readx(); 「哼,有點小才就炫耀。」玉紫琪轉過臉去,顯然還在為她的偶像雲翳抱不平,竟然被軒塵這個小子超過了。
軒塵無語,只好一笑了之。
雙眼始終關注着排行榜上的名單,這幾天時間,軒塵也了解了不少人。
整個比賽,真正黑馬只有軒塵和奇人知之。
並且讓人意外的是兩人初賽竟然分別排名第一和第三,軒塵是以琴藝嶄露頭角,而知之卻是畫功出眾,這兩人的境界超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甚至連往屆的前輩都自行慚愧。
而且,這兩人也是那參加四項比賽的十人之中的兩人。
然而,他們兩並沒有被人看好,畢竟一個人不可能在琴棋書畫四種方向都有所成就。
一般只有某一項突出而其他三項並不如何的人才會選擇參加四項比賽,聯繫這些,他們不被看好也是情理之中。
而排名第二的穆少英卻只選了另一項比賽,他是以書法當選初賽榜眼的,然而這第二輪比賽他卻選擇了棋藝。
至於排名第四的雲翳,跟知之一樣,初賽選擇的是畫功比賽,只是初賽時被知之在畫功上稍勝一籌,然而分差卻不大,第二輪,雲翳選擇了三項,另外兩項分別是書法以及棋藝。
時過三日,這一日,終於等來了四項比賽的第一項——琴藝比賽。
參加過琴藝比賽的軒塵自然就不用再參加了。
第二輪比賽,參加琴藝比賽的有三十來人,參加棋藝的也有四十人,而參加書法的卻有五十多人,最後參加畫功比賽的也就三十來人。
前四名除了軒塵,只有知之參加琴藝,不禁讓軒塵對知之的能力又高看了幾分。
因為一般人都自知無法超越軒塵,自然不會選擇那弱項,如果想超過軒塵,只有在其他三個項目想下功夫。
穆少英和雲翳可不像其他人一樣認為軒塵只有琴藝造詣驚人的人,至少達到他們這一境界,彼此還是能猜到對手幾分實力。
隨着一聲鐘聲響起,琴藝比賽終於開始,出乎意料的是,知之竟然是第一個上場的。
在萬人矚目之中,只見一個老者抱着一把琴走了上去,步履蹣跚。
軒塵雙眼微微一眯,看向那老者,沒想到知之竟然已經跨入了暮年,按理說活到他這把年紀,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怎麼會選擇這個時候突然來參加牧才大會呢?
幾乎同時,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這,這就是知之?一個將死之人?
只見老者抱着一把破琴,動作十分恍惚,好似隨時要倒下去一般。
更主要的是他手中那把琴,這還是琴嗎?
開什麼玩笑?就一把破琴參加這樣的比賽能獲得什麼好成績,還不如放棄呢。
破琴十分破爛,與其說是琴,還不如說是一根爛木頭,琴身蟲洞都不少,顯然有了些歲月的痕跡,而且琴身沒有絲毫靈氣散發而出。
雖然看上去十分古樸,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寶貝靈器,根本就是凡間的爛木頭,他們這些都是修煉高手,一般至少都是化塵境。
化丹境高手或許吹口氣就能毀掉它吧,所有人心中都十分失望,本來有些看好他的心情都跌落到了低谷,然而卻被知之當做寶貝一般。
「他就是知之?就這破琴能獲得什麼好名次。」
「開什麼玩笑,這黑馬估計得掉了,他畫功真如想像的那麼強大?」
軒塵也不禁問道:「玉兄,這知之?」
顯然他不知從何問起,玉凌仙也苦笑的搖搖頭,說道:「所以我才覺得他奇,不過,我總覺得他不簡單。」
軒塵只是點點頭,並不是他看不起老者知之,只是知之的形象卻與他想像的完全不同,雖說人不可貌相,可是這也差的太遠了吧。
然而老者根本沒有在乎外界所有人的目光,抱着破琴慢悠悠的坐了下來。
「咚咚咚…………」
與軒塵的那一曲有所不同,知之的曲子一上來就十分高亢,一下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師妹,這老頭真的這麼奇?」問話的正是越秀山的林聖知。
一旁的越心如好似不願意與他說話,只是點點頭。
隨着知之的輕撥,磅礴的氣勢沖天而起,直入雲霄,所有人都露出驚喜之色。
然而,高亢的琴音卻沒堅持多久,竟然慢慢的變得十分清淡,彷如夏天突然進入了深秋,萬籟俱靜,聽不到任何聲音。
如一灘死水般沉默了,再無任何動靜,最終知之也好似不動了一般。
不知道的以為知之就這樣歸天了。
然而,數十息後,突然,那死水又好似復活了一般,如潛龍出水,那股滔天般的氣勢又失而復得。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激昂的琴音卻好似沒有了結尾,戛然而止,而後老者知之突然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抱着破琴慢慢的走了下來。
「完了?一曲未盡啊。」
「失敗了,果然琴藝不咋樣。」不少人感嘆道。
然而,依然有不少人眼發精光,越心如輕聲自語道:「化體修為,入境境界,如果能進入越秀山,必將又添一大儒。」
軒塵微閉的雙目慢慢睜開,心中暗道:「壯志暮年,雄心未老。」
以化體境的修為,達到入境境界的琴境,凡間能有幾人,這又何嘗不是彈出了老者知之的一生呢?
或許這正是他來參加此次牧才大會的原因。
只有少數人知道,知之的琴藝已經達到了極為高深的境界,他並沒有如軒塵一般讓所有人都入境,而是能真正聽懂琴音的人才進入了他的琴境。
在大部分人失望之中,一個分數出現在了排行榜上,竟然是九十九,滿分一百,這老者知之竟然獲得了九十九。
所有人都迷惑不解,難道此屆牧才大會規矩變了?要知道,這分數竟然跟軒塵的一模一樣,難怪他敢選擇琴藝!
只有少數人知道老者的琴藝之高,已然鮮有人能比,就算一些書院的大儒或許都自愧不如。
這時老者知之的目光突然停留在軒塵身上,四目對峙。
軒塵微微點頭,他知道這並不是挑釁,而是一種遇到知己般的感覺,此時無言勝有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軒塵都有種遇到知己般的感覺,然而他知道這不可能,他永遠不可能與老者知之成為知己,因為,他是帝皇!
帝皇註定是孤獨的一身,一生如戰場,戰場之上,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而這賽場就好比戰場,除了駕馭,即為被駕馭。
軒塵知道,這老者是一個奇才,絕對不只是琴藝造詣超乎常人這麼簡單。
他好似在尋一個知己,把自己的一生都賦予了剛才這一首曲子,曲中之人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平淡中度過,原本以為就這樣結束自己一生,然而他突然感悟,人生本來就是拼搏的,不應該如此碌碌無為。
以至於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好似他看到了希望,知道機會是自己爭取的,而現在,機會終於來了,所以他來了。
四目相對,好似都明白了對方心中之志。
這時,幾群人向老者走去,周圍人群快速閃開,顯得十分恭敬,顯然他們都是四大書院之人。
其中一群人正是前幾日見過的越秀山的越心如,這次卻沒有見到林聖知。
而另外一群人卻是一個年輕男子帶隊,男子十分清秀,看上去十分有氣質,身後幾人全都穿着藍袍。
第三群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白袍雲衫男子,身後跟着三個身穿白袍的青年。
而最後一群人,軒塵能夠看出來,應該是紫雲山的人,幾人全都身着紫色儒袍。
軒塵淡淡的看着四群人。
一旁的玉凌仙解釋道:「想必那群穿紫袍的你已經猜出,他們正是紫雲山之人,越心如軒兄之前也已經見過了,那白袍男子是鍾靈院的三代大弟子,鍾幕水。」
「而那穿着藍袍的卻是慕辰院的三代大弟子,岳不凡。」
「鍾幕水?岳不凡?」軒塵疑惑道。
玉凌仙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尤其是看着鍾幕水的眼光,充滿了一股發自內心戰意,又繼續道:「鍾幕水,曾經一文折服諸子百家,聽說已達入境之境多年,修為更是化嬰中期,是一代人傑。」
「岳不凡,是慕辰院新院主之子,修為也達化嬰境前期,但是卻只修煉了三十年,也算的上是人才。」
軒塵聽着玉凌仙介紹,心中不禁暗嘆,果然不愧為四大書院得出弟子,一個個都不簡單。
看着軒塵有些入神,玉凌仙又笑道:「想必以軒兄之才,如果從小在修煉界修煉,三十年達化嬰境也未必不可能。」
玉凌仙一副討好軒塵之色,顯然,他十分希望軒塵能夠選擇紫雲山。
軒塵只是淡笑道:「玉兄過謙了。」
軒塵也不是傻子,他如何不知道玉凌仙的想法,何況,在他心中,玉凌仙又如何簡單呢?
三十多年已達化嬰境,軒塵當夜可是親眼所見,玉凌仙高空大戰一劍天傳人劍辰的,想必他的修為勝岳不凡不止一兩籌。
不過,他心中也暗暗記住了這幾人的名字,鍾幕水,岳不凡,或許以後有跟他們打交道的機會。
「如果可能,賽後我倒是希望能與軒兄切磋一番。」玉凌仙笑道,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不過他完全沒有瞧不起軒塵之意,因為他說的切磋,只是琴棋書畫境界上的切磋。
如果別人聽到,或許不信,畢竟,一個化嬰境,一個化塵境前期,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
就算軒塵一曲琴技壓眾人,但是他們卻不會認為他是玉凌仙的對手。
「玉兄倒是看得起軒某。」軒塵淡笑道,他並不是怕,而是他有多方面的考慮,只好模模糊糊的回答道。
「如果不是親眼知道你渡劫,我肯定不會認為軒兄只是化塵境,雖然或許軒兄與那老者知之都是奇人,但是那樣的人畢竟太少啊。」玉凌仙感嘆道。
「呵呵,知之之奇或許不止如此,等着吧,我倒是期待與他一役。」軒塵笑道,眼中也閃過一絲期待。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s 3.948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