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和林宜欣第二天早晨,離開賓館,直接去學校上課了,直到中午才回到小院中。一進門,就被姐妹倆用懷疑的目光緊緊盯着,石山無所謂,大模大樣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林宜欣哪裏有石山的臉皮厚,本來就有些心虛的她,被寧小燕姐倆看的,俏臉騰一下就紅了起來。腳步不停,直接進入廚房,去忙活四個人的午飯去了。不過,腦子裏卻滿是夜裏被石山無休無止索取的鏡頭。胸脯內的心跳,隨之急速跳動起來。
「宜欣妹妹,昨天夜裏幹什麼去了?」
聽到身後突然傳來寧小燕的聲音,林宜欣頭都沒敢回,低聲說道:
「去同學那裏玩了,因為時間太晚,就住那裏了。」
「是嗎?那宜欣妹妹一定很累了,還是我來做飯吧。」
「小燕姐沒事,就是少睡了會覺,沒什麼的。你去看電視吧,午飯一會就好。」
寧小燕看到一直彎腰低頭忙活着的林宜欣,耳根子都紅透了,也不好再打趣她,對於石山這位同學,一向溫溫婉婉的,寧小燕姐妹倆都很喜歡。私下還議論過:
「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看上石山呢?」
「誰知道呢?許是石山正走狗屎運吧?」
吃完午飯,見石山又要回房間,寧小燕喊住他。
「我下午要去見李功成,你去不去?」
「去。走的時候叫我。」
寧小燕都沒想到石山會答應地如此爽快,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林宜欣。
「小燕姐,昨天下午我們離開後,去過那家休閒會所了,石山說什麼都沒發現。」
寧小燕心中這才釋然,看來石山還是願意調查此事的。
只是,下午寧小燕和石山來到李功成上班的單位,找到他時,並沒從他那裏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倒是石山對於李功成扔掉的手機挺感興趣。當兩人來到李功成住處的樓下,早已找不到手機的蹤影了。懷疑是不是被打掃衛生的給扔垃圾桶了,兩人還到附近的垃圾桶找了一通,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只得作罷。
再有一周就要放寒假,石山因為放假後,要陪寧小燕姐妹回老家,順便調查紀冰的死因,所以只能提前寫信給紅玉五女,已經喬曉曉和徐京梅,告訴她們放假後直接回a城,並在將軍樓等着他就是。至於家裏父母那邊,也委託喬曉曉和徐京梅抽空上去通知一聲。
到放假的這天,石山先為林宜欣買好火車票,並把她親自送到火車上,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回頭,就和寧小燕姐倆,坐上回老家的火車,經過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時的顛簸,於次日下午三點到達了姐妹倆老家所在的小城——黎宜城。
「石山,跟我們回家住吧。」
「不了,我住旅館就行,反正也有人報銷不是?」
「隨你。」
「狗咬呂洞賓。」
姐妹倆一人一句,把石山扔下,回家去了。等她們倆走遠了,石山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個非常錯誤的決定。原來這個城市很小,外來流動人口也不多,整個市區並沒有幾家旅館。稍微像樣一點的就是縣委招待所。可是人家春節期間放假,石山他們到來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二,人家剛好小年放假,也就是說石山只能在這裏住一夜。
縣委招待所尚且如此,其他的幾家小旅館就更別說,已經有好幾家歇業放假了。剩下的幾家,也都是小年這天關門歇業,直到春節後的正月十六才開門營業。石山心裏這個悔啊,怪不得寧小燕姐妹倆,會那樣說自己。
算了,先住一夜再說吧。最終,石山還是在縣委招待所登記了一個房間,住了下來。
早晨,石山剛剛起床,房間內的一部賓館的內部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竟然是寧小燕的聲音。
「怎麼樣,睡得還好嗎?」
「小燕姐啊,還行。」
小燕姐?樓下前台處的寧小燕差點笑出聲來。心道,真是個無無賴,昨天還那麼硬氣,現在知道城裏的賓館今天都要歇業了,就厚着臉皮叫起姐來了。要不是大過年的,又是第一次出公差,還是在自己門口,才懶得理你呢。
「下來吧,賓館的早餐今天就停了,我們出去吃吧。」
「好,小燕姐請稍等。」
放下手中的電話聽筒,寧小燕就嗤嗤地笑了起來,當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後,才止住笑聲,變成一本正經的樣子。
「石山,這是我們縣城最好的賓館了,既然你還習慣,就住這裏吧。」
「可是,小燕姐,他們……」
「他們怎麼了?」
「今天就關門。」
石山從寧小燕的眼神里已經看出,她今天早晨來就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只是人家賓館真的要放假了,石山這次是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了。
「知道就好,這不來接你了嗎?」
「謝謝。」
哈,一知道有了退路,馬上就把那個「姐」給省略了,真是人才啊。寧小燕在心中,不免「誇獎」了石山一句。
「今天我們從哪裏開始查起?」
「先去公安局,找到當年的卷宗看看吧。」
「有用嗎?」
「那你說呢?」
「不如先找到紀冰的父母了解一下。」
「好吧。」
早飯後,寧小燕聽取了石山的建議,領着石山直奔紀冰父母的住處。不大的小縣城,雖然每年最多回來兩三次,寧小燕還是能清楚的記得每位同學的住址。
當兩人敲開紀冰父母家的房門時,迎面走來的是一個年齡只有六七歲的小男孩。寧小燕知道,這正是紀冰死後,她父母重新要的一個孩子。
「小弟弟,你爸爸媽媽在家嗎?」
「媽,爸爸,有人找。」
小男孩轉頭朝裏面喊了一聲。
看見紀冰的父母先後從客廳出來,寧小燕急忙打招呼道:
「叔叔,阿姨你們好,還記得我嗎?」
「你是,是小燕是吧?」
「阿姨記性真好,阿姨,叔叔,這位是我的同事,石山。」
「叔叔好,阿姨好。」
「進來坐吧,快進來。」
等兩人來到客廳,抬頭看見牆上掛着的一個相框,裏面還留着紀冰當年的照片,知道兩人並不忌諱紀冰之事,便道明了來意。並把兩人的工作證拿給紀冰的父母看。紀冰的母親對於國安局沒有什麼概念,可是紀冰的父親,看到國家安全局幾個字時,眼睛明顯一亮。很是鄭重地,兩手捧着兩人的工作證,還了回去。
「叔叔,阿姨,關於我倆的工作單位,還請二老幫忙,不要說給其他人知道。」
「小燕放心,叔叔和阿姨絕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隨即,紀冰的父親沉思了一會,才把話題轉到故去的女兒身上。
「唉,事情都過去七八年了,雖然當時我們也懷疑冰兒的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只是公安局已經給下了定論,我們也只能接受。」
紀冰的父親,一位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很有修養的人。而其母親,則稍顯消瘦,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家庭主婦。
這時,那個七八歲的孩童,正偎依在母親懷裏,兩隻烏黑的眼珠子,不斷在石山和寧小燕身上轉來轉去。
「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上幾年級了?」
「我叫紀聰,上二年級了。大姐姐叫什麼名字?」
「姐姐叫寧小燕,那位大哥哥叫石山,石頭的石,大山的山。」
「石頭做的山?」
「對,對,就是那個意思,紀聰真聰明。」
「紀聰到房間寫作業,爸爸和大哥哥大姐姐有事要說。」
「哦。」
小男孩懂事地答應一聲,會房間去了。
「去把冰兒當年留下的日記本找出來。」
當紀冰的母親拿出一個保存完好的日記本,遞到寧小燕手上時,寧小燕馬上當着二老的面打開來,匆匆瀏覽了一眼,便合起來,問道:
「叔叔,阿姨,我能帶回去看看嗎,看完後馬上還回來。」
「沒事,如果能對你們有所幫助,拿去看就是了。」
在紀冰父母那裏,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收穫,兩人只得帶着紀冰留下來的日記本,一起回到寧小燕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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