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恍恍惚惚地回到了飛船里,還是沒法從震驚中反應回來,見到我這情況,元奴有些擔憂地拍了拍我的臉,疑惑道:「江成,你怎麼了,」
「元奴先生……」我轉頭看向他,喃喃道,「這次的戰爭,沒這麼好打,」
元奴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我咬牙道:「戰爭學院的這群老狐狸,他們讓我曾經的夥伴們全都來參戰了,他們就是想親眼看着我殺死夥伴們,你還記得嗎,當初武門想要逃到混亂空間的時候,戰爭學院本可以將我們抓回去,但在那個時候,我的夥伴們都選擇了放水……」
「竟然用這等卑劣的手段,」
曹大一聽頓時怒了,他狠狠地拍了下茶几,那茶几頓時轟然炸碎,而我頭疼地抓着頭髮,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麼辦……
我不會背叛天武帝國,可要我手刃曾經的夥伴們……我辦不到,
當初我們曾一起戰鬥,一起喝酒,一起大笑……
「明天就要打仗了,我們的元帥若是沒士氣可不行……」李紅塵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輕聲道,「你正在痛苦,但他們應該也在痛苦,戰前不動兵,去看看他們吧,將事情說清楚,」
我看向李紅塵的眼睛,呢喃道:「我哪有臉去看他們,」
「也許他們也是這樣想的呢,」李紅塵反問道,
我頓時陷入了沉思,顫抖着點燃一根煙,
既然如此……那去吧,
我揮揮手,讓人將飛船打開,然後走出飛船,朝着戰爭學院那邊飛去,
戰爭學院的飛船們早已經降落到了落月原,當看見我過來,他們都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有幾個士兵連忙飛過來攔住了我,其中領頭的那個士兵小聲道:「江成先生,你想做什麼,」
「告訴你們的元帥,江成求見,」我輕聲道,
他們面面相靚,最後嘆了口氣,紛紛去軍營里稟報,
沒過多久,他們便回來跟我稟報,說是將領們在落月原的北邊設下了宴席等我,
我點點頭,與這士兵道謝,隨後便朝着落月原北邊飛去,
飛了十幾分鐘,我便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山脈,在那山脈頂上,有一群人正在那坐着,地上放着塊餐布,而那餐布上,則有許多啤酒麵包,
這群人正是戴姆斯他們,
「江成,這邊……」
愛麗絲站起身對我揮了揮手,我立即緩緩降落在地面上,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愛麗絲忽然撲到了我身上,歡喜地說道:「我日思夜想的人回來了,」
「噗,你個傻貨……」
「江成,快坐下吧,」
人們紛紛邀請我坐下,並且已經為我空出了位置,我坐在了戴姆斯身邊,而愛麗絲則是挽着我的手臂坐在另一邊,
「成哥,你現在混得可真是不錯啊……」戴姆斯拿起一瓶啤酒遞給我,他無奈道,「聽說已經成為天武帝國的親王了,而且又是乾坤榜榜首,唉,與你比起來,我們混得就不怎麼樣了,」
愛麗絲笑道:「戴姆斯,你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當初剛認識的時候,江成就已經展現出自己的才能了,哼,不愧是我喜歡的男人,」
洛奇噗嗤笑道:「愛麗絲,你還好意思說,別忘了,這男人剛認識你的時候,就一把刀拍在了你的嘴上,害得你掉了不少牙,」
愛麗絲頓時俏臉一紅,而我也是極為尷尬,此時人們都哈哈大笑起來,我連忙擺手道:「當初也是我太衝動了,愛麗絲……我正式為當初的行為跟你道歉,」
「我才不在意……」愛麗絲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她輕聲道,「反正能認識你,我就已經覺得很美妙了,」
我摸了摸愛麗絲的頭髮,而戴姆斯嬉笑道:「不過江成,你現在可不能小看我們啦,實不相瞞,現在的我可謂是非常優秀,跟着家族的長輩們學了很多戰術,」
梅因點頭道:「這個是真的,戴姆斯如今已經非同昔比,江成,等上了戰場,你可要格外小心,」
一說到戰場,我們的氣氛頓時沉默下來了,原本每個人都是笑吟吟的,可現在大家卻是被悲傷的氣氛所籠罩,
「我們……一定要打嗎,」我呢喃道,
戴姆斯嘆了口氣,他輕聲道:「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江成……我們有自己的家族,有自己的信仰,」
「榮耀與死亡嗎,」我反問道,
「不……」洛奇搖搖頭,輕聲道,「你要守護你心中最重要的地方,可我們也要守護自己的故鄉,所有的事情都有個先後順序,這個時候大家就不必多言了,來,我們共同舉杯,為能在朋友面前展現自己的能耐……我感到深深的榮耀,」
「舉杯,」
大家都是舉起酒瓶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愛麗絲緊緊地抱着我,她輕聲道:「你如今地位不一樣了,身邊又有個強大的作死天團,江成,愛娜夫人為你感到驕傲,我們也為你感到驕傲,」
我放下酒瓶,真誠地看着昔日的夥伴們,歉意道:「有件事情,我騙了你們許久,其實我當初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卻不敢跟你們說……因為我怕你們得知我的真實身份,會不願意跟我來往,」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戴姆斯笑道,「成哥,現在你的地位比我們高多了,之前我們還在商量,你這麼大的人物會不會願意過來跟我們喝一杯,」
「哈哈哈……」
我們都是大笑起來,我用手揉了揉戴姆斯的腦袋,輕聲道:「我那有個叫雲墨子的小伙子,跟你特別像,總是被我們欺負,那時候我就在想,你們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若是戰爭結束還能活着,那一定要交個朋友……」戴姆斯嬉笑道「成哥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
我們又是舉杯痛飲,等興致來了,人們紛紛開始唱歌,但唱的是聖光族的歌,歌名叫榮耀與死亡,這是聖光族的戰歌,我耐心地聽着他們唱完,看着這群年輕人的歡樂,
「我也唱一首歌給你們聽吧……」
等他們唱完,我輕聲說了一句,人們紛紛笑着說好,而我用屠仙道造出了一架鋼琴,
達到我們這個境界的人,哪怕沒學過樂器,也能輕鬆地彈奏出曲調來,
我溫柔道:「這是我家鄉的歌,實際上我唱歌也不太好聽,你們湊合聽聽吧,」
說罷,我彈起節奏,輕輕地為夥伴們唱歌,
朋友,我當你一秒朋友……
朋友,我當你一世朋友……
……
當一首《最佳損友》唱完,人們依然是閉着眼睛,我嘆了口氣,想說點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成哥,剛遇見你的時候,我覺得你確實是個損友……」戴姆斯拿起酒瓶,他笑呵呵地說道,「我們覺得你的戰術不可理喻,認為你就是個徹底的神經病,可當相處的日子久了,我卻發現生活多了許多色彩,生活不止是榮耀與死亡,你所教給我的友誼……我忘不掉,」
他忽然將酒瓶遞到我面前,輕聲道:「喝了這瓶酒,我們就是敵人了,這個決定確實很傷人,但命運就是如此,軍中還有很多事情要我處理,抱歉了,」
我又是摸了摸戴姆斯的頭,隨後拿過酒瓶,一飲而盡,
「別了,兄弟,」
我輕聲呢喃一句,眼眶毫無徵兆地變紅,而戴姆斯也是轉過身擦了擦眼淚,他化為一道流光,朝着戰爭學院的地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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