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當紅炸子雞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睡到自然醒,簡直通體舒暢。
有清涼帶着濕潤的風撲面而來,青草香和花芬芳完美融合在一起,欒靜靜聳了聳鼻子,忽的睜開眼。
為什麼會睡在這裏?
她怔了半晌,掀開薄毯,從躺椅上跳下來。
沒有鞋,只好赤着腳走在尤帶水珠的草地上,朝霧朦朧,欒靜靜莫名撓了撓脖頸,還是在夢裏?
&就這樣?」
一道透着沙啞責備的嗓音陡然從身後傳來。
欒靜靜驀地回頭。
眼也不眨的盯着從花簇繞來的白襯衫男人。
他瘦了好多,更顯眼神犀利。
&欒靜靜遲疑的低頭,赤/裸的雙□□替往腳背相互摩擦,挺涼的。
所以?
沒等她研究出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人忽然就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欒靜靜==,這到底是夢麼?
她呆呆傻傻着張臉被抱到餐廳,緊接着被伺候着吃早餐。
叉被遞到手裏,面前擺的是煎得好漂亮的雞蛋,有牛奶有蔬果沙拉,一小碟剝好的堅果碎。
就……挺孕婦餐的……
欒靜靜半咬着下唇,悄悄抬頭看喬仙麓。
不是夢?
應該還是夢吧?
不然怎麼覺得他周身自帶柔光==,跟天神蒞臨似的,好看得也太不像話了點==。
&眼神飄來飄去看什麼?」
自帶柔光的喬仙麓蹙眉,語氣透着耐心。
欒靜靜與他對視一眼,吶吶道,「可以邊看電視邊吃麼?」
她覺得他要是順從絕對就是在做夢呵呵==。
果然。
喬仙麓起身去臥室捧着個愛派肥來了。
他指尖點點觸觸,調出一檔綜藝給她看。
……抱着愛派,欒靜靜只覺得胸口遭受一萬點傷害,喬仙麓最不喜歡她吃東西看電視玩遊戲了,他那個人才不會慣着她,每次總板着臉不顧她嗷嗷大叫奪走她手裏的東西,怎麼撒嬌都不管用。
&
盯着屏幕,欒靜靜沮喪的嘆了聲氣。
&麼還不吃?」
她幽怨的抬頭看了眼喬仙麓,垂眸雙手抱着愛派不吱聲。
下一瞬,唇畔忽然觸上一點香軟。
低頭看着鐵叉上串着的蛋黃,欒靜靜驚愕盯着近在遲尺的那雙黑眸,嚇得微微張嘴,蛋黃入嘴,緩緩咀嚼,吞咽下去。
有味兒還是沒味兒?
一下子給忘了!
欒靜靜閉眼晃了晃腦袋,她覺得她需要清醒一下,遂抱着愛派一言不發的走到一旁沙發上窩着。
可才坐下,就驚悚的看到喬仙麓端着碟子追了過來,這這這……
&一瞬間就想到追着餵厭食寶寶吃飯的家長有沒有?
他明顯是要生氣的樣子,可不知為何看她一眼後,就又默默恢復耐心神情,把她撈到懷裏,一點點捲起食物餵到她嘴裏。
「……」欒靜靜持續呆傻ing,直到食物餵完,她都沒緩過神,這至尊級vip待遇,忒絕了!
然後這至尊級服務還是一體式的,吃完就又被人抱到臥室放到床榻。
路都不需要走的呢……
欒靜靜靠在床背,掐了把臉。
挺疼的。
&瘋了?」
想再狠狠掐一把掐醒自己時,喬仙麓抱着醫藥箱過來,他一把拽住她手放下,從箱子裏取出棉簽沾上藥膏,一點點往她臉上傷痕塗抹。
清涼的感覺讓神智陡然一震。
兩人距離不過一掌,他輕淺呼吸偶爾撲到她臉頰,細微的暖意。
欒靜靜兀然往後倒退,一把捂住臉,直接躺倒在床上,瞪着大大的雙眼愣愣盯着天花板。
良久喃喃問:「是不是挺難看的?」
「……」喬仙麓動作一僵,見她捂着臉,他移開醫藥箱,小心翼翼顧着她傷勢靠上去。
右臂穿過她脖頸,將人攬到懷裏,喬仙麓沒說話,親了親她的耳廓。
緘默好一陣後,欒靜靜緩緩放下手,她微微側眸,瞬間對上他正在看她的雙眼。
&以為做夢呢!」
見他笑,欒靜靜有點委屈,呶嘴道,「你不知道,我都做了好幾個你醒來的夢了,一個比一個真實,所以……」她伸出手去碰他的眉,語氣藏着不安,「這次是真的吧?你是真的對麼?不是我在做夢對麼?也不是……」
她話未說完,就被他封住了嘴。
他清潤的吻她,動作緩慢繾綣,他就一直一直吻,雙手不曾一分逾矩,好像連親吻都成了一件十分虔誠的儀式。
如同吻過整個世紀一般……
喬仙麓見她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他替她理了理髮絲,把人抱在懷裏。
儘管知道有許多許多事情等待着去處理去解決,可他卻一點都不想動,只願躺在這裏眼也不眨的望着她……
畢竟能再看見她就是一種幸運。
何其幸運。
他賭對了。
在窗台上時,他真的是抱着訣別的心情透過那一扇玻璃,認認真真描繪她熟睡着的面容。
寧願死亦不願以這種方式存活於世?
喬仙麓知道並不是這樣。
人的求生*向來強烈,「好死不如賴活着」這句話不正參透了人的秉性麼?
他怎麼願意死?
分明有父母和愛人,分明有割捨不下的東西,分明還滿懷期待着那個還沒成型的小孩……
但他是個男人,不能把苦痛留給女人,尤其是自己珍惜的女人。
怎能自私讓她一個人面對流言蜚語?怎能狠心讓她在毫無期限的等待下放棄事業去生下這個孩子?怎能惡劣的讓她把青春人生都浪費在一個概率事件上?
人生哪有過不去的坎?咬牙拋卻什麼都沒能為她做過的男人就可以!她年輕漂亮,只要稍微理智點,稍微聰明點,稍微腦子好使一點,就知道該如何去抉擇……
偏生她一樣優點都不佔。
執拗一根筋心太軟。
所以只有他來幫她做這個決定。
另外,他不想今後遇到類似酒店遭竊這種事情時,連將她護在身後這種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都做不到。
天知道,在看到她寧願自己全身受傷也要護住胎兒時,他的心有多痛。
她還問他傷疤難不難看……
他沒有回答,他不敢回答,生怕一張嘴就難以抑制的哽咽出聲。
所以,他不曾後悔過,在攀着窗台從十三樓躍下的那一剎,風聲呼嘯,沒有害怕沒有埋怨,他只想祈禱上天,他要活下來,一定要活下來。
不然……
她又犯傻起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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