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妙感覺從心底浮現。
儘管葉揚飛在心中瘋狂找出千百種理由想要拒絕承認,但身體貌似比腦袋更誠實,尤其是在面對辰雨時,是以,他艱難地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了。」辰雨古怪一笑,認真輕語:「所以,你要乘坐的飛艦,確實就是這一艘,別鬧了,趕緊給我過來,在我身邊好好坐下。」
頂着一腦門子在一秒鐘內滲出的冷汗,葉揚飛愁眉苦臉地挪動,再挪動。
可惜不管挪動的速度又多慢,最終還是會挪動到辰雨身邊。
廢話,這只是一艘小型飛艦,本來體積就不大,一張張寬大椅子安置在其內,走入艦門後,葉揚飛距離最前端的一排椅子,也不過只有三四米遠。
正巧,辰雨又坐在第一排椅子上。
得,就算學習蝸牛的速度,也磨蹭不了太長時間。
坐下。
僵硬。
葉揚飛端端正正如小學生。
「自個找地方呆好,別以為我看不見你!」
誰知剛剛坐定,辰雨冰冷的喝斥聲再度傳來。
騰。
葉揚飛如彈簧一般站起,滿臉崩潰狀,實在聽不懂辰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太委屈,明明就是她讓自個坐下的啊,還要找什麼地方去才算好?
也就在同一時刻。
刷,白白從葉揚飛肩膀上一躍而下,短短的四肢站得筆直,直挺挺站於辰雨前方。
無語看了一眼葉揚飛,辰雨聲音有了幾分波動地低喝:「沒說你!」
臉龐瞬間沖血。
葉揚飛尷尬地自行再一次落坐。
看着白白的表現,再加上辰雨後面補上的三個字,他再聽不出來其中涵義,就是真白痴了。
「蹲下!」
辰雨不再搭理他,對着白白再次輕喝。
白白立馬如聽到指令般的士兵一樣,屁股向下一落,蹲好,姿勢完美程度百分百標準。
辰雨嘴角一勾,露出一分若有若無的笑意,伸出右手,輕聲再道:「握手!」
立馬,白白滿眼如狗腿子般的諂媚浮現,直接抬起右爪子,殷情將爪子努力抬高,直至搭上辰雨的三根手指尖。
這一幕太美。
美得葉揚飛都無法直視。
很想閉上眼睛,立刻,馬止,將白白這隻愚蠢的獅星人扔下飛艦,讓它自生自滅去。
「白白,你是獅子,不是一隻狗!」
「凌,作為它真正意義上的主人,為何你不來阻擋一下這一隻節操喪盡的伴生獸。」
心底一片凌亂,無法控制於心中大聲哀嚎。
「呵呵!」
「辰雨大人厲害啊,訓獅子與訓學員的手腕同樣高明。」
「沒錯,都乖得像寶寶。」
「我也想有這樣的學員與這樣的寵物。」
身後,一群運城大強者們鬨笑出聲,毫不在乎葉揚飛與白白這兩個當事者就在現場,壓低音量直白的輕聲調侃。
「看吧,我能怎樣阻擋,就連守護對象都是如此,更何況是我的伴生獸呢?」
凌冰冷而充滿濃濃嘲諷意味的輕語,在腦海里輕聲響起。
音量很低。
卻震得葉揚飛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真毒。
可為毛竟然無力反駁呢?
向後一靠,葉揚飛徹底蔫了。
飛艦進入平穩向上攀升的階段,辰雨突然輕聲詢問:「導師是如何告訴你,這一黃金質地卡片的用途?」
葉揚飛一頭霧水,傻傻地看着她,眼睛裏儘是詢問之色。
無奈輕嘆,辰雨淡淡補充:「我的導師就是韋北大人,不要告訴我,你連這都不記得了。」
嘴角微微一抽。
葉揚飛差點想自個掐死自個。
貌似這一次與辰雨近距離相處,連智商一下子都降低至不正常的低水平。
不應該啊!
以前也沒這樣。
對了,是香氣,沒錯,就是因為與辰雨坐得太近,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一直圍繞不散,聞得他似乎從坐定後腦袋一直有點暈乎。
這到底是什麼鬼。
「剛才洋相出得太大,一時間腦子沒有轉過彎來。」輕輕搖了搖頭,努力不去注意那股香氣,葉揚飛臉色瞬間變得臭臭地,咬牙幽幽嘀咕:「他老人家告訴我,這是一份獎勵,很好的獎勵,因為我在運城保守戰上的出色表現,以及付出的極大代價,是以才找了這個機會,讓我好好外出旅行一趟,看看世界有多麼大,順便享受一下旅行的樂趣,絕對是超級大禮包,他老人家還告訴我,只要踏上旅程就會發現,禮包里的驚喜一個大過一個。」
眼神一陣劇烈顫動。
一怔之後,強忍着深深笑意的眼神,還是出賣了辰雨的真正心情。
「這坑挖得夠深,是吧?」葉揚飛立馬反應過來,一陣氣結,旋即不等辰雨給出答案,得,看着她那麼古怪的表情,就知道反正也問不到答案,煩躁撓頭嘀咕:「真搞不明白,我是不是在哪裏招惹過老爺子,他總喜歡將自個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一見到這華麗陣容,我就知道我又被耍了,說好的超級大獎勵呢?難不成他老人家向來以耍人為樂?」
「錯!他可沒這習慣,以前也從未真正坑過我這個學員。」辰雨忍着笑,一本正經嚴肅為韋北正名,接着疑惑嘀咕:「難道是年紀大了以後,性格逐漸變成小孩脾氣,變得喜歡以作弄年輕人為樂?」
陷入深思。
這個解釋葉揚飛略略可以接受。
老小孩,老小孩嘛,他家中的四位長輩也有一點這種傾向。
如果是這樣,他心理略略平衡了一些。
「也不對,小師妹年紀更小啊,老爺子可是將她當成了寶,一幅捧在掌心都怕摔了的模樣,對其他年青後輩似乎也沒這種傾向。」眼角餘光撇向葉揚飛,辰雨嘴角一絲笑意隱然擴散,突兀眼睛一亮,如想到什麼重要答案般,雙手一合,認真結論:「好像,似乎,大概,他真正用心坑過的人,只有你一個!」
葉揚飛的臉剎那黑了。
只剩下一半的血條,似乎在這一次看似無關緊要的語言攻擊中,被徹底清空。
瞬間如脫力般向後一靠。
扭頭,以後腦勺衝着辰雨。
滿臉悲傷。
心底淚流滿面。
這是什麼神結論。
意思是韋老爺子誰都不捉弄,偏偏就只喜歡捉弄他一個?
果然,這個世界對他充滿了惡意。
否則憑什麼他就變成了唯一一個?要倒霉,至少得大家一起倒霉才平衡,當突然發現,原來倒霉的只有他一人,怎麼也沒法從這種奇葩的獨一位置中獲得半點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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