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請白白出手時,自個承諾要連續一個月讓它吃肉吃到飽,現在才是承諾第一天,居然只有可憐兮兮地一碗半肉湯,騙人是不對滴,騙一隻如此可愛無辜盡心盡力完成了你要求的小獅子更加無恥呢。」
同一時刻,凌直接在腦海深處悠悠插話。
神補刀!
葉揚飛嘴角抽搐,只想怒吼一聲,他沒騙人,承諾也一定會做到,可問題是這鳥不拉屎的凍土區,他再強大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沒看見剛才還將自個碗裏的一半肉湯倒入了白白碗裏,現在肚皮還餓得『咕咕』亂叫嗎?
忍。
不管有什麼因素,自個沒考慮清楚就亂下承諾,錯了就是錯了。
「對不起,白白。」無奈苦笑,低下腰直視白白憤怒眼睛,葉揚飛誠懇道歉:「現在這承諾一時半會恐怕無法履行,為了彌補過錯,我答應你,回到運城後連續兩個月頓頓請你吃肉吃到飽。」
平靜對視。
片刻後,白白放棄了用爪子拍碗發泄不滿的小動作,眼神居然人性化變得溫和起來。
入夜。
除了一部分巡邏的運城聯盟軍士兵,大部分人倒頭安心入睡。
唐冰嘴巴卻翹得足以掛上一隻油瓶。
原因無它,原本專屬於她的懷抱,葉揚飛的懷抱現在被白白強行霸佔。
一旦她企圖擠入,白白的爪子就會如閃電般拍上她手臂。
沒流血,但絕對很痛,紅腫交錯爪痕代表她已作出多少次無用功嘗試。
無奈苦笑。
身為爭奪場地的葉揚飛,只有一種感覺,蛋痛!
其實白白這行動可不是什麼動物地盤性,以前它也絕對沒這嗜好,想來想去估計只有一個可能,白白將他當成了最舒適的床墊子……
看着唐冰的鬱悶眼神,葉揚飛無比嚴肅低聲安慰:「小冰,偷着樂吧,白白最近脾氣好了不少,要是換成剛剛跟着我的那一段時期,不管男女老少,凡是接近它附近半米範圍內者,一律被抓得滿手淌血不解釋。」
怔住。
十秒後唐冰飛速閉上眼睛,貌似瞬間睡熟。
葉揚飛苦笑。
果然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
洞穴口的夜,安靜、溫暖而詳和,但相距此地不遠的另外兩個地點,卻是同人不同命。
裂縫之外幾百米遠的地方,寒風在凍土平原上無遮無攔的肆虐,四十二個被驅逐少年如顫抖小雞般瑟瑟擠成一團,好不容易生起來的火,在夜晚冷風中時明時亮,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撿來的柴火很潮濕,少年們臉龐都在濃濃煙霧中被薰得漆黑。
飢腸轆轆!
沒有任何現成食物,只能從堅硬冰土裏挖掘一些植物根莖食用,嘴多食物少,沒有一個少年肚皮飽着。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少年,最初帶頭反對葉揚飛提議,並且從始至終跳得最歡的少年,則被他們趕出團隊,遠遠地幾十米外,一個人根本無力升起火堆,只能和衣囉嗦着躺在一塊小土丘後面,藉此擋住一點寒風。
他已有一個時辰沒有起身。
「喂,他不會死了吧?」
「管他幹嘛,反正他肯定會死,早晚而已,不是他我們怎麼會落到這種田地?」
「沒錯,我們能堅持到多久還是未知數,哪有心情去管他這雜碎。」
「他就算死了也活該,要不是冷得、餓得身上沒半分力氣,現在我恨不得親手直接將他掐死。」
四十二個少年圍繞火堆言語相當惡毒地虛弱大罵,顯然,此刻他們完全忘記了自身責任,而是一味將全部責任推到了帶頭少年身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至少他們心目中從未有團結二字存在。
洞穴深處,曾經開工時同時有幾百人忙碌的場景已經不見,十二個魁梧盜匪滿身是泥,整個人直接鑽入冰涼凍土中,用手指拼命挖掘比金屬更堅硬的凍土。
身後是大量挖出的土堆。
無法清理只能堆在洞穴兩側。
使用心法或星術自然會讓挖掘速度成倍提升,可惜前面近十個時辰,輪流使用星術挖掘凍土的盜匪們,現在體內星勁也消耗得只剩下一兩成,心懷鬼胎的他們,不肯再將剩下星勁全部耗盡,所以只能採用最原始的挖掘方式。
十指大部分都已鮮血淋漓。
肚皮更是餓得前胸貼後背。
沒有一名盜匪放棄,至少從狠厲個性上來說,他們比地面抱團取暖被驅逐的少年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同哥,這樣做真有用嗎?」
「不管如何這是咱們唯一出路,之前的情況你們也全部看到了,於安都被幹掉,估計留在外面的同伴也是差不多情況,僅憑咱們十二個人想要衝出去根本是天方夜譚,既然如此只能賭一把,挖到地下寶物快速增漲實力,或許還有一拼之力!」
「可我總覺得有陰謀意味在其內,咱們在這裏挖掘了這麼長時間,為何那群人居然無一人進來阻擋?」
「阻擋?他們為什麼要阻擋,對於異變者來說最有吸引力的東西就是增漲實力的特殊物品,我們替他們免費挖掘,他們高興還來不及為何要阻擋。」
「這樣說來,我們不是在做無用功?娘的,說得我都不想再挖,拼死拼活挖到又有什麼用,還不是給他人做嫁衣裳?」
「話不能這樣說,只要咱們動作夠快,一旦挖到立刻沖入其內以最快速度獲取東西,這樣他們也無計可施,就算事後惱羞成怒,實力大漲的我們最差也能強行衝出洞穴,只要衝出去,天高海闊他們也無力全部阻擊,日後,這仇再慢慢和他們算清,我早就記下那個領頭少年的臉,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挖得精疲力竭幾乎雙手徹底麻木的十二個盜匪,在越來越危險,隨時有可能塌方的泥洞中互相虛弱地小聲打氣。
希望很渺茫。
可這已是他們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人就這麼怪,在絕望時刻大部分人總會失去理智,將並不牢靠的東西當作最大希望。
李同一行人現在就是如此。
甚至還做着以後報複葉揚飛一行人時的美夢。
可惜最擅長陰謀詭計的李同也忘記,美夢再美也是一聲夢,夢醒了什麼都不會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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