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殺啊,你們到是殺啊,他就一個人,怕什麼」冷凝興握着戰斧在咆哮。
卻沒有一個伽藍族戰士敢上前,他們驚懼的不是秦墨那一刀的手段,也不是那座被他殺出來的屍山,而是剛才秦墨口中的那句至尊。
只有能與王者一戰的年輕強者,才能被譽為至尊,而眼前這位不用百族為他封個至尊的頭銜,他的實力,便已經證明他是一位至尊。
百萬伽藍族戰士又能如何在王者面前,還不是土雞瓦狗他們恐懼的是秦墨的至尊名頭。
這畢竟只是一個四星玄關,主帥也不過是五絕巔峰而已,如何能夠與一名至尊抗衡
人族士氣大震,他們當然不認為秦墨是至尊,真正的至尊面對數百萬伽藍族戰士也是無懼的。
但秦墨卻成為了他們心底的至尊,他們相信有朝一日,這名少年會成為至尊。
「嫂子,這個男人靠譜不」李小虎走到傲秋身旁。
傲秋沒有說話,她抿着嘴唇,握着斷劍眼中全是戰意,若非此刻形勢所迫,她肯定會衝上去與秦墨戰個痛快,這才是她心目中的對手。
司徒宏非常滿意這個結果,只要秦墨還活着,假以時日,成為至尊也不是不可能,他感覺像是在做夢,當日的少年,如今已經遠遠超越了他的想像。
這一戰,秦墨雖是殺伐果斷,卻又進退自如,攻的不僅僅是身,攻的也是心,連番的手段,殺破了伽藍族的膽,這在在伽藍族反撲的關鍵時刻,以一吼奠定勝局,有朝一日傳出,必然驚天動地。
「一吼平定百萬軍,怕是比那位在黑暗虛空中,坑殺十萬牛魔族精銳的天驕也不差了。」司徒宏自言自語道。
當陣石再次被鑲嵌到虛空陣門中,人族開始緩緩的撤退,而伽藍族數百萬大軍,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眼看着人族要撤走了,冷凝興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安危,握着戰斧就朝秦墨沖了過去,但距離秦墨的百丈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只因為秦墨抬起了手中的刀。
那一刻他才明白屬下數百萬戰士為何畏怯不前,哪怕大帥命令驅使,都不敢前進一步。
連他自己都被殺破了膽,屬下的戰士如何能夠避免眼看着人族撤入虛空陣門,冷凝興卻猶豫不前。
司徒宏是最後一個走的,他有些傷感的望着那些熟悉的地方,心中沉甸甸的,然而他卻不得不撤出玄關。
留在這裏,要麼被圍點打援,要麼就是全軍覆沒,而衡水軍團已經盡力了。
朝秦墨點了點頭,司徒宏身上走入了虛空陣門,秦墨收起了刀,掃了冷凝興一眼,轉身走向了虛空陣門。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走很慢,慢的讓冷凝興開始暴躁,身為主帥他本不應該如此,然而秦墨實在可氣。
隨着怒火越來越盛,冷凝興有些失去理智,直到秦墨走到陣門前,回過頭說:「機會給你了,可惜你沒把握住。」
冷凝興最後一絲理智被這嘲諷消耗殆盡,眼睜睜的看着秦墨溜走,不僅僅冷凝興氣的爆炸,數百萬伽藍族戰士也有些爆炸。
足足投入了百萬戰士入這四星玄關,在十幾個時辰之前,他們還有至少三百萬左右的戰士,此刻卻只剩下不到兩百萬。
如此戰績,若是徹底滅掉衡水部落,或許還能算得上勝利,然而卻讓衡水部落最後的殘兵撤走了。
「我不怪你們恐懼,因為本帥也很恐懼,但他只是一名人族准至尊,並非是至尊。」冷凝興語氣平靜,然而他的心卻一點也不平靜,「願意上的,跟我來,不願意上的,我不強求,哪怕身隕,殺掉一名人族准至尊,也是值得」
說完,冷凝興走向了虛空陣門,他身後的伽藍族戰士猶豫了瞬間,便跟了上去,一句准至尊,又給了他們希望。
至尊或許他們殺不了,但准至尊也不一定,況且對方如果真有實力阻擋他們,也不會撤出玄關了。
更何況,此戰若是傳出,對伽藍族絕對是重大打擊,一名准至尊一吼,便讓他們數百萬戰士畏怯不前,其它族群知道,估計數千年都抬不起頭來。
這不僅僅是要殺了秦墨夠本的事了,而是榮譽的事情,此番進入玄黃大陸,便是要一雪前恥。
前方戰士進入,後方的緊跟着進入,此時的伽藍族大軍,又回歸了之前痛擊衡水軍團的士氣。
衡水部落。
戰士們邁着沉重的步子踏出了虛空陣門,卻是老淚縱橫,他們不怕死,可這次卻丟了玄關,儘管他們知道已經盡力,卻又不得不退出來。
他們來不及休息,便又投入了部落的防禦當中,儘管他們衡水軍團只剩下殘兵數萬,天馬騎士幾乎損失殆盡,但他們卻不能退走。
這是他們世世代代生存的土地,這是他們的家,這是玄黃大陸,他們無路可退,丟了玄關或許情有可原,可丟了家,就要了命。
戰士們走出時,部落里老老少少都已經武裝好了,除了那些不能戰鬥的孩童之外,哪怕是婦人,都拿起了鐵器,準備做最後一搏。
戰士死光了,沒有開竅的男人便是戰士,男人們死光了,女人們便是戰士,整個衡水已經做好了血不流干,死不休戰準備。
司徒宏從虛空陣門裏走出,望着部落里剩下的幾百萬族人,心如刀絞,雖然衡水依舊有將近五百萬之眾,然而在伽藍族大軍的屠刀之下,五百萬真的只是任由屠殺的綿羊,怕是十萬異族,就能輕易滅掉這五百萬族人了。
但他沒有命令族人退走,因為退無可退,而且在這生死存亡關頭,他這一族之長的命令怕也沒有任何作用。
緊跟着,秦墨走了出來,大多數族人都認識秦墨,然而此刻卻來不及敘舊,各個表情肅立。
「走吧,帶着你的族人和我部落里的孩子悄悄的走,這次我來給你斷後。」司徒宏走上前,表情不容易拒絕。
他知道秦墨已經盡力了,為了衡水損失一位準至尊絕對不值,擔心秦墨拒絕,他又道,「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大哥的話。」
「走不了。」秦墨搖了搖頭,「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更何況」
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我把他們引到部落里,可不是讓他們來屠殺衡水的族人,而是為了屠殺他們」
司徒宏有些生氣,還未等他開口,虛空陣門再次閃爍刺眼的光芒,一隊隊伽藍族戰士軍容整齊的從中走出,且越來越多,迅速開始排兵佈陣。
部落里早已沒了破神弩,所以當伽藍族戰士出現後,第一輪攻擊是漫天的箭雨,只是這些尋常的箭矢落在伽藍族戰士身上,跟撓痒痒沒什麼區別。
一個時辰後,兩百萬伽藍族戰士排成陣形,冷凝興從中走出,目光死死的盯着秦墨:「你死定了」
不止是他,兩百萬伽藍族戰士都盯着秦墨,齊聲怒吼:「你死定了」
司徒宏臉色大變,這次伽藍族的目標不是衡水部落,而是秦墨,現在已經走不了了。
兩百萬戰士誓死只為殺一人,連秦墨都有些毛骨悚然,他真的激怒了這些伽藍族,但他並不畏懼,他為的就是激怒他們。
「未必吧。」秦墨冷笑着取出了御獸環,抬手一招,一頭雪白的巨狼出現在他身旁,足有百丈大小,腥紅的目光中,透着恐怖的氣息。
「嗷嗚」
小白朝天一嘯,釋放出了王族天狼的氣息,這時候秦墨翻身落在了天狼之上,握着巨龍橫刀在前,殺氣騰騰。
「狼族,王族天狼」冷凝興嚇了一大跳,表情就和見了鬼一樣。
兩百萬伽藍族戰士也是如此,只不過他們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所以短暫的恐懼後,便再次盯住了秦墨。
衡水軍團的老兵們也是目瞪口呆,不明白一頭天狼王族如何成為了秦墨的坐騎,到是衡水部落的普通族人表情平靜,他們早就知道了。
「哥,你這真要逆天了啊。」李小虎咽着口水,看着天狼上的秦墨,好生威風。
秦羽與謝天問瞠目結舌,隨之苦笑連連,他們越來越看不透秦墨了,至於司徒宏更是無言以對,他自然不相信秦墨會勾結異族。
「我不管你從哪裏弄來王族天狼當坐騎,可他也不過六絕而已」冷凝興鎮定心神,冷道,「就憑他也想嚇走我兩百萬伽藍族戰士嗎」
「當然不是。」秦墨搖了搖頭。
他話音剛落,虛空陣門前,一根擎天的黑色鐵棍猛然砸下,陣門的陣石立即破碎,整個陣門只剩下那道光圈,徹底斷絕了伽藍族的退路。
然而,真正讓人驚顫的並非是那根鐵棍,而是握着鐵棍的那道百丈身影,黃金毛髮倒豎而起,渾身的肌肉虬結,唯有胸口的上那道駭人傷疤不是金色,那雙腥紅的眸子裏,透着滔天的戰意。
「猿魔獸,七星猿魔獸」冷凝興臉色徹底變了,此時他終於明白秦墨的底氣從何而來。
這哪裏是要嚇走他們,這分明是要把他們全部殲滅,一股冷意自心頭而起,他發現自己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衡水部落譁然,若非是猿魔獸破碎了虛空陣門的陣石,他們還以為這頭七星古獸是異族的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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