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口,秦墨便覺得這是一個愚蠢的傻問題,而後他趕緊改口道:「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麼?」
司徒宏一直笑眯眯的,他顯然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卻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我怎麼會對你做什麼?」
秦墨突然覺得看起來厚道的司徒宏,其實是一條老狐狸,不過很快他便驚訝道:「你的境界?」
「你沒看錯,換血巔峰!」司徒宏微笑道,「我想,我很快能踏入三花境界。」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秦墨有些感慨,三花聚頂之後,便是五氣朝元,而五氣朝元之後,便是傳說中的人王。
「三花難聚,五氣難凝,很多人都卡在這一關上。」司徒宏卻有些感慨,「我的突破雖然是水到渠成,但積累卻還欠缺,若是不能領悟出自己的道,是很難開出三花的。」
「我們剛才好像談的不是境界的事情。」秦墨突然發覺自己跑偏了,立即糾正了回來,「你到底做了什麼?」
「一個開啟了一百零七穴竅的絕世天才,居然在問我,對他做了什麼?」司徒宏笑眯眯的道,「你不覺得這很好笑嗎?」
「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秦墨一想到床上那一群女人,臉立即紅到了脖子根,他性取向當然沒有問題。
問題是,如果真把這些女人都那個啥了,豈不是得負責?他回去,又該怎麼向青薇交代去?
「哈哈哈……」司徒宏暢快大笑,似乎看出了秦墨的想法,安慰道,「你無需自責,那都是她們自願。」
「不,你一定做了什麼!」秦墨冷聲問道。
「所有人都知道你實力強橫,尤其是你昨天的那一吼,更是讓衡水部落無數少女心馳神往,還需要我做什麼嗎?」司徒宏把一切撇的乾乾淨淨,他當然不會告訴秦墨,他曾在族內暗中宣揚秦墨是絕世天才的事實。
人族女子風氣彪悍,遇到喜歡的人,絕對不會扭扭捏捏,更何況所有女人都相信,優良的血脈,可以創造出優良的下一代。
所以,不用司徒宏去命令什麼,秦墨這個絕世天才的名頭,都能為他招來無數衡水部落女子的傾慕。
秦墨似乎有些理解司徒宏的話了,他找到了一種生靈來形容自己昨晚的情形。
種馬,對就是種馬,而那些女子不管喜不喜歡他,都希望自己能夠把她們上了,然後在懷上……
想到這裏,秦墨臉頓時黑到了極點,看着司徒宏一臉賤笑,他突然道:「可惜,我檢查過了,我昨晚沒有泄身!」
「你不正常吧?」司徒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懷疑的看着秦墨,「那麼多美女,你居然一個都沒上?」
「你才不正常呢。」秦墨大怒,道,「你要是喝得什麼都不記得了,還能想起來干那事?」
「也對,最後你小子都是拿罈子往嘴裏灌的。」司徒宏深以為然。
「她們真不會找我負責?」秦墨突然問道,有些小心翼翼。
「無恥!」司徒宏冷着臉,自然知道秦墨是什麼意思。
「是她們趁人之危!」秦墨立即解釋道,表情像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但他剛出口,便意識到自己上了司徒宏的當,從頭到尾就是這老狐狸在搗鬼,要不然他怎麼可能醉的不省人事。
兩人對視很久,然後又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秦墨忍不住打開話匣:「我要走了。」
「走,去哪?」司徒宏臉上立即嚴肅了起來,「你放心,她們不會要你負責,況且你什麼都沒幹,除非你覺得你真的幹了什麼……」
「你這個腹黑的老狐狸!」秦墨確定司徒宏一定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腳。
「腹黑這個詞用的不錯。」司徒宏緊跟着臉色一冷,「但你不該用狐狸這種噁心的異族來形容我。」
「那好,你比狐狸還噁心!」秦墨繼續道。
「……」司徒宏無言。
「我真的要走,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秦墨臉色凝重道。
「去哪?」司徒宏又問道。
「回我的部落。」秦墨笑着道。
「你確定要現在回去?」司徒宏問道,「你心底一定有事,而且是大事,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你。」
「你怎麼知道?」秦墨疑惑,他不想告訴司徒宏,也不想讓他幫忙,那是因為他得罪的是一個五星部落。
「不難察覺,因為你一直在隱藏你的身份。」司徒宏解釋道,「所以,一定得罪了一個可怕的敵人。」
「你猜的對。」秦墨點頭。
「這個敵人有多可怕?」司徒宏問。
如果他不問,就代表他不想管這件事,可問了,就代表他很想管這件事,只是秦墨卻並未立即回答,而是看着司徒宏猶豫不決。
「一個五星部落!」秦墨還是說了,他若是不說,司徒宏很可能不斷問下去。
「五星部落?」司徒宏卻並未吃驚,因為秦墨能有如此實力,自然不可能一路坦途,他又問道,「什麼部落,是不是死仇?」
「殺了天妖部落的少族長算不算死仇?」秦墨直接道。
「天妖!」司徒宏臉色終於變了,因為這是一個五星上等部落,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六星部落的存在。
「你真有種。」司徒宏豎起大拇指。
但秦墨現在卻很警惕,如果現在司徒宏將他交給天妖部落,肯定會得到一份大禮,也許不用十年,就能重振衡水部落了。
「這事有些難辦。」司徒宏摸着下巴,又問道,「他們知不知道,是你殺了他們的少族長?」
「暫時還不知曉,不過……」秦墨立即將那老者坐在錘石部落門前等他事情敘述了一遍。
「換血巔峰?」司徒宏面色一沉,道,「這麼說來,他應該也不確定是不是你殺的。」
「有何良策?」秦墨問道。
「殺了他,萬事大吉。」司徒宏沉着臉道。
「你能殺得了他?」秦墨又問道。
「殺不了,那老者應該是聞雪愁!」司徒宏搖頭道,「他可是在換血境浸淫多年,只差一步就能三花聚頂,而那厲天,便是他守護的道,他一輩子殺不了你,就一輩子不能三花聚頂,可若是他殺了你,那他立即就能三花聚頂。」
「那你說的不是廢話?」秦墨沒好氣道。
「不全是廢話,如果我動用我部落祖器,到是有重傷他的把握,可他依舊能夠逃走,而且攔不住他,一旦他逃走,回到天妖部落,不但你的部落會被血洗,就連我衡水部落也脫不開干係。」司徒宏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回去就是去送死,還不如留在衡水部落積蓄實力?」秦墨說道。
「當然。」司徒宏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選擇,等我穩固境界,我有更大的把握,而且……」
「能一句話說完嗎?」秦墨感覺很憋屈。
「這樣會顯得高深莫測。」司徒宏「嘿嘿」笑道,「我族歷練之地很快就會開啟,據我所知,裏面有一件寶物,可以暫時封鎖空間,你若是能夠拿到,殺死聞雪愁的把握便更大了。」
秦墨黑着臉,問道:「什麼寶物這麼厲害,為何你自己不取?」
「一件陣盤,只有淬骨境之下的強者,才能進入這歷練之地。」司徒宏說道,「要不然輪不到你了。」
「陣盤?」秦墨疑惑。
「陣盤是刻畫了陣圖的寶物,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能激發大陣運行,從而困住你想要困的敵人。」司徒宏解釋道,「那件陣盤我衡水部落一直想得到,只可惜這些年我衡水部落一直把重心放在玄關,很多天才戰死,這才拖到現在。」
說到這裏,司徒宏又嘆息了一聲,「如今我衡水部落年輕一輩大才凋零,沒有十年很難恢復,所以此行只能靠你,你若是拿到陣盤,我全力幫你斬殺聞雪愁,但那陣盤歸我。」
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更不會砸在自己臉上,所以秦墨到沒覺得這個要求過份。
至少比起威脅錘石部落的聞雪愁來說,一件寶物算不上什麼,哪怕是一件人王兵器又能如何?
「除了衡水部落之外,還有其他部落也能參與進來吧?」秦墨突然問道。
「沒錯。」司徒宏尷尬的點了點頭,厚着臉皮笑道,「這歷練之地,本是一處古戰場,封印了很多戰魂,有異族,也有人族,每十年開啟一次,每次開啟都需要三個部落拿出陣角才能打開那進入戰場的虛空陣門,這三個部落,包括我衡水部落,不過都是三星部落。」
「你最好能把裏面的一切都告訴我,我可不想再被坑一次。」秦墨想到了被王麻子坑的那一次,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也不準備去找王麻子,因為他相信王麻子一定會來找他,除非他不想要那血蓮花了。
司徒宏顯然也明白秦墨的意思,便開始解釋了起來。
一個時辰多,才把歷練之地的要害講完,當秦墨從石屋走出時,天意境徹底亮了。
只是,他沒想到,剛到門口,就遇到了謝天問,而且他好像是一直在等着他。
「有事?」秦墨問道。
「我要和你決鬥,我要是贏了,你把完整的刀法給我……」謝天問直接道。
秦墨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等等,你脫胎上境,我不過開竅境,我為什麼要和你決鬥?」
謝天問眉頭一皺:「你還是開竅境?」
「正是。」秦墨點頭。
「那我壓制境界跟你打。」謝天問又道。
「不行。」秦墨還有搖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難道怕死不成?」謝天問不耐煩。
「你不怕死?」秦墨反問。
「……」謝天問頓時無語,想不到居然得到這麼一個回答。
他當然怕死,沒有人不怕死,只是因為某種信念,所以在某個時刻,人會不怕死而已。
「那你要怎麼才能和我決鬥?」謝天問道。
「你輸了怎麼辦?」秦墨問道。
「我不可能輸!」
「我問你輸了怎麼辦!」
「我絕對不可能輸!」謝天問很是自信。
秦墨轉身就走,謝天問臉色一邊,一咬牙,便追了上去,而後道,「我要是輸了,我就做你的追隨者,以聖皇立誓。」
秦墨定住腳步,看着他卻不說話。
「你付出的只是刀法,我付出的卻是我自己!」謝天問又道,「這交易合情合理。」
「成,我跟你打。」秦墨點了點頭,內心激動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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