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古祖分身,秦墨緩緩的拔出了自己的刀,這是一把漆黑的刀,看起來像是黑夜裏的光。
至尊龍刃原本不是暗紅色的,而是淡青色中透着幾分金色,如今的漆黑是因為刀在無數次的鮮紅浸泡,那黑是血沉澱的暗紅。
世上有不染血的劍,也有不染血的刀,但那都只是傳說而已,殺的人多了,在血液中沾惹的次數多了,任何不染血的刀,都會變成這樣,如果沒有變成這樣,那只是因為殺的人還不夠多。
這就像一把魔刀,可握刀的主人控制了它魔性,於是他就和控刀的主人一樣,只有沉重。
除了南極地皇和阿瞞之外,在場任何人,都沒有在古祖面前拔刀的勇氣,哪怕只是一根本源注入毫毛所化的分身,也不是他們能夠正視的。
刀柄的龍頭咬住了秦墨的手腕,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至尊龍刃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刀,它的獨一無二並非是乾坤寶器榜第九的排名,而是因為它這一生只有一個主人,刀柄的龍頭永遠都不會咬住第二個人的手。
&嗚嗚……」刀身震動了起來,發出陣陣的龍吟之聲,這一刻人們感覺此時的秦墨就像一把刀,鋒利無比,沉重無匹。
頓了頓,古祖分身突然動了,握着手中那金色的棍子,當即朝秦墨砸了下來,他的攻擊向來是如此的簡單幹脆,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簡單的攻擊卻絲毫也不弱,落下時有山嶽般的力量。
&的一聲,至尊龍刃與棍子對碰在一起,立時濺起了火花,周圍的虛空被強大的力量撕裂。
沉重的力量,震的秦墨體內氣血翻湧,但這一棍子遠沒有之前偷襲的實力,只是跟夜魔差不多而已,秦墨還能承受的起,可夜魔跟古祖分身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鏘鏘……」一棍子不成,黃金巨猿立即抽棍,連續數十棍砸了下去,速度快如閃電,力量卻絲毫不減,每一棍都比之前棍子都強大一分。
如此連續的攻伐,換做一般的人皇,根本難以招架,但秦墨卻從容不迫的揮刀格擋了下來,防禦的密不透風。
&子的實力,在剛才似乎不止是增強了一星半點,而是質的增強!」看到這一幕,皇甫聖心底驚訝。
之前偷襲那一棍時,雖說秦墨消耗過大,卻完全無法招架,可眼前這暴風驟雨的攻擊,卻全都被秦墨硬接了下來,在那巨大力量的反震之下,一般人皇的肉身可是承受不起的,早就崩潰了。
阿瞞看到這一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停的拍手叫好:「加油,乾死這死猴子,打爆他的菊花。」
如此粗俗的聲音,卻沒有人發笑,人們都關注着兩方的大戰,尤其是猴子,他在想如果是自己,面對這種攻勢,能夠頂得住幾棍。
但最後的判斷卻是,一棍子都抵擋不住,至於謝天問他們根本不敢想能不能接下這棍子。
戰場上只剩下了棍子與刀的對碰聲,秦墨與黃金巨猿自天上打到地上,又自地上打到天上,雙方到現在都沒有碰到對方的衣角。
可誰都看得出來,秦墨處於防守,一直是黃金巨猿在進攻,持續了幾十個回合之後,雙方終於分開。
秦墨重重的喘着氣,臉上全是疲憊,而黃金巨猿則是面不改色,眼中一如既往的暴戾。
&個是古祖本源,一個是大帝世界,久戰下去,對秦墨可不是什麼好事。」阿瞞看出了兩人的虛實。
古祖本源自然比秦墨的大帝世界要強的多,無論是久戰,還是一擊分勝負,對秦墨都是不利的。
&有半個時辰,斬他的只需一棍,到時損失了這道本源,到也不虧了。」皇甫聖冷笑道,基本上已經判了秦墨的死刑。
&才是你在進攻啊,現在輪到我了吧!」極度疲憊中,秦墨卻沒有任何畏懼和妥協的意思。
他話音剛落,揮刀便朝黃金巨猿斬去,這次換做他來進攻,這刀隨心而動,落下的地方幾位講究,好像經過無數次精心的計算,乃是黃金巨猿揮棍最薄弱的地帶。
&鏘鏘」局勢瞬間大變,秦墨的刀如狂風驟雨,比剛才黃金巨猿的棍子絲毫不滿,而且力量也同樣是一刀比一刀更加沉重。
在這猛烈的攻勢下,黃金巨猿揮棍格擋,防的同樣是密不透風,但秦墨的刀卻越來越快,而且越來越沉重。
一股龐大刀意透出,將黃金巨猿籠罩住,對於古祖分身來說,自然無法被這刀意所影響,可這刀意下連貫的刀勢,卻讓它苦不堪言。
這刀雖然如狂風驟雨,卻很有章法,並不凌亂,角度更是十分的刁鑽,這並不是經過精確的計算,而是無數次揮刀之後,所形成的經驗,在他揮刀落下時,就知道刀應該落到哪裏,造成最恐怖的傷害。
&怎麼可能!」皇甫聖這回是真的驚訝了,「明明已經疲憊,卻還能施展出這麼恐怖的刀法來,這個傢伙……」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小看了秦墨,這也是皇甫聖第一次把秦墨放在眼中,「不過,這刀法即便施展下去,也並不能改變什麼,如此級別的戰鬥,最終還是力量的多寡判定勝負,沒有那些寶物,他根本沒有獲勝的可能。」
&此隨心所欲的刀,怕是比勾陳都差不遠了。」地皇城中,南極地皇關注着這場大戰,在南域中有一個用刀的人皇,這位人皇便是勾陳人皇。
他是以刀證的人皇,所以南域中要說用刀最恐怖的人物,自然是勾陳人皇了,而且他還是兩位封鎮人皇之一,比之司命人皇來,也要強一些,不過司命人皇也有自己的長處。
&過,如此戰鬥下去,雖然是佔到了一些上風,可體內世界的消耗,卻是巨大的,如何拼得過古祖本源呢?」南極地皇有些擔憂起來。
但對於在場的其他人來說,秦墨這狂風驟雨的刀法,卻給他們以震撼之感,在他們眼裏秦墨此時完全是壓着古祖分身,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獲勝了。
&大勝,勝,大勝……」突然,錘石的戰士高呼了起來,這是為了給他們的少族長打氣。
事實上,無論是秦墨還是黃金巨猿,都不會受到這聲音的影響,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對方身上。
秦墨腦海中只有眼前一株柴,黃金巨猿就是這株柴,他的刀唯一的目的就是將這株柴劈成兩段。
數百個回合下來,秦墨的手都有些麻木了,這一定是這一輩子砍過最難砍的柴了,竟然一刀都沒中過。
可是砍柴要的就是一股堅韌的性子,這動作無比的枯燥,一個剛剛劈柴人也許能夠一下就砍下十幾段柴,但同樣會耗光所有的力氣,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但常年累月,培養出那股韌性之後,一個砍柴人對於砍柴的門道便有了領悟,哪怕劈上一天,也能夠堅持下去。
秦墨如今就是那個砍柴人,他忘記了疲憊,忘記了痛苦,身體記憶的重複着那一個個簡單的動作,手中的不是至尊龍刃,而是一把砍柴刀。
&的一聲落下,刀劈在了棍子上。
&的又一聲,刀還是劈在了棍子上,如此枯燥乏味的打鬥,卻是秦墨眼前世界裏的全部。
不知道劈了多久,已經遠遠超過了南極地皇和皇甫聖的判斷,連阿瞞都很吃驚,他們以為秦墨這刀會停下來,因為他總會疲憊,他體內世界的力量有限,然而他們都沒想到,秦墨堅持了下來。
刀一直保持着一個均勻的節奏中,對於南極地皇這個級別的強者來說,當然是不快的,可對於他們之下的那些人,卻是快如閃電。
&鏘」的聲音中,他們聽出了一種節奏,這節奏很奇怪,連他們都搞不懂,這種節奏是哪一種節奏,可這節奏卻很輕快。
&是什麼刀法!」皇甫聖凝重了起來,「明明實力不如我這分身,為何能夠堅持這麼久,他的力量從何而來?」
阿瞞也有同樣的疑問,也只有南極地皇看出了什麼,坐在地皇城微微的露出了笑容。
&的一聲,節奏突然被打亂了,在這狂風驟雨的攻勢下,即便是古祖分身也有犯錯的時候。
這稍稍的揮棍不當,便被秦墨抓住了機會,狠狠的朝那薄弱點斬了下去,這一刀直接讓黃金巨猿的棍子失去了平衡,刀沒有斬斷棍子,卻順着棍子劃了過去。
黃金巨猿臉色一變,下意識鬆開了左臂,但這一鬆開,本來兩隻手臂握棍的平衡徹底被打破。
刀猛的衝過了棍子的阻礙,斬向了黃金巨猿的身體,節奏亂了一次,就有第二次,黃金巨猿儘管全力的彌補,卻還是晚了一步。
刀的速度太快了,猛的斬向了他的身體,在這一剎那,黃金巨猿乾脆沒有去格擋,而是身體偏開,避過了要害。
&的一聲,刀斬在黃金巨猿的肩膀上,卻沒有砍下去,因為黃金巨猿已經做出了反射的動作,躲過了最可怕的傷害,退了過去。
刀順着黃金巨猿退後的動作,沒有斬下去,卻在他的身上,拉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觸目驚心。
&俺一棍!」黃金巨猿渾身流淌着金色的血,卻是個完全不願吃虧的主。
連傷口都來不及封鎮,趁着秦墨一刀落下後的空蕩,單臂揮棍,砸向了秦墨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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