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者一聽,立即撇開那牛頭馬臉,說道:「你的面相到是不錯,不過,還得看看手相。」
秦墨掃了那牛頭馬面一眼,立即伸出了手掌,道:「您老悠着點,別喝了酒,瞎算!」
&嘿。」算命老者不以為意,抓起秦墨的左手,嚴肅了起來,「所謂手相,分為八卦,即坎、艮、震、巽、離、坤、兌、乾等八個區份則顯現了人的妻、財、子、祿、田、宅、父、母等八種福祿。」
&一區份較薄,那卦所屬的福份便較薄;哪一區隆起如山丘,則表示該卦位所屬的福祿較重。簡單的說,人的福祿分為八個種類,若八卦全部起者,即人生各種福祿也均勻地好,亦即是掌肉豐厚也,加上手背骨隆厚,則稱為掌厚,其福祿則更重。」老者一邊打量,一邊解釋。
可是,他看完秦墨的手之後,臉色頓時一變,沉凝道,「你的手相竟然虛無飄渺,乾坤不定,八卦不合!」
&麼乾坤不定,八卦不合?」秦墨奇怪的問道。
&謂虛無飄渺,乾坤不定,便是命運虛離,無法預測,所謂八卦不合……」說到這裏,老者眼中透着精光,道,「便是與世不合,就像是無根浮萍,沒有依託。」
&根浮萍!」秦墨之前以為這算命老者有些手段,卻也沒想到,單憑手相竟然能夠看出他是無根浮萍。
所謂的無根浮萍,自然就是沒有這個世界的根基,如果他是出生早這個世界,那也就不叫無根浮萍了。
秦墨雖然不懂算命,但他也知道這命理是跟神魂有關係的,秦墨的神魂就是來自世界之外,自然不可能在這個世界有根基了。
老者凝重的笑道:「看來,你小子是大有來歷啊。」
秦墨愣了一下,道:「我好以為您老早就知道了呢,不過,到現在我也認為,您老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
&老者狐疑道,「這又從何說起?」
&你遇見我到現在。」秦墨笑着說道,「若是您老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我的來歷,又怎麼會想着給我算命?」
老者笑着不答話,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似的。
&這個人向來不輕易與人爭,除非這件事情或者是東西,是我必須的,我才會跟人爭執。」秦墨自顧自的說道,「但是,跟您爭執,卻是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經出現了,後來,甚至是跟您賭了一把!」
&是巧合呢?」老者笑着問道。
&這並非是巧合,如果是巧合的話,您一個算命先生,又怎麼敢跟我爭,要知道您表現出的修為並不如我。」秦墨微笑道。
&自打算命以來,就一直在賭坊之外,幾乎沒有離開這天陽坊市,你又知道不是巧合了?」老者笑着道。
&知道是不是巧合其實很容易。」秦墨笑着道,「一個普通的算命先生即便是忽悠,也不可能跟我忽悠,更不可能跟我賭,所以,您絕對不是普通的算命先生……」
說到這裏,秦墨自信道,「但是您跟我賭了,所以,您絕對不是普通的算命先生,但您最大的破綻不在於跟我賭,而是,您竟然敢算命!」
&我為什麼不能算命?」算命先生笑着問道。
&道循環,一切皆有定數,況且,命運豈是人能揣測,更何況一個凡人,又怎敢算命呢!」秦墨微笑道。
&斗小民,又怕什麼定數,老朽我自是天不怕地不怕,只為了餬口而已,若是這天道真要了老朽的命,那也是老朽活該啊。」算命先生笑着道,「更何況,老朽從未說過,我是凡軀,我之前說了,我是仙軀。」
&是什麼東西,總能夠比得上我天香坊快活呢。」這時,那牛頭女子嬌笑着說道,「這位人族公子,若是不喜歡我兩姐妹,可尋個狐族女子,要知道吾百族中,只有狐族最擅長此道,吾等是比不了的。」
&錯,你要不尋個狐族女子,那可都是千嬌百媚之軀,快活快活。」算命老者也跟着附和道。
&不號這一口。」秦墨一臉平靜,看着老者道,「您真不打算告訴我您是誰嗎?不要緊,反正我也不想知道,既然您已經知道我是無根浮萍,那麼,你告訴我,我接下來命理如何?」
老者一聽,突然凝重道:「無根浮萍,如那明月無根,自然是無依無托,不過,你這浮萍卻跟一般的浮萍不一樣,你的根雖然虛無飄渺,卻暗藏因果,至於是何因果,老朽看不出來。」
老者頓了頓,繼續道,「未來看不清,誰也看不清,但是,老朽看到的是最近的事情。」
&如您所說,我最近有大難了?」秦墨笑着問道。
&錯,你確實有大難在身。」老者凝重道,「且是在你見到老朽之前,這大難之因,便已形成。」
&呵。」秦墨突然笑了,「我來此之前,便知道有大難出現,因為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不不。」老者搖了搖頭,道,「此大難,與你之大難不同,你之大難,因為某些因果,可逢凶化吉,可老朽算出的大難,卻是某些你已忽略的東西,到如今你已有性命之憂!」
&命之憂?」秦墨一聽,哈哈大笑道,「你不覺得你有些滑稽嗎?你到底是誰,何不直言相告,想要我幫你做什麼,何不直言相告?」
老者卻搖了搖頭,嘆息道:「哎,世間有諸般因果,有的是人所造,有的是命所造,你的命就如此,要想逢凶化吉,卻難之又難。」
秦墨覺得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拱手一禮,道:「謝過您老請酒,改日若是有空,秦墨必回敬您老,這就告辭了!」
老者也不介意,等到秦墨走到門口時,卻突然叫住,道:「老朽這裏有一張符籙,可幫你逢凶化吉,免去災禍。」
秦墨定住了腳步,他頭也不回,道:「你為何要幫我呢?」
&然老朽不相信緣分這東西,不過,既然你跟那小子有緣,卻也不得不助你一臂之力。」老朽嬉笑道,「不過,這符籙,你要也罷,不要也罷,反正就在這裏。」
&你說的是蔡鑫?」秦墨回過頭,笑道,「這小子不會是您的私生子吧?饒你這麼費心。」
一聽到「私生子」三個字算命老者立即皺起眉頭,道:「蠢物,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老朽才懶得管你是死是活!」
秦墨身形一閃,接過那符籙,笑道:「要自然是要的,不過,您老讓我怎麼償還這個人情呢?」
&幫了那小子,就算是償還老朽的人情了。」說到這裏,老者露出身邊的兩個異族女子,斥道,「若是無事,便不要妨礙老朽快活了。」
秦墨疑惑,便離開了房間,到了傍晚,只見蔡鑫醉醺醺的走出來,秦墨突然板着臉,道:「跟異族女子行這般背棄人倫之事,你就不怕回到玄黃大陸,遭天譴了?」
蔡鑫一見秦墨,立即燦笑道:「山海關就是這樣,老大,您是不知道,這狐族女子有多厲害,那可是……」
&了行了,別那麼多廢話,我不想聽。」秦墨一想到他幹的那些齷齪事,臉色不好,認真道,「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是誰?」
蔡鑫一聽,頓時愣住了,本想要敷衍幾句,看到秦墨這麼認真,立即沉思了起來,過了片刻,他開口道:「我就是我啊,姓蔡名鑫。」
頓了頓,他又說道,「老大,你不會是懷疑我是異族吧,那可不能啊,我就是蔡鑫,如假包換,不信您瞅瞅。」
說着,蔡鑫就想要扒衣服,卻被秦墨給阻擋了,雖然是傍晚,但這來往的人族和異族卻不少,讓人看到,還不以為他惡趣味啊。
&從何處而來?」秦墨問道。
&個……」蔡鑫想了想,說道,「不知道,自打我懂事起,就在山海關了,就是運氣比較背,要不是遇到老大你,我就得被被那些異族給斬了啊,老大,你可不能把我給拋棄了啊,我這世間,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啊,老大啊……」
看到他說着說着,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秦墨立即打斷道:「你出生在山海關?」
&啊,我的父母早死,養父養母也早死,據這個算命先生說,我是克父克母啊,不過,老大,您不是我的父母,您是我的老大,我肯定克不了你的。」蔡鑫嬉笑着說道。
秦墨直接把他後面那堆廢話給忽略了,他還真沒想過,有人是能出生在山海關的。
似乎看出了秦墨的疑惑,蔡鑫說道:「在山海關落戶的人不少的,常年征戰,都是軍戶了,我家就是軍戶。」
說到這裏,蔡鑫一臉得意,「可惜啊,打小父母就死在戰場上了,養父養母雖然疼我,最後也死在戰場上了,我跟異族不共戴天,遲早有一天,我要殺光這山海關所有的異族,為我父母報仇!」
說到這裏,蔡鑫突然凝重了起來,身上更是透出一股異樣的氣息,連秦墨都感覺到幾分生畏。
&大,你怎麼啦?」蔡鑫問道。
&事,我們先找個住的地方,最近要辦幾件事。」秦墨扭頭走向了天陽坊市的驛站。
&頭痛,讓我緩緩,明天多更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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