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下了山,發現葉曉蝶不見了,但是莫邪卻站在門口,古怪的打量着他,那感覺就像是跟他有仇似的。
想到學宮外還有人等着他,秦墨準備去會會這些人,卻突然被一人拉住,道:「小師叔莫走,說好了教你下棋呢。」
見是四先生,秦墨突然想到了之前的約定,很不好意思,道:「我有些事,等會再過來陪你下棋如何?」
「什麼事能比下棋還重要啊?」四先生一臉奇怪,拉着秦墨就往自己的院子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下幾局耽誤不了。」
見他這麼熱情,秦墨想着自己以後得在這待不久,便只得陪他下幾局,反正外面等他的人也並不重要。
果然,什麼東西都得有天賦,秦墨雖然思維敏捷,可是在下棋方面還真不行,以前在故鄉的時候,下個象棋都被朋友殺的片甲不留,遇上這麼個棋痴,又怎麼可能下的過他呢?
幾局下來,秦墨基本上還沒怎麼起手,就已經入套了,自然輸的慘不忍睹,偏偏這位四先生並不在意他的棋臭不臭,反而耐心十足,見他每次要走錯時,都會提醒他該怎麼走……
這一下就到了傍晚時分,四先生卻根本不在意這天色,硬是拉着他下,秦墨唯一的收穫是知道了四先生的名字,他叫吳子道。
下到半夜,秦墨總算明白這位四先生為什麼叫棋痴了,下起棋來,連睡覺都顧不上,別說吃飯了。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看下已章
在晚上的時候,葉曉蝶來了一次,卻是給兩人送飯的,飯菜都很簡單,卻都是後山自己種的東西,吃起來很可口。
而且,秦墨發現這飯跟普通的飯完全不一樣,吃下去後精神飽滿,元氣也恢復了不少。
雖然不能比得上古獸的肉,卻也不至於飢餓,甚至久食下去,改變體質都不是問題。
當然,這效果對於他來說是微乎其微的,但對於外面的普通人來說卻不一樣了,若是長久食用,體質自然會有改善。
「這是聖道五穀之一。」吳子道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也就只有學宮裏能夠吃到現行的,不過,以後整個人族都應該能夠吃上了吧。」
秦墨反應了過來,學宮果然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即便是太岳書院也沒有這種待遇啊,雖然不知道是那一谷,但絕對不會是水仙種了。
到了半夜,葉曉蝶又來了一次,卻還是什麼都不說,但她這次卻端來了一盤子奇異的果實,吃起來酸甜酸甜,很是爽口。
就這樣,秦墨跟吳子道坐在棋盤上,沒日沒夜的下棋,下到後來本來沒興趣的秦墨,都開始有了興趣。
每日都是葉曉蝶送來飯菜,不過,吳子道很少吃,最多也就是吃幾個水果,便草草了事了。
隨着時間的過去,吳子道突然發現秦墨的棋力越來越強了,以往基本上秦墨一落子,他就知道秦墨會怎麼做,但現在他發現秦墨落子之後,變得越來越難琢磨。
不過,也僅限於難以琢磨,最後輸的人還是秦墨無疑,就這樣足足下了半個月,秦墨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跟石凳連在一起,實在是枯燥的不行。
反觀吳子道,卻是越下越興奮,往往秦墨能夠出一招妙棋,他都會高興很久,但是每次都會被他輕易化解。
秦墨突然發現下棋真的是需要天賦的,哪怕他用神魂模擬,變化出無數個可能,最後還是會被吳子道輕易的破解。
這一日早晨,葉曉蝶送來了早飯,秦墨再也沒辦法跟他耗下去了,借着吃飯的工夫,趕緊結束了這一局。
等到吃完飯後,吳子道還想下,秦墨笑道:「真的有事,改日再下如何?」
對於一個對下棋沒有興趣的人來說,硬是陪着下了半個月,幾乎沒有休息,秦墨已經是極限了。
此時他看到棋盤上的棋子都有嘔吐的衝動,這並不是貶低了棋道,而是他真的不喜歡下棋。
與其在棋盤上廝殺,還不如跑到玄關里去跟異族大戰一場來的痛快。
吳子道一聽,卻笑着道:「如此也好,小師叔要去辦什麼事呢?師侄跟你一同前往如何?等你辦完了事,回來接着下。」
「……」秦墨實在是無語,如果之前吳子道這麼說,他肯定會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但現在這麼說,他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一想到等下辦完事還得回來接着下,他剛吃下去的早飯都想吐了。
一直不說話的葉曉蝶看出了什麼,開口道:「師叔,剛才我上來的時候,師父說有事情找你商量,吃完飯趕緊過去看看吧。」
「二師兄找我?」吳子道一點也不懷疑,飯也不吃,站起來道,「小師叔你等我一會,去了二師兄那裏,我馬上回來跟你一起去辦事。」
說完,也不等秦墨答應,吳子道便急匆匆的跑下了山,棋桌前只剩下了葉曉蝶和秦墨了。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辦事啊?」葉曉蝶說道。
「莫邪不尋他嗎?」秦墨問道。
「笨,我是騙他的啦。」葉曉蝶說着,立即吹了一聲口哨,只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丑怪揚着那張嘲諷臉,大步的跑了過來。
秦墨無言,本來想說謝謝,但感覺到葉曉蝶最近好像跟他身份了,便沒有說出口,抬手摩挲了一下的她的頭髮,說道:「一會回來,給你一些好東西。」
見着秦墨打馬離去,葉曉蝶卻有些失落,但想到剛才秦墨的動作,心底又喜滋滋的,似乎秦墨成為師叔祖後,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每日都能夠見到他,且看着他吃完自己做的飯菜。
秦墨騎着丑怪,一路穿過了小徑,來到了山門前的大道,他剛一出現,便傳來一聲驚呼。
「我去,嚇死大爺了!」這也難怪,丑怪這張嘲諷臉突然竄出來,而且是毫無徵兆,是人都會被嚇到。
但是,這人剛說完,卻看着馬上的人,一臉驚訝:「你怎麼來學宮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晚喝醉的李白,此時他都還有些不清醒,走路歪歪斜斜,不過他的修為卻已經提升了一個大境界,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發現。
「你剛醒來?」秦墨奇怪的問道。
「哎呦,別提了,昨晚你也不拉着我一下,我之前已經喝了那麼多酒,還讓我喝,這不把我喝醉了吧,連早課都遲了,這回肯定得被教習打手板了。」李白一臉擔憂,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遲到了半個月。
還以為只是昨夜的事情,一起來便急匆匆的往學宮趕,卻是頭暈目眩,還沒爬到門口,就生出一陣陣想吐的衝動。
要不是學宮聖地,他非得在這裏吐個七葷素不可。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秦墨突然有了個主意。
「什麼不知道?」李白一臉奇怪。
「不用知道了,既然碰到了,就跟我一起去辦件事吧。」不等李白反應過來,就被秦墨提溜到了馬上,一路往山下而去。
正是清晨,所以從皇城趕回的學子很多,見到奔馬疾馳,卻是怨聲載道,更有甚者想要攔馬,卻見到丑怪那嘲諷臉後,立即臉色大變,讓開了路。
突然,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馬上的這兩個人太熟悉了,李白就算了,這個敗家玩意整個學宮都清楚,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夠通過考核。
但是,看到另外一個人就驚訝了,因為這個人給他們留下太深的映象,而之前在皇城裏盛傳他回來了,後來卻沒了蹤影,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回來了,他居然真的回來了。」學宮的弟子立時呼嘯着跑上了山,而不是緊跟着下去,自然是要把這個消息通知學宮了。
很快,秦墨回來的消息傳遍了學宮,且在眾弟子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他離開也就幾個月的事情。
秦墨一路打馬,往山下而去,因為顛簸的厲害,李白終於是忍不住,吐的七葷素,嘴裏卻還在說:「我真是前輩子……嘔……前輩子……嘔嘔……前輩子欠了你的啊,這回非得被教習打爛了手板不……嘔嘔……不可……嘔。」
「放心,即便你即使趕上去,也會被打爛手板的。」秦墨笑着道,「跟着我下去,還能看一場好戲呢。」
「我呸,遇到你就……嘔……你能慢點嗎?我胃都快……嘔……都快吐出來了……嘔……」李白吐的面色蒼白,臉色難看至極。
突然,秦墨停了下來,此地便是稷下學宮的山門石碑出了,只要出了石碑,就是稷下學宮之外了。
馬一停下,李白直接滾了下去,挨着石碑就開始狂吐,等到他吐完了之後,才發現嘔吐物都粘在了「稷下學宮」四個大字上。
「完了,完了,這回就不是打手板的事情了,怕是連屁股都會被打爛了!」李白想到都後怕。
這世上還沒人敢對稷下學宮山門的石碑吐口水呢,他不但吐了,而且還吐的滿石碑都是。
一想到那可怕的後果,李白連回學宮的勇氣都沒有了,逮住機會就想溜:「還是回去躲躲先,不然被教習知道,非得被打殘了不可!」
他剛準備走,秦墨便抓住了他的後頸,把他拉了回來,道:「怕什麼,有我呢,保證讓你挨不了板子。」
「我呸,遇到你准沒好事。」李白看着山上有人下來了,渾身打起了哆嗦,「放開我,我回去躲幾天先,不然真的被打殘不可。」
「走不了了。」秦墨笑了笑,看着天空道,「你們不是想要殺我嗎?現在我給你們機會,出來吧。」
李白瞅了瞅天空,卻發現屁都沒有一個,古怪道:「你沒犯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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