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看向海大賢,聽到這個名字後,海大賢眼中的惡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慌張,甚至有些恐懼。
「什麼是海皇靈君,」秦墨奇怪的問道。
「海皇靈君啊,那是第八紀元的一位人皇,修為直達巔峰之境。」姜寒霜解釋了起來。
海皇靈君原名海靈君,生在東海郡,不屬任何世家,但他卻是觀海證道為皇,不過他的海皇封號可不是自封的。
軒轅聖皇證道時,正是人族第八紀元,這海靈君那時候還是帝尊,卻在以饕餮族為首的百族攻伐下,立下赫赫戰功,助軒轅聖皇蕩平了攻入人族腹地的異族,並證道為皇,從而得了海皇的封號。
「這海靈君十分了得,人皇戰力便能匹敵地皇,一生所求不過是武道突破地皇而已,可後來軒轅聖皇治五氣時,他卻失蹤了,除了聖皇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姜寒霜看向了海大賢,道,「海靈君有一寶物,不入乾坤寶器榜,卻可煉化天地萬物。」
聽到這裏,秦墨一臉奇異,想到了混沌古器,而海大賢,則是臉色無比難看,渾身顫抖了起來。
「那是吾先祖之物,你休想搶奪,」海大賢惡毒的盯着她,這威脅卻顯得十分無力。
「混沌古器,有德者居之,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姜寒霜冷笑道,「難怪你會在這裏做水寇,原來是為了海皇靈君的府邸啊。」
到此秦墨也聽明白了,卻還是奇怪,問道:「表姨怎麼知道的這些,」
「他的儲物戒里打造了一樣東西,名為九天破陣尺,」姜寒霜得意的看着他,「就是用破陣之用,加上其餘的一些東西,聯想到他的姓氏,不就很清楚了嗎,」
秦墨無言,換做他肯定不清楚,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誰是海皇靈君,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九天破陣尺了。
「這九天破陣尺可破天下奇陣,乃是陣勢的克星,不過,卻只能使用一次,耗盡心力劫掠修士與商船,打造這樣的寶物,如果不是想去攻打皇城,就是要破什麼奇陣了。」姜寒霜扭過頭,看向海大賢,道,「本皇所言可對,」
「不是先祖血脈,是無法進入府邸的,」海大賢陰沉的笑了起來,「這霧荒之地中,有海靈鎮守,哪怕是四大地皇任何一位前來,都不可能進入,」
「放你的狗屁。」姜寒霜大罵道,「四大地皇何等人物,又豈能奈何不了區區海靈,你是在諷刺本皇吧,」
海大賢不說話,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默認了。
姜寒霜卻也不氣惱,扭頭看着秦墨,道:「小子,若是能夠得到那件混沌古器,別說是黃金巨猿來追殺,就是九幽魔犼一起過來,本皇也能輕易鎮壓了他們,」
「所以呢,」秦墨知道混沌古器的威能。
上次在古路上撞碎的那混元龜甲不算,因為沒有了器靈,還被天道所算計。
「所以,出去溜達溜達,本皇用點刑。」姜寒霜指了指門外,一臉請滾出去的表情。
秦墨氣煞,哪裏不知道姜寒霜打的什麼鬼主意,明擺着不願意讓他聽,就是想要吃獨食嘛。
「小心爛舌頭,」秦墨狠狠的說了一句,咬着牙離開了,他還不想跟姜寒霜撕破臉,因為沒到時候。
姜寒霜自然不在意,等他出門,便大手一揮把門關上,本來還想着在門外偷聽一下,卻發現一點聲音都沒傳出來。
無奈,秦墨只得離去,正想着找個地方進入銅鏡里模擬下煉製三生丹,卻突然看到那破碎的殿宇下,滲出了一股怨氣。
秦墨閃身過去,將殿宇的殘渣翻開,卻見到一條幽深的甬道出現,緊跟着一股沖天的怨氣升騰而起,其中還夾雜着無數細碎的怨念。
「哎,」秦墨嘆了口氣,頭頂彼岸花盛開,那座橋樑出現在彼岸花之上,隨即念道,「願爾等渡過此生,得歸彼岸。」
話音剛落,無數的怨念湧向了彼岸花,在那牆上出現了一道道身影,朝秦墨拱手作揖,像是在感謝。
秦墨不知道這橋能不能通向彼岸,但他知道總比呆在這鬼地方要強。
他一直很奇怪,自從他領悟了彼岸之後,除了能夠施展彼岸刀意之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用處。
在青古時,秦墨曾經解救了不少的生魂,都是踏過這橋的,卻連他自己都查探不到去了哪裏。
「若吾能證道聖皇,必給世人以解脫,」秦墨心底想道,又像是在回應那些過橋的魂魄。
等到怨氣散盡後,秦墨本想着要離開,卻突然看到甬道的深處,出現了一道身影,身穿着白衣,看着秦墨,面色有些慘然。
起初,秦墨還以為這是生魂,但仔細查看了一番,卻發現不是,因為感覺不到任何魂魄的氣息,就好像是虛無的,可他卻又看得到。
那白衣身影招了招手,似乎是在呼喚他,秦墨不由皺起眉頭,想到自己如今的修為,便走進了甬道。
姜寒霜之前來過這裏,因為這甬道內部乃是海大賢佈陣的地方,那些生魂自然是海上劫來的修士和走商之人。
「難道她來的時候,沒有發現嗎,」秦墨有些奇怪,深入甬道後,感覺有些陰森,不由的毛骨悚然。
這種感覺他很久都沒出現了,就好像沒修煉時,會產生對鬼的恐懼。
大約走了片刻,甬道到了盡頭,這裏是一個大殿,牆壁上刻繪着各種古老的符文,透着陰森之氣,顯然是那佈陣所用的符文。
那白衣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百丈處,指了指底下,像是想告訴他什麼,卻又好像說不出話來。
秦墨閃身過去,速度快如閃電,想要查清這白衣身影到底是何物,可當他到達那裏時,卻發現白衣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突然,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秦墨臉色大變,震動雙翼便要離去,卻發現腳好像被什麼抓住了一樣,怎麼都無法離開。
他往腳下看去,卻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旋窩,像是一張大口,要把他吞噬,秦墨臉色難看的嚇人,無論如何掙扎,都沒有任何效果。
漸漸的他身體被旋窩吞噬了大半,不一會兒兩眼一黑,便進入了旋窩中,這大殿又恢復了原狀,只是少了許多的陰森之氣。
秦墨再次睜開眼睛時,卻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他依舊身處那殿宇中,但很快他便發現,這殿宇跟之前很不一樣。
不但煥然一新不說,且沒有那陰氣森森的符文,到是多了幾分祥和之氣。
若是親眼所見,他還以為這是幻覺,不由往甬道上方走去,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你要去哪,」
秦墨回過頭,卻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你……你……你是誰,」
在他面前立着一人,準確的說秦墨看不清他的臉,好像被什麼遮蔽了一樣,模模糊糊,但他穿着一身白衣,從聲音來看,是個男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到了這裏。」白衣人背過身去,在殿宇的牆壁上一陣摸索,過了一會牆壁突然發出「隆隆」的響聲,出現了一個暗格。
暗格裏面有一個盒子,白衣人把它拿出,遞給了秦墨,道,「與你有緣,這便送與你了。」
「與我有緣,」秦墨卻沒有接,問道,「緣自何來,」
「看見我,便是緣。」白衣人說道。
「別人看不到你,」秦墨奇怪。
突然想到了姜寒霜,哪怕傷再重那也是人皇,可她顯然沒看到。
「我不存在世間,你卻能看到我,這就是緣。」白衣人自顧自的說着,又把盒子推了推,「不過,我要提醒你,接了它,便等於承受了一份因果,你也可以不接。」
秦墨無言以對,卻沉思了起來,他打量着殿宇,確定這是他來過的殿宇,可卻不是他看到的殿宇,好像是很久以前的殿宇。
「時間不多,所以不能考慮太久。」白衣人催促道。
秦墨想了想,便接過了盒子,還沒來得及問詢,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昏昏沉沉,等他睜開眼睛時,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破舊的殿宇,密佈着那陰森的符文,他往地上看了看,卻發現哪裏有什麼旋窩,只是漆黑的石板而已。
「迷障了,」秦墨搖了搖頭,突然抬起手,臉色難看,他手中拿着一個盒子,漆黑的盒子,顯得十分成就,好像過去了無數年一樣,只是木質很好,才得意保存下來。
秦墨拿着盒子,立即走向了那處牆壁,照着印象摸索了起來,只聽到一陣陣「隆隆」的聲音,出現了一個暗格。
但是,裏面什麼都沒有,秦墨把手中的盒子往暗格里放了放,剛好合適,確定這盒子就是白衣人從暗格里取出的盒子。
「真是見了鬼了,」秦墨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把暗格合上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慌裏慌張的,幹什麼呢,」面前突然出現一人,正是姜寒霜了。
她的目光立即看向了秦墨手中盒子,伸手便要奪過來,卻被秦墨一把躲過,收進了體內世界。
「怎麼,找到什麼寶貝了,表姨只是看看,這么小氣作甚。」姜寒霜白了他一眼。
想到之前來到這裏,即便是有遺漏,也不會是什麼重要的寶物,畢竟海大賢這種人,肯定會把寶物放在儲物戒里,絕不可能放在其它地方。
「那可不一定。」秦墨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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