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習把大致的規則與關卡敘述了一遍。只見流光一閃。眾人眼前頓時霧氣朦朧。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一道道門打開。正是那第一關。迷陣的入口。
「限定時間為一炷香。未能在限定時間出來者。全部淘汰。越早出得迷陣。得分越高。」教習說道。「計時開始。」
話音剛落。數十萬人蜂擁而入。有大能。有王者。有聖王。卻沒有帝尊。沒有哪個帝尊能夠拉下面子。來稷下學宮做一個學徒。
更何況稷下學宮的教多數都是聖王。真的進去了。難道讓這些聖王來教導自己一個帝尊不成。
當然。從稷下學宮建立以來。到也不是沒出現過這種事情。但這種事情出現的很少。
秦墨並沒有着急。等到大多數人都進去後。這才慢慢的走向了門戶。他走的這條道。卻是李白進去的道。
剛進入迷陣中。眼前便一片清晰。但他卻並沒有看到李白。跟他一起進來的分身也沒有在他中間。
「看來又是那內里乾坤的手段。」秦墨很快平靜了下來。朝迷陣內走去。可他剛踏出一步。臉色就變了。「竟然被鎮封了修為。連儲物戒和天地烘爐都感應不到了。」
此時的秦墨。就是一個普通人。體力有限。元氣根本動用不了。三大血脈都感應不到。
「難怪稷下學宮沒有說明若是超出了一千名會怎麼樣。光是這迷陣。就會淘汰八成以上的人了。」秦墨苦笑一聲。卻沒有去對抗。而是開始尋起路來。
這所謂的迷陣。其實跟迷宮一樣。會出現很多相同的地方。拐彎的地方多了。自然也就變得迷糊了。
在迷陣里轉悠了很久。秦墨也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存在。終於確定這迷陣應該是一個人一種。絕對不會相逢。又或者說。同處一個陣勢。卻看不到。也感應不到互相的存在。
秦墨比較相信是第二種。畢竟第一種工程太大。不過以稷下學宮的底蘊。兩種可能都有。
他記得在故鄉時。就曾玩過迷宮遊戲。跟眼前這迷陣差不多。而要走迷宮的話。有三個定律。
第一個定律。進入迷宮後。可以任選一條道路往前走;
第二定律。如果遇到走不通的死胡同。就馬上返回。並在該路口做個記號;
第定律。如果遇到了叉路口。觀察一下是否還有沒有走過的通道。有。就任選一條通道往前走;沒有。就順着原路返回原來的叉路口。並做個記號。
然後就重複第二定律和第三定律所說的走法。直到找到出口為止。如果要把迷宮所有地方都搜查到。還要加上一條。就是凡是沒有做記號的通道都要走一遍。
秦墨走進迷宮後。便按照第一定律開始走。隨後便執行第二定律和第三定律。可過了片刻。他突然發現不對勁。
「剛才明明走過這裏。且做了記號。為何沒有了呢。」秦墨奇怪的在牆上畫了一下。便等待了起來。
過了一會。那痕跡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由讓他苦笑連連。「難怪會這麼難。看來那定律是用不了了。」
他乾脆坐了下來。坐了下來。沉思了起來。這個時候若是急切的話。反而會陷入迷陣內。真的走不出來。
「那定律是對的。就是不能做記號。而這牆面光華剔透。幾乎都是一模一樣。即便用記憶的方法。也很難記住。天上又是陣法。無法突破。」秦墨陷入了困境中。本以為能夠很輕鬆的走出去。卻發現根本不是想像中的那樣。
「看來只能用那個笨辦法了。」秦墨說着。便回到了入口處。隨即閉目。手貼着牆。乾脆不去看那迷陣內一切。一切憑藉感覺來判定。
與此同時。在迷陣之上。幾位教習卻看着迷陣內強者。臉上露出了微笑。
「這迷陣看似簡單。可在立下之時。卻不知難倒了多少強者。」一名中年教習笑着說道。這次迷陣的變化。卻是他製作的。
「如此是不是太難了一些。」另外一位教習問道。「九千九百九十九條死路。卻只有一條生門。一炷香的時間怕是不行啊。」
「稷下學宮豈是這般好入的。若是連這迷陣都過不了。有什麼資格成為學宮的學徒。」中年教習卻不以為然。
「話雖這麼說。可夫子有言。要招滿一千學徒。若是完不成任務……」
「說的沒錯。迷陣里不許動用寶物和修為。連神念都不能出體。接下來還有體力的壓制。換做你我。怕也不可能走出來。」
迷陣里所有人的體力都是一樣的。哪怕再強都會被壓制下來。絕對沒有作弊的可能。九千九百九十九條思路。卻只有一條生路。
光靠記憶是絕對不可能走出迷陣的。因為神魂也被壓制了。想要走出來。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運氣。
「夫子雖然有言在先。不過。既然交給吾等出題。那便是學宮的規矩。他們若是無緣進入學宮。便也怨不得人。」那中年教習依舊不以為然。
在教習的背後。卻是來自古世家與各大域的強者。幾乎都在帝尊修為。只有少數的幾位聖王。
他們自然是能看到迷陣的全景的。也能看到裏面跌跌撞撞的強者。即便是在上面看。也得以神魂模擬出所有的路線。才能夠找出那條唯一的出口。
若是沒有神魂的探查。也會覺得眼花繚亂。更別說身處於迷陣中的強者了。
但他們卻不敢說話。因為這裏沒他們說話的份。讓他們旁觀。已經是稷下學宮天大的禮遇了。
而且。他們真正目的可不是為了來看這學徒考核的。而是來找那個至尊榜第一的傢伙。
隨着時間的過去。一炷香已經燒了一半。卻依舊沒有人真正尋到那條路。大多數人都走入了死路中。原地踏步。
那名中年教習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慍怒道:「這些人的資質也太差了一些。這點小小的考驗都無法通過。」
其餘教習。以及身後的一眾強者都是面面相覷。若是把他們壓制修為丟進去。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好吧。那就以最靠近出口者取名次吧。取一萬名。參加……」他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了一件驚奇的事情。
眾人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名膚白貌美禿頭男子已經接近了出口。他走的很輕鬆。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難色。好像前面的岔路都會給他指路一樣。幾乎沒有走錯過一步。
「他是誰。」中年教習看着這人眼中放光。
其餘教習。乃至那一眾強者看了。卻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轉而殺氣凜凜。
中年教習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想到了那禿頭。臉色一變:「他不會就是那人吧。」
「他就是那人。」幾位教習點頭。臉色很不好。若是說只有他一人走出來。怕是會震動中州。
那中年教習突然有些後悔了。若是不設置這麼多死路。弄的簡單一些。也就沒有這麼多事了。即便他第一個走出來。又能如何。
這禿子自然就是東鑒小和尚了。
「咦。快看東南角的那人。竟然突破了迷障。」一名教習驚呼道。
只見一邋遢道人。正閒庭信步的走在迷陣內。雖然沒有東鑒那般快速。卻也並不慢。而且距離出口也不遠了。
「嗯。奇門遁甲。他是那個老不死的徒弟。」一名古世家帝尊說道。
「真是那老不死的徒弟。」另外一名古世家的帝尊驚訝道。
「這奇門遁甲乃是他的絕學。若不是他的弟子。又是誰的弟子。卻沒想到他的弟子竟然也來學宮參加考核了。」
「他可是世上最不服夫子的人。徒弟入了夫子的門。這老不死的知道。還不氣的吐血。」
一眾帝尊議論了起來。教習們雖然不說話。卻知道他們說的老不死是誰。看着邋遢道人也是一臉晦氣起來。
帝尊們的目標是秦墨。這邋遢道人雖然表現驚人。卻很快被他們忽略了。
「快看西南角。這個人竟然摸到了生路上。」一名教習說道。
眾人看去。卻見這人居然閉着眼睛。靠摸牆摸到了生門上。雖然距離出口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卻也不遠了。估計等這柱香燒完了。也就該走出生門了。
帝尊們也都一臉古怪。這種方法可就是真正的碰運氣了。完全沒有什麼方法可言。
如此笨拙的辦法。帝尊們自然不會在意。更不可能相信這人就是至尊榜第一的秦墨。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確實是至尊榜第一的秦墨。只不過秦墨看起來笨拙。是在碰運氣。實際上是在用記憶模擬所經過的地方。
閉上眼睛。就可以不被眼前的畫面所迷惑。摸到地方便在他腦海里模擬。當然神魂無法動用。可意識卻能夠模擬。
雖然很吃力。但還是硬生生被秦墨給模擬了出來。這還是因為他在銅鏡里模擬過無數次煉丹。才養成的習慣。
「我若是第一個出去。怕是不美。計算好一炷香的時間出去即可。」秦墨早就打定了主意。
按照這個方法。他絕對可以第一個出去。但他知道不能。因為這裏還不是稷下學宮的地方。只有真正入了山門。才算安全。
「快瞧。那邊。」教習再次驚呼。
眾人看過去時。只見一名長相清秀的女子。正坐在一匹雜色馬上。怡然自得的走向了出口。
幾位教習面面相覷。都看向了中年教習。道:「能騎馬進去。」
中年教習怔了一下。苦笑道:「即便坐騎進去。也一樣會被壓制的。而坐騎算不上名額。也不算寶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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