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霖身為千軍的大將,自然不可能躲在後方,他一躍而起,便迎上了那幾名對軍陣造成巨大的傷害的神族大能。
手中揮舞着一把錘子,猛的朝一名神族大能砸了過去,那名神族大能立時反應過來,卻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寒意。
神族大能握着手中長劍,渾身神血沸騰,透着炙熱的氣息,便一劍斬向了這把錘子,只聽到「鏘」的一聲。
錘子直接將長劍震開,神族大能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但就在此時,錘子上突然燃起了湛藍色的火焰,可怕的寒氣侵蝕而來,立時讓神族大能臉色大變,翅膀一扇,便準備脫離出去。
「哪裏走,」秦霖頭頂盛開起了藍冥冰花,寒意如洪流一般輻射了過去,雖然不能凍結神族大能,卻讓他的速度減緩到了極致。
這時,秦霖身體內氣血爆發,竟然是冰寒之力,握着手中的巨大錘子,猛然就朝神族大能的腦門砸了過去。
眼看着這一錘子砸落,神族大能迫不得已,只得身體蜷縮,金色的羽翼將全身包裹了起來。
「砰」的一聲巨響,神族大能被砸落在地,身上寒霜密佈,張開翅膀,便是數口逆血噴出。
數名人族戰士見機,立時揮動朴刀朝他砍了過來,但這是神族大能,可不是那些普通神族戰士,他一聲怒嘯,羽翼猛的一展,數十名戰士便被鋒利的羽翼割破了喉嚨,栽倒在地上。
這時候秦霖欺身而來,正要一錘子砸死這神族大能,突然身後一名神族大能持劍而來,猛的斬向他後背。
無奈之下,秦霖只得回身防禦,那被砸落在地的神族大能,立時騰空而起,迅速脫離了戰場。
如此場面發生在軍陣的各處,然而神族本以為他們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只要衝破這些阻礙,就能絞殺軍陣中的人族。
但他們沒想到,這些人族的戰甲,竟然絲毫不弱於他們身上的秘銀甲,幾劍砍下去,竟然並不能斬殺這些人族戰士,反而是深陷軍陣中的他們,陷入了苦戰之中,悍不畏死的人族戰士,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對岸的大梵天臉色越加陰沉,他自然也看出了人族身上黑甲的不同,扭頭瞪着主帥道:「這就是你眼中的破難。」
神族主帥面色難看,他又哪裏想得到,這些人族竟然能有如此精良的戰甲和武器。
「殿下放心,人族這種戰法,只能出其不意,一旦久戰之後,吾神族必然會奪回優勢。」神族主帥立即說道。
果然,隨着時間的過去,戰場的形勢越加傾向於神族,雖然前期傷亡慘重,讓三百萬神族精銳,只剩下不足兩百萬,又遭遇了後面的幾輪打擊,有些慌亂。
可畢竟,神族也是久戰之師,當適應了人族的戰法時,神族便得心應手起來,他們的實力遠超軍陣中的人族戰士,兵器與戰甲同樣如此,一時間人族的傷亡加重了起來,加上前軍只有秦霖一名大能,頓時陷入了苦戰之中。
「呵呵,」神秘強者看着眼前這一幕,卻有些心涼,「神族戰士實力遠超對方的戰士,裝備更是無比精良,更是以三百萬對一百萬,才取得這點優勢,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聽到此話,大梵天臉色一沉,他哪裏看不出這戰場的形勢,雖然神族佔據了優勢,可那是因為數量與裝備,甚至實力都遠遠超過人族。
眼前這點優勢跟他所預想的碾壓,還差了太遠,雖然時間過去,這些人族肯定會被殺光,但神族依然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而對面還有人族的兩大軍陣並沒有動彈,更有人族最精銳的天馬騎士沒有出動。
「後軍出擊,」大梵天立即下令道,「迅速絞殺這些人族,」
旗語一打出,剩餘的兩百萬戰士,立時紛紛過河,領頭的是另外十位大能,只留下了大梵天的十萬金翼戰神坐鎮。
當前軍陷入苦戰,傷亡越來越慘重時,錘石兩大軍陣開始動搖了起來,他們的心不是鐵做的,前方同袍廝殺,他們卻只能幹看着,心底一股鬱結之氣難平。
換做幾年前的錘石戰士,估計早就衝上去了,但此時他們即便心底難受,卻也只得等待軍令。
誰也不會相信少族長真的不下令出擊,要知道最前方的軍陣里,除了百萬的錘石戰士,還有族長也在。
此時,神族援軍突然過河,就連莫千也緊張了起來,若是讓兩百萬神族援軍合圍前軍,即便前軍抱着必死決心,也絕不可能堅持超過一個時辰,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還不出擊。」傲秋望着秦墨,實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秦墨沒有理會她,他當然知道前軍岌岌可危,但現在絕不是出擊的時候。
隨着時間的過去,中軍與後軍所有將領都躁動了起來,因為前軍傷亡慘重,就連鐵甲騎士座下的天馬,都不平的用蹄子刨着土,似乎是在問身邊的同伴,為何不是它們先衝鋒。
終於,兩百萬神族來到了前軍上空,錘石的兩大軍陣都有些絕望,他們無法想像,接下來前軍的袍澤將面臨什麼樣的攻擊。
就在此時,兩大軍陣所有將領耳邊響起了秦墨的聲音:「後軍待命,中軍出擊,前軍自由搏殺,」
早已憋了半天的中軍立時開始進發,按照訓練時的速度,自然不快,可看到前軍陷入苦戰,他們自然加快了速度,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砍翻那些該死的神族。
但是,他們的陣形卻並沒有亂,因為他們知道,若是按照以往的戰法,前軍根本無法堅持到現在,而知道軍陣厲害的他們,自然也不可能放棄軍陣。
中軍還未加入戰場,神族的援軍立時分出了百萬,朝中軍而來,顯然他們是準備集中優勢兵力,先吃掉前軍的殘餘,才集合起來,碾壓錘石剩餘的軍陣,所以這分出的一百萬,只需要拖住中軍即可。
「若是選擇決戰,或許你還真有一些機會,可惜,這愚蠢的人族主帥,竟然選擇了添油戰術,這樣只會被我們各個擊破而已,」神族主帥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笑容。
這一仗打的很慘,神族損失遠超過預估,但最終勝利的天枰還是往他們這一方開始傾斜。
前軍遭遇了遠超過己方的攻擊,百萬戰士,氣血沖天,他們揮動着手中的朴刀,砍殺着眼前的神族,身邊的袍澤一個個倒下,他們卻無動於衷,這個時候他們來不及悲傷。
前軍的抵抗,遠遠超過了神族的預料,儘管只剩下十幾萬殘兵,卻是越戰越勇,被砍斷了手,他們還有腳,砍斷了腳,就用嘴咬,凡是一切能夠攻擊敵人的東西,他們都用上了。
秦霖身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傷口,數名大能圍着他,他頭頂的藍冥冰花都有些蔫了,但他卻沒有放棄,除非身上的血流幹了,否則他絕不會休戰。
這便是前軍的意志,他們註定要戰到最後一個人,哪怕少族長沒有下達馳援的命令。
「我竟然沒想到,你的心竟然可以狠到這種地步。」看着慘烈的前軍,傲秋突然有些明白秦墨到底在想什麼了,「既然下定了決心,為何不乾脆狠到底呢。」
秦墨面無表情,意念分散在無數的將領身上,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他真正難受的不是意念不斷的消耗,神魂的萎靡,而是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族人。
傲秋的話秦墨沒有回,因為他很清楚這一戰錘石不能輸,但以錘石的力量要贏,卻也很困難。
所以,從一開始,秦墨就抱着能殺一個神族,便是一個神族的打算,所以在前軍陷入苦戰時,他沒有馳援,因為只有苦戰,才能發揮出前軍最大的潛力。
換做別的軍團,他絕對不敢這麼做,但眼前的軍團不一樣,他們不怕死,也絕不會投降。
秦墨沒想過要退,族人都戰死了,他還退什麼。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族人,他沒有想過要回家,以往把性命看得比天還重的他,卻只想着跟着眼前的人一起赴死。
那當是一件很快哉的事情。
當前軍進入死戰,他再次下達了命令:「後軍整戈,突擊前軍右方,」
準備多時的後軍,以最快的速度開赴了戰場,與馳援的中軍剛好分立於前軍的左右兩邊。
突然馳援的後軍,讓人族不得不再次分出一百萬,這讓殘餘的十幾萬前軍,立時壓力一松,但他們依舊面臨着成倍的敵人。
終於,秦墨看向了莫千,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鐵甲精騎,騰擊,」
「諾,」莫千將面罩掩下,拔出斬馬刀,一馬當先。
十萬鐵甲精騎,如同燃燒的火焰,浩浩蕩蕩的殺向了正與三大軍陣戮戰的神族。
「終於要決戰了。」大梵天看到那身穿血紅戰甲的騎士,臉上露出了笑容,「如此一來,我們也該……」
他話還沒說完,卻發現人族的天馬騎士,並非如之前一般沖入戰場,便直接廝殺在一起。
天馬騎士突擊的是最慘烈的前軍陣營,滾滾的洪流,震動着大地,正與人族戮戰的神族戰士無不色變。
這一刻出擊的天馬騎士比提前以往人族一開始便衝殺出來的天馬騎士,威懾力要大的多。
一時間,攻擊者中軍的神族戰士,居然停滯了片刻,但誰也沒想到,天馬騎士沒有衝進陣營內,便與他們生死相搏,而是借着衝鋒之力,在前軍與後軍的縫隙之間穿插,斬下數萬神族頭顱後,便往建木之橋而去。
當所有神族以為天馬騎士要過河對付剩餘的十萬金翼戰神時,這時候天馬騎士借着平坦的地貌,又繞了回來。
他們再次穿插而過,但這次卻是從前軍與中軍軍陣的縫隙中過去,同樣帶走了數萬神族的性命。
等神族反應過來,鐵甲精騎繞了一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發起了新一輪的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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