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子,你的女兒不是剛剛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嗎?反正餵兩個孩子也是喂,餵三個孩子也是喂,不如你將這個孩子撿回去給你女兒,等你外孫長大了,也好有一個媳婦!」有人看另外一個婦女說道,那個老太太看起來五十多歲,雖然不太愛說話,可是整個人透着一副精明。
那個中年婦女忍不住說道:「我的外孫如果有本事的話,自然自己能夠找到老婆,如果沒本事的話,也別耽誤別人姑娘一生一世了。我看這個丫頭命不好,出生沒有多久,就被扔。這樣命不好的丫頭,又怎麼配得上我的外孫。我看還是算了。」
聽到這話,小平安忍不住罵道:「誰命不好了?!你不也是女人嗎?你是女人,竟然也這樣看不起女人,還真的讓人覺得悲哀啊!」
「好了,好了,你也別生氣了,我都說了,你再生氣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了。」琴靈拉着小平安的手說道,「淡定,淡定,好好地看戲。」
聽到這話,小平安還是有些憤憤地看着那個被人稱為孫婆子的中年女人。
「你們都是大人,你們難道沒有人願意幫助這個小妹妹的嗎?」這個時候,那個女學生忍不住含着淚,抬着頭看向眾人問道。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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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些大人們一副冷漠的樣子,女學生忍不住哭着說道:「你們怎麼看也這樣,這是見死不救啊,天氣那麼冷,她還那么小,她會餓死、凍死在這裏的。」
有人忍不住說道:「小妹妹啊,我們有些人真的是養不起,而有些人是因為不想替別人養孩子,誰知道那個孩子的母親會不會在孩子養大了之後,厚顏無恥地將孩子認回去呢!?到時候,豈不是人財兩失了嗎?哎……」
「就是,替別人養大了女兒,到時候等孩子長大了,有出息了,她的父母來認女兒怎麼辦?」立即有人非常贊同地說道。
「她的父母都不要它了,我們憑什麼要替它的父母來養它?它要怪,就怪它父母狠心扔它在這裏……」又有人說道,「我們都是不相關的路人。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孩子,憑什麼要替別人養孩子呢!」
很快地艄公就撐着渡船來了,大渡口等船的人,很快都上船了。那個女學生看着這個孩子,猶豫了好久,最終在艄公的追問她是不是要過江的時候,她還是一咬牙,轉身就走了。可是上船的時候,還是對那個孩子戀戀不捨地看了又看。
扔掉那個孩子的婦女,卻在大家上船的時候,她悄然地離開了。因為她都不出聲,一直都是默默地看着的,因此她離開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到。
突然間小平安感覺到眼前一黑,隨着一晃,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還是在渡口,琴靈也跟着他在渡口。
不過,渡口上那個包着孩子的小被子已經被解開了,一具發臭的嬰兒的屍體就在這裏……渡口的行人們看到這一切紛紛地捂着鼻子,站到距離這屍體最遠的地方,等渡船。
艄公撐船過來了之後,看到這具嬰兒的屍體,不由嘆了一口氣,然後就這小被子將嬰兒的屍體包了起來,將這個嬰兒的屍體放到了船上,撐到了江中央,然後將這個嬰兒的屍體拋入了江中。
同時,艄公說道:「孩子,你真可憐,你下輩子投胎轉世為人,千萬要擦亮眼睛,不要再投那種不負責任的父母了。這條江能夠將你帶入黃泉,你可以很快地轉世為人的。不要怪我對你見死不救,而是我是一個沒有錢的窮老漢,連自己都養不活,何況養你呢!哎……投胎去吧,投胎去吧!」
隨即小平安感覺到眼前又一晃。很快的,他面前的環境邊了,這個是,他到了九十年代後期了。街上開始有小汽車了,而且有收音機了,到處都放着粵語歌曲。
很快的,他的面前就走來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穿了喇叭褲,還染了頭髮,小小年紀的、搞得像殺馬特一樣。年輕熱穿過了小平安和琴靈的身體,朝着一個四十來的中年婦女走去,叫道:「媽,你又幹什麼打我的bb機?」
小平安回頭看,見到這個年輕人叫媽媽的那個中年婦女,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扔掉了自己女兒的女人,她看起來比十多年前老了許多了。四十多歲的人,卻看起來像是五十多歲的,還長出了白頭髮了。
「兒子啊,你都老大不小的了,你能不能長點心,別總是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還有,你的頭髮怎麼回事?你想氣死你爸爸嗎?」
「那老不死的,死了也活該。」
「你怎麼能這樣子說你爸爸,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為了你能夠到市裏的名校讀書,花費了多少錢,跑了多少關係啊,你怎麼就不珍惜呢?」
「珍惜什麼?又不是我想讀書,是你們逼我讀書,我真不明白,你們逼我讀書有什麼用?我根本就不喜歡讀書,讀書、讀書……讀完書出來能夠做什麼呢?還不是一樣失業?你看看,你和爸爸都下崗了,你就靠在路邊擺個算命攤,胡謅亂說騙一下那些白痴的錢。老爸呢?他當年也是高中畢業,如今下崗了,能做什麼?還不是在街頭街角擺一個修車攤?而且還是自行車呢!我告訴你,自行車肯定很快就淘汰了,老爸肯定很快又失業了。」
「你爸失業,那就餓死你。」中年婦女忍不住說道,「今天你能不能不和你爸吵架,今天是他生日,我們一家人好好地吃一頓飯,好不好?」
「他不罵我,我就不和他吵。」
「好,我讓他不罵你。」中年婦女說道。
接下來,小平安又感覺到了眼前的景物發生了變化了。他們如今生出在一棟老舊的宿舍樓里。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還是留着長發、穿着花襯衫、整個人流里流氣的年輕人一腳將一扇看起來已經快要報廢的門踹開了,隨即他就走了進去,不一會兒,這個年輕人就拿着一個包從裏面出來了。從這個年輕人的容貌和稜角不難看出來,這個年輕人,就是那位中年婦女的兒子。這應該是十年之後的事情了。
中年婦女從外面回來了,上樓了之後,剛好看到拿着包要離家的兒子,她立即沖了過去,抓住兒子的包,一臉悲傷地問道:「兒子,你要去哪裏?」此刻中年婦女已經完完全全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了,看起來和六十歲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老子要去哪裏,輪到你這死老婆子管嗎?」兒子一把用手將老媽甩開了,開口就罵道,「告訴你,老子忍你很久了,老子要離開這個家,老子要去廣東那邊打工。」
「兒子……你爸去世了,媽就你一個兒子,你去廣東打工了,媽怎麼辦啊?」中年婦女被兒子甩開差點摔倒,好不容易扶住了旁邊的牆才站穩的,她一臉悲切地問道。
「老子才懶得管你呢!告訴你,老子拿了你藏在家裏米缸里的錢了,老子要去廣東闖蕩。就算,混得不好,老子也不回來了。你呢,就自己過自己的吧,我看你這樣子的話,不如隨便找一個人嫁了。不過,你這姿色,估計也就那些老光棍會要你。」兒子很不屑地說道。他說完,就拎着包,瀟灑轉身離開了。
中年婦女看着兒子就這樣走了,她不由蹲了下來,抱着頭放聲大哭。
接下來,小平安感覺到視覺又一晃,他這次所在的位置,應該是這個中年婦人的家裏了。他看了一下掛在牆壁上的掛曆,上面時間顯示是二零一一年七月十九日。這位老太太的家裏裝了電話了。此刻應該是傍晚時分,因為他能夠看到婦人在廚房裏煮飯。
「鈴鈴鈴——」一陣響了起來,老太太從廚房裏慌忙地跑出來了。
看得出來,她那麼緊張地接電話,估計是因為她覺得這電話是她兒子打來的。她這麼一個獨居的老人裝一台電話,為的就是能夠和兒子通話吧。
「喂,是兒子嗎?」婦人問道。
「你是吳善的母親嗎?」電話里那頭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
「是我。」老太太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心裏想着莫非兒子在外面又做了什麼壞事了嗎?
「我是g市的刑警隊的警察趙剛,你兒子昨天在夜市攤和人鬥毆,被人捅死了……你過來認屍吧!」電話里的那頭的男人的聲音說道。
「什麼?!」老太太感覺到一陣晴天霹靂,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的手中的電話也滑落了下來,就連廚房裏的飯菜被燒焦了都不知道,廚房裏都冒出了黑煙了,還是鄰居聞到了焦味,看到了黑煙了,才慌忙地從外面跑進來為這老太太關了煤氣,說老人幾句,就離開了。
接下來,小平安又感覺到眼前一晃,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現實當中,河堤路邊的大榕樹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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