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楚廉和春雷兩人直瞪眼,鬧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到底誰才是劫匪,怎麼感覺劫匪好像很怕肖薔主僕似的。
肖薔則在心中暗罵這些劫匪真是狡猾,跑的也夠快。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呢,這幫傢伙就跑沒影兒了。本以為這次又能打劫點兒好東西呢!
「肖大人,你能給本世子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兒嗎?」楚廉眯着眼睛,看着肖薔直接開口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你長着眼睛是喘氣的嗎?沒看到本公子把劫匪全都嚇跑了?這就叫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以後再遇到劫匪直接報本公子的大名就可以了!」肖薔說着話便直接坐上了自己馬車。
「小五,走了,到下一個鎮子上換馬車去!」
小五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忍笑說道:「是,屬下這就趕車!駕!」一鞭子便抽在了老馬的屁股上,疼的老馬撒開蹄子,尥着蹶子就是一通猛跑,瞬間便超過了楚廉的馬車。好在這段兒路還算寬闊,不然這麼折騰非掉下懸崖不可。
看着趕着馬車跑在前面的肖薔主僕,楚廉心中冷笑。哼!以為自己不知道呢!肯定是這肖翔黑加黑,愣是把劫匪都給嚇跑了。這肖縣令真是夠邪氣的。不過不管他人品怎麼樣,只要能幫霖弟洗清身上的冤屈就好。管他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木岩山脈好像非常的長,足足走了一天都沒有看到下一個村鎮。日頭從頭頂逐漸偏西,伴着滿天的紅霞緩緩的落下西山。小五直接駕着馬車來到了一處山谷。肖薔直接讓小五卸了馬車,解下老馬牽到旁邊的小溪邊飲水,拉車的老馬跑了一身的透汗。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楚廉和春雷也趕着馬車追了上來。看到肖薔連馬車都卸了,不解的問道:「你們難道準備在這裏過夜不成?」
肖薔直接回了楚廉一個看白痴的眼神,「世子爺,你的馬車是寶馬良駒。我的老馬今天體力已經到達極限,並且前方的路並不好走,往前的小路九曲十八彎,今晚上又沒有月色。與其這樣摸黑前行,不如就地歇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出發。」
「如果不是你的馬車走的太慢,說不定我們早就趕到下一個村鎮了。哼!什麼人什麼馬,老馬拉破車能走的快才怪呢!」楚廉很是不屑的嘀咕道。
看到楚廉眼底的不耐煩,肖薔怒聲說道:「聖旨可沒規定本公子半月趕到京都城。現在已經聽你的儘量抄近路,緊趕慢趕了你還想怎麼樣?不就有兩個臭錢嘛,不大了把你的銀票還你就是了!哼!矯情!」肖薔說遠之後,便往遠處走去!
楚廉想想也是,自己是着急回京,那是因為擔心霖弟的案子,恨不得肋插雙翅直接飛回去。可是這肖翔跟自己和霖弟又沒有絲毫的關係,所以也怪不得人家不着急。
「世子爺,喝口水吧!屬下這就去打點兒野味回來烤着吃。那肖公子說的不錯,前方道路的確很兇險,不適合夜行。」春雷把水囊遞給楚廉開口勸道。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拎回來兩隻野雞,到小溪邊收拾清洗乾淨。直接和小五架起了篝火,然後烤了起來。不遠處楚廉和春雷也是一堆篝火。兩邊人各烤各的,各吃各的誰也不理誰。
「小五,你多吃點!像你這麼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說着話肖薔拿着自己的小匕首,削下一隻肥肥的野雞腿遞了過去。
「公子,小五已經吃飽了!」小五有時候會產生錯覺,感覺自家公子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樣,在照顧着自己。可是公子明明是個男人呀?這一路帶了好多東西,吃的、用的、衣服棉被等等一應俱全。公子事事細心周到,所有東西都是一式兩份。自己和公子一人一份。這次出門還專門灌了滿滿兩酒葫蘆的青梅酒。
「公子,少喝點兒酒,你不是說喝多了容易醉嗎?」小五看着自家公子大口大口喝着酒葫蘆里的酒,很是擔心的勸道。
「沒事兒,這酒度數不太高醉不了。小五,你有家人嗎?有沒有想家?」肖薔看着周圍黑漆漆的夜色,開口問道。
小五也學着肖薔的樣子,猛喝了兩口酒。皺起眉頭像是回憶一樣,淡淡的說道:「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好像很小的時候我住在一個很大很漂亮的房子裏,家裏還有一個大我兩歲的姐姐,她很疼我。父親和母親長什麼樣子,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家裏的傭人有天抱着我上街買糖葫蘆。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平時對我很好的人,忽然凶相畢露她想殺我。然後我就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就這樣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跑掉了。
我想回家來着,可是後來迷路了。那個街市好大好大,我走的腿都軟了,也沒有找到回家的路。其實,我挺想我姐姐的。平時都是姐姐在陪着我,照顧我。還依稀記得我的母親好像去世了,家裏的母親是繼母,父親好像對繼母很是寵愛。
再後來,我便被師父包打聽給撿到了。兩年後藍侯發現了我,本來打算送我回家的。可是後來又說現在回去太危險了。還是學好本事留在污衣幫比較安全。說是等我再大一些了再認祖歸宗。就這樣我在污衣幫一呆就是好幾年。
誰知道好景不長,污衣幫也解散了。我便跟着師父一起去了萬縣,再然後就和師父失散了。」
楚廉在不遠處聽的清清楚楚,難道藍叔知道小五的身世?那麼這個小五又是誰家的孩子呢?很大很漂亮的大房子,小五口中說的是哪個世家貴族,抑或者是皇宮。可是這些年沒聽說有哪家大臣丟失過孩子呀!
「小五,我想家了!我想爸爸還有媽媽?想以前的朋友和同事!我想為自己報仇,我想親手殺了那個害我的人!那對狗男女,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肖薔真的有點兒喝多了。迷迷糊糊的說着話,靠在小五的身邊便睡着了。
小五聽的一個頭兩個大,公子看來真的喝多了,這才出門怎麼會想家呢?公子說的爸爸媽媽又是什麼?難道是父親和母親嗎?難道有人想害公子嗎?公子想回去找他們報仇!哼,如果讓小五查出誰想害公子,一定不會放過他。
小五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讓肖薔靠着自己睡的更舒服一些。公子你對我真好,小五一定替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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