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忽然衝進來的張天寶,楚廉冷笑着說道:「大理寺卿來的正好,沒想到有人敢毒殺本世子,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
現在本世子有點兒不放心你們大理寺的監牢,我要把藍世子帶走。等你審案的時侯,我陪他一起去大理寺公堂受審!」說話間就要拉着藍霖往外走。
張天寶看到怒髮衝冠的楚廉,不由的放聲大笑。半天才止住了笑聲,開口說道:「如果本官沒有記錯的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藍世子是冤枉的,也得給本官時間查清楚問明白,洗脫藍世子身上的嫌疑才對。
本官知道你們兄弟情深,你想維護藍世子沒關係。但你別忘了這南召國是慕容家的天下,而不是你們楚家的。本官會查清楚這兩個獄卒投毒的原由。但你今天想把藍世子從這裏帶走,除非從本官的屍體上踏過去!」
「好,姓張的你以為本世子不敢殺你嗎?宰了你張天寶就像踩死一隻臭蟲一樣簡單。今天人本世子還非要帶走不可。」楚廉也急了直接就抽出了腰間的軟劍。
「楚大哥,不可以!」藍霖一把就拉住了楚廉的手。衝着楚廉搖了搖。楚廉直接打了一個呼哨,瞬間大理寺監牢外,便衝進來十幾個黑衣人。把張天寶帶來的人直接圍在了中間。
「楚世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砸牢反獄,造反嗎?」張天寶嘴上硬氣,可是心裏不由的瑟縮了一下。自己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大理寺卿這個位子,現如今還不想死。萬一楚世子這個混世魔王真的把自己給宰了,這可找誰說理去。今天如果人犯被帶出大理寺監牢。那自己的官位也就坐到頭了。
張天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本官知道你們楚家世代忠良,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楚世子你看這樣行不行?本官願拿人頭擔保,儘快升堂審案還藍世子一個清白。如果本官審案稍有偏頗抑或者胡亂判案,即便死在你們楚王府的打王鞭之下,也絕無怨言!」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侯,有人喊道:「楚王爺道!」
只現一個身穿月白色錦袍的中年男子,帶着自己的手下直接順着讓開的人群走了進來。開口說道:「孽障,還不與我退下!」
「父王,霖弟是冤枉的,而且有人想毒害孩兒,您一定給孩兒討回一個公道!」楚廉直接開口說道。
「參見楚王爺!」眾人齊刷刷跪倒在地。
「王爺,您老可算來了。世子帶着人大鬧大理寺監牢,下官實在是為難,求王爺開恩勸世子爺回去。下官願意拿項上人頭擔保,儘快還藍世子一個清白。
如果我張天寶做了貪贓枉法的事情,願意死在王爺的打王剛鞭之下!關於獄卒下毒之事,下官也一定給王爺和世子爺一個交待!」張天寶趕緊又對着眾人又發了一遍毒誓。其實有些毒誓是不能亂發的,有時侯說什麼便來什麼。張天寶此時真心沒有想過貪贓枉法。
「張大人,記住你說的話,如果你一旦違背了自己的誓言。本王不介意拿打王鞭結果了你的姓命。你所發的毒誓,這裏所有人都聽到了,本王希望你好自為知。我會留下兩個人看守在這裏,幫你好好查查到底是誰想跟我們楚王府作對,是誰想毒害我兒的性命!」
楚王爺眯縫着眼睛,雖然說話平心靜氣,可是張天寶心裏卻不由的一陣緊張。也許越是說話心平氣和的人,給人的威壓越是強大。要不怎麼說不怕瞪眼的將軍,就怕塌蒙眼的菩薩。楚王爺傳說從不理朝政,只愛吟詩作畫,天天跟着一幫文人雅士舞文弄墨,可是卻沒人敢小看楚王府。
楚王府富可敵國,一條打王鞭上打昏君下打奸佞。楚王爺的祖母可是先帝慕容誠的親妹妹。有些人之所以狂傲,那是因為人家有那個資本。楚王府更是眾皇子極力想拉攏的對象。只要有了楚王府的支持,那就相當於得到了一半朝臣的擁護。
藍霖沒有被押回牢房,而是直接關到了平時獄頭兒所住的房間。屋子門前由楚王府的兩個暗衛把守着。那個心眼兒多的獄卒也找到了,發現對方被人勒死在茅廁里。
張天寶看着楚王爺帶着自己兒子和暗衛,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大理寺。只能幹瞪眼看着,在心裏直吧嗒嘴兒。這就是權勢,人家就是這麼橫,沒辦法自己這大理寺卿當的可真窩囊。
唉!當官難,難當官,他張天寶卻當了這麼一個窩囊受氣的官。想當年自己在地方也是三品的朝中大員,誰不巴結討好。可是到了京都城才知道,老百姓的一句話說的很對。
不到京都城不知道官小,滿大街出出進進不是王公就是貴族,不是王爺就是侯爺,再不就是國公。自己這個大理寺卿真是不夠瞧的。張天寶在大理寺仔細的翻看了,每一個證人的口供。然後又反覆檢查了那些所謂的證據。這才唉聲嘆氣的回了自己的府邸。
「夫人,你怎麼還沒睡呢?」張天寶看着自家夫人還在燈下繡花,直接開口問道。
「老爺,你回來了。我讓丫鬟給你端飯菜過來。剛剛母親又咳嗽了,才請了大夫來看過。要不,你吃過飯再去看一下母親。咱們剛到京都城不久,母親可能有些水土不服。
母親他老人家很是擔心老爺。」張天寶的妻子劉氏,看到自己的丈夫回來每臉的欣喜,一邊幫自己的丈夫換衣服一邊說道。
「好,辛苦夫人了。唉!沒想到剛到京都城遇到了一件案子,很是棘手。一邊是皇家的公主,一邊是侯府的世子。現在又摻和進去一個楚王府。可能我每天都會回來很晚,你以後不用等我早些休息吧!
我先到上房看一下母親,一會兒回來再吃飯。」張天寶說完便推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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