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麗市希爾頓酒店。
房間裏,冷區流走來走去,神色冷寒焦慮,嘴裏念叨道:「你說這都幾天了,喬洪山究竟什麼意思?!」
秦曾同樣臉色陰沉至極,蹙着眉想了一會兒才道:「聽說喬洪山有個愛人,他似乎很聽她的,會不會是那個女人在其中搞鬼?」
自從那天兩人達成共識後,就來了明麗市找了喬洪山,跟他說了君臨會和青陽幫的關係,也跟他說了君臨會幕後掌權人是一個女娃子,至於異能者的事情,兩人則閉口不提<="r">。
本以為能夠激起喬洪山的擔憂,答應與他們合作一起對付夏君凰,卻沒想到喬洪山沒答應也沒拒絕,只說要考慮考慮,所以他們就離開洪幫住進了酒店等着他的答覆,卻不想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五天!
「不可能。」冷區流想也不想的就反駁了秦曾的話,有些嘲弄道:「喬洪山再怎麼說也是一方頭目,就算再怎麼喜愛,也不會聽一個女人的擺佈。」
秦曾也沒再說什麼,他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自己也不相信一個手握權力的男人,會是個聽女人話的軟蛋。
兩人商量着若是明天喬洪山還沒給他們答覆,就再去一次洪幫。
而洪幫總堂,被程任宇纏了幾天的余詩漪終於找到機會來找喬洪山,喬洪山一見余詩漪,什麼也來不及說,直接擁住她,吻上了她的唇,那炙熱的氣息帶着難掩的急切,將余詩漪即將脫口的話語整個的吞入了腹中。
因為喬洪山的動作太過熱烈霸道,讓余詩漪根本沒有機會拒絕,就被他吻得頭暈目眩,身體發軟,直到身上傳來陣陣涼意,喬洪山的動作赫然停住,余詩漪才找回了理智,秋水般的眸子水光斂漣,嫵媚誘人。
喬洪山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和印記,眼底頓時被陰沉的冷鷙所代替,唇角微勾頗為諷刺的笑道:「原來最近小漪沒來找我,是因為跟程任宇那小子打的太過火熱啊!」
余詩漪眸底波光流轉,露出一抹柔暖恬靜的笑容,纖細的指尖落在喬洪山含怒的唇角,輕輕勾勒描繪道。
「程任宇最近變得太過粘人,每次離開程家也不去學校,就把我帶去了酒店,若不是有一次他太過愉悅喊了夏君凰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的變化是怎麼回事呢~想來是在那女人面前受了氣,拿我發泄了,今日也是趁着他睡熟了我才得以脫身的。」
喬洪山聞言眉頭一蹙,陰沉着眼,冷鷙的氣息淡去幾分,卻沾染上了絲絲嫉妒與酸氣,在她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恨聲道:「看你這小妖精今晚怎麼補償我!」
余詩漪勾住他的脖子媚笑出聲:「補償,一定好好補償你,不過你得先跟我說說你電話里提到的兩個古武者是怎麼回事。」
喬洪山聞言,將秦曾和冷區流來找他合作對付君臨會的事情,跟余詩漪說了一遍。
當余詩漪聽到夏君凰就是君臨會的幕後掌控者時,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總算是相通了。
難怪當初她讓喬洪山買通斧頭幫的人去找了一群人埋伏張裕,打算卸了他的胳膊給他點教訓,當做是當初他口無遮攔的懲罰,卻沒想張裕居然完好無損,而斧頭幫找的那群人也失蹤了不少,唯一的幾個還加入了君臨會。
當時她就懷疑是不是君臨會的人救了張裕,如今知道了夏君凰的身份,再想到學校里關於夏君凰的身手的一些傳聞,算是徹底確定了她就是當初救了張裕的人,也明白了劉欣欣當初派人找夏君凰父母的麻煩時,為什麼會失手了。
難怪當初搶奪斧頭幫地盤的時候,青陽會的舉動會如此奇怪,若是夏君凰是君臨會的老大,那麼憑她和季幽月的關係,青陽會當初的舉動也就說的通了<="l">。
想到這,余詩漪眼底閃過一抹陰鷙詭譎的幽光,差點就忍不住讓喬洪山答應了兩人的合作,不過最後理智戰勝了一切。
她並沒有忘記季幽月這個危險的存在,她好不容易才建立了如今的勢力,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她不能因為嫉妒毀了所有的心血,一旦季幽月將她的事情全都抖了出來,她不僅會失去程家這個倚仗,弄不好還會讓洪幫不復存在,這代價太大了,她賭不起。
余詩漪眸光微斂,掩下所有情緒說道:「不用理會他們,他們既然代表了姜家,怎麼不是姜家家主或者繼承人來與我們談?這裏面分明不同尋常,根本就是他們想利用洪幫對付君臨會,對付夏君凰,而夏君凰背後有季幽月,季幽月又跟青陽會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暫時不要去招惹他們。」
喬洪山聽言也覺得有道理,他本來就是個做事謹慎的人,原本就對那兩個突然出現的所謂古武世家的長老,有些懷疑,總感覺他們並沒有跟他說實話,似乎隱瞞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因此他才沒有答應兩人,打算問問余詩漪的意見,畢竟她才是洪幫真正掌控者。
至此,秦曾和冷區流兩人打的注意算是徹底泡湯了,不過余詩漪還是讓喬洪山向兩人透露了夏君凰的弱點……
她雖然不能明面上出手對付夏君凰,但是送上門來的機會也不能這樣白白錯過,當初劉欣欣沒能成功是因為她太弱,也低估了夏君凰的實力,如今,面對這兩個堪比三級異能者的古武者,她倒要看看,夏君凰還如何護得了她的父母!
夏君凰在上京多呆了兩天,她沒有忘記要幫季中易治療病的事情,所以在虛空界裏煉製了適合季中易服用的丹藥,不過就在她和季幽月要離開的頭一天,夏君凰收到了習閻瑾的短訊,約她郊區的一處廢舊倉庫見面。
夏君凰想到當初從深淵裏出來後他離開時說的話,想着他可能是要給她軍火,所以才約在了郊區,也沒多想,跟季幽月打了聲招呼,就自己一個人驅車離開了。
季幽月仍舊將如同上一次一般,將車鑰匙主動遞到了夏君凰手裏,也沒有開口要一道去,也沒有過多的詢問,至少比起上一次來說,夏君凰跟他多交代了一句,就是要去和習閻瑾見面。
夏君凰跟他提起過深淵中發生的事情,所以他知道習閻瑾找她或許就是為了給她軍火,縱使心裏百般衝動,卻生生的忍了下來,他不能綁住她,不能過多的干涉她,這樣只會讓彼此好不容易升溫的感情打回原形。
對於這一點,季幽月一直謹記於心,也不打算去觸碰夏君凰的底線,他要無條件的縱容她,寵着她,讓任何人都比不過,至於心底的難耐,他有的是辦法解決。
因此,在夏君凰離開後,季幽月同樣出了門,不過他去的卻是上京的一處私人別墅,讓季魑送了三個暗月部關押的殺手過來……
從前他*解剖是戒不掉的癮,從此後他解剖的道路上又增加了一個緣由,是發泄。
夏君凰驅車來到習閻瑾短訊里所說的廢棄倉庫,這裏的倉庫排排而立,若不是其中一間對外敞開着,又透出些許光亮,夏君凰還要費勁去透視。
來到這間倉庫,夏君凰見門口停着一輛軍用越野車,這車子她並不陌生,想着習閻瑾恐怕已經在裏面等着了,就走了進去。
但讓人意外的是,倉庫里根本一個人也沒有,見此,夏君凰眉頭微微一簇,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也在此時才注意到空氣中若隱若現的化學原料的味道<="l">。
那股味道若不是她嗅覺異於常人恐怕根本聞不出來,就好似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物……
想到這夏君凰眸光一厲,放開神識向四周看去,在見到躲在二樓一間小屋裏的四男二女時,眸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而體內突然躥起的熱流與四肢騰起的綿軟無力,也讓她終於明白了那味道的作用,黑亮深幽的眸子瞬間閃過一抹森寒的殺氣。
暗自運轉靈力將那股熱流壓制下去,又用銀針封了那股流竄的藥物。
這媚。藥雖然強烈,但她還是能夠解的,只是現下沒時間進入虛空界配製解毒丹藥。
壓制了那股熱燥與綿軟後,夏君凰開口吐出兩個字。
「出來!」
那聲音冷冽冰寒,音調不大,卻莫名的響徹了寂靜的倉庫,讓躲在二樓的習非雲、賀蘭玉和劉裳悅幾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房間裏的六人頓時一愣,顯然沒想到夏君凰竟然發現了他們,習非雲想到夏君凰的身手,也就沒有太大的驚訝了,邪氣的一笑,抬步就走了出來。
其餘三個男孩見此也跟着習非雲走了出去,其中一個手裏還提着一個三腳架和小型攝影機。
賀蘭玉同樣只是微微一愣後,就想到夏君凰既然能夠殺了冷寒,想來身手不錯,能知道他們的存在也不足為奇,想到空氣中使人至幻和無力的媚。藥,心下放心了不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跟着走了出去。
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囂張的賤人如何墮落,骯髒……
劉裳悅見賀蘭玉都出去了,也抬步跟了出去,眼底陰狠嘲弄,竟然敢害的子燁當中出醜,讓那麼多女人看到他的身體,她也要她嘗嘗這是什麼滋味!
原本劉裳悅是不打算與賀蘭玉同流合污的,不過想到自己喜歡的人顏面掃地,又聽了賀蘭玉跟她說習非雲想要這個女人,她可以不用動手又可以親眼看着夏君凰被人玩弄,這才動了心。
既然有人動手收拾這個女人,她自然不會錯過欣賞她悽慘下場的機會。
夏君凰看着習非雲帶頭走了下來,又掃了一眼後面男孩手中提着的三腳架和攝影機,眼底的神色越發幽暗殘酷了幾分。
習非雲走到夏君凰面前,雖然有些奇怪她臉色毫無變化,甚至什麼反應也沒有,不過想到那藥濃烈的效果,唇角又勾出一抹陰殘的邪笑。
「夏君凰,怎麼樣?縱使你身手不錯,可惜中了『天堂歡』,任你如何強悍也得迷失心智變身蕩婦~」
說到這,習非雲美麗的丹鳳眼閃爍出點點淫邪與陰戾之氣,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接着道。
「若是你乖乖求求爺,把爺好好伺候爽了,保證以後隨叫隨到,爺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也就答應你一會兒憐香惜玉些,也不讓其他人分享你,否則,爺不僅讓你伺候爺和爺的兄弟們,還會將視頻發到網上,讓所有人看看你浪蕩的樣子,我想季幽月許子傾和我大哥見到了,一定會將你棄如敝屣~」
夏君凰聽着習非雲的話,只覺的那個『爺』字異常刺耳,似乎還是從張裕嘴巴里吐出來讓人聽的更舒服一些,不過也沒有出聲打斷他,直到他說完,才眸光寒涼的將他和賀蘭玉、劉裳悅以及旁邊的三個男孩一一掃視了一遍,隨後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殘冷的笑意<="r">。
「你這提議不錯,若是讓外界的人知道權貴豪門如何放浪形骸,相信會是很不錯的娛樂話題,想來你們也能安分些。」
夏君凰的語氣淡漠平緩,去無端的讓人寒慄,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習非雲眼眸微眯,眉宇陰戾殘虐,眼底卻閃過一抹狐疑。
按理說那『天堂歡』應該早就發作了……
旁邊的幾人看着夏君凰冷殘的表情,後背頓時一寒,同樣發現了不對勁。
賀蘭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腳步不自覺的後移,打算趁着幾人不注意的時候,儘快離開這裏。
劉裳悅同樣察覺到了不對勁,看着夏君凰直接驚呼道:「你沒中毒?!」
回答她的是夏君凰殘忍的冷笑,只見她手指上赫然多出六顆漆黑的藥丸,身影一閃,最先抓住了想要逃離的賀蘭玉,在她驚呼之際,將一顆神仙丹丟進了她的嘴裏。
賀蘭玉心底一駭,連忙彎腰就要吐,卻發現那藥丸入口即化,根本吐無可吐,想起夏君凰之前的話語,心底越發不安起來,想也不想的就用手指朝着喉嚨摳去,嘔出一團團酸水來。
旁邊的劉裳悅見此,臉色一白,心底同樣騰起一抹不好的預感,轉身就朝着大門跑去。
習非雲身後的三個男孩見此也紛紛臉色一變,他們可是見過夏君凰的身手的,若是她沒有吸入天堂歡,他們恐怕小命不保了,連忙衝着習非雲急聲道:「小少,我們快走吧,這女人似乎想要殺了我們!」
習非雲聞言,頓時陰戾的冷笑出聲:「小爺就不信她敢殺我!」話雖這麼說,但還是跟着三人一同轉身逃走。
習非雲並不笨,甚至可是說很聰明,所以自然看得出夏君凰是不會殺了他,但是絕對會折磨他。
本來想着今天會萬無一失的,卻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不懼天堂歡的藥性,才讓他們功虧於潰,想到這,習非雲心底滿是不甘,眉宇間的戾氣也越發濃重了些許。
可惜,還不等他想着離開後怎麼繼續將人弄到手,就被人一把揪住了衣領,一隻有些溫熱的手捏開了他的臉腮,將一顆藥丸丟了進來,瞬間化為虛無。
習非雲頓時捏着脖子嘔吐起來,狠戾的看着夏君凰極速移動的身影道:「你給爺吃了什麼?!」
夏君凰逮住那三個男孩和劉裳悅,一一給他們餵了藥,才停下動作走到習非雲面前,冰涼殘冷的笑道。
「你的對,今天我不殺你,至於給你們吃了什麼?吶~」夏君凰衝着不遠處臉色緋紅,躺在地上呻吟着不斷蜷縮的賀蘭玉,昂首示意了一下道:「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玩,我就讓你們一次玩個夠。」
聽了夏君凰的話語後,習非雲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他總感覺夏君凰話裏有話,而且還不是什麼好話……
可是容不得他多想,體內迅速燃燒起的熱流瞬間席捲了他的四肢百骸,一股難受的衝動與麻癢讓他腦袋逐漸恍惚,最後被一股暈眩與渴望所侵蝕,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識,只能憑着本能的朝着那讓人心癢難耐的呻吟探尋而去<="r">。
其餘人也都紛紛散失了理智,臉色緋紅,熱汗交替,很快,原本還四散的六人不知不覺間擠在了一起,那如野獸般粗暴的動作,與渴望難耐的吼叫伴隨着衣裳破裂的聲音,瞬間充斥滿了整個倉庫。
夏君凰冷眼看着眼前糜。穢的一幕,慢步朝着那被丟在一邊的三腳架和攝影機走去,緩緩的將三腳架擺放好,將攝影機架好,對準了六人淋漓盡致、如野獸般兇殘火熱的戰場,按下拍攝鍵,將那畫面一一記錄了進去。
就在她打算進虛空界煉製解藥時,卻聽到了門外的車響以及疾速而來的腳步聲。
眉頭微挑,這腳步聲沉重有力,似是每一步都帶着一股無形的殺伐之氣,前段時間聽了整整三天,夏君凰又怎麼會猜不出來來人是誰,所以不用看,她就知道是習閻瑾來了。
只是他腳步中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紊亂,是擔心她出手殺了他弟弟嗎?
夏君凰微微冷笑,聽到習閻瑾已經走了進來,背對着他,欣賞着眼前的景象緩緩說道:「放心,我並沒有要他的命,不過是如他所願,讓他快活快活而已。」
習閻瑾一進門就被空氣里的麝香味弄得眉頭一蹙,抬眼望去,不遠處白花花的『戰場』讓他的眉頭蹙的越發緊了,深邃冷酷的褐瞳也陰雲密佈,沉厲冷寒,聽到夏君凰的話語後,眸底閃過一抹複雜。
其實他是為她而來的,但是他並沒有出聲解釋。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回家住了,今天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念叨他幾個月不會家住,讓他回家去吃頓飯,順便住了一晚,剛好要明天下午才出任務,所以就回了家。
當時他在房間裏洗澡聽到小雲在浴室門外跟他說,給他送媽媽煮的南瓜粥,當時他並沒有多想,直到洗完澡出來才發現他的手機被人動過。
這一檢查雖然沒有檢查出什麼,但是他仍舊感覺不對勁,所以就攻破了手機系統發現了一條發送給夏君凰的短訊,這才知道是小雲借着送吃的名義,偷偷用了他的電話給夏君凰發了短訊,不僅如此,還偷偷拿走了他的車鑰匙。
想到小雲惡略的性格脾氣,想到離開前他曾跟夏君凰說過的話,心底頓時擔憂起來,連忙讓人追蹤了車子才找到了這裏,不過還好,還好她沒有事情……
習閻瑾走到夏君凰身邊,沒再去看那混亂的場景,而是側頭望着她,唇角微微抿了抿,道出兩個低沉冷酷的字眼。
「謝謝。」
夏君凰聽言,看向他,望進他那雙深邃犀利的眸里,眸光冷冽淡漠道:「你不必謝我,除了沒有要他那條小命外,我並沒有手下留情,至於他那條命,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不能保證了。」
「嗯。」習閻瑾自鼻腔里發出了一聲冷沉之音,讓夏君凰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後,轉移了話題。
「你承諾的軍火什麼時候給我?」
習閻瑾聞言眸光微深,眸底內斂的情緒一閃而逝,回道。
「明天任務,等我回來送去給你。」
夏君凰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習閻瑾望着她的側顏,眸光深幽而壓抑,如刀般平直的唇微微張了張,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r">。
對於他的目光,夏君凰自然有所感覺,卻沒有多加理會,她還沒忘記自己身體裏的藥物還沒解呢。
拿了攝像機里的存儲卡,夏君凰什麼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習閻瑾也沒有留,甚至沒有說送她,因為他知道,她不需要,而且,看了看眼前的場景,習閻瑾眸光冷厲殺伐,他還要幫她善後。
習閻瑾將習非雲帶回了家,至於賀蘭玉等人則被他直接無視了,還留在倉庫里大戰。
一回到家,習閻瑾就將神志不清還繼續鬧騰的習非雲丟進了浴缸,打開水龍頭放了冷水,而這一路走來的聲響,自然引來了在房間休息的習家淮、習柏青和賀蘭素媛三人。
三人順着聲音尋到了一樓的浴室,那浴室的門並沒有關起,所以三人走過來一眼就看清了裏面的場景,頓時一驚,賀蘭素媛神色驟變一變,頓時尖叫起來。
「習閻瑾你在幹什麼!」
說完就快步跑上前去一把推開了習閻瑾,連忙拉起快被水吞沒的習非雲,慌張的喊道:「小雲!小雲你怎麼樣?!你不要嚇媽媽……」
習閻瑾看着素來端莊溫雅的母親,第一次露出如此慌張擔憂的情緒,第一次如此失了身份,丟了一身端莊貴氣,如同一個普通的母親一般,緊張着自己的孩子,深邃的眸子微微閃爍,似是划過一抹羨慕與傷心。
旁邊的習家淮和習柏青這才從剛才所見的一幕中回過神來,紛紛看向沉默而立的習閻瑾問道。
「閻瑾,怎麼回事?你怎麼把非雲泡在浴池裏?」習家淮眉頭緊蹙,眼底嚴厲而疑惑。
他自然不相信閻瑾是要殺了非雲的,這孩子表面上看着冷酷無情,性格孤僻,可是卻是個異常重情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習柏青卻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賀蘭素媛失態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不喜,出聲呵斥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非雲又沒事。」
賀蘭素媛聞言,頓時眸光一厲,瞪了過來,好似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亮出了鋒利的爪子,素來溫雅的聲音也變得尖銳刺耳。
「什麼沒事!沒看見小雲都神志不清了嗎?他也是你的兒子,你怎麼能如此無所謂!」
賀蘭素媛罵完習柏青後,又轉過頭來看向習閻瑾厲聲喝道:「習閻瑾!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怎麼能對自己的親弟弟動手!小雲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賀蘭素媛眼底的陰毒狠戾,讓習閻瑾頓時身軀一震,深邃冷酷的眸子迅速染上一抹驚詫與沉痛。
這是從小到大媽媽第一次對他如此疾言厲色,甚至露出如此陰狠刻毒的表情,就好似他根本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仇人一般。
小時候媽媽雖然對他不太親近,卻也溫聲細語的關心着他,他以為媽媽的性格就是如此,她對於感情比常人要淺淡些許,直到他十歲那年,媽媽為他生了一個弟弟。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母親看着弟弟時溫柔的眉眼,以及小心翼翼的呵護和百般寵溺<="r">。
沒有對比就不會有落差,有了對比,他才知道,他的母親不是淡情,而是不太喜歡他。
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他以為是自己不夠努力,所以拼命的學習古武,加入軍隊,努力建立軍功,他想,只要他足夠優秀,她就會像喜歡弟弟一般喜歡他。
後來隨着他的長大,隨着他的身份地位愈來愈高,隨着他越來越有成就,母親終於對他越來越溫柔,越來越關心,那明顯的偏寵也隨之不見。
他以為他成功了,母親對他的愛和對弟弟的愛是一樣的,可是直到此時此刻,看着她眼底的警惕與刻毒,他才知道,不一樣,他和弟弟在母親心裏的地位仍舊不一樣……
習家淮和習柏青聽言,臉色頓沉,習家淮神色嚴厲的對着賀蘭素媛提醒道:「素媛,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該給閻瑾解釋的機會,兩個人都是你的兒子,你不要因為一時擔憂說錯了話,傷了孩子的心。」
習柏青眼底閃過一縷暗光,同樣開口警告道:「賀蘭素媛,你別忘了習閻瑾也是你的孩子,你關心習非雲無可厚非,可是你剛才的話是一個母親應該說的嗎?你讓閻瑾心裏怎麼想?!」
兩人嚴厲的斥責,讓失去理智的賀蘭素媛瞬間回過了神,看了一眼旁邊沉默站立着、周身氣息越發孤冷,深邃的眼眸里也殘留着一分痛色的習閻瑾,賀蘭素媛眸光微微閃爍,似是有些尷尬。
心虛的不敢直視他眼底的疼痛,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懷裏不斷往她身上蹭的習非雲,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小雲?小雲你怎麼了?!」
賀蘭素媛急聲詢問道,原本想要拉開掛在身上的兒子,可是習非雲的力氣竟然大的出奇,讓她根本拉不動他。
聽賀蘭素媛這麼一說,習家淮和習柏青才發現了不對勁,那小子臉色通紅,就連身上也一片緋紅,不停的蹭着自己的母親,甚至還去親吻……
見到此,兩人面色一變,急忙看向習閻瑾問道:「閻瑾,這到底怎麼回事?非雲怎麼了?」
習閻瑾抿着唇,沉聲道:「他給人下藥,自己也中了藥。」
三人都是出生豪門,這一聽,再看看習非雲的樣子,不用習閻瑾說明就知道是什麼藥了,眉頭紛紛蹙緊,習家淮急聲對着賀蘭素媛吩咐道:「還不快把非雲按到水裏去!」
賀蘭素媛聽言,也顧不上許多,連忙把習非雲往水裏按,習柏青見她力氣不夠也走上前去幫忙,將習非雲的身體整個的按進了早已漫邊的浴池裏。
然而,這冰涼的冷水根本不起作用,習非雲身上的緋色不但沒有褪去,還越燒越紅,甚至在水裏自己動手解決起來……
見此,賀蘭素媛越發焦急擔憂了,轉身就衝着習閻瑾遷怒道:「你還在這裏站在幹什麼?!還不趕快叫醫生來!」
習閻瑾抿着唇,斂下眼底受傷的情緒,拿出電話叫了家庭醫生。
當家庭醫生趕到習家,看到這幅詭異的場景時,頓時一愣,在賀蘭素媛的催促下,急忙為習非雲看診,差點就被習非雲弄得中年不保,好不容易從習非雲的魔抓中解脫出來,對着習家淮幾人搖了搖頭,嘆息道<="l">。
「習老爺子實在抱歉,小少爺體內的藥物我無能為力,這藥物霸道至極,除非交合,否則根本無解,若是這樣任由下去只會壞了小少爺的身子,而且……」家庭醫生的話語說到這裏有些猶豫的停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接着道。
「而且小少爺體內的藥物一時半會兒恐怕是解不掉的,男女之情這事情本來是增添快樂的,可是做多了,尤其是次數頻繁沒有間斷,只會徹底傷了身體,但若是不做,他這用手繼續下去,恐怕傷的更快……」
「你什麼意思!」賀蘭素媛頓時陰狠的瞪着家庭醫生,嚇得家庭醫生連忙退到習家淮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這絕對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溫雅高貴的習夫人、賀蘭家的大小姐,也會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習家淮聽言當機立斷道:「好了,素媛,現在當務之急是替非雲解了這藥物。」說完後,跟家庭醫生道了謝,就請人離開了。
等那家庭醫生走後,習家淮才轉頭看向習柏青道:「柏青,你趕緊找人找個乾淨的姑娘來,先把非雲體內的藥物解了,其它的事情,等他清醒後再做打算吧。」
習柏青點點頭就走出了浴室打電話去了。
賀蘭素媛見此也只能陰沉着臉,滿目焦慮的望着水裏叫吼的兒子,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找個人讓小雲緩解了再說,不然照他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恐怕就廢了……
而這邊,離開倉庫的夏君凰並沒有急着回季家,而是將車子停在了離季家不遠處的偏道上,閃身進了虛空界煉製清神丹去了。
待服了清神丹後,才將刺入身體阻止藥物蔓延的玄鐵寒針取走,想到習非雲等人的下場,唇角勾起一抹殘冷冰涼的笑意。
她是不會殺了他們,畢竟民不與官斗,若是其他人她不會有所顧慮,殺了也就殺了,可是這幾個人卻是華夏最有權勢的家族後代,現在還是和平年代,這些世家想要對付她有的是辦法。
她雖然並不害怕,但若是真的與這些家族在明面上撕破了臉,她在華夏就沒有了立足之地,她的基地建在這片土地上,她不可能離開華夏,也不想父母中年了,還跟着她被驅逐自己的國家。
縱使季幽月可以幫她,但她不願意倚仗他,尤其是在兩人已經確立關係以後,她更不想依靠,她要的是相同力量平等關係,而不是依附。
不過就這麼算了顯然不是她夏君凰的脾性,不能殺了,她也得扒他們一層皮,既然這麼喜歡做,那她就成全他們,讓幾人做個夠,將這輩子所有的激情都傾瀉出來,以後,就在回味中度過吧……
季幽月一直在夏君凰的房間裏等她,見她回來了,躺靠在床上的身姿也沒動,妖華陰邪的鳳眸望進她那雙黑亮淡漠的眸,殷紅的唇輕輕勾勒出聲。
「軍火拿到了?」
夏君凰搖了搖頭,對於季幽月出現在她房間也沒有說什麼,這幾天住在季家,雖然兩人的房間是分開的,可是季幽月每回都會假意回自己的房間,等季中易睡了就悄悄的摸到她的房間與她睡一張床。
季幽月見此眸光一頓,頓時感覺到出了狀況,望着夏君凰等待着她後續的話語。
夏君凰脫了身上的風衣後才緩緩道:「是習非雲,他應該是趁着習閻瑾不注意時,用了他的電話把我引了出去<="r">。」說到這裏,夏君凰語氣一頓,望向季幽月有些似笑非笑的接着道:「他用了媚。藥,打算拍下片子威脅我。」
季幽月聽言周身陰邪妖惑的氣息頓時一變,沾染上了一層濃郁的詭暗氣息,隨即挑眉,妖華的鳳眸浮現一縷陰暗,陰邪的笑意擴散在嘴邊。
「你把他怎麼了?」
夏君凰眸光黑亮深幽,唇角勾出一抹殘忍的弧度:「自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順便懲罰他們這輩子都休想再人道。」
「他們?」季幽月語音微挑。
夏君凰道:「還有賀蘭玉和劉裳悅。」
聞言,季幽月周身的詭暗氣息消散不少,妖華陰邪的眸子也帶出一抹絕灩妖魅的笑意:「這辦法不錯,不過若是把他們解剖了會更不錯。」
夏君凰挑眉,並沒有解釋她不殺他們的原因,只是想到末世,眸子幽暗難測的說道:「會有機會的。」
季幽月見此,眸底閃過一抹深意,殷紅的唇上那點勾勒的弧度,似是有那麼一瞬顯出了一絲無奈。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不殺他們,是因為忌憚着幾人背後的家族勢力,明明知道他會幫她的,哪怕她動手殺了也沒關係,賀蘭家和劉家他還不放在眼裏。
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習家,不過也沒關係,國家不會因為一個習家就讓整個華夏陷入動盪,若是他和習閻瑾對上,最後受益的人一定是其餘各國,那人又怎麼會看到這個國家在自己的掌權下,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偏偏君凰不想倚仗他,這樣的想法讓他欣賞的同時也無奈至極,自己喜歡上的就是這樣一個她,再氣再無奈,也只能暗自吞下,驕縱着她,寵着她,想怎樣就怎樣,反正自己在她身後護着她就行。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一起離開了上京,回了明麗市,季中易還不忘幽怨的瞪着兩人,叮囑他們過年一定要回來過,才戀戀不捨的放人離開。
而習家,習家淮幾人一直守在房間門口,聽着房裏的嘶吼響徹了一整夜,到天明時分才淡了下去。
賀蘭素媛連忙推門進屋,以為習非雲身體裏的藥物已經全部解了,卻不想裏面仍舊交纏的身影讓她頓時臉色一變。
原來沒聲音不是因為停止,而是因為那聲音幾乎沙啞的只剩下沉吟。
看着自家兒子身上仍舊不見消退的緋紅,賀蘭素媛壓抑了一整晚的情緒終於瀕臨崩潰,大步衝出屋去,衝着習閻瑾就揭斯底里的大叫道。
「究竟是誰?!是誰害的小雲如此!不是只是中了媚。藥嗎?怎麼一整夜了那藥效絲毫不減,再這樣下去小雲會受不住的……」
習閻瑾只是抿着唇並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夏君凰給小雲下了什麼藥,他原本還奇怪以她的性子,就算沒有殺了小雲也不會只是簡單的懲罰一下就算了的,原來她最終的意圖在這裏,她這是要徹底的廢了小雲……
------題外話------
先那習小爺開刷,讓他一天想着玩弄人,咋們凰凰讓他玩個夠~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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