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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璟敖,你就是喜歡這朵花是不是?要不要我把皮剝了給你,你拿着天天緬懷啊?」,施醉卿撇着嘴,焉焉地趴着。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就喜歡你……」,寂璟敖似沒聽到她彆扭的話,嘀咕了一句,親吻着她的腰背,弄得她渾身痒痒的一團火。
「寂璟敖,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你那破毒的解藥到底是什麼?以後毒發我還要給你這麼折騰不是?」,她有九條命都不夠他這麼玩兒。
「不會了……」,寂璟敖神色一沉,將她抱了起來擱在自己的胸膛上,「卿卿,這裏很美……」
施醉卿往四周看了一眼,藤網將他們籠罩在這個小天地里,看不到外面的是是非非,這一眼望去望去都是青蔥翠綠,的確是很美,像一個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天堂,只有他們在這裏,恩愛快活。
「卿卿,這像不像一具棺材?」,施醉卿低低在她耳邊笑着,「我們就葬在這棺材裏,一輩子,再也不會分開了……」
施醉卿從這話里嗅出幾分不對勁兒來,他們不過是落在這森林裏而已,又不是生離死別了,寂璟敖說這些話,難不成要跟她一起殉情,來成全這一片良辰美景?
「要死你自己死,我還沒活夠呢。」,寂璟敖現在脈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但這渾話說的很真是有點欠揍。
施醉卿廢了半天力,才從寂璟敖的懷裏支起了身子,目光犀利地看着他,「寂璟敖,作為第一個從你身下活下來的女人,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些事才對?」
他為什麼會中了血蔓蛇信這樣的劇毒,為什麼上了他床的女人非死不可,為什麼他一直不肯碰她,為什麼他們一XXOO,他就立馬跟沒事兒人似得,還有……她背上這花,怎麼說有就有了……
他們現在是該做的不該做的,一件沒落下,成了真正的奸~夫淫~婦,都這樣了,寂璟敖要是再對她遮遮掩掩的,就有些沒意思了。
寂璟敖親吻着她的額頭,低低一笑,目光悠遠起來,倒像是在開始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我自出生,就是在一個毒藥缸子裏渡過,那毒為世間最毒,浸泡三年之後,我便渾身都是毒,連這具身體,也不由自己控制……」
施醉卿心裏駭然,從出生便開始被毒水浸泡,那毒流淌在血液里,是最不安分的暴虐因子,隨時隨地的操控着人的五官神經,讓人的神經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態,時時刻刻都有不安全的感覺,也難怪他這性子如此敏感,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如臨大敵。
「今日這樣的痛苦,自我記事以來,幾乎每個月,都要受一次,我在大都城之時,那人每次在我毒發之時,將我與獅虎等猛獸一同關在籠子裏,若我在規定的世間內先殺了猛獸,便給了一顆紓解的藥丸,如此整整八年,我已經能獨臂擒殺最兇猛的野獸,那人便將我放離了大都,他想讓我變得更加勇猛,為他固守疆土,為他征戰四方,他自以為用這毒藥控制着我,便能讓我任他差遣,我便偏偏不讓他得逞……」
「他給你紓解毒性的藥丸,你沒有要?」
「是,我不需要。」,施醉卿摩挲着施醉卿圓潤的肩頭,他離開大都那一日,就已經做了和那人你死我活的決定,他要在遠離那人的地方,強大到無堅不摧,再不讓他任意擺佈。
「我掌控大漠兵權後,不再聽從他的擺佈為他征戰,他便斷了大漠的糧草,想讓我屈服,想讓我再次求饒……」
那人是誰,施醉卿不用猜便已想到了,只是虎毒不食子,他是真沒想到,那老皇帝當真如此狠毒,將自己親兒子當成殺人的工具來培養。
寂璟敖羽翼豐滿後,大概也讓他感覺到了威脅,所以暗中也曾派蘇直調人前往去除掉寂璟敖,卻都以失敗告終,他便乾脆斷了寂璟敖的糧草,誰知寂璟敖又在大漠之中挖掘出了金庫,富可敵國,有了軍隊,又有了銀子,哪裏還是大夏朝廷能控制的,老皇帝於是便要派兵去鎮壓,可這兵還沒派出,就中了風癱在弘徽殿,什麼雄心壯志都難以實施。
「那你拒絕了他給你的藥,你怎麼熬過來的?」,施醉卿想到那些死的面目全非的女子,隱隱的有了答應。
「隨着年歲增長,這毒在我體內越發的難以控制,只有在殺人的時候,那種快感才會分解我的痛苦,所以我只有殺人,不斷的殺,不斷的殺,連我自己,都不知這一生到底殺了多少人……」,寂璟敖的下巴擱在施醉卿的肩窩裏,「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怪物,卿卿,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有一天遇見你的時候,我已經不是個人了,我連聞到人血,都能跟野獸似得……」
沒有人會知道,外界傳聞的驍勇善戰的悍將寂璟敖,在夜晚之時躲在玄武行宮,吸食人血時的可怕模樣,他對血已經上癮,沒有血,那毒性發作起來,能把他生生的逼瘋。
尤其是,處~子最鮮嫩的血。
施醉卿靜靜的聽着,寂璟敖說的越平靜,她便越能感受到他當時的痛苦,「寂璟敖,血蔓蛇信的解藥是什麼?」
那次寂璟敖毒發,陸院判分明已快說出解毒的法子,關鍵時候卻被寂璟敖將人給殺了,明顯是寂璟敖刻意為之,聯想到寂璟敖一直以來的怪異,施醉卿心中已有了大概的答案。
只是,需要寂璟敖的一個確認一個。
寂璟敖輕撫着她的唇,直言不諱地道:「解藥,是你。」
施醉卿一笑,「血蔓蛇信的解藥,就是一個練奇陰內息且功力高深的女子與你交合,將毒過到了那女子身上,對麼?」
這個女子,普天之下除了施醉卿,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來。
寂璟敖沉默了許久,才點頭,「那老頭子,的確是這麼說的。」
那老頭子,自然是指畢岩老人。
「他說我若毒解,那女子,必死。」
他從見到施醉卿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就是能救自己的女子,可他也知道,她是自己在等待的人,在解毒與愛這個女人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所以,他寧願一輩子不碰施醉卿,一輩子帶着這樣的痛苦活一輩子,用一輩子的世間,來享受擁有她的幸苦,來與她恩恩愛愛。
可是……
施醉卿突然在自己摸了摸,「那我為什麼沒死?」
按理說,寂璟敖都趁着機會連着發了好幾次情了,可她這卻是辦點事兒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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