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難倒我了……」李凌峰坐到椅子上,雖然還是微笑着,但眉頭已經微微地皺了起來,但旋即又放鬆了下來:「儘量不要讓她太痛苦。」
如果這位侍女沒有看到她不該看到的東西,僅僅只是聖庭的眼線,那李凌峰不介意大度一回,可惜事情總是朝着令人遺憾的方向發展。
親衛得到答覆直接行禮離開了餐廳。
「真是的——居然連杯茶都不懂泡,怎麼可能獲得領導的賞識嘛。」被孤零零地留在餐廳地李凌峰邊抱怨,邊離開椅子。既然沒有人,那只有自己來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李凌峰端着泡好的茶做回到椅子上,輕輕抿了一口,眯着眼睛舒服地喃喃自語。
「沒想到事情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轉折——不過也好,這樣就不用再拐上一個大彎。」
李凌峰拿起刀叉切了一塊上好的醬汁牛肉,優雅地放入口中。牛肉隨着咀嚼而釋放出來的美味,讓他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原本李凌峰還在為如何讓歐尼拉合理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而思索,但是現在別墅里的女僕正好空了出來,正好給了李凌峰一個最好的理由。
「嗯——雖然這裏的料理不會發光,但確實是最頂級的了。」將嚼爛的牛肉徹底咽入喉後,他不禁感嘆。
不一會,餐桌上的早點就全部進了李凌峰的肚子,拿起餐巾隨意的擦了擦嘴後,他就回到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後他就離開了別墅。
乘上自己專用的馬車後,李凌峰告訴車夫前往北城門。
大街上那些原本在周年慶的時候掛上去的彩燈綵帶已經全都取了下來,在度過了周年慶那幾天的瘋狂後,內厄姆又再次恢復了平靜。街上的行人們又開始自己的日常生活,該工作的工作,該處理家務的處理家務。
不過隨着馬車越來越接近北城門口,人也越來越多。他們的目的地看來都是北城門,對此李凌峰並不意外。
今天是內厄姆的女武神,莉娜·莫爾·巴頓護送存放在聖·托提涅夫大教堂的聖物離開的日子。作為深受內厄姆人民喜愛的女武神,這樣的日子裏,自然會有很多人來為她送行。
許多人到現在還記得這位年輕貌美的聖庭騎士剛到聖·托提涅夫大教堂擔任騎士長的時候,年輕氣盛的她就直接帶來聖庭騎士團徑直出城剿滅了內厄姆境內數個盤踞了許久的大強盜團。他們不會忘記當她回來時,跟隨在她身旁的騎士手中高高舉起的竹竿上那一長串的人頭。
那一天,內厄姆的人民記住了這位美人的名字:莉娜·莫爾·巴頓
而當她脫下浴血的戰甲,收起滿是敵人鮮血的寶劍,換上修士長袍時。卻又猶如一位降臨人間的天使,她時常接濟窮人,幫助陷入困境的人們。她慈祥的藍色眼瞳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她的笑容中沒有歧視與輕蔑,哪怕是世人眼中骯髒的妓女,也能從她那兒得到溫暖。
不知什麼時候,人們開始稱呼她為「內厄姆的女武神」。所有人為她歡呼,發自內心的愛戴她。
而這,便是莉娜·莫爾·巴頓——內厄姆的女武神,李凌峰的「准老婆」。
雖然道路越來越臃腫,但因為李凌峰的專用馬車外標着的是侯爵府的紋章,所以一路上還算是暢通無阻,就算再擁堵,其他人也會儘量挪出一條路了。但是這種情況也沒有持續多久,在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已經是人山人海,所有馬車都沒有辦法通行。
稍微考慮了一下,李凌峰就選擇了下馬車步行。雖然來送行的人幾乎是肩擦着肩,胸靠着背,幾乎沒有一絲縫隙。但是李凌峰依舊憑藉自己過硬的身體素質硬是撞開了一條路,至於因此而產生的諸多罵聲,我們的亡靈城主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一點兒都不在乎。
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邊,卻發現在主幹道上,聖庭騎士早已經組成了兩道人牆,將洶湧的人群給攔在了道路兩旁。甚至由於聖庭騎士人手不夠,城防軍也加入了進來。
但即使這樣,在面對源源不斷匯聚歸來的人群時,仍然有些兒吃不消,看着那些組成人牆的聖庭騎士和城防軍因為不斷抵禦人潮而漲紅的臉,就能夠說明此時他們所承受的壓力。
而且這是在內厄姆,政府與治下的人民的關係相較希羅帝國其他地方而言更為融洽和緩和,這些士兵們也完全做不出武力驅趕的行為。
要真這麼做,首先饒不了他們的就是各自的頂頭上司。打不能打,說又說不通,這些人也別說多鬱悶了。
李凌峰一路仗着自己黑鐵階的身體,硬是擠到了這道人牆前。幸好他也不準備學其他人那樣衝擊人牆,只是挑了個比較好的位置就站在那兒了。
其實憑藉他現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是可以直接到聖·托提涅夫大教堂去送行的——但這種和送死沒有區別的行動,根本就不可能。而且這也不合適,不知道為什麼,侯爵府和聖·托提涅夫大教堂的關係從周年慶之後就直線下滑,一路落到了冰點之下。沒瞧就連莉娜頭號腦殘粉的傑拉爾德都沒被允許來送行。
在這種情況下,李凌峰也不好直接去送行。
之所以城防軍在這種大背景下還出動協助維持秩序,也只不過是基於保護民眾,以免激動的人民失去控制,引起大混亂而已。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一陣蓋過一陣的歡呼聲開始由遠及近地傳來——這意味着女武神的隊伍已經到了。
李凌峰循着歡呼聲傳來的聲音看去,藉助極好的視力,已經可以看到高高飄揚着的數十面聖庭的圓環十字架旌旗。
隨着歡呼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內厄姆的女武神——莉娜·莫爾·巴頓那英武的身姿就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女武神!女武神!女武神!」一陣接着一陣的高呼,此起彼伏,連綿不絕。猶如整個北城門就剩下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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