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彥所謂的老宅,像古世紀的城堡一樣,爬牆虎為城堡的外圍披上了一件綠色的外衣,為他的神秘增添了古樸的氣息,即便是站在外面,都感到一股股仿佛來自跨世紀的味道,讓一眼望見的夏欣看的痴了。
向紫萱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花蝴蝶一般,光彩奪目。
反觀夏欣,一身簡潔的白色長款連衣裙,相形之下顯得單調、簡單了許多。而實事上,夏欣的這身行頭,是D&Y剛剛發佈的新款,全國都沒有上線,售賣。
非要跟着池彥回老宅的向紫萱,霸佔着他的胳膊,眼裏嫉妒的火光熊熊燃燒,好似要把站在前面的夏欣燒個窟窿。
「池彥,你家怎麼會有這麼一座古老的城堡啊。」夏欣雙手合十,雙眼泛着星星,忍不住回身問走過來的池彥。
「你不知道彥哥哥血統里有六分之一來自英國嗎?少見多怪。」向紫萱嗤鼻,親昵的挽着池彥的手,一步步走向城堡的大鐵門,越過夏欣的身邊時,池彥涼涼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
英國血統?難道他的祖先里還有伯爵一類的人物?不然怎麼解釋擁有這麼一座古堡?
難不成花大價錢買的?
嗯,像他那種動輒就能買下一座幼兒園,眼皮都不眨一下,還有什麼財大氣粗的事干不出來。
夏欣兀自點頭覺得自己的想法有理,甩開步子跟了上去,總之,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她糾結個毛線球啊!
古堡外圍鐵門處沒有保安人員,但在大門的斜上方可以看到懸掛的攝像頭。
只見池彥伸手在門柱上的一個方形洞裏,一聲警示音響起,緊跟着,鐵門想兩旁嘩啦啦的打開。
夏欣吸嗦了一下鼻子,心道,高科技真是無處不在啊!
她亦步亦趨的跟在前面仿佛在逛花園的兩個人身後,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東張西望,似要把這裏全貌印在腦海里。
畢竟在國內,恐怕也是此生難得一見啊!
「彥少爺,您回來了。」古堡門裏站着標準服務生打扮的青年,他畢恭畢敬的朝池彥打招呼,目光觸及向紫萱,立馬開口問好。
「紫萱小姐,您好。」
向紫萱微仰着下巴點點頭,理所當然的將披在肩上的圍巾取了下來,放在他的手上,他雙手接過,視線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兩人身後,他又立即出聲,恭敬道:「池夫人,您好。」
夏欣沒想過他還能跟自己打招呼,愣了一下神,忙謙笑着勾起唇角,下意識的話脫口而出,上前熱情的握住服務生的手,「你好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啊。」
池彥的眉心緊蹙,不悅道:「你以為你在幹什麼。」當這裏是公司了嗎?虧她想什麼就做什麼,都不動腦想想。
「幹嘛?我說錯什麼了嗎?」夏欣不明就裏看他,手上還握着那個青年的手。
那位青年的眼底閃過一絲窘迫,巧妙的抽回手,微垂目光,適時的插入兩人中間,「池夫人,您客氣了,老爺子正在等着您呢。」
夏欣哦了一聲,「麻煩你帶路,我這就去見他老人家。」
「人家好久沒見到爺爺了,人家也要去問候一聲呢,好不好嘛。」向紫萱不甘示弱的晃着池彥的手臂,拉着他故意撞了一下夏欣。
夏欣皺眉,心說,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嗎?你怎麼不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算了。
池彥眼露溫情,溫和的態度和先前的語氣簡直天差地別,根本沒有注意到紫萱的小動作。「好,我們先去找爺爺。」
你是學川劇出身的吧!變臉的速度是她認識他以來,最快的一次。
夏欣嘟着嘴嘀咕,可還是邁開了腳步跟了上去,不忘對那個門口的青年俏皮的吐吐舌,表示她也很無語。
古堡比景園的那個別墅大了還不止一倍,因為夏欣看到了那種在高爾夫球場才能看到的那種代步小車。
池彥和向紫萱輕車熟路的穿過一條掛滿了油畫的長廊,又爬過一層旋轉式的階梯,再走過一個超級大的宴會大廳,拉開了一個古樸的古銅色雕刻大門。
夏欣不免詫異,不是說家庭聚會嗎?怎麼經過這一路都靜悄悄的,一點不像是聚會的樣子,難道說地方太大,太空曠了?
她剛這麼想着,就發現自己錯大發了。
先入眼的是很多人,或站或坐,形形色色的令人眼花繚亂。
這裏原來是一個小型的宴會廳啊!
夏欣有些傻眼,有意往池彥的背後躲了躲,避開那些直射過來刺眼的燈光。
這時,向紫萱像被小鳥附體了一般,肯捨得放過池彥的手臂,雀躍的跑進宴會廳里,但聽她歡快的喊着,「爺爺,紫萱來看您來了。」
忽然,夏欣感覺手腕上一緊,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量帶到了前面,手腕被跨在了他的臂彎里。
「有記者。」
湊在她的耳邊聲音,在她聽來,三個字說的他幾近磨碎了銀牙。
夏欣不由的伸頭張望,卻被他當機立斷的制止,「別亂看。」
被他一呵,夏欣機警的轉回眼珠,僵硬的扯着傻呵呵的笑意,另一隻手挨近他的手臂,頭也靠了過去,舌動唇不動的說道:「是怎樣啊?不是家庭聚會嗎?怎麼會有記者?」
「我怎麼會知道。」池彥沒好氣的以同樣的唇語回她。
他面部雖沒張開笑容,可也並不是那麼冷峻,但目光和不遠處的老人家碰撞的那一瞬間,他豁然開朗了。
原來爺爺不是無條件的答應他的要求,原來他的後招在這裏等着他。
「那我要怎麼樣啊?」這樣一直笑下去嗎?她怕下巴會僵掉啊……
突然間,有人擋在他們面前,目光犀利的盯着夏欣。害得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這位就是池先生的新娘嗎?剛才兩人為什麼不是一同進來?難道池先生是對這段突如其來的婚姻不滿嗎?為什麼那麼低調又隱秘的結婚,池先生是有什麼苦衷嗎?」
那個男人像機關槍般一連串的問完。
夏欣只會呆怔的站住了腳,心道,這就是記者的本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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