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沒得到可以走的吩咐,就會端着酒瓶一直站在旁邊,他見夏欣一口悶的喝光,勤快的又給她斟上。
夏欣一愣,瞄了瞄仿佛視若無睹的池彥,又看了看身邊站的筆直的服務生,納悶的拿起酒杯咕嚕咕嚕又喝個精光。
夏欣再次一口氣灌下肚,侍應生的身體微僵,上前一步,也再次給她倒上。
還來?
她皺起柳眉,眼睛裏映出酒杯里暗紅色的液體,她略猶豫了一下,還是送到嘴邊,仰脖。又是痛快的喝了下去。
她肉嘟嘟的臉蛋上慢慢的爬上酡紅的彩霞,看向池彥的眼神開始透着渙散。
侍應生遲疑的朝池彥看去,見他明示暗示都不肯出個聲。他淡定的臉色稍微有些鬆動,僵硬的又給夏欣空的酒杯倒上了紅酒。
這邊一個倒,那邊就傻乎乎的一個勁的喝。
那一整瓶的酒就在他們一倒一喝幾個來回,就喝空了,池彥這會兒終於有點反應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服務生下去。
服務生暗叫了句,哎呀我的媽呀,你可算說話了。如釋重負的趕緊行禮,撤退。他幹了這麼久的侍應,還是第一次這麼灌一個女孩子呢。
她像只貓咪一樣慵懶的趴在桌子上,迷醉的眼神,看上去別有一番風情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勾起了池彥心中的那份記憶。
她忽然站起來,一個踉蹌撲在池彥的身上,雙臂勾住他的脖子,肉呼呼的臉在他的頸間蹭了蹭,似有若無的呻吟,從她的嬌艷欲滴的紅唇上溢了出來。
那一聲,輕喃好似貓爪一般在他的心上輕輕撓了一下。
「夏欣,夏欣?」池彥抱住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固定好她的姿勢,以免掉到地上,才用手拍拍她有些發燙的臉頰。
她輕嗯了一聲,輕的幾乎讓人聽不真切,接着就是均勻的呼吸撲在池彥的喉結處。
「睡着了?」他不死心的又拍了拍她的臉,可除了她更加用力的摟緊了他以外,再沒了動靜。
看來這個丫頭的酒量就一瓶82年的拉菲。
池彥黝黑的眼眸里抹上了一層淡淡的失望,揚手再次召來服務生。服務生趕過來時,手上毅然多了一張單子。
顯然,池彥是這裏的常客,對他的習性已經掌握的十分精準,每個手勢表示什麼意思了如指掌。
池彥在賬單上簽了字,抱緊她軟綿綿的身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服務生說,「黑森林做好就送我車裏。」
「好的,池先生,這就為您安排。」服務生恭敬的施禮,退了下去。
池彥調整了下得勁的姿勢,抱起已經傳來輕微鼾聲的夏欣,站了起來。
餐廳就餐的人,紛紛側目過來,挑了挑眼,一早就知道這個是赫赫有名的池彥,但都沒敢放肆的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只敢將視線調到他帶來的女人身上。不斷的猜測她的身份。
畢竟她穿的可是Y&D今年新出的款式,總共就三件,沒有預約,有錢也買不到。
她能穿上,只能說明她的來頭不小。
可她的面相五官普通,好像從沒有在哪個淑女名媛圈裏見過,難道不是本國的,而是華裔?
有人掏出手機,耐不住強烈的好奇心,開始人肉。
此時,池彥已經抱着夏欣,走出了餐廳。
她的手臂纏繞的很緊,池彥試了幾次,沒有掰開她的攀附,只好小心的抱着她,動作輕柔以免碰到她的頭,一起進了車裏。
冷氣太強,吹過來的瞬間激起她的裸露在外的胳膊一層雞皮疙瘩。
她不適的更貼近他身上,吸取來自他身上的暖意,卻沒有一點醒的意思。
池彥擰了擰眉,凝眸間閃過一絲掙扎,一絲猶豫,最終統統化為一絲無聲的妥協。
「冷氣……調小。」
司機頓了一下,據前任司機前輩說,一年四季,車裏的空調都是開到很大,能凍出鼻涕出來,就從來沒調小過。第一次,讓他趕上了,等下班回去,他是不是該去買個彩票?
「回景園。」冷冰冰的命令里,若是以前的老司機,一定會聽出話音里藏着另一種溫度。
大發了,一天之內,兩次破天荒的衝擊,說什麼他今天非得去買張彩票不可。
景園是哪?那可是老闆現在住的別墅啊。聽一任一任傳下來的司機說,老闆可從來沒主動帶女人回去過呢。
景園坐落在郊區的半山腰,開車大約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
池彥擁着睡的酣酣香甜的夏欣,感受着她身上的體溫,下巴磕在她的頭頂,聞着來自她頭髮上的香味和她呼吸出來的酒氣混淆而出一種甜甜的香氣,讓他竟有些貪圖於這種感覺。
車外的景物飛快的向後掠去,熟悉的莊園別墅在池彥的眼前出現。
他的眼裏閃過幾分驚嘆,仿似只是恍了一下神的時間,就到了嗎?
夏欣酒醉後的睡姿很老實,幾乎是一個動作能頂到天亮,此刻像一隻安靜的喵咪,捲曲在他的懷裏,貪婪於他的溫暖。
主人抱着一個熟睡的女人回家,驚到了所有在別墅里工作的人。
管家是個年過半百的女人,只有她一個人鎮定着,為少爺先一步的打開客房的門,哪知少爺走的卻是自己的房間。
「少爺,您這是……」都進少爺的房間了,這會兒真由不得她不重視和警惕了。
「你當她不存在就可以了。」池彥隨口說道。
不存在?這要怎麼理解?
管家為難的站在他的身後,看着他從未有過的溫柔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可盤在他頸子上的手臂卻怎麼都解不下來,不屈不撓的死死摟着他的脖子,往他的胸前蹭。
如果他肯使些蠻力的話……管家不禁想着。
「少爺,我來幫你。」管家兩步走到池彥身邊,卻被他制止了。
「不用了,你出去吧。」家裏的這些幫傭,池彥只有對管家的態度還算溫和,其他人,他連名字沒有去記。
管家張了張嘴,話終究是卡在喉間,沒有說出來,悄悄的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聽到門聲,他費力的脫去襯衫和長褲,挨着她旁邊趟了下去,她就像只八爪魚立馬纏了上來。
池彥露出一抹輕笑,可笑容沒持續多久,就定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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