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薇對着我一招手示意我跟着她,門外先前在樓梯口放哨的男人正在等着,他領着我們穿過一段走廊,進入了一個光線很昏暗的小房間裏,小房間除了有門其餘三面都是封死的牆面,既不通風也不透光導致裏面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霉臭味兒。
小屋子裏面空空蕩蕩的,正中央電燈泡下面放了個板凳,上面正用繩子綁坐着一個三十歲左右身材瘦小,長得其貌不揚的男人,他這時正一臉驚恐的看着我們。
我疑惑的問尹薇說:「這就是跟着我們的尾巴?」尹薇點頭說:「對!」我說:「這傢伙看着普普通通的!」結果尹薇回答說:「你覺得莫強也很普通吧!」
我們正在說着,看守的年輕人就從這男人的褲兜里翻出了好幾件東西,我看到錢包和手機還有一個信封,尹薇打開信封后發現裏面竟然有我和尹薇的照片!身高、血型、性格、特徵所有信息無一不全。
的確!有的人你從外表根本不可能看出來,老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尹薇冷冷的用日語問了那男人幾句,那人聽後全身嚇的一陣劇烈顫抖,可是他卻一個字也不回答。
尹薇對着抓到他的幾個年輕人說:「打到說為止!」負責看守樓道的幾個年輕人這時候立即就充當成了打手,脫下褲子上的腰帶當做皮鞭,死命的往那人身上招呼,那人身上很快就出現了一條條的血痕,很快他就疼得咬牙切齒忍不住嘴裏鬼哭狼嚎的叫喊着。
話說回來!我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殘酷的逼問式審訊,看了一會兒我就覺得有些受不了想要離開,尹薇則站在旁邊一直對男人的痛苦哀嚎視若罔聞,我剛想要說話的時候,門外叫做長島健太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我和尹薇對着他很禮貌的行禮。
他走進來後,那幾個手下也停下手來對着他行禮,他走到被抓住的男人面前說了一連串的日語,那個男人聽到之後眼睛睜的圓鼓鼓的,他好像極其的驚恐!感覺嘴巴也快合不上了,長島健太又再詢問了他一遍,那男人眼神有些猶豫但還是不吭一聲。
長島健太右手舉起食指和中指併攏在胸前默默念了幾句,一個人影漸漸從長島健太的身體中分離出來,我驚駭的看到那是一個身穿紅色日本和服的女子,在場的人除了我和尹薇以及長島健太本人之外全都看不見這個紅衣女子,緊接着我腦子裏就傳來了寶寶的吵鬧聲,我立刻意識到這女的是個鬼魂。
雖然距離不足三米,但那女鬼的面部我始終都無法看清,她的身影陰測測的出現後,很快穿過負責拷打的年輕人身體,繞到被捆綁在板凳上的男人背後,她慢慢抬起了雙手!我看到這女鬼雙手的指甲就像是磨尖的竹籤一般,每一個都有足足五公分以上的長度。
女鬼猛的伸展開鬼爪,雙手死死的嵌入了男人的雙肩,那男人莫名其妙的看向左右憑空肩部吃痛,他眼看着自己左右兩肩莫名其妙一邊各出現了五個窟窿,窟窿里正在「噗呲噗呲」的冒出一股股鮮血來!眼淚水和汗珠同時就稀里嘩啦的從臉上流淌下來!我在想如果他能看到女鬼的話,估計還沒有感到疼痛就嚇暈過去了。
此時的他既驚恐又無助的看着我們,最後他大喊了幾句日語!長島健太也說了幾句,我急問尹薇:「他們說什麼?」尹薇輕聲說:「社長用歌姬的怨鬼逼迫他招供!他已經答應了回答所有問題。」
就在這時女鬼鬆開雙爪,重新回到了長島的身上(煙霧般飄回去的),她消失的同時寶寶就安靜了下來,接下來長島問這男人一句他就開始回答一句,整個人變得非常老實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招供了。
尹薇在旁邊聽的差不多就大概給我翻譯了一下,他說他叫宮崎健,為一個叫東條的家族企業工作,他們一共兩個人,任務就是跟蹤我和尹薇找到落腳具體地點,然後進行通報,只需要完成這件事情他們兩個人就可以分得約合人民幣兩萬塊。
這麼看來這個人並不知道「黑風」背後的更多機密,但是他話中提到的這個東條家族,必然和吳高軒有密切關係,我剛要說話長島就說:「東條家族在日本可不簡單!」他說完一擺手示意讓我們跟他走。
我和尹薇跟隨他回到了他先前的那個房間裏,他坐下後點燃了一支煙吸着對我們說:「這個東條家族在日本的勢力非常龐大複雜,從皇室的貴族到各地黑幫匪徒背後都會有他們的影子。」
尹薇說:「我們該怎麼尋找突破口?」長島吸着煙眉頭皺的很緊,微微搖頭說:「除了借用這個人引出他的上線,還真沒其他好的辦法。」
就在他吸煙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腕上戴有一串珠子,心生好奇的問:「長島先生,您剛才召喚出來的女鬼是附在手腕的串珠裏面嗎?」
長島吸着煙朝我看了看說:「是啊!年輕人我感覺到你身上也帶着鬼魂。」我點了點頭。長島接着說:「你的身體散發出很強的罡氣,但同時又帶着很強的煞氣!是人是鬼見到你都不會好過。」我很不解這話的意思。
他微笑着又說:「按照你的年紀吳高軒這老東西,早晚也鬥不過你!」說着一頓,轉而對尹薇說:「沙也加,你們先去休息吧!把那個人先暫時關押一晚。」
我和尹薇離開了長島的房間,回到那間狹窄的小標間裏,由於是男女共處一室,我們都覺得很尷尬和不方便,所以只是簡單洗洗臉衣服也沒脫就上床睡了。
起初因為外面聲音實在很吵難以入睡,到了下半夜的時候稍稍好些,我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剛閉眼沒多久腦子裏意識忽然一下就清醒了過來,我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附近經過,同時寶寶的聲音也在我腦子裏「哦哦」亂叫起來。
我急忙從床上坐起身準備下床,可我才一起來尹薇就被我的動作嚇到了,雙手抓住被褥聲音很輕柔的問:「你要幹嘛?」
我用右手食指比出「噓」的動作然後指了指門外,接着我就躡着腳步走到門口,這時候寶寶的喊鬧聲越來越大,我斷定門外必然有正在遊走的鬼魂!
尹薇這時已經起來緊緊跟在了我身後,我輕輕把門往裏打開一條縫,透過門縫向走廊上觀察可是外面黑乎乎的什麼也沒看見,我深吸一口氣壯着膽把門全部拉開一看!
還是什麼也沒有,但是我看到關押跟蹤我們那人的房間燈光還亮着,而寶寶給我的提示鬼魂正是來自那個方向!我大着膽子朝那個房間走去,心想會不會是長島在大半夜的用鬼魂再次逼供什麼的?
走到門前的時候寶寶的吵鬧聲越來越急切,我對着尹薇一點頭!尹薇伸手敲了敲門,裏面負責看守的人卻遲遲沒有回聲也不過來開門。
尹薇感覺有點意外急忙用力拍拍門,可是裏面還是悄然無聲,我心知不妙立即用勁一掌拍到門上,門板一整塊的朝裏面飛了進去,同時我和尹薇急忙衝進去查看。
眼前兩個看不清臉的黑衣鬼影!正分別死死掐住了負責關押人的脖子,而房間內跟蹤我們被關押的叫宮崎健的男子,雙目圓睜臉色慘白,連舌頭也耷拉在嘴外面顯然是已經死了!兩個黑衣鬼影見到我們破門而入,其中一個飛速的向我撲來。
我想也沒想迎面就打出一拳,等到他意識到我不是普通人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的拳勁對他有一種強烈的灼燒效果,他就像汽油一樣被點燃瞬間爆燃蒸發,另一個見勢不對快速的隱沒到了牆壁中。
我們檢查後發現房間裏被關押和看守的人全都死了,緩過神來我才認識到剛才那兩個黑影應該是被人用法術趨勢來殺人滅口的鬼魂!
這時候因為動靜很大,長島也來到了房間,看到房間裏的情形時他表情一點不吃驚,只是皺着眉說:「我早就料到他會來這手!跟我來吧。」
長島帶着我和尹薇一路走下了樓,這時候已經接近下半夜,大多客人都已經離開只剩下那麼一兩個醉鬼,穿過xxx舞廳他帶着我們走到大街上,這裏雖然已經是後半夜但是依然有不少行人和車輛。
長島攔停一輛出租車讓我們坐進去,他對司機說了一句日語,很快出租車就載着我們前往他所說的目的地。
在車上我就問尹薇:「咱們去哪?有線索了?」出租司機可能是聽到我一口漢語,輕微回頭看了我一眼,尹薇一擺手示意不方便說話。
我坐在車內往外看去道路兩旁駛出了繁華地段,車輛左側出現了很長的一段圍牆,街道兩旁還有很多的大樹,很快我看到一塊路牌上面寫着「九段下」,緊接着我看見左邊的圍牆上的四個大字「x國神社」。
下車結算完車費,我就問說:「我們來這個地方幹嘛?」長島微笑着對我說:「來這種地方當然不是找人,我們去裏面找鬼!」我頓時驚駭得無語,心想這臭名昭著的地方和剛才出現的黑衣鬼影莫非有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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