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南天老師,我臉上長了花嗎?」楚雲昊剛剛說完的時候,便是注意到南天一直在盯着他看,便淡淡的笑道。
「你臉上長沒長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真的是一個很奇怪很讓人意外的小傢伙!」
南天的眉目之間絲毫不掩飾他的欣賞。
「就算是用了手段,但能夠以黃武境中階的修為,越兩大境界擊殺地武境的強者,古往今來,你絕對是第一人!」
「南天老師可別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楚雲昊微微一笑,「其實,相信我以南天老師你的眼光,想必也能夠看得出來,儘管他表面上只是像被我用毒壓制到地武境初階,但實際上他每次能夠催動的精元,卻不足本身所擁有的百分之一。換句話說,他的實力其實不過相當於玄武境初階而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所使用的那種毒粉,是消失了近百年的離魂香吧?」在說道離魂香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南天老師的見識果然廣博。」楚雲昊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恢復神色,因為他想起了之前老毒物在房間裏跟他說的話,「可惜的是,我手中的離魂香並不多!」
「表面上壓制一個大境界的修為,而實際上卻是給人以錯覺,真正做到的卻是兩個大境界的壓制。」南天老師感嘆道,「離魂香,不愧是當年毒魔前輩研製出來的當世十大奇毒之一!」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南天其實一直在盯着楚雲昊的表情,似乎是想要從楚雲昊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麼,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看出楚雲昊絲毫的異樣。
一切重歸於平靜,因為被完全控制的原因,這一次的夜戰並未被宣揚出去。楚雲昊也讓人給南天和依依安排了好了住宿,而他自己則是被楚輕狂叫到了書房,當他去到書房的時候,楚嘯風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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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城,皇宮。
「看來他們是失敗了!」聶凌雲望着窗外的夜空沉吟道,「我還真是有點奇怪,難道楚家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厲害地方嗎?」
聶凌雲身後的兩個灰袍人沉默不語,能說什麼呢?情報顯示,楚家只有楚輕狂一個天武境強者,而自己這次派去的卻是三個天武境強者,就算兩個被纏住,那另外一個也完全能夠完成目標。
「或者說,是當年楚嘯天留下了什麼東西?」聶凌雲的眼前忽然一亮,隨即轉過身來,「灰影,你去替朕查探一番如何?」
「陛下的意思是?」
「如果有所發現的話,那便回報朕即可;如果發現那三個被困在楚家的話,那就讓他們消失吧,另外…儘可能讓他們跟賢王他們扯上關係!」聶凌雲道,「楚家的老頭知道朕和方家之間的關係,但是個別不順意的出現反心,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嗎?」
「是,陛下!」感受到聶凌雲話語中濃濃的殺意,左側的灰袍人的心跳微微加快了幾分,隨即恭敬地退了出去。
「灰夜,朕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聶凌雲頓了頓又接着說道,「朕忽然覺得前面的路可能未必如我想的那麼簡單,你說,是不是朕的野心太大了點?」
「陛下身處帝王之位,想的是帝王之事,灰夜不敢評判。」僅剩的灰袍人淡淡的說道,「灰夜所知道的,就是陛下劍鋒所指,就是灰夜擊殺的目標!」
「帝王之位,帝王之事…跟我去一趟皇陵吧。」聶凌雲喟然道,灰袍人的身體抖了抖,頭也低下去了幾分,但還是恭敬地點了點頭。
皇陵禁地,這是連賢王誠王都沒有資格進來的地方,但這卻是灰夜第二次進來。
「你只有三句話的時間,不要耽誤我修煉!」
聶凌雲和灰夜只是站在一扇金色的門後面,在金色的門裏面裏面則是一片大約百平米的空間,而在這片空間的正中央,卻懸着一口金色浮龍的棺材,在金色的棺材下面,卻是一團團淡藍色的火焰。
而這句話卻正是從火焰上的棺材裏傳出來的,聲音是那麼的蒼涼而又淡漠,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
「我今天見到了雪域學院的南天!」聶凌雲並未吃驚,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對話。
「嗯?」聽到聶凌雲說出這句話,棺材裏頓時發出一聲悶哼聲,但並未接着說話。
「雪域今年的選拔賽提前了,據我得到的消息,是因為玄妖一族。」聶凌雲繼續說道。
「凌浩和凌富已經有所行動,他們勾結了神火國。」聶凌雲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殺機。
「我目前還在恢復當中,南天不會插足神武國的事,至於你那兩個兄弟,你自己解決!」棺材裏的聲音過了一會才接着響起,「你的小兒子三年前無緣精英選拔賽,這一次就讓他去吧,明天我會讓他出關。」
「中燦他…」
「目前已經是地武境初階,但我會讓他控制好自己。」棺材裏繼續傳出話來,「他很不錯,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就到這裏來接他吧!」
「多承老祖照顧!」聶凌雲對着棺材恭敬地作了個揖。
「還有什麼事?」似乎是聶凌雲這次說的幾件事讓棺材裏的存在很滿意,多讓他說了幾句話,但是並沒有感覺到聶凌雲離開的他,似乎也開始有點不滿。
「楚家似乎有古怪,我派去三個天武境強者卻至今未歸……」
「楚家?是當年闖進這裏的那個叫什麼楚嘯天的楚家嗎?」棺材裏的存在直接打斷了聶凌雲的話。
「回先祖的話,是的。」
「當年那個小子確實有點古怪,上次聽說他有個兒子,有機會的話,我想見見他。」棺材裏的存在接着說道,「不,就這兩天吧,你親自去辦!」
「是!」
雖然被呼喝着做事,但是聶凌雲卻是沒有絲毫的不耐,原因無他,只因這棺材裏的存在不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實在是太可怕!
儘管,他已經死去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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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肩王府,書房。
「雲昊,今晚這件事,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理?」楚輕狂始終不發一言,書房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抑,楚嘯風終於先出聲。
「今晚的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少他娘的在本王面前打哈哈,你個混賬東西只要一撅起屁股,拉出來的屎是什麼顏色,本王連看都不用看!」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問幹嘛?沒事吃撐了找事做是吧?」當然這句話楚雲昊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
「雲昊,你爺爺的意思,是希望不要亂來,至少現在不要亂來!」雖然楚輕狂的話說的很糙,但是楚嘯風卻是在心中暗自點頭,「二叔想,你應該沒有忘記今天你在給二叔解毒前二叔跟你說過的話吧?二叔不是要你做事畏首畏尾,而是在做事之前,二叔希望你能看清楚形勢,而不是一味的輕舉妄動,這樣的話,不僅僅是你遭殃,整個楚家也只怕難以倖免!」
「是因為對方是王爺?」楚雲昊不屑的撇了撇嘴,「還是因為對方是皇帝?」
「你!」
楚輕狂狠狠地瞪了楚雲昊一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他的心裏其實也滿是疑惑和不滿。
但是,種種跡象都表明是皇帝,可是,那是皇帝啊!
「皇帝又如何?正所謂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楚雲昊搖了搖頭接着說道,「如今的楚家,卻已經被你們口中維護的那位皇帝當做隨時可以滅殺的棋子,不是土芥又是什麼?」
「不怪我太狠心,只怪他太狠毒!」在楚嘯風和楚輕狂聽到楚雲昊說出這番話正發愣的時候,只聽楚雲昊接着說道,「只怕十年前我楚家所出的那些事,也跟皇宮裏的那位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想,這麼多年過去,老爺子和二叔你們自己心裏肯定也有數的吧?只是你們自欺欺人,不敢也不願去相信而已!」
楚輕狂的嘴巴嘟囔了幾下,想說什麼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可他,終究是帝王,終究是一國之君,我們若是…與謀反何異?」楚嘯風其實內心已經認可了楚雲昊的話,雖然還有點些許的糾結,但是在看到楚輕狂的神情時便問出了這句話。
楚嘯風不是當年那個時代的人,自然不知道自家老爺子和皇室上一輩之間的濃厚情感。
「謀反?嘿嘿…二叔這話說得,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皇帝有多麼的重要,尤其是一個落井下石昏庸無道的皇帝多麼有價值。」楚雲昊淡然一笑,「如果什麼事情都畏首畏尾,我們追求武道之路,如何能夠進步?」
「雲昊…我只問你一句話,如果自己的侄子犯了錯,即便這個錯誤是不可饒恕的,做叔叔的,不能饒恕他嗎?」楚輕狂期待的望着楚雲昊,似乎覺得自己說得有點不達意,便接着說道,「我的意思並不是完全不懲罰,但是這個懲罰,能否…能否不要那麼重。」
楚雲昊微微一愣,他自然能夠領會得到,楚輕狂口中的侄子,便是當今的皇帝,而做叔叔的,正是指他自己,而他這般對自己說話,似乎也帶着一絲央求的味道。
「我並非執意針對,而且正如二叔所說,我們也未必真的有實力能夠跟任何一方做真正的對抗。」楚雲昊微微愣了愣神,似乎他已經從楚輕狂的眼中看到老爺子當年跟上一屆的皇帝之間的深厚感情,便接着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選擇避退吧,等精英選拔賽之後,楚家…離開神武城!」
楚輕狂渾身一震,嘴巴微微張大,卻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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