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這就馬上去問,你們在這坐一會,要是找到了,我馬上就拿過來。」
答應了張緯一聲,龍叔走出了320房。他本來要給張緯他們安排到酒店內的總統套房裏,把楊小虎也一起轉移走的,可張緯卻出言阻止了他,知道張緯此行必有原因,所以這個決定也就被取消了。
張緯叫龍叔幫忙去找的東西,一個叫鼓,一個為鑼。
鼓者,通天而徹地,古時就有天鼓之稱,被尊奉為通天的神器,為群音之首。其淵源流長,歷史之久遠直追遠古。在古代,鼓不僅用於祭祀、樂舞,它還還可以用於打擊敵人、驅除猛獸,並且報時、報警等,在戰場上,其甚至可以鼓舞士氣。
鼓聲隆隆震天地,隻身撲殺萬軍中。
這裏所說的就是鼓聲的力量和魅力,鼓聲一響,能令一個懦夫變英雄,隻身提刀撲殺入萬軍之中。所說雖然有些過了,但在其中也並非無道理。
張緯之所以要找鼓與鑼,那是因為鼓聲有着激勵人心,凝聚心神之大用。
至於鑼,其聲清脆,悅耳動聽,則有着清心與靜心之妙用。
楊小虎被救回,入侵他的執念雖然被震散驅除,但執念所展現過的畫面依然殘存於他的腦海並強行佔據着他的記憶空間,再加上他心神大受刺激,如果現在不加以處理,將來只怕稍有不損就會精神分裂而成個瘋子,所以需要鼓聲的激勵和鑼聲的清淨才能徹底好回。
龍叔走後不久,又嘧了一小口人參茶後,張緯並沒有搭理王胖子和唐心蓮二人,而是開始閉目養起了神來。
在吃飯之前張緯已經和龍叔說了,龍叔那時已經安排酒店的其中一位經理去找,想來現在也應該找到了。鑼鼓一到,也就是幫楊小虎凝神清心的時候,雖然這算不了什麼,但畢竟是自己第一次做,他不想大意為之。
一旁的王胖子和唐心蓮很「乖」,知道張緯等一下還有事做,兩雙眼只好奇的盯了他一兩眼後,便各自忙乎起了各自的事情。
對於楊小虎這個乾弟弟,唐心蓮那是關心的緊,沒什麼事了,便坐在其旁邊照看着,用熱毛巾幫他搽着臉,敷着額頭。那幅姐姐樣子溫柔到了極點,還好閉目中的張緯沒看到,不然只怕會連心門都給破壞,人心變成那獸心。
至於沒事做的王胖子嗎?這傢伙還是和剛才一樣,忙呼着不斷的往自己的茶杯里加熱水,喝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用這哥們的名言說,高山流水任它過,得享受時且享受。嘎嘎!
喝到痛快處,這哥們竟然還心血來朝,搖頭晃腦的,也不知道是享受得太過癮了,還是在小生嘀咕着那不知名的騷包詩,自得其樂着。
叮咚!叮咚!
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後,房間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左手挽着一個木製的喜紅色腰鼓,右手提着一個銅製的鑼,六十多歲的龍叔充當了一回搬運工。
「回來拉龍叔!」正好走到門邊,幫楊換熱毛巾的唐心蓮打開了房門,一把把龍叔左手挽着的腰鼓給拿了下來,大眼睛轉得飛快,又是好奇又是喜歡的看着。
腰鼓是滿、彝、漢等民族棰擊膜鳴樂器,歷史悠久,發音脆亮,早已經在民間廣泛流傳,鼓長約34厘米,兩面蒙皮,框用瓦或木製,兩頭大,中腰細,形似圓筒。
而龍叔拿回來的這個木製鼓樣子小巧古怪,便捷迷人,也難怪唐心蓮會喜歡了。至於那個鑼嘛,圓形扁平,好象個大臉盆,也難怪唐大美女對其視而不見了。
鼓類繁多無比,但只要是鼓就好,對於張緯,不管龍叔拿回來什麼鼓都是可以用的。
經過龍叔的一番幫忙和擺弄,幾分種的樣子,腰鼓和和那銅鑼就按着張緯的要求擺放好了。離楊小虎一米多遠一點,與他的腦袋平放着。
「辛苦了龍叔!」看了一眼唐心蓮和王胖子,此時完事具備,張緯打算趕人了,想了想便小聲的對龍叔道:「龍叔,只要再救治一次小虎的病就能徹底驅除了,不過在我救助小虎的時候實在不適合有人在旁邊,這個你看......」
「餓!這年輕人!呵呵!」對張緯把趕人這種惹人厭的事交給自己,龍叔有種哭笑不得的心理,看了一眼唐心蓮和王胖子頓了一下,他只好提高了聲音對着兩人道:「心蓮,胖子,我們先出去一會吧,張緯要開始救治小虎了。」
王胖子和唐心蓮心中何等敏感,一聽到龍叔的話就知道是張緯的意思了。那所謂的救治,兩都心裏明白那當然不是一般的救治了。看着這又是鼓又是鑼的,這兩人哪肯離開啊!
「龍叔!一定要走嗎?能不能不走啊。」雖然明明知道是張緯的意思,但唐心蓮心裏好奇的緊,根本就不想離開,看向龍叔,她聲音里充滿了肯求。聰明如她一語雙關,也同時算是在對麼一人說了。
「哥們!就讓我們在看看吧!好不好!」走到張緯的面前,王胖子語氣沉懇。腦袋也靈光得很,既然用上了情誼戰術。
「啊!好拉好拉!不要離開了!只要等會你們都安靜不出聲響即可。」實在是忍受唐心蓮和王胖子那一暗一明,一左一右的攻擊了,特別是王胖子,一個大男人竟然還一幅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張緯就更加頂不住了,一不忍心就答應了下來。
「哥們你真是太好了!」得到了張緯的答覆,王胖子狠拍了他一下肩膀,繼續到椅子上坐着喝他的茶去了。
「龍叔,記得等會一定不要出聲,不然會很麻煩!」故意提高了聲音,說是對龍叔說,張緯其實卻是在對唐心蓮和胖子說。
「恩。」象徵性的回答了一句,龍叔便沉默了下去。
房間裏的氣氛頓時一下靜了起來,同時慢慢的升起了一股肅穆感。
慢慢的走到腰鼓前站定,那銅鑼就羅列於張緯的右手邊,唐心蓮三人差點叫出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在張緯站在腰鼓前的一瞬間,他們感覺張緯的上好象突然多了一股奇妙東西,這東西令得他好象和那腰鼓與鑼融成了一體。
拿起放在腰鼓上拿兩根手指大小的特製鼓棍,張緯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待到徹底穩定心神後,在唐心蓮和王胖子那好奇而又渴望無比的目光中,他動了起來。
咚!
一聲鼓聲震響而起,好象由內而外,緊接着突然爆開,整個房間都好象有一股氣浪擊流。
咚!
又一聲鼓聲響起,張緯右手抬起,左手落了下去,速度很慢。
咚!咚!
鼓聲又響起,張緯這次雙手下落的速度比上次快了一點點。
咚咚咚咚!!!!!!!
雙手的速度慢慢加快,到最後越來越快,幾乎令人眼花,聲音由高到低,然後再由低到高,像高山到峽谷,又從峽谷到高上。
最後慢慢的,張緯的表情也是越來越專注,一直到三五分鐘後,他才停了下來,在唐心蓮三人的好奇的目光中,他左手拿着有隻鼓棍不斷的打擊着鼓面,右手則放下了鼓棍拿起了鑼棒,在鼓上之中,然後自然的很隨意的就一棒敲了下去。
bong!
夾雜着鼓聲,鑼響起,聲音溫和敦厚,聽着好象有什麼東西在洗刷人的大腦一樣,令人心一下子就靜了起來。
敲鑼和敲鑼之後,張緯左手依然在不停的擊打着鼓,又等稍微一會後,他的右手又舉起落下,又敲了下去。
隨後,他左手不斷打鼓,右手會時不時的敲鑼,令得鼓鑼形成一種有節奏性的和鳴,一時如涓涓溪流沖刷人心,一時又如海滔洶湧震人心扉。
這樣的場景持續了有大半個鐘頭才聽下來。
接下來,張緯放了鑼棒,然後只右手拿起一根鼓鼓棍,對着鼓邊擊打起來,聲音似敲在木魚之上,但卻不像敲木魚時如此緩慢,而是快速無比,如冬里下冰,如狂風暴雨,急驟無比。並且,他嘴裏同時念着度人經,聲音一樣如此急驟。
這樣的場景又持續了大半個鐘頭後才結束,在此期間,唐心蓮三人竟然都是靜如寒蟬,也不知道受了鼓聲和鑼上的影響,還是張緯口念的度人經。
最後,張緯又同時敲起了鼓鑼,只不過這次卻與第一次大不相同,鼓聲和鑼聲都很微小,形似一曲催眠曲,聽得人只搖搖欲睡。在敲擊了大概十幾分鐘後,他終於徹底的停了下來,完成了對楊小虎的最後一次治療。
久久之後,見張緯停下來再無要再動作的意思,唐心蓮三人才反應了過來。
「這樣就好了嗎?」除了龍叔還算淡定外,唐心蓮和王胖子皆伸長了脖子,好象一隻要咬人的公鴨子。
張緯所做的一切就如一般的法事一般,但不為什麼卻給了他們一種好象做了一場夢的感覺,這很奇怪!
「恩,讓小虎睡上一覺,不要打擾他,等到明天醒來的時候他就徹底好了。」回答了一聲,張緯長長的出了有口氣,額頭上滿是汗珠。
在清洗楊小虎的時,為了不讓房間裏的那些飄着的執念再能害人,他順便把它也給震度了。
沒人知道他剛才到底有多麼的辛苦,剛站起來的他甚至眼前禁不住一黑,有一股就要倒的感覺。
在最後的時候,為了能讓楊小虎睡一覺後就能恢復如常人,他更是用盡了自己最後的精神力幫着楊小虎寧神。
「那麼......」唐心蓮和王胖子還想問點什麼,但張緯已經徑直走出了房間。
搖搖頭驅除着自己的勞累,不是張緯不想對他們說點什麼,他知道他應該和他們說點什麼,只是他真的累了,他需要休息,所以他想,一切,等明天,等醒來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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