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上輩子肯定是被嚇死的。
這不,我又被嚇了一跳,我立刻甩開他的手說:「我自己睡就好。」
明顯被我這個回答雷到了,張競馳的嘴角抽了一下,他一直盯着我看了不下三十秒,他似乎在拼命憋住笑,他拉了拉被子,裝作一本正經的語氣問:「當然是你自己睡了,難道你還想跟我睡嗎?」
我一下子明白我誤會了他的意思,尷尬一下子展露出來,我手足無措地坐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
把被子徹底拉開,張競馳依然是一副我就忍着不笑的表情看了看我,他說:「很晚了,睡吧。」
等我鑽到了被窩裏面去,張競馳轉而把燈關了,他爬到了另外一張床上面。
整個房間陷入了昏暗的沉寂裏面,我曾經暗戀很多年的男人他就躺在我隔壁那張床上,一個月前他各種嫌棄我,說我釣凱子說我亂七八糟,還說我不檢點,而卻在幾分鐘之前他跟說要在一起,這一切太突然太曲折,讓我拐不過彎來。懷抱着這樣濃重的心事,我窩在被子裏面,輾轉了好久愣是睡不着。
忽然,我的眼前一亮。
我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我聽到張競馳問:「睡不着?」
我有些侷促地爬起來,點了點頭。
他一下子撥開些少的被子坐在床沿上,看着我問:「你在想什麼?給我說說?」
我稍微把頭埋下,好一陣才硬着頭皮問:「你是真的想跟我談戀愛嗎?」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張競馳說:「廢話,不想談我跟你說什麼。」
我噢了一聲,手指不自覺地兩兩擰在一起,聲音突兀的低下去:「我就是覺得這一切有些出乎意料,還讓我很忐忑,我總怕明天一睡醒,你的酒勁去了,你又會像以前那樣嫌棄我。我知道自己挺普通的,我自認為沒什麼能吸引到你的地….。」
我最後一個「方」字還沒說出來,張競馳忽然伸手過來,一把將我抱入懷裏緊緊禁錮住,他呼出的氣繚繞在我的耳朵邊,好一陣他才說:「那天晚上,在山頂上,我一晚沒睡。」
太貪戀這樣的擁抱,我竟然分毫未動,就這樣低聲應了一句:「嗯?」
張競馳的聲調也突兀變得低沉,他好半響才緩緩地說:「我是一個特別正常的男人,我不可能坐懷不亂,我那晚其實很躁動,但是你不知道是因為蠢還是什麼,反正你把最大的信任交到了我的手裏面,我那時是為了不辜負你的信任才忍下來的。下半夜的時候,你可能在做噩夢,全身瑟瑟發抖,你的手在亂抓,我為了安撫就抓住了你的手,你一下子就安靜下去了。那時候我發現我的心跳的不是很正常。就這樣了。」
我怔了怔,這才想起那天下山的時候,他頂着一雙巨大的熊貓眼。
我的心忽然就柔軟了下去,就跟一朵怒放的雲朵,似乎用手一觸碰,就能碰出一個坑來。
這時,張競馳鬆開我,雙手攤在我的肩膀上,他說:「現在信了吧?不忐忑了吧?你要睡了,明天早點起來,我帶你去吃一家特別好吃的早餐。「
我的臉又特麼的紅了,內心很甜蜜洶湧,表情卻裝作很淡定地點了點頭。
這一覺,我破天荒睡得很安穩。
早上從酒店裏面出來,我們先是一前一後地走着,走了快五分鐘,張競馳忽然把手伸過來說:「拿着。以後屬於你了。」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順嘴問了句:「拿什麼?「
張競馳不高興地瞪了我一眼說:「我的手,牽着。」
我遲疑了一下,最終伸出手去,卻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他飛快地主動握住,張競馳似乎挺滿意的,他握得很用力,很是愉快地說:「等下吃完早餐,我們去看山地車,買兩輛性能好一些的,下次我們可以騎車去惠州那邊露營。」
我還是有些羞赧,勉強笑笑說:「好吧。」
張競馳似乎更開心了,他有些跳躍地說:「等晚一點,我就給陳亮打個電話,我要告訴他,你跟我在談戀愛,省得他老是惦記着。」
我又哦了一聲。
我原本以為接下來的,會是很開心的一天,卻不料張競馳隨後接了一個電話。
他那時候還握着我的手,電話響了他就掏出來接起來,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卻很快恢復正常,他很快說:「我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到,你說的我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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