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執法官 回憶(二)

    凱特從房間裏胡亂找了些重物將門抵住,兩人才徹底放鬆下來。

    樊爵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慨嘆,倒在地上心中一陣後怕,若是沒有這道門,恐怕自己早就被吸乾做了鬼。

    「凱特,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休整一下,我想辦法聯繫修羅」凱特脫掉外套露出結實的肌肉,樊爵才發現凱特身上傷疤密佈,如同地獄出來的惡鬼,猙獰恐怖。

    「凱特,我說你這一身的疤都是怎麼來的?」樊爵靠在一個木箱上,想找些話題抒發下自己緊張的情緒,凱特身上的疤痕就是很好的話題。

    「這些?」凱特自顧自的擺弄着手中一個小巧的信號發射器。

    「有執行任務被炸彈炸的,有9.11事件里救援時被廢墟砸的,很多,記不清了」

    樊爵聽到這,心裏對凱特多了幾分敬仰,媽的,這種人才適合做殺手啊!老子算什麼,遇見炸彈第一個死的就是老子好吧……

    樊爵聳聳肩,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這個房間裏很幽暗,沒有一絲光線,僅有凱特手中的信號發射器透出的微弱紅光和樊爵救他打爆觸手時濺上的綠色熒光汁液,各種木箱裝着化學劑堆放在這裏,在微弱光芒下映出輪廓。門外觸手撞門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剎那間,房間裏靜得有些詭異。

    「好了,如果信號發出去的話,很快會有人來就我們,如果沒有……」凱特頓了頓「我們只能自救」

    「嗯」樊爵沒有往日的脫線,生死攸關的時刻,任何突發狀況都可能要了自己這條小命,能做的便是冷靜再冷靜。

    凱特見樊爵認真起來,遞給樊爵信號發射器說道「這個裝置能發射和接受信號,是特種部隊專用定位儀,你把它帶上,如果我死了,你還能憑着這個被人找到」

    樊爵愣了愣「你打算還去關閉窖井?」

    凱特舒展身體,骨頭髮出咯渣的爆響,肩膀處的繃帶生生被漲開,「小子,我是殺手,第一天進入組織,就被灌輸完成任務是天職的思想」

    「可這他媽是玩命!」樊爵覺得凱特不可理喻「我們沒槍!沒炸彈!你打算怎麼殺了它?用牙齒咬?!」

    「不用這麼暴力」凱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用腦袋,懂麼」

    樊爵還是覺得凱特一定是傻了,他接過信號發射器,看着凱特就像看着一個傻逼。

    「別這麼看我,小子,這就是我教給你的第一課,外力始終不是唯一的辦法,我們要用腦袋!」

    「可是…」樊爵話還沒說完,隱約中一道綠色光影閃過

    「no!」凱特驚呼一聲,便沒了聲音。

    樊爵頓時驚慌失措,綠色觸手竟從屋頂上的排風口伸了出來,此時,凱特正被一個粗壯的觸手纏繞住被綠色汁液濺到的地方,隨着凱特劇烈掙扎,觸手越纏越緊,不斷的向着凱特上半身爬去。

    樊爵抱起一個木箱衝着觸手砸去,可效果微乎其微,觸手反而加快了纏繞速度。

    眼見凱特被勒得喘不過氣,臉上呈現出極度充血的暗紅,樊爵只能瘋狂的用木箱砸着觸手,妄想砸斷它。

    這時,觸手略微一晃動,身上本來看上去毫無攻擊性的軟刺變得硬如鋼針,深深地插入凱特的體內,短短几秒,凱特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頓時萎縮,皮膚變成了灰白色,眼球突出,那充滿力量的肌肉也如同百歲的老人般鬆弛。

    樊爵看着凱特,眼神複雜,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丟下木板衝出了房間,只留下觸手允吸食物的聲音……

    sis總部的一處辦公室,奢華歐典裝修風格,說不出名的藏品肆意擺放,雜亂中卻有莫名的美感。

    紅木長椅上一個男人穿着考究的西裝,用銀制雪茄剪細心的剪着雪茄。

    「巴西限量版的雪茄,可是我費了好大勁才弄回來的,古拉斯,嘗嘗?」男人問道。


    「唐,它已經出來了,帶來的是什麼你應該知道,我們快沒時間了知道麼?」古拉斯語氣裏帶着幾分焦急。

    「已經改變不了的事情,我們為什麼要去為它着急呢?」男人見古拉斯沒有接自己手中的雪茄,便笑着收了回去,把整個人縮到長椅里,用火柴點燃雪茄,美美的吸了一口。

    「唐,你有辦法了麼?」古拉斯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充滿了神秘,那些讓人驚異的力量在他面前似乎像是早上加熱杯牛奶般尋常,他似乎有用不盡的智慧,讓自己想要得到的觸手可及。

    「古拉斯,看見那隻馴鹿標本了麼」男人沒有等古拉斯回答,兀自說道「我為了殺它用了五天的時間,所有人都以為我失敗了,可是,我不信,天寒地凍的阿拉斯加啊,我在雪地里守了三天,第二天時我抓住了它,可它逃了」男人吐出一口煙圈頓了頓。

    「不過,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失敗又算得了什麼呢?」

    「然後呢」古拉斯似乎明白男人要說什麼了。

    「第三天夜裏,風和雪都很大,我在雪地里快要凍僵了,水,食物早就吃完了,我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它出現了,在雪地里覓食,我舉起槍打算殺死它,可零下三十多度的氣溫什麼都可以凍住,子彈和槍也是一樣,沒辦法,我丟掉了槍,打算放棄,心裏感覺有團火,為什麼所有人認為我會失敗我就真的失敗給他們看?」

    「你能怎麼做呢,你什麼都沒有啊,唐」古拉斯說道。

    「什麼都沒有可它現在也只能是個標本啊」男人笑着丟掉雪茄,向着門外走去,「回去吧,古拉斯,一切都會好的」。

    「唐!你怎麼殺死它的?」

    男人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咬死了它,喝了它的血,從阿拉斯加活着回來了」

    古拉斯看着男人的背影思索了一下,拿起電話「放下一切補救行動,等待時機」

    樊爵奔跑在走道,心裏說不出的彆扭,儘管凱特在臨死時做出口型讓自己跑,可當自己真跑的時候,並沒有劫後餘生的欣喜,反而有了一種背了一條人命債的沉重。

    過道里觸手已經沒有多少了,可樊爵依舊小心翼翼,這觸手的兇猛讓樊爵記憶深刻,生怕走錯一步就踏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憑藉記憶,樊爵找到了出口的路,他沒有打算獨自一人去幫助凱特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務,畢竟樊爵他小命只有一條,這種力量懸殊的鬥爭不適合他,可是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凱特的死只是個夢,樊爵自問他做不到,他會去搬救兵,讓組織派人把這個異種消滅!也算是了了凱特的心愿。

    樊爵回頭看向黑黝黝的過道,心中只能為凱特默念聖經超度。

    向前走了幾步,樊爵察覺到了不對勁,出口處是敞開的,連門都沒有,按照時間現在應該是中午,無論如何這裏也應該有光照射進來,可是這裏一片漆黑,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包裹在黑色膠袋裏的小白鼠,被囚禁在黑色世界。

    「不對勁,沒有出錯的話這裏就是出口,難道已經晚上了?」樊爵看了看手錶,這時,樊爵用餘光瞥到一個綠色觸手在身後蠕動。

    可觸手似乎是沒有看見樊爵一樣,徑直的蠕動進黑暗中。

    「什麼情況?這玩意轉性了?」樊爵被這一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等等,樊爵覺得自己似乎抓住到了什麼,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找到一個空瓶,粘了一些綠色汁液向着黑暗中拋去,幾乎是瞬間,瓶子便被觸手刺穿,同時,黑暗中透露出了幾絲光線,樊爵又撿起一個空瓶丟了出去,空瓶在黑暗中似乎是撞到了什麼東西,反彈到地面,觸手無動於衷。

    原來如此,樊爵弄懂了觸手為什麼不攻擊自己的原因,一切都是因為綠色汁液,凱特被攻擊是因為剛進工廠手臂就蹭到了帶有腐蝕性的綠色汁液,之後又因為戰鬥中衣服上濺了不少,因此,觸手才會頻頻攻擊凱特。

    不過,樊爵沒有因為自己弄懂觸手攻擊原因而高興,因為丟瓶子觸手攻擊時露出光線,表明這個工廠很可能已經被數不清的觸手給包裹起來,強攻很容易粘上汁液,從而被吸食死亡。

    「三點五十八分檢測到a組監控信號,位置依舊在北場化工工廠,超出預計任務時間兩小時十五分鐘」

    「採取營救行動」

    偌大房間中,數十台電腦在運作,中控大屏上一行行數據飛快划過又被準確分析,一個穿着非主流的少年坐在大屏前面,兩手交叉對着恭敬站在自己身邊的秘書打扮的女人發佈指令。

    「啟用裝備部」少年說道。

    「北場位於老城區附近,強攻易造成公眾恐慌,我們需要一個「身份」,能讓我們使用大型武器的「身份」」秘書說道。

    「你說,這化工廠廢棄這麼久,也應該有工程隊來拆遷了吧」

    「明白」秘書微微欠身退了出去,隨即一道指令被發出「裝備部三組偽裝成工程拆遷隊,對北場化工工廠進行拆遷爆破救出a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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