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教禪機?」東方宇、龍七和南宮宙面面相覷,繼而看向仍在悶頭吃肉的悲願金剛。
老和尚把碗一丟,滿足的打個飽嗝,道:「小道姑,別只顧自己吃,你師父年輕時也是見了肉沒夠。走了,善財。」
說罷老和尚駕一道祥光,裹挾起紅孩兒就走。
小燈吐了吐舌頭。東方宇心下抽搐,善財?紅孩兒是做了善財童子不假,不過是給觀音菩薩啊,怎麼換了個糟老和尚?
這時神昆也已吃的飽足,喝下一碗好酒,道:「很明顯啊,說好的三場比試,我已大勝兩場。明天是最後一場了,這是比我們師兄弟四個對小西天佛、道、術、儒四門精髓的認知程度。他們比我多學了一二十年,這一場咱最多認輸。」
「那可不一定,」南宮宙道:「老大多麼牛一,說不定又干翻他們。」
龍七點頭道:「沒錯,至少儒家這一場是勝定了,咱是詩聖啊。」
……
第二天一早,東方宇等從小院中步出,已發現在四座仙山中間出現一座精緻的宮殿,一水的白色顯得那樣的乾淨。年輕弟子們紛紛從四方湧入大殿。不多時,四位聖人全部到齊。
悲願金剛完全恢復了道貌岸然的樣子,豎單掌頌了一聲佛號:「南無佛!汝等火原之行功德圓滿,我與三位師弟及師妹商議,覺得共有四項功德。一是消滅了邪教,二是拯救了萬嬰,三是火原佈道,四是帶回來兩個准聖護法及一個胎中成聖的弟子。」
「轟!」
台下一時沒壓抑住,頓時顯得有些亂了。雖然大家也知道神昆從火原中帶回來三位護法,但並不詳細,這時全被震驚了。
「怎麼可能胎中成聖?中都沒有這種記載吧?」
「如果一降生就是聖人或准聖,那這人的成就得多麼恐怖?他在哪?」
有人驚訝地大叫:「這不是說我們小西天又要多一個聖人?」
「這次沒法比了,神昆大師兄這是逆天了,肯定是四大功德中的第一。<>」
擲金錢大師微微咳嗽了一下,殿內立刻恢復安靜,落針可聞,「這四大功德件件超脫凡俗,但我們公評,拯救萬嬰第一,堪稱功德無量。」
東方宇微微一愣,旋即點頭認可。殿內弟子多與他一樣,稍頃便領會了聖人之意,與生命相比,其它再高都可以忽視。
歸去來抿了抿鬍鬚,道:「消滅邪教你們四組齊心協力,每組加五百氣運,但東方宇將其兩個教宗一殺一傷,可再給昆兒加五百氣運。拯救萬嬰每組再加一千氣運,因揭陽叟直接用蒼虛羅盤救下眾嬰,再給他加一千氣運。」
說到這裏,歸去來閉口不言,姑射真人會意,笑道:「據稱火原佈道和邀請三位準聖護法都是昆兒的主意,就再給他加兩千分吧。」
其實,這真不多,即便後兩項功德和消滅邪教一樣,也至少該加四千分,不過大局已定,自然沒人會在乎。
「道門上次比斗得了一千七百氣運,這次又得了四千,豈非可以有十多個人進入密境核心了嗎?」有弟子掰着手指算着,羨慕的不得了。
熊茶煙四處打量,並不見兩位護法,只見在大師父的身後立着一名孩童,面如滿月,大眼有神,看上去約麼八九歲的樣子。雖可愛無比,但卻無法掩藏磅礴的氣息,便問:「小師弟,就是你胎中成聖嗎?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多大了?」
畢竟是孩子,紅孩兒略有些靦腆,小聲道:「姐姐,因我出生時如紅光一團,母親給我取名紅孩兒。現在我七天了。」
「咵!」
「咵!」
「咵!」
大殿中摔碎一地下巴和眼珠子。<>熊茶煙更是直接石化。
年僅七天的准聖,我的蒼天啊
有的弟子嘴巴張的能吞下天鵝蛋,有的在猛揪自己的頭髮。
能為小西天找到這種至寶,除了氣運,如何解釋?
儒家聖人歸去來雙手一撫,如有劍鳴在身體內響起,他沉聲道:「小西天的傳承,四門不可偏廢,我們儒家無外六要。講究仁者愛人,合而不同,經世致用,內聖外王,天人合一,天下大同」
所有弟子,不管是專修的哪一門全都凝神靜氣,生怕漏聽了一個字,這可是聖人傳道,真知灼見,字字珠璣。
東方宇心下暗自琢磨,雖不能涵蓋前世的孔孟之道和程朱理學,但大要點基本都點出來了。不知聖人用意,專心諦聽。
「我年輕之時,一日神思飛揚,作了一副上聯,自認已將這六要大體寫了進去,有些自鳴得意。」聖人說到這裏,自己便捻須微笑,「可是後來,某才思枯竭,雖做出多副下聯,總不能與上聯般配,憾甚,憾甚!」
神昆一聽是作對聯,頓時來了精神,不停地拿眼向東方宇瞄。東方宇心想,兄弟哎,自古孤聯最難對,難倒了多少文人大儒。何況聖人自己都對不上,別做夢了。
這時,座中諸人全都興奮地等着聖人說出上聯,期盼着自己忽然文思泉湧,蟾宮折桂。可本來自持文章第一的熊茶煙卻一臉的苦相,這上聯她對過至少八次了,師父全不滿意,這可如何是好?
每當想起這半聯,聖人歸去來總是心潮澎湃,此時竟站了起來,「蒼涼涼」一聲劍鳴,憑空出現一道劍影在空中飛舞,軌跡玄奇,深藏秘奧。<>
正當眾人沉浸在模擬劍法之中,歸去來朗聲吟道:「西天竹,騰秀入青冥。直節虛心功未顯,深根固蒂道先明。霜雪豈凋零。休悵恨,大器晚圓成。自有孤高棲鳳質,能教倜儻化龍形。」
「好詞,好聯!」東方宇在心底暗贊,不僅僅大氣磅礴,更把一個隱居小西天,卻心懷天下的高士襟懷一舉呈現出來。
像這樣的詩,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的,他們沒有修行者的底氣和眼界。要說前世誰能做出這樣的詩,必須是劍仙李白、將軍辛棄疾、元帥岳飛這樣的才有可能。
可東方宇搜索枯腸,直到神昆、南宮宙和龍七都偏着腦袋看自己了,也沒找到合適的。
這時,殿中已有才思敏捷之輩開始詠頌,但聖人歸去來卻是頻頻搖頭。有的詞雖奢華,卻沒有高潔超拔的意境,就如兩隻褲腿一紅一黑,根本不配。
有了,東方宇喜形於色,除了這些大腕兒以外,那些真正修行人的詩或許在文詞上不夠華麗,但意境上卻會高出一大截。
東方宇想起了「一言止殺」,拯救數百萬人性命的道家中興之主丘處機。他的中,述道詩很多,稍稍一改,起碼在意境上不會輸于歸去來。
想到得意處,東方宇情不自禁,竟從隊列後踱步而出,向着已激動的都哆嗦了的神昆道:「二弟,哥哥的字太臭,你替我寫吧。」
「好、好、好。」神昆疊聲答應,立刻取出紙筆。
在聖人驚詫的目光中,東方宇旁若無人繞殿一周,已把原作改了個差不多,同樣朗聲高頌:
「東來客,天賜水雲閒。自在行時無日月,相隨到處有蓑蠻。風雨亦開顏。修煉事,地軸鎖天關。出有入無三尺劍,長生不死一丸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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