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子珣,牙齒。」赫連明月因為褚一刀不理她,有一點着急,直接掀開小毯子就要下地。
褚一刀趕緊拽住她,然後把自己的手指按在赫連明月的鼻樑上,他一點力氣都沒有用,但是這樣的動作就勢必拉近了他們倆的距離,距離太近的對視是很有壓迫感的。
但是赫連明月絲毫不覺得,她再次的重複了一下剛才的話。
褚一刀撫摸了一下她的鼻樑,他現在要確認的是,赫連明月提起共子珣,到底是因為共子珣真的和赫連明月的那顆牙齒有關,還是赫連明月現在除了自己教過的,只記得共子珣這麼一個人的緣故。
「明月,你記得共子珣是誰麼?」褚一刀問赫連明月。
赫連明月感覺到褚一刀的熱氣噴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她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就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覺得暖洋洋的。
就這麼一低頭的瞬間,赫連明月的下巴就正好的從褚一刀的嘴唇上一擦而過,褚一刀整個臉都開始泛起了點點的紅潤,但是也沒太誇張,因為他總是在赫連明月睡着的時候偷偷的親兩下。
不過剛才,他就當赫連明月是主動的了。
接下來,褚一刀換了好幾種說法,也沒從赫連明月這裏問出來什麼話,這時,煲粥的鍋也開始有提示響起來,於是褚一刀便放下了手裏的盤問的工作,開始了小廚男的生活。
晚飯,赫連明月還算是配合,折騰着讓她去洗了澡,躺在床上睡覺以後,褚一刀又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褚一刀覺得自己現在有種從事諜戰工作的感覺,白天就像是正常人一樣哄孩子、做飯,到了晚上的時候還要研究尖端工程。打趣完了自己以後,褚一刀安穩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旋開了枱燈,白亮的光線在桌子上鋪滿,就像是白天一樣亮堂。
隨後褚一刀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高倍的放大鏡,然後他將上午從赫連明月的牙齒裏面取出來的那個金屬棍放在放大鏡的下面,雖然是高倍的放大鏡,但是想要看清楚這個上面的東西還是困難。
褚一刀敏銳的覺得這個東西的上面一定是留有什麼信息的,否則他們也不必大費周章的把這個東西裝在赫連明月的牙齒裏面,然後等她牙齒痛的時候他才發現。
所以說,這是一個已經設置好了的點,然後這個東西就是觸動這個點開始的開關。
褚一刀真的是完全厭倦了這樣的波折,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是遭到了詛咒,就是屬於那種不被祝福的人,要不然,歲月靜好的生活為什麼就是不屬於他。
褚一刀在逛下的臉有一點點的陰影,沮喪,還有懊惱,在這個沒人的時候他也不需要偽裝。
放大鏡看不了這個東西,但是有些事兒開了一個頭以後,好奇心就會推動着這個事件的繼續進行。
褚一刀想着,如果要是想弄明白這個上面到底殘留着什麼信息,就一定要找一個高倍鏡,如果這個東西再大一點,他倒是可以用素描的手段將上面的東西拓下來,可是……
褚一刀剛要站起來,忽然想到了視頻的問題,於是他從抽屜里拿出自己的手機,重新開機,沒有任何消息進來。
褚一刀的手指在鍵盤上摩挲了一下,像是做了什麼決心一樣。他並沒有保存共子珣的電話號碼,但是很多東西就像是刻在腦海裏面了一樣,憑藉着記憶,褚一刀撥通了共子珣的電話號碼,但是很意外的是,共子珣的手機處於關閉的狀態。
褚一刀換了一下電話,也是如此。
從那段視頻以後,共子珣便一點消息都沒有,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而且,視頻里的那段聲音如果真的真實的,那麼現在在共子珣身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難道共子珣沒有發現那個人的聲音和羅正的幾乎完全一樣麼?
褚一刀的心裏有很多的擔憂,但是他心理也明白,現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弄清楚,這個金屬上面的信息到底是什麼內容,到底只是衝着他自己來的,還是這個事情還是與共子珣有牽扯,畢竟,赫連明月猛地叫出共子珣的名字這件事兒總是在褚一刀的心裏揮之不去,讓他有種忐忑的感覺。
這種敏銳是從之前那麼多事情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就像是有些人天生就能感覺到天災----比如說地震什麼一樣。
褚一刀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寫字枱,他另一隻手裏還捏着那個小金屬。
他現在需要一台顯微鏡。
這個東西不是自己不能買,但是專業的精密儀器都是需要從廠家定製的,不像是平常買一個隨便哪裏都有的數碼產品或者是生活用品那樣簡單隨便。
學校,醫院,還有一些研究所肯定有這些東西,但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想要到這些地方去也不是特別的容易。
幾乎是想也沒想的,褚一刀撥通了褚一年的電話。
沒想到,褚一年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電話裏面還有甜甜的笑聲和嫂子微微的勸說甜甜少吃零食的溫柔話語。
褚一刀有點尷尬了,自己這不是壞了褚一年的好事兒了麼。
「幹什麼?」褚一年的心情有點不好,明明就是一家三口的聚會,但是某人只顧着看孩子,連看他一眼讀懶得看,不就是離婚了麼!但是床還沒離呢!就跟他成天到晚的甩臉子,但是他還是賤,明明都被人嫌棄的不能再嫌棄了,然後他還就是離不開,不能狠一狠心就甩袖子走了。褚一刀這個電話打的不僅不是時候,簡直是太不是時候了,褚一年有種自己的尷尬被人撞見的氣急敗壞!
「能不能幫我……」褚一刀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褚一年簡單粗暴的說:「不能!」
褚一刀沉默,剛要掛斷電話,就聽見褚一年情緒不是很好的說:「到底什麼事兒?」
「幫我找一個能用顯微鏡的地方麼?」褚一刀低聲問道。
「顯微鏡?」褚一年反問道:「你又要弄什麼么蛾子,我跟你說,咱爸……咱爸什麼情況你心理清楚。」
褚一刀悶悶的『恩』了一聲,然後說:「我心理有數,現在趕緊幫我找一個有顯微鏡的地方,高倍的。」褚一刀補充道:「高倍顯微鏡。」
褚一年這邊掛斷了電話,秦珂就放下手裏的小勺子,裝作不經意的問:「你剛才說你爸怎麼了?」
褚甜剛吃過了牛油果,現在正在那裏洗自己的小餐具。
此時不膩歪,更待何時。只見褚一年特別黏糊的湊了過去,秦珂背對着他,所以沒看見就像老虎看見小白兔一樣虎視眈眈的褚一年正在向自己靠近,直到被人從背後抱了滿懷,秦珂才開始反抗,但是褚一年已經用自己的下巴扣在了秦珂的肩窩裏面。
「幹嘛啊你這人,趕緊鬆開!」秦珂說話挺有氣勢的,但是也抵不過褚一年的無賴。
「再不鬆開,我跟你說我就要出差了。」秦珂見自己微弱的掙扎倒像是**一樣,於是直接下了一劑狠藥,褚一年不情不願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臂,然後不是很痛快的說:「都不知道關心關心我,你管那小子幹什麼?」
語氣那叫一個酸啊!不過比剛才和褚一刀打電話時那冷的都要往下掉冰碴的聲音還是不一樣。
秦珂收拾好了流理台,然後抱着自己的雙臂轉過身來正色的對着褚一年。她穿着灰色的家居服,沒帶眼睛,所以高度近視的眼睛有一點無法對焦,這樣的話,不僅她看東西的時候朦朦朧朧,就是褚一年看她的時候,也覺得她整個人的實現都發散在自己的身邊,將自己團團的包裹住,不像是以往戴眼鏡的時候,她從來都不與他對視,而是冷冷的將實現調轉到別的方向。
秦珂看見褚一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暗暗的說了一聲『色、胚』,然後便要去找褚甜。
要是小丫頭在的話,他褚一年不又該受冷落了麼!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抱回自己的媳婦?褚一年趕緊拽住了秦珂,秦珂一反抗,本來已經束好的頭髮變散落了下來,自來卷的栗色頭髮微微的從褚一年的倆邊兒擦過,褚一年為不可見的吸了一下秦珂頭髮的味道,情不自禁的說:「可可,你真美!」
秦珂一腳就踩在了他的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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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正襟危坐的看電視,秦珂面無表情的看牆上的時鐘,褚一年神色淒淒的看着秦珂。秦珂余光中看見了他的表情,但是沒理,這人表情越是無害就越不能相信,十足的商人本性,相信他一次就是吃一次的虧。
「到點了,你該走了。」怕影響女兒的心情,秦珂特意一邊去取茶几上的水果一邊對褚一年低聲說。
褚一年伸手一拉,就將秦珂拽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坐着,秦珂驚呼了一下,驚動了正在看電視的褚甜。
褚甜很是少年老成,看見爸爸媽媽親熱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上下的掃視了他們倆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只不過一直老實靠在沙發沿兒上的小腿開始一晃一晃起來,看樣子爸爸媽媽親密的小舉動還是讓她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誰能說孩子的內心不敏感呢?他們雖然小的像一碰就壞的小瓷器,但是內心的世界卻比大人想像中的要豐富。
秦珂顯然也是看見了女兒的小變化,心裏一酸,手上狠狠的、不留情面的掐了一下褚一年的大腿,然後惡狠狠的低聲道:「你給我等着。」
褚一年在她的耳邊呼氣,「娘子要懲罰的話,為夫願意換一個地方讓你好好的收拾我。」
秦珂的語氣更加的惡劣,「前夫!」
褚一年的手搭在了秦珂的腰上,女人嘛,就是嘴巴狠一點,但是招疼人的時候就別在意那張嘴。這是褚一年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為了讓不情願的秦珂在他的懷裏多呆一會兒,褚一年捏了捏她的腰,隨後在秦珂要發作之前趕緊說:「之前你不是問我咱爸怎麼了麼?」
秦珂糾正道:「你爸。」
褚一年不願意和她犟這事兒,反正秦珂也就是和他置一口氣,但是孝順老人的時候,秦珂可是真拿他爸當做自己的親爸一樣照顧的。
「我和褚一刀說咱爸有病了,挺嚴重的病。」褚一年覺得自己很機智,但是還沒說完,就被秦珂扭過身子斥責道:「你說咱爸……你爸……生病,你這個人真的是喪盡天良了!」
秦珂是文化人,平時哪怕是被氣的狠了,但是罵髒話的時候也是翻來覆去的那幾句,但是這句『喪盡天良』也算是創新了。
面對她的創新,褚一年的臉色可不好看了。
「你這君子聚義堂詭地情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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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謊言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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