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楚媚來到康石屹房中,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那我也就不必隱瞞了,我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你想讓我做什麼就直接說吧,但有一點我要說明,我絕對不會背叛戴老爺。」
她的回答也在康石屹的意料之中,因此他也並不意外。
康石屹道:「我天生不能修煉魂力,又能有什麼作為呢,明日便是我父親生忌,我只是想在後院為父親立個衣冠冢而已。」
聽到康石屹的話後,楚媚嗤之以鼻,心道:「即便康笑霸沒死,恐怕見到你這幅樣子也要被活活氣死了。」
看到楚媚的表情,康石屹已知她心中所想,隨即說道:「只要你讓我盡了這份孝心,以後你與關教頭的事情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絕對不會告訴戴雄信。」
聽到『關教頭'三個字,楚媚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些許嬌羞的神色。
頓了頓,楚媚說道:「明天奉仙鎮三大家族的家主要聚在一起商量事情,戴老爺吩咐過,此次三大龍頭聚首,事關重大,明日你一定要在場,即使我答允你去立衣冠冢,你又如何脫身呢?」
康石屹沉吟片刻,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只要你答應帶我去後院就可以了。」
楚媚深深看了康石屹一眼,隨即告辭離去,心中卻不以為然。戴雄信是什麼人?拔下一根頭髮絲都是空的,就憑康石屹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又怎麼可能斗得過他呢?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三大龍頭聚首嗎?」康石屹在房中踱來踱去,苦苦思量脫身之策,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一點頭緒。這時,屋外電閃雷鳴,風雨大作,康石屹抿了抿嘴唇,隨即脫光衣服,便跑了出去……
翌日。
康家大院的正廳內站滿了人,個個身穿錦袍,英姿颯爽。戴雄信在人群中掃了一眼,眉頭不禁一皺,隨即問道:「媚兒,你可將今日三大龍頭聚首的事情告訴康石屹了嗎?」
楚媚一凜,連忙躬身,道:「昨日我便將此事告知小主了,只是不知……不知……」
戴雄信冷哼一聲,道:「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他還真當自己是大少爺了。」說罷,他便帶頭向康石屹的屋子走去。
「咳咳……」
老遠,戴雄信等人便聽到了劇烈的咳嗽聲,只見房門大開,康石屹穿戴整齊,神志不清的趴在地上。
戴雄信一驚,心道:「今日並非月圓之夜,他為何提早發病了?」心中想着,他連忙將康石屹扶了起來。
只見康石屹臉色蒼白,眼眶發黑,顯然是受了風寒。
戴雄信一瞪楚媚,叱道:「你是如何照顧少爺的,怎麼讓他生了這麼重的病?」
「我……我……」
楚媚『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康石屹虛弱的說道:「都怪鴻兒昨夜宿醉,忘記關門窗,才致偶感風寒,與媚兒無關。」
戴雄信沉吟片刻,說道:「既是如此,今日的三大龍頭聚首,你也就不必去了,還是好好調理身子吧。」
康石屹忙道:「我沒事,我還可以……」說着,康石屹便暈了過去。
看到康石屹確實虛弱,戴雄信只好嘆了口氣,隨即命令楚媚在家照料康石屹,自己親率眾人離開。
「真是沒用的東西,竟然連累我也被老爺訓斥。」楚媚嘟囔一聲,便要扶起康石屹,怎知康石屹先她一步,便站了起來。
呀!
楚媚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剛才還氣若遊絲的康石屹為何還有力氣能夠站起來。
康石屹咳嗽兩聲,道:「我們去後院吧。」
一聽這話,楚媚恍然大悟,原來康石屹是為了去給父親立衣冠冢,這才故意生病,他知道如果裝病的話,是絕對無法騙過戴雄信的,這才假戲真做。
此時,楚媚竟對康石屹生出了一絲敬佩,但也僅僅是一絲而已,因為這種無法修行魂力的人,絕對無法獲得她的青睞。
穿過一片竹林,一座祠堂出現在了眼前。
一路上到處都有戴雄信的心腹把手,如果沒有楚媚帶路的話,康石屹說什麼也無法來到這裏。
這座祠堂看起來十分破舊,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破敗的磚塊,似乎數十年都沒有人打掃過,因此戴雄信佔領康家後,也並沒有來這裏搜查。
一股腐朽之氣撲面而來,楚媚掩住鼻子,道:「你快去快回,我在外邊等你。」
聽到這話,康石屹沉吟片刻,便將手中的克魂刃又重新放回了袖子裏,楚媚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座祠堂供奉的不是上古神靈,也不是祖宗牌位,而是一截斷刃,只見它渾身佈滿鐵鏽,看起來與廢鐵無異。
康石屹躊躇片刻,走上前去,對它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即一把將那截斷刃握在了手中。
康石屹曾經聽父親說過,這截斷刃乃是上古之物,具有無上的封印之力,之所以將它放在這裏,全是因為這祠堂之下,封印着一個恐怖的存在。
康石屹將斷刃三次握住,又三次鬆手,卻遲遲不肯拔出,他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會釀成什麼樣的後果。
「狗奴才,死叛徒,即便康某一死,也絕對不會讓你們活得舒服。」
終於,康石屹下定決心,一把將那斷刃拔了起來。只見一股黑氣,瞬間便纏住了自己的手臂,甚至連手上的經脈都受到了侵蝕。隨後,只聽『咯吱'一聲,康石屹腳下一空,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向下墜落。
噗通!
康石屹被摔的七葷八素,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落了。
這裏是一片昏暗的空間,在他面前是一把白骨座椅,座椅上坐了一人,只見他白衣白髮,一手托腮,一手拄膝,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與雕塑無異。
「你終於來了!」
那人開口說話了,語氣中透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
康石屹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恐懼,說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誰,只要你傳我魂力,我便可放你出去。」
「魂力?哈哈!」
那人大笑一聲,沒見他如何動彈,下一秒就來到了康石屹近前。只聽他狂笑道:「魂力算得了什麼,只要你我融合,便即刻可以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不要說魂力,就算是神力我都可以給你。」
康石屹一驚,想要逃跑,雙腳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移動。此時二人距離極近,康石屹驚異的發現,那人的長相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樣。
「十五年,十五年了!我終於可以跟你融合了!」
那人狂笑着,一頭銀髮隨風舞動,看起來格外可怖。康石屹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招惹到了一個恐怖的存在。
下一秒,那人的身體突然變得虛幻,隨後撲向康石屹,康石屹想要抵抗,這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觸碰到他。
「身體,身體,我魔靈終於又可以擁有身體了,哈哈!」
這句話是從康石屹的口中傳出來的,卻根本不是他的聲音。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
「怎麼可能,是誰,是誰動了我的身體?」
伴隨着一聲悽厲的嚎叫,魔靈又從康石屹的體內飛了出來,只見他的身體變得十分虛幻,眼神中充滿憤怒和驚懼。
驀地,魔靈怒指虛空,罵道:「一幫狗賊,不但毀了我的本體,更向我的重生體內植入了這種鬼東西,難道你們真的要將我置於萬劫不復之地嗎?」
康石屹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行,不行,我不能認輸!」魔靈喃喃自語着,再次衝進了康石屹的身體。須臾之後,他便又狼狽的逃了出來,此時,他的身形更加虛幻,幾乎要徹底消失了。
康石屹饒有興致的看着他,問道:「怎樣?還想不想再來一次了?」
「哼!」魔靈冷哼一聲,問道:「小子,你體內究竟是哪種火焰?」
「火焰?」康石屹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問道:「你是說我體內有一種火焰?」
魔靈道:「能和我分庭抗拒的火焰,想必一定位列十八天火,那幫狗賊還真是肯下血本啊!我……」
魔靈後邊說了些什麼,康石屹根本沒有聽到,想到自己無法修煉魂力,終日被人取笑,每到月圓之日便痛苦萬分,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十五年,全是因為體內的火焰,康石屹便被氣的渾身發抖。
「究竟是誰在陷害我?」這幾個字基本上是被康石屹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聽到他的話,魔靈哈哈一笑道:「就憑你也配讓那些人陷害嗎?你只不過是專門為我創造的一具肉體而已,他們真正要對付的人是我。」
康石屹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有深究,只是問道:「你有辦法將我體內的火焰清除,對不對?」
魔靈道:「那些狗賊以為憑這小小火焰便可難住我魔靈,他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頓了頓,魔靈接着說道:「只要你可以忍受住痛苦,我便可以教你如何控制住身體內的火焰元素,只要你能夠熟練運用,到時候,什麼魂力,在你面前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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