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遠圖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卻已經將他的樣貌死死的記在了心裏。
……
「西邊的雲彩里,散着些綺麗的雲霞;四合的暮色,漶漫了光禿的枝椏;飀飀的晚風,吹動我悠然的長髮;倦飛的蝶兒呀,告訴我,今夜我是疼在誰眼裏的一粒沙……」
伴隨着悠揚的歌聲,兩個人享受着專屬於他們的美好時光。
失去記憶對林遠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一旦有一天他恢復記憶,那麼等待他的就只有無盡的殺戮。
「柔兒,我們去找一個地方隱居好不好,到時候我們生一大堆孩子,再也不分開了。」林遠圖摟着柔兒,憧憬着未來的美好生活。
柔兒啐了一口,道:「誰要跟你生孩子了,你羞也不羞?」頓了頓,柔兒接着道:「這件事還是要經過母親大人同意才好。」
林遠圖道:「我不管,總之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了。」說着林遠圖從懷中掏出一枚妖核,準備交給柔兒做定情信物,可誰知道妖核剛剛握在手中便消失不見了,而後另一枚綠油油的妖核又出現在了手中。
原來這疾風狼的階級高於靈尾嘶蝰,林遠圖體內的百獸擬態自行運轉,便將其代替了。
林遠圖並沒有多想,便用麻繩穿過這枚靈尾嘶蝰的妖核,做成項鍊,掛到了柔兒的脖頸上。柔兒又送了一塊手帕作為回禮,二人算是真正的私定終身了。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自從那也過後,狼群便一直追隨在林遠圖身邊,想到要去見岳母,帶這麼多妖獸恐怕會造成混亂,便將它們驅散了。
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短短几十里的距離竟然走了三天。
這天,兩人牽着手來到一條羊腸小道上,這是通往小漁村的必經之路。
迎面走來了十餘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每個人的胸前都繡着一副紅色的蝙蝠圖案。
林遠圖與他們擦肩而過,與領頭那人對視良久,憑着本能的直覺,林遠圖從他的眼神中感到了無盡的殺氣。
「那個人好兇哦。」柔兒躲到了林遠圖的身後,不敢與那人直視,林遠圖拍了拍她的手臂,旋即繼續趕路。
又走了一盞茶的時間,二人遠遠的就看到了沖天的火光,而那裏正是小漁村的位置。暗叫一聲不好,林遠圖連忙拔足狂奔。
火光四起,滿目瘡痍,祥和的小漁村被燒成了一片廢墟,柔兒當即就被嚇暈了過去。
整個漁村一共二十七口,全部被殺,所有屍體都被整齊的放在岸邊的空地上,在她們的身上蓋着一塊黑色大旗,上邊畫着一隻紅色的蝙蝠圖案。
柔兒醒來之後又再度哭暈,直到天亮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兩人將所有人安葬後,柔兒哭泣着問道:「阿牛哥,我們今後該怎麼辦啊?」
林遠圖將手中的一個石子扔進河中,冷冷的說道:「血債始終是要用血來償還的。」
……
靈隱大陸上,大大小小的城市數不勝數,天傭城只不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地方,卻因為數量眾多的傭兵而聲名在外。
獵鷹傭兵團、花妖傭兵團、奇甲傭兵團、喋血傭兵團便是其中勢力最大的四個傭兵團。其他傭兵團均屬於他們的附屬勢力,喋血傭兵團的團徽便是一隻血紅色的蝙蝠。
天傭城,喋血傭兵團。
一名中年人一掌將桌子拍的粉碎,隨即狠狠的罵道:「你們這群廢物,怎麼一點事情都辦不成,光殺幾個老幼婦孺有什麼用?」
一人躬身道:「稟報團長,我們搜遍了整個漁村,也沒有找到張碩描述的那個年輕人,想來是知道我們要報復,已經逃命去了。」
中年人冷哼一聲,道:「連我們喋血傭兵團的面子都不給,我看他真的是不要命了。」說着,他眼睛一眯,寒光迸現。
這中年人名叫馮萬里,乃是喋血傭兵團的現任團長,其實他與林遠圖並無恩怨,一切起因皆源自於張碩。
原來張碩正是這喋血傭兵團的一名趟子手,說起來他在這裏連三流貨色都算不上。當日林遠圖劫走柔兒後,他在林彎彎面前編了一堆假話,他自知這些謊言漏洞百出,於是連忙躲到喋血傭兵團。
張碩將自己輕薄新娘子的事實隱去不說,只道林遠圖蠻橫無理,仗勢欺人,又說自己已經抬出了喋血傭兵團的名號,可那林遠圖卻大放厥詞,說什麼喋血傭兵團在自己的眼裏連狗屁都不是,又說即使是馮萬里見到他都會下跪,當然這都是張碩信口胡說的。
馮萬里其人非常好面子,聽到張碩的話後暴跳如雷,隨即派人去將林遠圖拘捕回來,那些人沒有找到林遠圖,為了交差,只好殺掉了一干漁民。
殊不知,馮萬里一念之差,竟然給自己埋下了無窮的後患,他苦心經營半輩子的基業,也在一夜之間付諸一炬,當然這都是後話。
林遠圖與柔兒將漁民們都安葬之後,便帶上所有積蓄來到了天傭城,準備伺機報仇。他們以打漁為生,本小利薄,所有的積蓄不過也只有幾十枚銅板而已,這些錢恐怕都不夠找一家像樣的客棧的。
此時已是寒冬,天傭城的大街上冷冷清清的,為了省錢,二人只好在大戶人家的門洞裏過夜,林遠圖將僅有的一件衣衫披在柔兒身上,自己則赤/裸着上身。
柔兒乃是尋常的漁家女子,沒有修煉過,也沒有做過太重的農活,身體本就孱弱,被冷風一吹,小臉都凍成了青色。
柔兒拉了拉林遠圖的衣襟,道:「阿牛哥,我們還是回家過日子吧,他們人太多,我們打不過的,別到時候把你的命也送了,你讓我孤身一人,如何是好啊?」說着,柔兒嚶嚶的哭了起來。
林遠圖道:「你越是軟弱,別人就越是欺負你,整天活在別人的陰影下,我們的日子怎麼能過得踏實?如果你怕的話,就回去等我吧。」
柔兒抿了抿嘴唇,隨即投到林遠圖的懷裏,說道:「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你死了我也不會苟活,總之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林遠圖心中一暖,等看到她凍的發紫的嘴唇時,又是一陣心痛,隨即將她的手握在手心中,哈了口氣,道:「對不起,我說過不讓你受苦的。」
柔兒正準備說些什麼,大門突然被人從裏邊打開了。
一個門童打扮的人看了二人一眼,隨即陰陽怪氣的說道:「哪裏來的叫花子,到別家要飯去,別髒了爺爺家的大門。」
柔兒咳嗽兩聲,連忙站起身來打躬作揖,那門童看了看柔兒,贊道:「沒想到叫花子裏也有這麼水靈的姑娘,不如留下來做個使喚丫頭吧。」
這門童一臉猥瑣之相,一看就不是好人,失去記憶的林遠圖,生性木訥,不喜歡多說話,便直接擋在了柔兒面前。
此時林遠圖赤/裸上身,露出了一聲精壯的肌肉,那門童自知不敵,冷哼一聲便將門關了起來。
此時正是嚴冬,北風吹的正猛,大街上被凍死的乞討者不知道有多少。
看了看凍的發抖的柔兒,又想了想身穿皮襖的門童,林遠圖一咬牙,隨即將柔兒抱了起來,一腳踹開大門,徑直向院中走去。
那門栓是用實木製成的,竟然被林遠圖一腳踢斷,其力道之大,可見一般。
門童待要阻攔,卻被林遠圖踢了一個趔趄。
林遠圖剛走到內院,便於十幾名看家護院的武士沖了出來,他們個個手持棍棒、片刀,臉上肥肉橫生。
時下天下大亂,不少有錢的財主都會僱傭幾個看家護院的打手。
「哪裏來的毛猴子,敢打李家員外的主意?」說着,其中一人拎着片刀迎面砍來。
林遠圖一手托着柔兒,另一手抓住刀鋒,稍一用力,那片刀便被掰彎了,其餘眾人一擁而上,三下兩下便被林遠圖打倒在地。
林遠圖雖然記憶全無,但常年的戰鬥,早讓他形成了肌肉記憶,所有的動作全都是自然反應。
就在這時,屋內又走出了幾人,領頭的便是剛剛被林遠圖踢倒的門童。
他先是看了看倒在地上哀嚎的幾個大漢,隨即對着身後的幾人說道:「幾位大爺,就是這個強人,如今老爺不在家,你們可要給小的們做主呀。」
只見他身後跟着兩男一女,男的儀表堂堂,女的風姿綽約,顯然不是普通人。
那女人看到林遠圖後,先是一驚,然後使勁抹了抹眼睛,驚道:「你……你竟然沒死?」另外兩個男子更是差點癱軟在地上。
原來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藥王冢中,與林遠圖有過一面之緣的薛潔兒。
當日去藥王冢探險的人中,只有十分之一的倖存者,薛潔兒便是其中之一,而她身邊的兩名男子正是當日企圖打劫林遠圖的兩人。
當日薛潔兒親眼看到林遠圖與端木幽蘭一同離開,而後不久便傳來了林遠圖被殺的消息,沒想到時隔數月,今天竟然在這裏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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