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一個看似與所有事情毫無聯繫的端木幽蘭,竟然也有一枚。到目前為止,我至少已經知道四枚鷂子令箭的存在了。
什麼時候這令綠林之人趨之若鶩的寶貝成為了大白菜,人人都能夠有?
這麼多年來,我走南闖北,去過無數地方,所經歷的生死考驗恐怕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但不管走到哪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一切的原點都是鷂子山。
恐怕比我聰明百倍的人,也未必能夠窺探其中奧秘,我也就懶得去想這麼多了,反正時間會解釋一切。
據靜扇所說,在這個洞穴深處有一個恐怖的存在。
到底會是什麼呢?
加藤左留下的字出現在了洞壁之上,但我可以半分百的確定,這裏絕對不是棺材嶺子。
我不是一個喜歡坐以待斃的人,不管洞中隱藏着怎樣一個恐怖的存在,依照我的性格,說不得,一定要進去闖上一闖,但是此時我身邊還有兩個與所有事情都無關的女孩兒,我不可能放任他們的生死。
現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禱天趕緊亮,雨趕緊停。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夜似乎格外的長,而洞外的大雨也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洞中的三人都不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一男兩女,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夜宿深山之上,本該發生一點小說中經常發生的事情,可惜小說畢竟是小說,真實生活中怎麼可能讓你如願呢,這一夜我們幾乎都是在等待中,數着時間,一秒一秒過來的。héiya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還好,天亮了。我就像剛剛進行了一場戰鬥一樣累。當我們走出山洞之時,天已經大亮了,這一夜雖然沒有發生太過離奇的事情,也沒有見到什麼冤魂野怪,但心中的那份煎熬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黃昏時分,我們終於來到了張家峪,算起來我已經有將近半個世紀沒有回來過了,恐怕認識我的人都應該不在了,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決定傍晚再進村,否則被熟人看到的話,不被嚇死才怪。
端木姐妹都覺得很奇怪,我只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似乎是上天有意跟我開玩笑,我和小花分分合合,輾轉數十年,好不容易有幾機會見面了,可等我來到的時候卻早已人去屋空。
鄰居告訴我們,先前住在這裏的那位老婆婆上個月被人接到了北京,據說是一位台商出資成立了一個敬老院,專門收留一些無依無靠的孤寡老人。
有哪個敬老院會不遠萬里,跑到這山村里來收留孤寡老人?況且小花一輩子無兒無女,相關手續有誰能夠辦理?
我知道一切不會那麼簡單,可那些人要一個老太太又有什麼用呢?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一起了,我雖然放不下小花,但也不能暫時將這件事擱下了,因為學校中的藏屍窖還等着我去處理。
總之我跟小花總歸還是緣慳一面,沒有見上一面。
經過這次鷂子山之行,端木姐妹成為了我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其實我是最不喜歡交朋友的。因為我是一個活死人,擁有比常人要長的久的生命,這也就意味着,在以後無盡的時光中,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在我面前衰老、死亡,而無可奈何。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眼睜睜的看着昔日好友離你而去,這樣的痛苦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而我一生之中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這種痛苦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端木艷茹也是一名警察,而且是一名刑警,她之所以時常出現在學校之中,就是為了調查女同學失蹤的案件,有了這層關係,我的行動相對來說要容易很多,至少不用再擔心警察局那方面了。
自從學校出了那檔子事情之後,好多學生都請了長假,熱鬧的學校逐漸冷清了下來,那些東西也就開始出來作怪了。
不要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你回想一下有沒有聽到過關於學校鬼故事的傳說,我想喜歡聽鬼故事的同學一定不會陌生。
幾乎在每個學校都有這樣一間宿舍,裏邊的床鋪上有被褥,但一個學期也未必有人進去過有一次,我勸你也別因為好奇心而靠近,因為你表白的東西不是你能夠對付的。
過去學校、醫院、監獄等一系列機構都是建在亂墳崗上的,美其名曰:合理運用資源,其實就是為了省錢。
學校之所以建在亂墳崗上,還有一層原因,是因為只有童男童女的靈氣才可以壓制住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所以一到假期學校沒人的時候,即使是在大白天,你也會感覺到格外的陰森,一到夜晚,操場上就會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那是因為那些東西都跑出來了,所以住宿生要特別小心了。
當然你也不用害怕,它們也許並無惡意,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比如你睡覺的時候總是會感覺有人推了你一下,然後猛地醒來。這種時候你千萬不要回頭看,閉上眼接着睡就好了,否則你見到的東西足以讓你回憶一輩子。
再比如,晚上熄燈後總是會聽到樓道中傳來的彈珠聲;下了晚自習之後教室中傳來搬桌子的聲音……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晚上千萬別看鬼故事,因為鬼也喜歡看。
你不信?回頭看看窗外就知道了。運氣好的話你只會看到對面樓上的燈光,如果運氣不好……你可以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我與小花分分合合數十年,好不容易有機會了,卻始終還是緣慳一面,沒有讓我在張家峪見到她。
離開張家峪後,我和端木姐妹便回到了保定府。
當日我曾深入藏屍窖,親眼見到了裏邊鮮血淋漓的場面,也親眼目睹了我的好友李若男被一隻蜘蛛包成了繭,如今時隔數日,我終於又回到了這裏,只希望她一切安好,否則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那天與李若男一同進入藏屍窖的還有一位學校的女同學,我只知道她很漂亮,但叫什麼名字卻一直沒有來得及問。
雖然不知道她的姓名,但料想也不是一個普通角色,否則她怎麼沒有跟李若男一樣成為那怪物蜘蛛的獵物呢?而她又憑什麼向我保證李若男不會出事。
當日離開藏屍窖後,她曾向我保證李若男不會有事,並約我第二天見面,將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可那天我回到公寓後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醒來之後已經到了醫院,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情,也就把這回事拋在腦後了。
離開張家峪回到學校後,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尋找這個女孩兒。
我雖然不知道她的姓名,但料想這麼一個美人胚子,不管走到哪裏都少不了一群追隨者,我也沒費多大勁便打探到了她的消息。
她叫萬天慈,是汽車商務版的一個同學,雖然剛剛入學一個禮拜,但已經成為了公認的校花。
說也奇怪,憑她的長相不管走到哪裏恐怕都不會缺少機遇,何必要選擇汽車商務呢!
那時候改革開放剛剛開始不久,汽車工業還處於萌芽階段,很少有人願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而且長春一汽的名號早已經響噹噹的了,雖然大部分都是鼓吹出來的,那時候的中國根本就沒有一個自主品牌的汽車,但也沒人想跟他們搶飯吃,選擇汽車行業明顯是不明智的。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正是因為這樣,汽車商務版的招生名額才特別的。也就是說對她來說選擇哪個職業不重要,她的目的是來到這所學校。
可她來學校有什麼目的呢?
似乎所有的校花,與生俱來都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當然她也不能例外,除了她的名字外,其他同學對她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但即便如此,每天教學樓下還是站滿了人,只為能夠在下課時遠遠的瞧她一眼。
我沒有上過學,但也能明白這種少男情懷,只是沒有想到我一把年紀竟然也成為了他們當中的一員。
那天下午最後一節課還沒有結束,我便早早的來到了商務班的門口,我來的已經夠早了,但還是沒有擠到前排,這位校花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當萬天慈從教室走出的那一刻,我明顯感覺到人群都騷動起來了,對此我除了暗暗納罕不知道該有什麼心情。當她徑直走到我身邊時,我甚至感覺四周的空氣都熱烈了幾分。
「什麼嘛!她怎麼會選擇一個土老帽約會?」
「我猜門衛大叔應該是她父親吧!」
「怎麼可能,那猥瑣大叔怎麼可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
在一眾嫉妒聲中,我倆走到了操場之上。
我自小在山裏長大,之後又到鷂子山做了土匪,而後又當了兵,這麼多年來幾乎每天都與死亡打交道,真正關心的事情不多,更加不會在意自己的外表。與其說我不修邊幅,但不如直接說我邋遢比較合適。也正是因為這樣,我雖然是一個活死人,面貌永遠都被定格在了十九歲,但大部分人還是喜歡稱呼我為大叔。
對於這點,我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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