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很簡單的三個字,普通至極。
比起東方不敗這個霸氣的名字來,『東方白』顯得有些單調,就好像本該絢麗多彩的顏色,最後繪製在紙上,卻只留下了一抹白色。
但是細細一想,這個名字所代表的顏色形容她又再合適不過。
在色光三原色中,藍色,紅色和綠色,三種顏色調配在一起,就會呈現白色。
就像她這個人,有的時候乾淨的像是湛藍的天空,有的時候艷麗的好像一朵紅玫瑰,有的時候,又充滿着生命的活力。
當三種形象重疊在一起,就是東方白。
真是個好名字。
楊煉反覆念着這三個字,看着東方白清澈的雙眼,他笑着說道:「小白,摸小雞雞。」
「……」
楊煉,卒。
。。。
東方白和楊煉坐在床上,後者想起什麼似得問道:「對了小白,你剛才說要跟我說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
東方白從未主動來這個房間找自己,以前即使要和自己見面,也是讓侍女來喊自己到她的房間。
今天她到這裏來,看起來有些疲憊,就好像一個男人事業不順回到家中想要讓妻子安慰一番似得。
面對楊煉的提問,東方白沒有回答,而是皺着眉頭說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白?」
楊煉笑着說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啊,直白,簡單。不過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就不喊了。」
東方白臉色一紅,說道:「我只是覺得這個稱呼有點太隨意了。」
楊煉嘿嘿一笑,抓着她的手,說道:「隨意?咱們這關係,隨意點不好嗎?」
東方白點點頭,小聲的說道:「那以後沒人的時候,你才能喊我。」
楊煉立馬答應,又問道:「小白,你還沒說發生了什麼呢?」
東方白聽到這話,嘆息一聲,手臂撐着床,身子向後挪了挪,靠着牆壁,說道:「是日月神教的事情。」
日月神教?
楊煉來了興致,他一直想要幫東方白,但是卻總是找不到機會,現在沒準自己可以給她出些建議。
楊煉抬起手,幫東方白敲打着腿,笑着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東方白嘆了口氣,說道:「日月神教在大同府的分舵舵主陳懷安被恆山派掌門人定閒師太給殺了,而且定閒師太還直言明說要讓日月神教滾出山西,現在那裏的局面很艱難,我現在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該帶着人前去,還是先將分舵穩住。」
楊煉皺着眉頭問道:「定閒師太殺了分舵舵主陳懷安?為什麼?恆山派距離日月神教總舵這麼近,她殺了陳懷安,就不怕日月神教將恆山派連根拔除?想必到時候五嶽劍派也來不及救援吧?」
東方白看着楊煉,說道:「裏面確實有原因,陳懷安強搶良家婦女,被恆山派弟子遇到了,想要阻攔他,卻被打傷。定閒師太得知以後,與定靜二人帶着弟子闖入了分舵,直接將陳懷安給殺了,同時留下口信,讓日月神教在一個月內滾出山西,不然日後見一個殺一個。」
聽完東方白的講述,楊煉滿臉怒火,說道:「強搶良家婦女,這陳華安該殺。」
東方白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陳懷安做的不對,但罪不至死,而且如何懲罰應該由我們日月神教來處置,恆山派還管不着我們。」
楊煉皺起了眉頭,東方白的話有她自己的道理,幫親不幫理,陳懷安是日月神教的舵主,打狗還要看主人,東方白震怒是理所應當的。
若是日月神教不做回應,反而會被認為是軟弱可欺。
五嶽劍派要聯合在一起才可以抗衡日月神教,現在要是被一個恆山派給限制住了行動,那麼日月神教的面子放在哪裏?
這是東方白考慮的問題,所以即使她知道陳懷安做的不對,依然要回應。
只是如何回應,力度大小,都需要細細考慮。
但是楊煉的角度來看,這事兒根本不需要糾結,陳懷安強搶民女,罪該萬死,定閒殺了他是為民除害,即使自己遇到了,也會出手相救,哪怕自己武功不如對方,也要拼死一戰。
所以如果是楊煉的話,很簡單,主動上山請罪,並且承諾以後絕不犯此事。
楊煉想了想,說道:「那你打算怎麼做呢?真的要和恆山派開戰?你要是覆滅了恆山派,估計五嶽劍派中其他幾大劍派,會聯合起來像日月神教發難。」
五嶽劍派之間雖有爭鬥,左冷禪和岳不群都有自己的野心。
但實際上,當外敵來犯之時,他們還會聯合在一起,共同抵抗外敵。
或者說,日月神教甚至就是五嶽劍派聯合起來的紐帶,其實雙方在原著中沒有明顯的利益糾纏,無非就是延續老一輩的仇恨,五嶽劍派拿着對付日月神教的名頭,來謀取自己利益罷了。
東方不敗的死亡,也和五嶽劍派沒有什麼關係,是內部的爭鬥。
所以若是日月神教現在對恆山派出手,其他四個門派不會坐以待斃。
東方白聽了楊煉的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這也是我苦惱的地方,日月神教不出手,會墜了神教的名聲,但若是大舉進攻,調動教眾參與圍剿,那麼接下來的很長時間,日月神教都要陷入爭鬥之中。我這些年一直在推動神教發展,在各地佈局,若是現在陷入爭鬥之中,這些佈置就要功虧一簣。」
楊煉想了想,在一旁建議道:「那你不如先將局勢安穩下來,加派些人手,想必恆山派也不想節外生枝。」
東方白搖了搖頭,說道:「定閒師太性子剛烈,說過的話潑出去的水,她既然發話了,就不會善罷甘休。」
楊煉聞聽此言,摸了摸下巴,忽然有一個想法浮於心頭,說道:「小白,讓我去吧。」
「你去?」
東方白皺着眉頭,看着楊煉,不解的問道:「你去幹什麼?」
楊煉嘿嘿一笑,說道:「我幫你解決問題啊,你讓我過去當舵主,分舵的一應事務由我做決定,我保證把這件事情解決的完美,絕對不會影響你的計劃。」
東方白看了他一會兒,說道:「算了,我還是自己回去想想吧。」
話還沒說完,楊煉就抓住了她的肩膀,說道:「小白,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讓我幫你把。」
東方白倚着牆壁,無奈的說道:「你要去分舵就是在開玩笑,先不說你去了能不能辦到,只要你去,就意味着可能遇到危險,我又怎麼能讓你處在危險之中。」
楊煉知道她關心自己,但還是很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做一個只會吃軟飯的男人。」
楊煉話未說完,東方白就插話道:「可是你一直在吃軟飯啊,而且我不介意你吃軟飯。」
楊煉老臉一紅,咳嗽一聲,說道:「重點不是這裏,問題是別人怎麼想?其他日月神教教宗怎麼想?他們在我面前不敢說什麼,但是私底下會瞧不起我的。」
東方白眉毛一挑,臉色冰冷的說道:「他們敢瞧不起你?你說是誰,我把他們給殺了。」
聽到東方白這樣說,楊煉有些生氣,抓住她的肩膀說道:「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我不想一輩子都靠你,我想要幫你。」
看到楊煉語氣提高,東方白沉默下來,輕輕的問道:「你真想幫我?」
楊煉點頭說道:「沒錯,我看你苦惱,心裏也不好受,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東方白又問道:「那我要讓你去當舵主,你打算怎麼做?」
楊煉回答道:「我打算上恆山,向定閒師太賠罪,承諾以後大同分舵再也不做諸如此類的事情。」
東方白眉頭皺起,說道:「上山賠罪?你這樣會墜了日月神教的名聲。」
楊煉笑着說道:「這不重要,關鍵是,咱們做錯了,就要承認錯誤,與其和恆山派鬧得不可開交,不如退後一步,這樣咱們日月神教能夠發展下來,算起來還是我們賺了。」
東方白搖搖頭,說道:「沒那麼簡單,你這次認錯,固然可以求得一時的安穩,但是以後呢?你約束教眾以後不做欺男霸女的事情,但日月神教的其他事務卻依然上不了台面。分舵的建立不僅要自給自足,還要定期上繳歲貢,可你從哪裏獲得金錢呢?劫鏢?收保護費?暗殺?走私私鹽,綁架勒索?但歸根結底還是和恆山派的理念不同,無論你做什麼,早晚會發生衝突。」
東方白頓了頓,說道:「所以我覺得還是將大同府分舵撤了比較好,只保留一個太原分舵,雖然也在山西境內,但距離恆山派比較遠,不易發生衝突。若是你還想當舵主,那我就讓你去太原,或者在河北本地找一個分舵便可。或者說,我單獨在教內為你設一個職務,讓你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待遇?」
楊煉聽了東方白的話,搖了搖頭,說道:「不,我還是要去大同分舵,就像你說的,退縮只能讓人看輕日月神教,這個時候還不能妥協。」
其實不能妥協是假,楊煉是不想用抵抗或者相反的方法去處理這件事情,那樣只能起到相反的作用,不如乾脆從根子裏就改變,不做這些違反律法的事情。
東方白皺着眉頭問道:「那你如何解決和恆定派的衝突。」
楊煉笑着說道:「歸根結底還是金錢來源問題,只要解決了就不需要擔心什麼,我有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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