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純新人?怎麼可能?」
裴宇臣死死地盯着林輕,被一個新人輕描淡寫地斷掉了一隻手,這感覺比火焰豹輕易擊敗他要糟糕多了,火焰豹畢竟是流銀印記的核心成員,輸給B級能力者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這麼輕鬆敗給了一個純新人,就讓他無法接受了。
人類都是這樣,無法接受比本應弱小的人卻比自己更強這種事情。
「到底是什麼火焰,居然一瞬間就融掉我凝結的冰?」
裴宇臣很清楚他最強能力的優勢所在,C級上位的超自然系能力『水分子動能弱化』,通過降低水分子運動的能量,產生大量氫鍵,致使空氣中的水汽凝結為寒冰,並且也加強了冰的硬度,這能力注重于堅冰的防禦和封鎖,可以說是比較克制火焰類的能力。
除非是像火焰豹那種B級火焰能力才能抵抗住,一般的C級火焰根本無法抵擋結冰,況且火焰豹也是蠻力加上火焰盾才破碎了他的冰封。
而這個第一次參與正式任務的純新人,竟然是用被克制火焰能力,如此輕鬆地熔斷了他的冰刃?
難道是最頂尖的B級火焰能力?
至於A級能力……
裴宇臣沒敢想,也不會去想,擁有A級能力的獄使在整個現實世界都是屈指可數,這個新人就算是比他預料的強得多,也不可能擁有A級能力。
「怎麼,還不動手嗎?」
林輕嘴角有着一抹冷笑,指尖的一縷淡紫色火焰刀芒閃動着,「這麼說,你放棄這個二代吸血鬼的歸屬權了是嗎?」
裴宇臣臉色難看地抱着斷手,咬着牙一字字說道:「這兩個二代吸血鬼你都要獨佔了是嗎?」
林輕冷笑道:「你們想要可以隨時來取,我無所謂。」
裴宇臣的臉色更難看了,對這個喜歡嘲諷的新人恨到了極點,只需要看看這個新人手指間的刀芒就知道,如果真的認為他無所謂,恐怕又要斷一隻手了。
裴宇臣黑着臉,咬着牙不甘心地低吼一聲:「我們走!」
「等等,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們幫幫忙。」
林輕忽然喊住了這群韓國人。
「你還要……」裴宇臣一臉陰沉地轉過身,就在他開口的那一刻,林輕指尖的淡紫色火焰刀芒驟然一吐,瞬間延伸了數米的長度,火光恍若噴吐的蛇信一般穿透了裴宇臣的膝蓋,輕易熔穿了時尚牛仔褲、皮肉、膝蓋骨,留下一個漆黑的空洞。
「啊啊啊啊——!!」
深入骨髓的痛苦瞬間讓裴宇臣癱倒在地,抽搐着抱緊膝蓋,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抱歉,看你這麼急切地要走,我只能給你一個留下來的理由了。」
林輕收回火焰,平靜地向裴宇臣一步步走去。
裴宇臣怨毒無比地盯着林輕,「呼呼——!」一片濃郁的森白色寒氣瀰漫而出,飛快地在地面上凝聚成五根飽含恨意的冰棱尖刺,一根根尖銳的冰刺疾速拔高,如同春筍破土般破土而出,似乎要將林輕徹底刺穿。
然而林輕只是隨意地抬起腳,迎着冰刺踩了下去。
「咔嚓!咔嚓!咔嚓!——」他每走一步,就正好將一根冰刺踏成碎片,五步之後只剩下一地的碎冰。
第六步——
「嘭!」
林輕重重地踏在裴宇臣的胸口,踩得他狂噴鮮血,然後微微低下頭,俯視着他,輕聲道:「幫我個忙,可以嗎?」
裴宇臣頓時渾身顫抖起來。
林輕抬頭看向其餘幾個韓國人,淡漠道:「你們去把絲麗兒帶過來,別擔心,你們隊長在我這裏很安全。」
其餘幾個韓國人面如土色,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要拿隊長當人質,猶豫着彼此對視一眼。
「快去!還不快去?!」裴宇臣口噴鮮血,滿臉猙獰地狂吼起來。
其中一個韓國女孩兒微微蹙眉,對林輕說道:「前輩,獄使之間的殺戮是黑神監獄規則明文禁止的,你確定要這麼做?」
「什麼?」
林輕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正式獄使,不至於連避開規則殺死獄使的方法都不知道吧?
韓國女孩兒不着痕跡地瞥了一眼裴宇臣,隱約有着一絲快意的冰冷,然後她誠懇地望着林輕,純澈的大眼睛帶着一絲歉意,「前輩,你已經欺騙過我們了,我們無法確定把絲麗兒帶過來之後,你是否會遵守承諾放了隊長,所以……」
林輕捕捉到了女孩兒眼底的一絲冰冷,不由得挑了挑眉,「哦,原來是在裝傻?我殺了你的隊長,你反而會高興是嗎?」
「朴瑾惠!你想要做什麼!」
裴宇臣忽然瘋狂地咒罵起來,「你這條忘恩負義的母狗!我幫你這麼多次,你居然想害死我!別以為我不知道,自從我上次拿走了你的那點戰利品之後,你就滿心怨氣,表面上像條母狗一樣讓我隨意玩弄,其實不過是想利用我加入『光輝社』而已,你以為我不知你暗地裏的那些小動作嗎?別做夢了,在金副社長、許委員他們的眼裏,你不過是一條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母狗而已!」
朴瑾惠的臉色如罩寒霜,肩膀都顫抖起來,半晌又恢復了平靜,反而對林輕微笑道:「前輩,我可以做主把那個吸血鬼絲麗兒送給您,這次任務MVP我也不爭了,只要您把這個男人交給我處理,我願意告訴您一些情報,關於那隻沒有沉睡的二代吸血鬼『梵卓』藏匿的地方,您覺得如何?」
林輕還沒說話,裴宇臣又憤怒瘋狂地大吼起來:「該死的母狗!你要是敢說,我一定會殺了你!我發誓!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其他韓國人卻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幫誰好,尤其是幾個韓國男人,他們全部都被朴瑾慧用女人特有的方法收買過了。
朴瑾惠冷冷地瞪了裴宇臣一眼,「回頭?你自己信自己說的話嗎?」
裴宇臣一愣,剛準備繼續咒罵的時候,卻被一隻腳猛地踩在後腦勺,整張臉都深深地陷入了土壤里,話全都堵了回去。
「說吧。」
林輕單腳踩着裴宇臣的腦袋,淡淡道:「交易只論收益比,無關來歷。告訴我,這個男人就歸你了。」
「感謝前輩。」
朴槿惠連忙恭敬誠懇地一個鞠躬。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願意付出自身的優勢在這個超脫一切的獄使世界逐步變強,懂得隱忍和察言觀色,既然已經知道這個看似新人的男人是何等的冷漠,所以她並沒有選擇用女人的方法來引誘林輕,而是選擇放低姿態,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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