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上面會派什麼人過來?」龍四嘴裏嚼着一截甜草根,自從泰東國那個強大的拳術宗師出現之後,他們每天都只有逃命的份,哪裏還顧得上補給,所以現在他們這些人,像野人一樣的,每天吃生的。
在以前,他們覺得實力已經很強了,但是被劉青山這個教官一調教,痛入心扉的慘痛,讓他們看清了,原來他們只屬一般,在真正的高手眼裏,他們幾乎不堪一擊,就拿這一次的宗師拳術高手來說,若是一對一,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不過幸運的是,對方只是拳術宗師,並不是戰術大師,不然的話,他們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擺脫追擊,也好在,這裏是環境複雜的密林,要是在空曠地帶,被那拳術高手遇上,他們這些人,真的再劫難逃了。
龍一啃着一個野果,不要以為原始森林裏的野果好吃,其實又苦又澀,但只要能保持體力,死不了人,都得吃,不吃就得死,吃了或者可以活着。
「管他是誰,只要來人能對付那個拳術宗師就行了,這幾天,老子可是憋屈得想自殺了。」明明擁有一身實力,把對方兩個國家的新兵大隊打得人仰馬散,但是因為一個高手的出現,反而情況一下子逆轉。
他們堂堂龍組九子,竟然被追得狼狽而逃,真是太丟臉了。
若是只有他們九個人,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合圍幹掉那個宗師,但問題不是,這是一個大團體,一百人的大團體,團體作戰,他們沒有辦法私自行動,不然就算是幹掉了那個宗師,已方新兵隊員損失太多,也得不償失。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節
所以,龍一作為隊長,不得不承擔起這份責任。
現在新兵戰隊已經一分為二,龍一率一隊,龍三率一隊,作為龍組裏最強的兩個人,他們的責任最重。
龍一與那拳術宗師交過手,實力當然差得太多,最後還是借着地形,安全逃脫,但最後,新兵戰隊卻是受到了圍攻,那一戰,三個新兵隊員犧牲了。&;&;
卻也讓龍一他們知道,對方兩個國家,似乎形成了同盟,合力對付東方帝國的參賽新兵隊伍。
為了安全起見,龍一隻得把隊伍拆分,一分為二,這樣對方也不得不分開,或者還有機會,必竟對方的隊伍中,只有一個宗師級高手,只能顧及一邊。
「砰砰砰」一連三聲槍響,所有休息的人,都一彈而起,龍一站起,耳邊一動,就已經喝道:「三號哨位,大家分散,立即支援。」
只要沒有遇上拳術高手,就憑戰術對比,龍一一點也不擔心,哪怕對方兩支隊伍合併,他也不怕,必竟這些新兵都是精心培訓出來的,無論是戰術還是槍械,都玩得極順。
一群四五十人,呈扇形圍了過來,每個哨位兩個士兵,而這三號哨位,一個士兵已經死亡,另一個,滿頭是血,正在扣動機槍掃射。
「隊長,敵襲,危險
另一個哨兵抬頭,厲聲大吼,但話未完,就已經沒有了聲音,一柄長刀,已經從背後刺入身體,把他刺了一個對穿。
龍一看到,在這士兵的背後,露出一張血色褐色的臉,腥紅的眸子,十分的顯眼,是的,他沒有看錯,這個人就是幾番相遇,如吸血蟲般的,緊緊追隨他們而至的拳術宗師高手。
「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響起,新兵戰隊雖然都是新人,但槍法都及准,可惜,哨兵倒下,那個殺人的宗師,已經不見了身形,大家形成了三人戰術小組,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可惡的敵人又追上他們了。
所有人警戒,龍一一腿蹲下,伸手撫閉了那名士兵未閉上的眼睛,心裏痛苦萬分。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真的要與那個傢伙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墊背。
可是他不是一個人,身邊這麼多的戰友,都等着他的領導,既然接受了這個職位,那麼他就要把這些人,平安的帶回去。&;&;
「老大,與那傢伙拼了。」龍五抱着受傷的手臂,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一手拿着槍,一手纏裹着的紗巾已經被血染紅。
龍一併沒有被兩個哨兵的死激起沸騰的情緒,反而說道:「不行,槍聲一定會吸引對方的戰隊前來,一旦被圍,再加上那宗師高手暗中出手相助,我們就會全軍覆沒,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所有人,立刻撤退。」
「撤退,快。」
不得不說,龍一還是很明智的,這會兒,一支上百人的大隊伍,正向這裏圍攏而來,那拳術宗師雖然很強,但他依舊是人,還沒有修練到刀槍不入的地步,不然他早就出手,把這些人全部殺死了。
所以他也只能暗襲,只要有人落單,就是他的機會,這樣可以讓對方士氣大落,沒有反抗的餘地,但他也必須小心,不要被對方所圍,不然就算是他再強,在那槍林彈雨的掃射下,也沒有身還餘地的。
所以襲殺之後,立即撤走,絕對不能猶豫,這些天的接觸,大家都知根知底了,這拳術宗師屈及膝也很明白,對方新兵戰隊實力極強,就算是他也不敢大意,而且如果沒有他的出現,這一次新兵大賽,他們根本連一絲贏的機會也沒有。
雖然現在,已方擁有壓倒性的氣勢,但屈及膝也不敢狂傲,他雖然相信自己的實力,但在東方那個帝國,有更強的人,現在他只期望戰局快些結束,不要讓對方發現已方的動作,不然對方派出高手,就算是他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
等對方趕來的時候,這裏只有兩具屍體,還有雜亂的地面,所有的人都已經全速撤走。
「屈大師,恭喜你,又殺死了兩名東方兵,這可是兩萬美金。」一個看似對方戰隊隊長的人,走到了屈及膝的身前,很是羨慕的說道。&;&;
他們參加大賽,純粹是帝國高層的命令,是一種義務,不像眼前的人,每殺一個人,都有高額的獎勵。
要知道,泰東國是一個很貧窮的國家,國內的經濟蕭條,連吃飯的問題,都沒有完全解決,這兩萬美金在他們看來,已經是一個相當龐大的數字,何況眼前的屈大師,殺了不止一個東方兵,等這一次比賽結束,他都可以成為大富翁了。
屈及膝今年已經四十一歲,風霜般的臉上,有着刀刻般的皺紋,並沒有理會對方的恭喜,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他們朝着那個方向去了,你們追擊吧,提醒你一聲,對方是一個強大而慎重的人,你們要小心。」
「多謝屈大師的指點了,不過對方也只剩下一半的人手,現在又死了兩個,實力就更差了,有屈大師的幫助,這一戰,我們必勝無疑。」
屈及膝作為一個修練的武者,感應還是很敏銳的,這番提醒很慎重,但聽這隊長的語氣,似乎並沒有當回事,屈及膝該說的也說了,至於對方聽不聽,他也沒有辦法。
聽說這個隊長,是國家某個高層的兒子,這一次參加新兵大賽,是為了撈功勞,不然怎麼會花如此代價,使用如此卑劣手段,把屈及膝這個高手弄進來。
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隊長,並不是為了什麼國家榮耀。
屈及膝張了張嘴,但並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他很明白,對方已經認定了,再說也改變不了什麼,這會兒,他心裏隱隱的有一種後悔,還有一種不安,後悔當初會答應參與其中,不安的是隨着時間越發的尾聲,他感受到有一種危險。
這是一種沒有任何證據的事,說出來,眼前的人會相信麼?
看着對方指揮着隊伍追上去,屈及膝就沒有說話了,而是坐下來,啃着一塊肉乾,在再次追擊之前,他需要保持足夠的體力,每一次對付對方的戰隊,他都會耗大力氣,對方的實力,也在這種慘烈的比賽中,快步的提升,這一點,身為武者的他感受得很清楚。
他心裏當然很驚訝的,但並沒有說出來,他又不是軍人,沒有這種義務,因為說出來,反而會影響軍心,說不定會惹人厭煩,既然為錢做事,他就做自己的事可以了。
「快,追上去,雖然我們軍人是為帝國榮耀而戰,但我西朴也不是吝嗇的人,每殺死一個東方兵,我獎一千美金,這些錢,由我私人出,大家加油!」
區區一千美金,把這些窮兵弄得熱血沸騰,這西撲也是一個聰明人,看到連宗師級的拳術高手都為金錢所動,這些窮人子弟的士兵,更不在話下了,他當然知道東方兵的厲害,但也相信,重獎之下有勇夫。
父親作為國家高層,他當然很富有,只要這一次新兵大賽勝利,他擁有不僅僅是權勢,更有利掌控國家軍隊,到時候,整個泰東國,將由他們家說了算,想要什麼,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有了金錢的刺激,這些士兵跑起來都比剛才快了很多,看着這些迫不急待的士兵,西朴嘴角止不住的露出笑臉,如此士氣,豈有不勝之理?
而在這個時候,穿過三層嚴密防護陣劉青山,已經進來了,進到了三國新兵大賽的戰兵區域,早幾年,這裏的地形,他已經很熟了,現在也算是舊地重遊,只是當意識散開,他卻是有些不滿,作為東方帝國的顏面,這些新兵,竟然被對方追逐得狼狽而逃。
說實在話,劉青山自從成了戰兵,數年間,經戰百起,還從來沒有逃過,逃這個字,似乎已經在他的字典里被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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