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車子在出關站前停下,眼睜睜的看着劉青山開着房車,駛出了關卡,消失在眼前,很快的,這個消息,不斷的向遠處傳遞,劉青山去了香島。
京城幾乎在下一秒,就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
劉老頭,趙老爺子,還有相關的九家聯盟成員,個個都知道了。
劉老頭把這個消息,立刻匯報給了一號首長。
首長的心情沉重而充滿着壓抑,這幾天整個人有些懶散,很多事都撒手了,讓政務院總理處置,似乎有一種扔開放手的意思。
「青山這小子走了,倒也是一件好事,為了他,帝國內爭氣息太重,都已經影響到各方的政府工作,希望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
首長正在持毛筆,抒發胸中沉悶,聞聲毛筆一頓,隨手就扔開了,臉色絕對不算太好,看了劉老頭一眼,問道:「你認為,可以到此為止?」
劉老頭一愣,卻是不敢回答了,說實在話,他希望是到此為止,這樣帝國也不用太為難,可是他不敢保證。
「這只是暴風雨前奏,劉青山選擇退讓,但有人卻偏偏未必放過他,一旦迫得他無路可退,那麼,最後的結局,只能以流血,滅殺,誰活着,誰就可以榮耀下去。」
這幾句話,在一號首長的嘴裏說出來,帶着幾分揪心的氣息,就算是劉老頭,也都有些疼。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老劉,這已經不僅僅是靈果的事,這是新與舊的交織,劉青山他躲不掉的。」
是的,像一號首長這樣老謀深算的人,怎麼會看不出,靈果只是一個誘因,真正的是因為新生力量與陳舊力量的替代,一個不想沉睡於土,一個卻是茁壯而長,兩者之間,就需要分出一個勝負,以決定準掌控這個世界。
劉老頭苦澀的說道:「首長,也許我們可以協調一下,避免這種碰撞,這對帝國來說,都不容損失的力量。」
一號首長喝了一口茶,說道:「不必協調,這是早晚的事,哪怕再拖幾年,仍是避免不了,我不能因為怕麻煩,就把這種壓力扔給下一屆,既然要來,那就來吧,趁我還有時間,就把這個麻煩徹底的解決,內憂外患,先把內憂解決了再說。」
不得不說,這種魄力,非一般人能比,劉老頭當然很明白,一旦這種碰撞展開,所產生的破壞,絕對是難以想像的。
劉老頭的擔心,臉上很分明的表現了出來。
首長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這未必不是帝國一個機遇,帝國想要更快的發展,就要擺脫這種約束。」
劉老頭明白首長的意思,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會很困難的。
趙家趙老爺子在書房裏,也收到了消息,與劉老頭的急切反應相比,他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臉上有些無奈,還有一些遺撼,他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培養與劉青山的親近,甚至讓孫女嫁給他,本以為,趙家在未來會有希望,可是白老人的突然介入,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作為世家的一員,作為九盟世家的一員,他此刻什麼也做不了。
而這種無奈的選擇,讓他先前為劉青山所做的一切,都化去無跡了,倒是李家,李老頭佔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看來這也是天意安排,有些事,真的強求不得。
「青山村現在如何了?」趙老爺子輕聲的問秘書。
秘書也是中年人,跟隨老人二十年了,哪裏不知道老人的心思,這些事,都掌握在腦海里,老人一問,他立刻答道:「青山村,與鄰近的兩個新城,現在全部停工,變成了鬼城,據說民怨很大,現在西北省正在招商,準備全部拍賣,據我了解,應拍者廖廖無幾,這是明虧不賺的生意,沒人會傻到接盤。」
更何況,稍稍有些實力的都知道,這兩個新城涉及到帝國大人物的相互鬥爭,就算是能賺錢,也沒有商人願摻合到其中去。
先前叫得沸騰的蒙泉鎮,只是短短的半個月,日子就一落千丈,由簡入奢容易,由奢入簡難,這些人現在才明白,失去了兩座新城的規劃,對他們來說意味着什麼,所以他們現在迫着政府,儘快的重新啟動兩座新城,恢復他們以前的日子。
只是迫人家走容易,再想請他們來,就困難了。
以前人人都想任職的西北省,像蒙泉鎮,新陽縣等地方,有關係的人,都已經紛紛調走,留下了一個大攤子,根本就無法收拾。
趙老爺子臉色有些陰沉,雖然早就已經預料,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現在真的出現了,他仍是難忍的有種憤怒。
「有些人就是這麼找死,迫不急待的,盯着這件事,我倒想看看,他們這些人,最後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死法。」
陰冷的話,讓秘書都有些發冷,趙老爺子一向表現可親的神態,在這裏呈出一種無形的壓力。
京城任何世家的老人,從來沒有一個善良的,他們表面的笑容,也只是一種面具,真的怒火朝天的發作,會是最殘酷冷血的一刀。
秘書都有些為西北省那些官員可憐了,相信這一次,西北省會有很多官員,死得很慘,不過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這也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一次青山村的事,他們有做得多過份了。
大家沒有說出來,因為有一個白老人在,一旦白老人倒下,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了。
「是,老爺子,這件事,我會親自盯着,有任何變化,我都會及時向你匯報的。」
作為秘書,與趙家與趙老爺子是一脈相存,同存同亡的,當然不有怠慢。
劉青山的消息傳來,有憂慮的人,也有沉默的人,當然同時也有高興的人。
比如許家,此刻就十分的高興。
許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興奮得不得了,許家奈何不了劉青山,但現在劉青山如喪家之犬般的,被人趕出了帝國的領地,讓他泄了心裏的恨意,這真是大快人心了。
「老爺子,雖然劉青山被趕出了帝國,但他並沒有受到懲罰,無痛無病的,還是讓人很不爽,要不,咱們加一把火?」說話的是老人的兒子許昌華,也是那個被劉青山扔下十八樓的許少傑父親。
白髮人送黑髮人,作為一個父親,兒子的死,這個仇大過天,他一刻也不會忘記,至於兒子的不好,他不會記得,兒子再不好,都是他的兒子。
許老爺子雖然興奮,心爽,但也不是一個傻子,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狂縱,也只是給人一種假象罷了,不然,他許家,豈能列入九大世家聯盟之一。
聽了兒子的話,剛才還笑眯眯的老人,臉立刻冷了下來,看了許昌華一眼,輕聲的說道:「昌華,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劉青山雖然選擇退走,但也不是隨隨便便能招惹的人,我可以保證,現在誰招惹他,他就會死,我許家,不要去當這樣的冤大頭,如果看到劉青山,你不僅不能恨他,還是客客氣氣的,少傑死了,我也很傷心,但我們也要負上很大的責任,你還有少豪,以後多用心培養,算是給你的補償。」
許昌華一臉的尷尬,還有漲紅,不憤的問道:「難道就這樣的放過他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們完全可以殺了他,只要他活着,我們世家就沒有辦法揚眉吐氣。」
老人卻是嘻嘻的一笑,說道:「你以為,就我許家想要他死麼,雖然他殺了我孫子,但我許家未必是最想他死的人,你急什麼,整個京城世家,誰不想他死,一旦被人抓住機會,很多人都不介意幫上一把,讓他死得更快。」
「可是現在,我們不能動,京城這些世家,也沒有人敢動,因為現在上面,有一個白老人撐着,你以為,白老人會這樣的放過他,白老人這樣活了一百多歲的人,早就目空一切,劉青山的退走,看着是退讓,其實就是打他的臉,要是連一個小輩都對付不了,他又憑什麼領袖群倫,所以你放心好了,這只是一個開始,劉青山他逃不了的。」
許昌華立刻又興奮了起來,說道:「那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讓白老人看到我許家的誠意,等劉青山死了,我許家就可以得到比別人更多的利益?」
老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問道:「得到更多的利益?昌華,我倒想問問,劉青山死了,對我們許家來說,有什麼好處?」
「得到什麼好處?」許昌華喃語着,腦海里拼命的轉動,但想了想,想了想,好像除了泄泄氣,似乎也得不到什麼。
老人說道:「是不是想不出來,其實劉青山死了,除了心裏爽一下,替少傑報了仇,對我許家來說,沒有任何的利益可言,相反的,劉青山死了,對我們京城世家來說,還是一個損失。」
許昌華腦子迷糊了,問道:「那我就弄不明白了,為何又有這麼多人,想要他死掉呢?」
老人說道:「你想不明白就對了,你要是能想明白,也許我會改變主意,讓你來繼承家主之位,而不是老二了。」
「恕昌華愚鈍,請老爺子明示。」
「其實在我的心裏,白老人與劉青山都是一樣的,受制哪個人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劉青山活着,可以為我們分擔不少,因為我們有兩條路,可是劉青山一旦死了,我們只有一條路,非走不可。」
「一個選擇,當然沒有兩個選擇更讓人舒心,你不覺得麼?」
「我們想他死,那是因為,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懸在我們世家頭頂的一把刀,誰也不想活得心驚膽顫,如果可以,每個人都想活得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的威脅,這是人之常情,但現實,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已。」
「我雖然很想很想讓劉青山死,但要是能交好他,我也很願意,他要是看上許家女兒過來求親,我也很樂意把孫女嫁給他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許昌華哪裏能明白,這會兒腦子亂成一團,整個人都呆了。
他只知道,劉青山是殺死他兒子的仇人,他也只想讓劉青山死,但被老爺子這麼一說,他整個的人生觀,徹底的被顛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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