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工作人員已經聚在了門口,他們看着院裏的劉青山,還有三個女人。
三個漂亮的女人,無論在哪裏,都會吸引人的眼光,特別是包媚兒,哪怕衣裙很是保守,但那種天生的媚態,讓人看得目不轉睛,而且此刻的包媚兒,因為離家心傷,帶着一種愁緒,更讓人恨不得抱在懷裏憐愛一番。
雖然這些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每個人都羨慕屋裏那個男人的艷福,必竟一個已經是老天的賜福,但這裏一下子出現了三個頂級的美女。
三女對男人的稱呼,是老公,這個已經不需要再去探知幾人的身份了。
「組長,時間差不多了,要不要趕他們走」一個模樣還算是年青的工作人員,抬腕看了看表,向着一旁佇立的中年人問道。
他們可是省里來的工作組,封查青山村,還有與青山村有關的兩座新城,以待一個月後的重審招商,清理出所有的產業,在他們的手上,有省里的批文,絕對正式,無人敢逆,更不要說,在他們身後,有幾輛警車,幾十個警察配合行動。
但可惜,中年人回首一眸,冷寒入骨。
「多嘴。」
只是輕輕的兩個字,代表着這個行動的組長,心生不滿,嚇得年青工作人員,立刻低下了頭。
敗獨壹下嘿!言!哥
這一下,沒有人敢再開口,誰也不敢。
屋裏,院內,那輛已經停至了很久,好像只用過一次的房車,已經啟動了。
三個女人,行禮都收拾妥當,很簡單的行禮。
劉青山坐在駕駛室里,回頭看了看三個女人,三個女人特別的打扮過,今天的她們,很美,連趙婉玉也是。
劉青山笑了笑,三女一一的掃過。
「三位美女,準備好了麼,馬上,你們就要與我一起浪跡天涯,四海為家了。」
趙婉玉嫣然一笑,說道:「老公,我已經準備好了。」
李紫玉也說道:「老公,走吧,我已經迫不急待了。」
包媚兒含羞,俏臉紅潤如火:「劉哥,我也準備好了,以後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車子慢慢的駛出了院門,中年人立刻跨前一步,來到了車子的旁邊,很恭敬的叫道:「劉少,祝你一路順風。」
在這支工作組裏,唯有這個中年人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
就算是敵人,他也不敢對這個年青人不敬,在西北省里,他大大小小也算個人物,但他心裏很明白,自己只是被上面合着推出來的替死鬼,如果一旦雙方激烈衝突,他會是第一個被犧牲的人。
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其實是一個可憐人,所以與工作組的其他人相比,他並沒有一絲的喜意。
劉青山探頭出來,看了這些人一眼,輕輕一笑,說道:「我也祝你們工作勝利,心想事成。」
腳下輕踩,房車輕輕的駛出了院門,一個拐彎,順着柏油路道,直行而逝,很快的,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中年人沉聲的說道:「關門貼封。」
「組長,要不要進去檢查一下。」
中年人立刻回頭,喝道:「你想死麼?」
「李局長,辛苦你一下,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這裏要嚴加看守,不要讓人破壞一草一木。」
那個看着很是年青的局長,立刻應道:「請安組長放心,我會加強人手,不會讓任何人進來破壞的。」
這個年青人的局長,可是當初青山村初建,他就已經來過的刑偵大隊長,那時為了追捕逃犯,路過這裏,也是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裏面住的人,非同小可,這幾年青山壓的變化,還有整個新陽縣因此而崛起。
他比一般人看得透,看得清楚,也比一般人更看中。
這裏每個到來的人物,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雖然以他的級別,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很清楚,眼前這個省里下來的大人物,都如此敬畏,他哪裏還敢有一絲的怠慢。
他心裏,很羨慕那個小樓的主人,不僅僅是因為那個男人背景強大逆天,更因為這裏的女人,說實在話,整個新陽縣,都找不到這樣漂亮的女人,而且不止一個。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或者就是這種人。
熱鬧的青山村,隨着最後一輛房車離開,安靜了下來,再也不復昔日的光彩,隨着一起安靜下來的,是整個蒙泉鎮,所有鎮民在興奮幾天之後,才發現巨大的災難,如巨浪般的,迎面而來。
他們所享受的繁華,原來如紙糊一般的,不堪一擊。
富麗堂皇的表面,也掩蓋不了如山體滑坡般的墜落,瞬間的沉寂,似乎讓人有些心驚的恐懼。
至始至終,他們都是一個貧窮而落後的偏僻小鎮,就像一夜美夢般的,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虛幻的,夢醒才知道,現實十分的殘酷。
在前些日子的遊行中,鎮裏不少原屬青山村的村民都參加了,那一刻,他們意氣風發,想要得到更多,可是真的等青山村平靜下來,他們發現,不僅沒有得到,相反的,失去更多。
劉青山在,這裏是一片熱土,價值千金。
劉青山不在,這裏一文不值,絕對沒有人願意接手經營這裏,商人的眼睛,盯着的是利益,青山村,兩座新城可以創造巨大的利益,那有一個先決條件,劉青山的存在。
根本都不在了,青山村依舊像以前一樣的,只是一座孤村罷了。
燈熄的那一刻,青山村所創造的一切,都煙消雲散,曾經被西北省規劃的大西北繁華,就如昨夜之夢,人醒夢破。
省府最高領導機構,政務大樓里。
一個老人背手站立,看着窗外的細雨朦朦,春水雖好,但寒意侵人,連老人的心,也淒涼淒涼的。
腳步聲,從背後傳來,一個中年人走進來,手裏拿着一疊文件,輕聲的叫道:「書記,工作組已經傳回消息,一切都處理妥當了,我們是不是馬上召開會議,商量召商事宜?」
老人回頭,掃了中年人一眼,說道:「招商是政府的工作,你作為一省之長,自己拿主意就好了,我不會幹涉。」
中年人臉上泛起了幾許尷尬,他又不是傻子,在這一次的事件事,省府是一種什麼樣的角色,他很清楚,雖然沒有人敢說,但大家其實都很清楚,他可以很肯定的說,所謂的重新招商,只是一個藉口,絕對沒有人會接手如此龐大的工程,絕對沒有人。
先不說,青山村兩座新城能不能獲得巨大的昨益,就算是能,也不會有人願意接下這個工程,政府用這樣的手段,剝脫了先前投資商的經營權,可以說是很無恥的,下一個接手的人也很擔心,這樣的事會不會再來一次。
商人雖然盯着利益,但也很注意自己的安全。
誰都知道,這個世上,沒有白吃的晚餐。
先前的省府工作目標,是以青山村的崛起,帶動一片,這個趨勢很好,連縣帶市,幾乎形成了一條產業巨龍,西北省的經濟目標,也是步步提高,讓未來一片繁華,但現在,一切如昨日黃花,全力配合推動上面政策的這位一省之長大人,也很明白,今年的財政報表,將會非常難看。
如此絕佳的機會,就因為一場莫名的鬥爭,煙消雲散,大西北的美好未來,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希望,作為一個在位十二年,苦苦掙扎着為民謀利,謀取發展的老人來說,他已經從失望,變成了絕望。
前些日子,一場聲勢浩蕩的遊行,讓老人憤而大笑,民憤,這也叫民憤?
但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情越鬧越大,最後索性全部放手,讓對方施為,造什麼孽,受什麼罪,既然選擇了貧窮,那就自己承受好了。
民意如此,誰也改變不了,但老人知道,很快,那些人會後悔的,可是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他很清楚,隨着青山村的撤離,大西北想要再尋找另一個崛起的契機,可能需要在很多年之後。
中年人還想說什麼,老人已經擺了擺手,沒有讓他有機會開口,而是說道:「我年紀大了,精力有些不濟,政府的工作,我會徹底的放手,田省長可以全力施展自己的抱服,我相信,你可以為民謀福利,讓大西北省更繁榮。」
中年人臉色從尷尬轉成青色,前幾日挾着民意,縱意開懷的得意,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這件事固然做得痛快,但他所要面對的後果,也相當的嚴重。
一旦招商不利,讓青山村的發展變成一句空話,那些先前支持他人,絕對會逆轉反對他,這個責任,他承擔不起。
因為他自己其實也很明白,沒有了青山村,所謂的大崛起,大規劃,也只是一個虛幻的夢,根本不可能出現的。
所以他才會想要爭取老人的支持,一起分擔所有的責任,但他很顯然的,想得太好了,老人幾十年的官場生涯,眼睛雪亮,豈能不明白,哪怕對方背後有強大的京城世家力量支持,他也不想參與其中。
對老人來說,鬥爭是官場的一部分,很正常,但他絕對不會贊成,用損壞人民的利益作為籌碼,這是他的底線,而這一次,對方踏破了這個底線,他真的無法接受。
種什麼因,結什麼果。
這件事結下的苦果,自會有人吞下,他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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