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就這樣的,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什麼也沒有帶走,就如一陣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在林白玉的心裏,留下了一抹愁,一抹怨,恍若生命中產生的漣漪,久久不散。
「這混蛋,他就這麼走了,真以為我喜歡他麼,我才不喜歡,我就討厭他,討厭,討厭,很討厭,哼哼哼」一邊罵着,一邊止不住的清淚,掛在了臉龐。
助理林瓏並沒有勸,而是說道:「這樣不是很好麼,上次發生的事,老爺子很生氣,差點都強令你回家了,為了保證你的安全,特別的把我派來,順便也來看看救你命的男人,老爺子聽說,你對那個男人很好,把感情與恩情搞混了。」
林白玉抬頭,冷冰的瞪了林瓏一眼,說道:「現在你滿意了,我與他,連朋友都不是,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你問問家裏,要不要造個籠子,把我關起來?」
「這是老爺子的意思,他就算是不走,我也會逼他走,你知道,關於你的未來,家裏早就有了安排,不可能讓你這樣的胡來。」林瓏並沒有生氣,面無表情的提醒,這是最基本的事實。
「不過這劉青山,還真如你所說的,是一個高手,我就算是出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林白玉一愣,問道:「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她知道林瓏的來歷,更知道她身份背後代表的含義,不然老爺子也不會只派她一個人過來,保護自己了。
「我看不出來,這只是一個感覺,可惜,他走了,我還真是希望,他死賴着不走,然後我趕他走,這樣,我就可以試一試,他的身手如何了,好了,事情解決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林白玉嘆了口氣,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很崩潰,可惜有些東西,她根本無從選擇。
或者他走了,也是一件好事,不然免不了要被傷害。
不過她深深的知道,人生第一次,動了芳心,現在無疾而終了,初戀,失去了。
林白玉並沒有回去,而是去了出租房,抱回了那床被子。
林瓏很不解的問道:「你讓我跟着跑這麼遠,就是為了這床被子,扔了就好,買新的不成?」
林白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他說了不想浪費,我抱回來送人行不行?」
「那送給我吧,我正需要。」
林白玉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把那床被子,抱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房間的門關上了。
門後林瓏無力的搖頭,她又不是傻子,豈會不知道林白玉的用心,只是這種做法,根本就是無用功,只是作繭自縛,自尋煩惱,自我傷害吧了,何必呢?
不過那個男人離開,她倒是輕鬆了,老爺子的任務已經完成,過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結果達到就行了。
其實她雖然只是短短的見一面,但看出了很多東西。
是的,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她感受到很多熟悉的東西,必竟她也經歷過很多事,特別是那幾個菜,她以前似乎在哪裏吃過。
不過她並沒有告訴林白玉,這些事,她知道了未必是好事,既然這個男人離開了,事情就結束了,這樣對他,對她來說,都是好事。
她心裏覺得遺撼的,是沒有機會與那個男人打一場,她相信,那個男人,一定是她的同路人,只是不解的是,像她這樣的人,國家都嚴密掌控,不可能讓他在四處遊走晃悠的,這男人,究竟是誰?
房中,床上,林白玉卻枕着那被子,如被遺棄的小狗般,睡着了。
遙遠的西北林海深處,一場血腥的殺戮,正在展開。
這片林海,面積很大,處在三國邊域疆界之處,每年在一個特定的時間裏,這裏都會成為地獄,因為例循的鐵血練兵就在這裏進行。
雖然說是練兵,但這裏的練兵,與其他的不同,像各軍中有每年舉行的練兵演習,而這裏的練兵,從不演習,用實戰提升單兵作戰能力。
三個鄰近的國家,派出帝國最精華的兵種,進行最殘酷的真槍實彈作戰,沒有後援,沒有救助,更沒有任何的資料,每個進入的人,都是簽下生死狀,在這茫茫林海中,尋找生的機會,而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敵人死去。
在一個月的林海實戰中,沒有退出一說,退出的都是死人。
能堅持一個月,從林海中走出來的人,都是強兵之王。
林海外的五公里處,有這一次練兵的臨時指揮部,一個連部,圍成一圈的帳蓬,警備森嚴的哨卡,處處顯露着氣氛的緊張。
馬達轟鳴聲傳來,一架武裝直升機,從遠而近,在一處曠場降落,羅旋漿還沒有停下,一個身穿三星肩章將服的中年軍官,就從機艙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地。
兩個早就佇守一旁的軍官,立刻快步上前,畢敬的行禮,兩人肩章一顆星,至少也是準將級別了,而他們,就是這一次實戰練兵的指揮官,只是因為戰場上情況突變,他們不得已向上級請求支援,這不,更高級別的羅中將到來了。
在軍界中,羅中將的赫赫威名,可是如雷貫耳的。
「情況怎麼樣?」
羅中將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沉聲的問道,而腳步,更是快步的向着指揮營帳里走去,顯得乾淨利落,屬於行動派。
「這一次練兵的百人隊伍,證實的已經三十三人死亡,十六人負傷,傷勢未明,情況對我方很不利,去年有一半人回歸,但今年這樣的形勢,恐怕我們的隊伍會全軍覆沒,羅中將,要不要叫停練兵,不然後果」
「後果,你想到了什麼後果,叫停練兵,代表着全盤認輸,在軍人的眼中,只有死的兵王,沒有無恥的逃兵,這是軍之魂,若連魂都沒有了,我堂堂東方帝國,要怎麼訓練狼虎之兵?」
聲音陰沉,帶着幾許憤意,作為一個軍官,對兵的愛很深沉,但作為國之榮譽,帝國的基石,軍隊的存在,就是要為國捐軀,哪怕是死,也不能損毀帝國的形象。
「可是」
「沒有可是,哪怕是全軍覆沒,也不可能叫停練兵,我們可以死,但不能失去意志。」羅中將連想也沒有想,就已經拒絕,這樣的練兵方式,已經展開這麼多年了,雖然以東方人的體質,的確很難抗拒西方人的體質,但東方人擁有最強的意志,一向是輸少贏多,但這三年來,一次比一次差,現在幾乎都快要絕望了。
看着遞過來的資料,羅中將的眉頭緊皺在一起,頭都沒有抬,問道:「這一次是虎刀親率隊伍,怎麼輸得這麼慘,他在幹什麼?」
兩位準將相視一眼,皆沒有開口,要說去年,也是鷹刀親自上陣,但結果如何,鷹刀都受傷了,至今未愈,虎刀實力遜了鷹刀一籌,再加上新兵訓練差強人意,只算是勉強上陣,本以為與去年一樣,達標就成,但沒有想到,對方出動的精兵,會如此之強,這才十多天,就造成了如此重大的損失。
「羅中將,對方這一次派出的精兵很強,指標超出我方很多。」
「砰」的一聲,羅中將手掌拍在了桌子上,厲聲的喝道:「你們的訓練營里,誰負責制定的指標,為什麼比別人差了這麼多,帝國有缺供給,還是有人阻擾,你告訴我,我立刻槍斃了他」
「是獅刀與虎刀兩位教官。」
「砰砰砰」一連三掌,羅中將臉色鐵青,嘶聲的吼道:「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帝國付出如此多的代價,三年的時間,竟然只有八位晉升的兵王,你們這些混蛋,平日裏都在幹什麼?」
兩位準將一臉的羞愧,尷尬不已。
「羅將軍,不是我們不努力,而是力無處可使,其實不僅僅是我們軍列,其他的六大軍列也有同樣的問題,去年的南海軍列練兵慘烈就可想一般,我們這批精兵的實力,並不比去年的南海軍列差,只是對方今年變得更強。」
羅將軍臉都黑了,聲音變得冷如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除了認輸,就沒有別的路可走?」
看着羅將軍要發飈,另一個準將立刻說道:「羅將軍,這幾年訓練的精兵總體素質提升不了,只是因為少了一個人,龍刀不見了。」
「龍刀」羅將軍喃語了一聲,所有的怒氣一下子泄去,輕聲的說道:「龍刀已經解散了,軍中序列,再也沒有龍刀的存在。」
龍刀是一個組織,也是一個人,他就是龍刀,龍刀也是他。
龍刀之中,都以刀為名。
像這一次親率精兵參加練兵的虎刀,曾經就是這組織中的成員,當年,他們威名赫赫,殺得每個對手膽顫心驚,可惜,龍刀解散了,他們的首領龍刀失蹤了,雖然這些龍刀高手被各軍列招攬,但等用過才知道,龍刀才是靈魂。
失去了龍刀,龍刀組織就廢了。
十天之後,練兵結束了,北方軍列的百人精兵,全軍覆沒,虎刀受傷,生命垂危。
一條由羅將軍發送的特別信息,送達帝國的權力中樞。
「全軍覆沒,盼龍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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