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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初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手中的醫書千斤重,果真是是拿人的手短,希望楊嫣提出的問題不要太難。
敬茶儀式在楊嫣的一聲哈欠中結束了,沈雲忠見她打了哈欠,人也毫無精神,自己主動提出:「孫媳婦茶也敬了,心意也到了,不如今天就先散了吧,你說呢?」
高氏也正有此意,以長輩的身份溫情地交代了幾句,無非就是把沈家當做自己家,雖然簡陋但大家一處總有個照應,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又叮囑沈夢飛善待楊嫣,夫妻之間要舉案齊眉,爭取早日讓她抱上孫子。
一句「早抱孫子」讓沈夢飛與楊嫣神情古怪地對視了一眼,沈如初看得真切,絕不是羞澀,只是古怪,她敏感地意識到楊嫣要問的事大概與生養相關。
果不其然,楊嫣和沈如初說了自己的難言之隱,她用一種平靜的語調很直白地說了一個女人們難以啟齒的問題。
「我之前墮胎過,喝了花紅藥,恐怕以後孕育難。」這是楊嫣的原話。
沈如初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事實上,楊嫣除了這個「二嫂」的身份,對她來說,本來就是個陌生人。墮胎這種事不光彩,世人皆知,但也絕對不是不能對人言,只是楊嫣這般毫無顧忌地對自己說,顯得太不尊重沈家了。不管怎麼說,她與她都是姑嫂關係。難道她不怕自己去沈夢飛那裏告密?難道她料定了沈家不敢針對這件事拿喬?
想到這裏沈如初心中隱隱生怒,楊家是家大業大。門第富貴,但也不待這麼瞧不起人的;再看楊嫣那精緻的妝容,她便覺得虛假而刻薄。
「妹妹不要誤會,我並非辱沒沈家的意思,這件事婆婆和你二哥在成親之前都是知曉的,也是我這輩子揮之不去的隱痛,我之所以開門見山地和妹妹說,是希望妹妹能幫我。」楊嫣說得真誠。
沈如初微微鬆了一口氣,原來高氏和沈夢飛都知道——他們都不介意。自己又何苦去較勁!想到沈夢飛在聽見高氏說要「早抱孫子」時的古怪神情,她心下頓時有了答案。
她並非迂腐之輩,更不主張用封建禮制那一套來禁錮女人,婚前墮胎,她看到的不是下賤和自甘墮落,她只是氣這些女人缺少保護意識,白白讓身體和心靈生受了痛苦。
「嫂嫂讓我來看看脈相。」沈如初抓過楊嫣的手,她的手白皙而瘦削,真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唯有養尊處優才能養出這樣一雙綿軟細嫩的手來。
楊嫣道:「如何?」
沈如初笑道:「嫂嫂不必擔心,我看你的脈相還算平穩,花紅藥的確傷了你,但卻沒有破壞你的身子。你現在有虛寒之症。但好在底子好,我可以幫你調養。先將你月例不調的症狀給治好。」
「那就是說,不影響我生孩子?需要什麼藥物。妹妹儘管開口。」楊嫣急忙道,她一聽沈如初號出自己月例不調。頓時信了幾分,知道她有些手段。
沈如初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對策,道:「嫂嫂不必擔心,我明日便去醫館給你抓些藥,按時煎服便可。這事急不得,心態好了,才有助於病情。」
楊嫣又道:「就拜託妹妹了,這種事我不便出門求醫,以免被人傳了出去。女人都需要有自己的孩子,我也想快些給沈家添個後代。」
從楊嫣的房間出來,沈夢飛也找到了沈如初,他倒沒有楊嫣那般直接,嚅囁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沈如初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幫忙調理一下楊嫣的身子。
「二哥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了。我幫嫂嫂號脈了,並不是大問題,只需幾味藥調理一下。」沈如初笑着打了包票。
沈夢飛頓時送了一口氣,道:「那就拜託三妹了。另外,這件事就你知道好了,別讓爺爺他們擔心。」
沈如初笑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數。想不到二哥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生個大胖小子!」
沈夢飛臉色一紅,笑道:「你個小丫頭懂什麼!」忽然想起沈如初之前交代她與文旭已成了那敦倫好事,自知又說錯了話,臉色更紅了。
一轉眼就到了除夕,一家人熱熱鬧鬧地過了年,除了沈燕飛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外,所有人的心中都暖融融的,心中對來年充滿了盼望,就連高氏都慈祥可愛起來,說話柔和真誠許多;沈雲忠想起了死去的三個兒子,雖然傷感,但眼看着孫輩們也開始成家立業,小日子又開始紅火起來,尤其是娶了楊嫣進門後,丫鬟婆子的,陡然多出了幾口人,沈家熱鬧了許多。
沈如初不得不承認,沈夢飛的親事讓這個眼見着飄零破亂的沈家重新生出了凝聚力,重新產生了割捨不斷的親情,而這親情是沈如初為之心動並倍感珍貴。
除夕夜的晚上,沈如初照例守夜,撥動着火盆中的炭火,讓秋蕊拿了幾顆花生過來烤着吃,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就等着跨年。
沈芝媛裹着一件大氅窩在椅子裏,整個人乖巧許多,自從她與沈如初一同籌備沈夢飛的婚禮以來,二人之間莫名其妙地親近了許多,不再是前段時間的劍拔弩張,她和馬文俊的交往也低調了許多。
沈燕飛一臉的茫然,若有所思盯着窩在一旁打盹的小白;晚間吃團圓飯的時候,若不是沈如初及時制止,恐怕他又要醉酒了。
高氏和李氏陪着沈雲忠打吊牌,沈夢飛也跟着去湊熱鬧,楊嫣含笑坐在一旁。不參與,卻也看得起勁。
幾個小丫頭跑出去玩雪仗。放煙花了,又纏着黃老三給她們講故事。
周婆子收拾着桌子上的殘羹冷炙。楊嫣的奶娘徐媽正坐在燈前納鞋底。
暖融融的房間裏讓沈如初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傷感,外面的爆竹連天又將她的思緒帶到了前一世,她走到窗前輕輕開了半扇窗,一陣寒風吹進來,冷得她打了個哆嗦,整個人也清醒了幾分。
她關好窗戶,披着毛披風走到院子裏。
今晚的月色皎潔明亮,照在雪地上,白茫茫的一片。配上北方固有的乾冷氣候,讓空氣中瀰漫的年味多了幾分蕭索,不遠處的爆竹聲接二連三地傳過來,幾個小丫頭正在前面點燃爆竹,鬧得正歡。
沈如初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她自幼膽小,不敢放煙火。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沈如初怎麼也沒想到,當年這樣一句膾炙人口的古詩會如此貼切地用在這個時候。
她想起了前一世的父母。想起了前一世過年時的情景,還有前一世那有關南天門的故事。
童年時代,她的母親總是給她將一個故事——大年夜的午夜,如果她跑到院子中對着天空喊:南天門開!南天門開!南天門就會真的開。會有好多神仙出來,給下面的人們撒下金銀財寶,還可以祈求聰明智慧。說出的願望也會得到滿足。
這個故事激起了她的無限嚮往,只可惜年幼的她從來熬不到午夜時分便沉沉入睡。有一年。她又開始等待新一輪的南天門開,盯着牆上的掛鍾。眼皮又在午夜到來之前沉重異常,於是睡之前跑出去大喊:南天門開!南天門開啊!——沒有開,她也不指望它會開,因為還未到午夜。那一夜,她夢見了打開的南天門,看見了好多神仙,和熒屏上看到的一樣,只是沒有撿到傳說中的金銀財寶。——都說小孩子是有天眼的,那時候經常看見奇怪的東西,到現在她也不明白究竟是做夢還是傳說中的天眼。
長大後,沈如初知道傳說中的南天門再也不會開了,可是母親仍然會時不時地提起南天門的故事。
如今再也沒有人給自己講南天門的故事……
想到過去,她偽裝出來的強硬瞬間柔軟無比,內心深處一片潸然,什麼叫獨在異鄉為異客,她現在根本就是在異世!
「妹妹有心事?」楊嫣道,拿了自己的貂裘大氅披在沈如初的身上。
沈如初搖搖頭,道:「就是覺得自己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慮了。」
楊嫣淡淡一笑,道:「是哦,你是個大姑娘了。我這兩日吃了你開的方子,覺得體內舒暢了許多,精氣神也好很多。妹妹的醫術真是不簡單。」
沈如初心中苦笑,根本就不需要多少醫術,她得的就是富貴病!於是笑道:「嫂嫂若是平時多走動,或者學一套拳法,會更有效。」
「真的?那妹妹可會拳法?」楊嫣感興趣地問道,以往在楊家,陽盛陰衰,哥哥弟弟一大幫,姐妹卻沒幾個,就算有幾個也都是小妾的女兒,和她本就不對付,話不投機半句多。如今到了沈家,有沈如初,沈芝媛,倒是多了個說話的人。
沈如初笑道:「嫂嫂何必捨近求遠?二哥不就會拳法嗎?你跟着他學幾套,肯定有效的。」
楊嫣犯難道:「他那些打打殺殺的,我學了恐怕不妥當。妹妹來年可有什麼打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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