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太笑道:「你們兩個小丫頭,就會鬧騰!我一把老骨頭,去了前面只會招人嫌!你們自己去玩吧,等下半晌了我再過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如初和唐夢瑤也不好再堅持,當即辭別蘇老太太,跟着一個丫鬟去了前院的客廳。
那丫鬟帶着二人以及松月、飄雪在院子裏饒了一圈,沈如初笑道:「這好像不是來時的路。」
唐夢瑤也笑道:「這好像不是來時的路,我記得之前的路上沒有這個亭子哦。」
那丫鬟回頭笑道:「二位夫人別擔心,我們夫人吩咐了,就是方才紫花告訴奴婢的,讓奴婢帶着兩位夫人在院子裏走走,看看,前面的貴客還未到齊,不急着這一時。」
沈如初見那丫鬟笑容真切,不像是撒謊,而且這是蘇府,也不至於鬧出什麼亂子來,便放心地跟着那丫鬟往前走。
「用力點!再用力,一定可以拖上來的!」身後傳來一陣脆生生的聲音。
另一個年輕的聲音道:「柳紅姐,不如我們叫幾個男丁過來幫忙吧,我們三個人實在拖不動這個小船啊!」
原來幾個丫鬟在拖一條小船,想把那小船從湖裏給拖上岸。
沈如初見那幾個人拖得吃力,每次小船都快到岸上了,但因為力氣不夠,所以總是滑下去,遂道:「松月,去幫忙。」
唐夢瑤笑着對那丫鬟道:「知府大人和夫人很有雅興,是不是經常泛舟湖上,吟詩作對?」
那丫鬟捂嘴而笑。道:「我們夫人偶爾會泛舟,但是大人肯定不會的。」
沈如初笑了。道:「蘇大人嚴謹又忙碌嘛。」她從文旭那裏也聽說了,這蘇大人是個嚴謹的性子。不苟言笑不說,少了點趣味,但為人卻是很正直的。聯想到蘇夫人徐氏,那倒是個會玩的主兒,也愛玩,這兩人結合在一起應該是一對歡喜冤家,不過現在看着倒是很恩愛,傳了不少佳話出來,至少這蘇老爺沒納妾——這在世人眼中是多難得!
唐夢瑤笑道:「飄雪。你也過去幫忙吧。」飄雪當即去了,這丫鬟很機靈,也懂揣測主子的心思,她當即明白,唐夢瑤讓她幫忙是虛,實則是去和那些丫鬟套個近乎,了解一下這蘇府的實情,至少也打探一下蘇老爺、蘇夫人的喜好。
那丫鬟笑道:「二位夫人真是熱心腸,有這兩位姑娘幫忙。一準能把那小船拉上來。我們夫人說了,船在湖裏泡得久了,有些綠苔,腥味重。要拉上來刷刷曬曬,再不然就換個新樣式的小船。」
沈如初笑了笑,沒說話。只想着在這園子裏溜達倒也不是壞事,走在林蔭小道上。有微風吹過,還很涼爽。她是不喜歡和那些女人打交道,那酸掉牙齒的寒暄實在讓她不寒而慄;唐夢瑤倒是適應了那種生活,但能單獨出來走走倒也是愜意的事情,至少她不會反對。
進過一片假山,沈如初笑道:「姐姐,這假山很好,又瘦又洞,比我家那個不知好看多少。」文家院子裏也有個假山,但很小,既不能影響風水也不能增加景致。
唐夢瑤笑道:「這假山很講究,形狀好,石材也是上等,最主要的是,遠看像是一朵花,有花開富貴之意。回頭讓人從山上運一些回來。你不知道,這安陽城外西山的石頭最有名,京城很多人家不惜重金千里迢迢從這裏運送石頭,放在院中當擺設。」
「那真是勞民傷財了。」沈如初笑道。
唐夢瑤道:「這疆北的官員為了巴結京中大員,也可能討巧找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送到京城——這些事我聽得多了。」
沈如初點點頭,心裏想着的卻是這些官員的**,但又不能當着唐夢瑤的面罵出來,說不定唐夢瑤的老爹就是個大貪官!
「那個丫鬟呢?」唐夢瑤一抬頭,發現那個丫鬟不見了。
沈如初一驚,急忙轉身去尋松月和飄雪,竟然沒看見她們的蹤影。
她的心咯噔一聲,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姐姐小心!」沈如初轉身拉着唐夢瑤,往原來的方向走。
唐夢瑤也覺得有些不正常,道:「有古怪!」
正說着,突然冒出兩個眉眼猙獰而猥瑣的大漢。
「兩位夫人這是去哪裏?莫非是迷了路?」一個大漢淫/邪地笑着,此人五大三粗,看上去有三十幾歲,臉上還有一道疤,從左眼角一直劃到右臉的下巴處,笑起來時那道疤像是扭動的小蛇,看上去十分恐怖。
沈如初當即明白是怎麼回事,她的手感到一陣顫抖,她知道唐夢瑤在哆嗦——唐夢瑤是個十足的大家閨秀,什麼時候遇見過這種惡事?當即心裏打起了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沈如初厲聲道。
還是那個刀疤臉的人開口了,道:「爺在這裏等着,陪你樂呵一下呀。」
另一個人身形高大,但十分瘦削,臉色有些蠟黃,若是放在現代,沈如初第一印象就覺得他是個癮君子,眯縫着一雙色眯眯的小眼。
唐夢瑤罵道:「你們都讓開,再不讓開,我就喊人了!」
那個癮君子一般的男人笑道:「那你喊啊!喊來了人又怎樣,你的名節都沒了,以後你還有臉活嗎?」
沈如初輕輕握了一下唐夢瑤的手,然後鬆開了,道:「你們兩個想怎樣?」
那刀疤臉道:「陪我們哥倆玩玩,伺候舒服了,今天的事情我們給你們保密,否則……哼哼,你們不會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被人非禮了吧?你們不會想讓所有人看見你們發騷的樣子吧?」
唐夢瑤氣得臉通紅。
沈如初道:「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呢?」
癮君子沒耐心道:「你管我們是什麼人!讓老子舒服了,老子就放你一馬,見你們這麼細皮嫩肉的,應該味道不錯。伺候男人應該也有一套。」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解衣服。
唐夢瑤有些頭暈,道:「這是什麼味道,為什麼這麼香?為什麼我的頭這麼暈……好熱。」
沈如初道:「姐姐,你屏住呼吸啊!」她掏出一方帕子堵住了唐夢瑤的口鼻。
「陪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要告訴我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沈如初冷道,「不然的話,我們寧死不從!」她一邊說一邊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就是當初出嫁時楊嫣送她的碧玉簪子。
那刀疤臉滿臉的不屑,罵道:「小賤婦!老子見過的貞潔烈婦多了去了,但沒人能在老子的媚/香下繼續保持貞潔的!你想死,那你去死呀!快點,老子對屍體也很有興趣的,人剛死了,屍體還是熱的,玩起來很舒服。」
沈如初也慌了,她沒想到這兩個人竟是採花大盜,她方才猜對了,空氣里有人下了藥,她本來以為是蒙汗藥一類的,卻沒想到竟然是春、藥!
再看看唐夢瑤,眼神已經有些渙散,臉色也生出了潮紅。
「哎,大哥,屍體有什麼好玩的,又不能叫不能動的。再說了,這麼嬌滴滴的小美人兒,萬一弄花了臉,我可不願意跟着一個醜八怪親熱!」癮君子打着哈欠,色眯眯地看着沈如初和唐夢瑤,「大哥先來!」
刀疤臉怒道:「放屁!老子就是刀疤臉,哪裏丑了!有刀疤怎麼了,等一下老子還要在她們臉上劃幾下呢!」說完從袖子裏摸出一把髒兮兮的匕首。
沈如初和唐夢瑤二人着實嚇了一跳,而唐夢瑤因為藥效的問題,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喃喃道:「初兒,你快跑。我腿軟,走不動了。」
沈如初沒理她,只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後,問道:「就算讓我們死,也該讓我們瞑目,我們是逃不掉的,都中了你們的迷香。我就是想知道,是誰讓你們來的?」
刀疤臉暴躁起來,一跺腳,恨不得馬上將沈如初給吞下去,那癮君子卻嘿嘿一笑,道:「大哥大哥!別着急嘛!對女人溫柔一點,這樣玩起來才舒服!她想知道什麼就給她說嘛,反正她們都是我們的人了,還不任由我們擺佈,遮遮掩掩都來不及,還敢四處說道?」
刀疤臉瞪了他一眼,癮君子訕訕地笑了,一轉臉,又是滿臉的淫/笑,道:「小美人,我告訴你也可以,但等一下你們可要好好伺候我們哥倆!我們是疆北赫赫有名的淫狼惡虎兩兄弟,喜好麼,除了殺人就是玩女人,這疆北的大家閨秀、名門夫人,不知多少都是我們兄弟的胯下客。我們功夫很好的。」
唐夢瑤一聽這話,又氣又恨,渾身哆嗦,將沈如初拉了過來,道:「你們兩個畜生,她已經懷了身孕!」
刀疤臉道:「真晦氣!老兒,有身孕的這個交給你了!」
「好,謝謝大哥。我是金剛杵,嘿嘿,等一下讓你嘗嘗厲害,見紅不要緊,反正不是我的骨肉!」他已經將外套脫了下來。
那刀疤臉更直接,直接脫了褲子,露出那半尺長的一個黑乎乎的話兒。(未完待續。。)
ps: 鞠躬感謝逝去-獨舞親送的香囊;鞠躬感謝吳千語、門前買菜的老奶奶兩位親送的平安符。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3.89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