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茹懶得繼續跟向斐『浪』費口水,把書桌收拾乾淨,叫向斐到外面自便,她自己跑去前頭準備今日營業。筆神閣 bishenge.com
忙了一圈回來,見向斐不拿自己當外人似的翹着腳坐她書房裏看閒書,遂跟趕蒼蠅似的趕向斐去前面吃飯,向斐當然不干,直嚷着看在禮物的份上,如願地賴在後頭等着中午營業時間結束,吃香茹親手做的午飯。
飯菜上桌,向斐一邊大塊朵頤,一邊跟香茹講些這趟出遠『門』的趣事,另外也沒少倒苦水,這曬脫幾層皮可讓他老娘沒少心疼,從前天到家直到昨天一天,起碼嘮叨了幾十遍,向斐今天根本借着走訪朋友贈送禮物逃出家透氣的。
香茹幸災樂禍,「活該,誰叫你出『門』不打聲招呼,不過幸好你回來得及時,秋天可是護膚的最好季節,經過整個夏季荼毒的肌膚在秋天獲得修補,護膚這種事不分男『女』,要不要我給你幾個膳方好好地補補你這身皮啊?嘖嘖嘖,帥哥要是一身好皮被曬壞了那該多可惜啊。」
&喂,敢情在你眼裏,我就一身皮值錢啊?」
&來就是啊,帥哥美『女』,不都是一身好皮囊才被人喜愛麼,身為帥哥就要有帥哥的自覺,好好養好你的這身皮以享世間『女』人才是正經。」
&麼說你也很喜歡我這身皮?」
&啊,我一眼就很喜歡,嘖嘖,我這些年閱人無數,同齡男子中,你的皮相最好,實屬難得的上等皮相,每次看到你都讓我覺得眼前一亮,好像陽光透過屋頂照到屋子裏一般。」
柏安望着香茹目瞪口呆,向斐也一副難以相信的怪相,「你這是誇我麼?」
&然是啦。」
向斐歪着嘴好似牙痛,「可我怎麼聽着不像好話啊?」
&是我讚美男子長得好的最好的好話了,你應該感到榮幸。你的這張臉很容易討『女』人喜歡喲,看到你啊能讓人心情愉快一天呢。」
&這種讚美法真是少見。」向斐雖然仍舊覺得香茹的話聽上去怪怪的,但被異『性』讚美還是『挺』讓人自得的,白牙一閃,大方地給了個最帥的笑容。
香茹滿意地眯起雙眼,「嗯,笑得好,你只要在大街上這麼一笑,我保證你立刻被『女』人們圍得水泄不通,說不定能收穫一車水果當回禮喲。」
&好像很希望我有這待遇?」
&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更有樂趣啊。」
&成能分享的東西了!」向斐很不爽。
&吧,你不是東西。」香茹從善如流立馬改口,笑得還特別誠懇。
二妮憋住一口氣沒破功,柏安卻沒忍住,噗哧一笑,向斐的白眼翻得連瞳仁都沒有了。
這臭丫頭,繞那麼大圈子,還以為真是夸自己呢,原來真正的好話在這等着呢。
向斐猛喝口酒定定神,想想又不甘心被耍一道,「這就是你說喜歡的方式?」
&啊,調戲就是最高水平的喜歡方式啊,難得身邊有個上等帥哥經常出沒,不調戲一下怎麼對不起帥哥這張皮,是吧,就像看到美『女』男人也喜歡用調戲的方式表示親近。」
向斐咬牙切齒,「我真是謝謝你啊,好特別的喜歡方式,要不下次我也這麼對你好了。」
&客氣了,我不敢當啊,這是只有美『女』和帥哥才能享更的特殊待遇,斐少爺就留給別人用吧,不用『浪』費在我身上了,我忙得很吶,沒空回應。」香茹笑眯眯地一口回絕,她調戲人家就好了,不用對方回禮。
&可是正人君子,欺負人的事我可沒幹過。你老實說吧,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讓你今天這麼整我。」
&有,明明是你先前才說的,咱倆這麼好的關係,關係好才調戲你呢,不然你見過哪個『女』人沒事招惹陌生男子啊。」
向斐很無奈地垂下頭,「果然是我的榮幸啊。」
&的,天大的榮幸,你該感到無上榮光i不過不用太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咱倆都這麼熟了,你不用不好意思。」
向斐被香茹一番歪理『弄』得啼笑皆非,筷子抖了幾抖,最終還是伸向了自己面前的菜盤子,埋頭繼續吃,不搭理香茹了。
香茹示意二妮給自己盛碗湯,今日調戲已夠,下次繼續,果然還是帥哥調戲起來比較爽。
向斐默默吃飯,不再說話,省得又被對面的臭丫頭抓到話柄再戲『弄』一次,那嘴皮子利索得,嘖嘖嘖嘖。
向斐就這麼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吃完飯喝完茶歇息夠了,他愣是一句話沒說,全憑對他生活習慣了如指掌地柏安伺候,香茹心知肚明這活寶樣的少爺怎麼變悶嘴葫蘆了,但也沒再惹他,太太平平地等他休息夠了送他離開,然後自己回樓上午休,並吩咐丫頭們去街上買一些調料罐分裝那些海外香料,另外又叫小廝去石匠的作坊里買些顆粒均勻的淡『色』碎石料回來,她有用。
下午香茹做完今日要賣的點心,把香料罐子一起拿到客廳,一樣樣的試味,辛辣鮮香氣味濃郁,當中竟然有一種暴辣口感的,一點點就辣得嘴裏冒火眼淚飆飛,但好在只辣嘴不辣心,香茹灌下半壺溫開水止住辣後大呼過癮,繼續試剩下的香料。
丫頭們很擔心,怕她又吃到什麼太刺『激』的,想代替她試味,但香茹拒絕,這些丫頭們從來沒吃過多刺『激』的食物,不像她有心理準備,況且把各種香料合比例的調配在一起『弄』出合適的咖喱配方本就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做的事。
香茹把十多種香料都逐一試過味後,讓人收了罐子,她要好好回味幾天琢磨一下,再稍晚些時候,出去一下午的小廝們總算回來,帶回來一大包香茹要的白『色』碎石料,一粒粒都如黃豆大小,顆粒均勻。
香茹立刻回書房找出一個不用的缽形筆洗,洗淨擦乾,將碎石料裝滿筆洗,又把向斐送的那些珊瑚枝一根根像『插』『花』一樣『插』在裏面,最後擺在書桌案頭當個擺件。
這麼好的珊瑚枝她可捨不得截斷做成首飾,還是保留完整『性』當案頭裝飾更賞心悅目啊。
次日上午,香茹繼續接待預約的客人,在香茹與夫人談話時,一旁的小姐卻對漂亮的珊瑚枝起了興趣,左右看了一會兒,好像發現了端倪,伸手嘗試着拔了一根珊瑚枝出來,然後又『插』回去,接着再拔一根再換個地方『插』回去,沒一會兒工夫那幾根珊瑚枝就完全換了造型,不是頭天香茹『插』好的樣子了。
香茹跟夫人講完話,回過頭來找小姐,眼睛瞄到她的珊瑚變樣了,但她沒出聲,而是繼續跟小姐談正事,直到開完膳方送走客人閒下來了,香茹也沒再把珊瑚枝重新『插』一遍,她覺得現在這種『插』法也『挺』好看的,比她昨天『插』成的跳棋造型更有藝術感。
二妮進來奉茶,也看到珊瑚枝變了樣,但既然姑娘沒吭聲,她也就不多話,放下茶杯,又收拾了客人用過的茶具就靜悄悄地退下了。
再一日,來開膳方的母『女』都對珊瑚枝表示出莫大的興趣,直夸這珊瑚枝漂亮,就是『插』得不太好看,於是又幫香茹重新換了個造型。
香茹覺得今天這個也『挺』不錯。
喜歡漂亮東西真是『女』人天『性』,香茹自從案頭擺上了這個自製的珊瑚枝擺件後,連着幾天來的客人都有動手給擺件換個造型,香茹也不制止,她覺得一天換個造型『挺』有新鮮感的,而且也能看出這些從小『精』心教養長大的小姐們的藝術水平如何。
向斐在家裏等了幾天沒等到香茹送來關於海外香料怎麼吃的消息,趁着到五味館附近辦事的機會,拐了彎過來看看情況。見香茹把珊瑚枝『弄』成擺件擺在案頭,又聽說這幾天的客人們都喜歡給她『弄』點新鮮『花』樣,向斐也覺得有趣,於是二天特意又過來一趟,給香茹帶來了一把長短不一的上等珊瑚枝,親自動手給『插』了一個孔雀開屏的造型,把筆洗都『插』滿了。
向斐跟香茹在屋裏『弄』珊瑚,下人們就在外頭聊天,就着季節的話題聊起衣服的事,柏安隨口說到他們這些家生子的單身小廝每季衣裳更替都是家裏母親姐妹幫着做,但家裏沒『女』人的小廝男僕一般是『花』點錢請府里的婆子幫忙做,人家賺點針線錢,自己也有新衣服穿,不過最近聽說一直以來幫郭近做衣服的婆子因為年紀的緣故不再接話,郭進今年的秋衣冬衣還沒開始動手,他平日裏又忙,根本顧不上打理自己四季衣裳的事。
&郭哥家裏沒『女』人啊?」郭進是否單身一直是三個丫頭關心的問題,但又一直不好意思開口打聽,今日柏安主動說了出來,馬上被抓住話題。
&哥孤身一人賣死契進來的,開始是做小廝,後來被少爺發現他讀過幾年書,就調到身邊『精』心調教,他也好學努力,才有了今天的身份地位,一直沒成親,府里有好些姑娘喜歡他,可人家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說,郭哥也就當不知道,一心一意給少爺辦差。」柏安解釋道。
三妮感嘆,「多好的男人啊,大家都這麼熟了,還能看着他為幾件衣裳犯愁麼,沒了那個婆子難道還光膀子過冬啊。這事容易,叫郭哥帶料子來,有桂『花』姐在呢,咱們姑娘的四季衣裳都是桂『花』姐一手包辦的,上次桂『花』姐給郭哥補的衣裳郭哥都夸呢。」
柏安一聽是個主意,「這好是好,但是會不會妨礙桂『花』的正事?耽誤了你們姑娘的衣裳就不好辦了。」
還是三妮搶話,「不礙事的,我們姑娘的秋衣夏天就做好了,現在做冬衣還尚早,正好利用這個空隙給郭哥做衣裳。託了我們姑娘和斐少爺的福,郭哥跟我們現在也是老熟人了,朋友熟人之間互相幫個這點小忙算不了什麼,是吧,桂『花>
三妮調皮地推推桂『花』,桂『花』給頂得沒辦法,只有略帶羞澀地點頭,「是啊,幾件衣服而已,男人的衣服總沒有『女』人『花』哨,從裏到外三身換洗,最多半月就得,要是加上鞋襪,鞋子多費些事,但半月時間也能做出兩雙來。」
&好,既然桂『花』這麼說,那我回去問問郭進的意思,他要是樂意就讓他帶料子和尺寸來。」
&要是不樂意,你不會說得他樂意啊,他不是天天要見各種人麼,衣服料子不能差,做工還一定要好,不能丟斐少爺的臉麼,放着咱們這現成的好姑娘不用,找那兩眼發『花』的婆子那不是『浪』費錢麼。」二妮一邊道一邊躲着桂『花』的視線使勁地沖柏安擠眼>
柏安察言觀『色』慣了,馬上發現貓膩,臉上不由得笑得比剛才還歡,拍着『胸』口連連保證,「好咧,我一定原話轉告。」
下人們為郭進今年能按時有新衣服穿而各懷心思,屋裏的向斐總算完成了他的孔雀開屏,跟香茹炫耀了一把,叮囑一定要快些把那些香料的食用方法研究出來,不然手上大量的香料要是受『潮』可就賠大了。
香茹保證一定完成任務,兩人又閒聊片刻,為免又不知道什麼話題『激』起香茹把自己戲『弄』一番,向斐不敢再多呆下去,告辭走人。
香茹送向斐出來,正好外面遊廊下聊天的下人們也談妥了,雙方互相行禮,香茹等人站在客廳『門』口目送向斐柏安走過院子。
等到向斐二人走到院子中間了,保不住秘密的三妮把桂『花』答應給郭進縫製新衣的事告訴給了香茹。
&麼,給郭進做衣裳的婆子不幹了?那行,都是熟人了,能幫就幫一下吧,反正男人的衣裳不費事,只要你們兩個當事人自己別想歪就行。」香茹沒太大反應,幾件衣裳而已,幫忙是應該的。
&忙做幾件衣裳而已,會想歪到哪去啊?」三個丫頭都不解。
&外衣裳全換,包括最貼身穿的小衣,嗯,郭進的尺寸桂『花』全知道了。」
「……!啊!」三個丫頭先是沒反應過來的沉默,片刻之後才琢磨過味兒來,紛紛捂着通紅的臉蛋尖叫着奔回各自屋子。
此時都快走到影壁的向斐柏安聽到尖叫嚇了一跳,回身一看,就見三個丫頭跟後頭着火似的跑得飛快,再看前面上房廊下的香茹,她優哉游哉地沖自己二人招手告別,臉上掛着古怪的笑意。
向斐完全不解其意,但既然沒事,他也懶得好奇,領着柏安繞過影壁跨出街『門』自行走遠
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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