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霞山上方,太經宮的那道氣芒猶如閃電一般耀亮了夜空,清風真人臉上陡變,停下仙劍道:『我本有意饒了周萬瘋一命,想不到你們竟與我玩起了調虎離山之計!』
蒼紫樓也收回仙劍,緩緩道:『這樣一來不是為你省去了更多的麻煩!』
清風真人臉上一片紫青,道:『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我不留情面了!』道罷手中的太龍仙劍立馬散發百丈虹芒,在這一片光華中,清風真人的身影卻是消散不見。
蒼紫樓的面上愈發凝重,縱身便躍到了玉霞山的另一座峰巒之上,奈何那光華此時也是一移千丈,始終繞在他的身旁,耀如日月。且光亮每過一處都有彩石四起。那山上的弟子雖說看不清裏面的情形,但瞧有如此氣勢都是高呼不已。
蒼紫樓不斷探尋清風真人的隱匿之處,手中的蒼弘劍散發出一道道寒光,意識掃過周遭十米內外。忽見他面上一寒,轉身向着一處看去,正見十丈遠處清風真人的太龍仙劍猶如一條蛟龍一般破開那層層光華,呼嘯而來。
蒼紫樓心中震驚,連忙運氣將蒼弘劍橫插於身前,周遭瞬息已是黑沉沉的一片,兩股氣芒頓時皆如海浪一般翻騰起來,清風真人與蒼紫樓在這一片混亂中都是幻身不見。
太經閣中,那本有千人的玉霞弟子此刻已然只剩下二十來人了,周萬瘋怒吼一聲:『玉霞山的狗道士們,你們足足困了老子二十一年,如今也是時候該讓老子拿回點補償了!』道罷徒手便向着那二十來個弟子一衝而去。
血魂書生見狀笑了笑,似乎是殺癮犯了,也未着急,只是靜靜地看着那些弟子被周萬瘋盡情宰殺,不出多時周萬瘋便已了卻了那二十來人的性命,幾人正要起身之時,逝水卻道:『幾位堂主莫非是忘了自己的承諾?』
燼天人望了他一眼,便拿出了一粒藥丸與他服了下去。逝水又道:『還有救人一事!』燼天人冷笑了一下:『我魔教之人向來被你們這些正派之士視為言而無信之輩,今日你認為我們又真的該當守你的信?』
逝水臉上一陣陰寒,冷厲道:『既然如此,幾位便從我的屍首上跨過去!』
周萬瘋見了心中也有怒氣升起:『你雖對我有恩,但我神教之人決不能容忍任何人的威脅,今日我正在殺頭上,休要惹得老子發怒!』
『我絕不允准與教主有關係的人有任何危險,想必七弟也絕非是恩將仇報之人吧!』卻是血河子說道。
周萬瘋一怔,轉即臉上卻透出一股尷尬之色,躊躇了半天終只跺了跺腳。
血魂書生見狀笑道:『這位小兄弟請放心,你既然膽敢救我七弟,想必已然是與玉霞山反目,今日不管你身份如何,只要你是玉霞山的敵人便是我神教的朋友,現在便由你領路!』逝水這時才緩緩收了仙劍,緩緩向着冰石淵的方向望了過去。
『哼,殺我玉霞弟子還想逃脫,簡直是異想天開!』又有一道人影從夜空降下,玄玉真人見了魔教中人卻是怒上三丈。當她掃過逝水之時臉上終於泛起了一道驚異,一字一頓道出:『想不到竟是你,竟是你害得這些弟子慘死!』
逝水面如死水一般道出:『三年前我叔父叔母全死於你玉霞山真人之手,今日這些人渺如螻蟻又何須在意,玄玉真人若再擋路便別怪我不懂得尊師重道!』
玄玉真人心中驚疑不定,良久才道:『你竟然從未失去記憶?想不到這些年來你竟隱藏得如此之深!』
『你們先走,這人由我來對付!』血河子道。
燼天人看了玄玉真人一眼陰冷說道:『三哥可要小心了,這女道士的修為可不是那群小崽子能比的!』道罷三人便與逝水血魂書生二人向別處御去。
玄玉真人冷哼一聲,正要上前攔住血河子的劍氣卻已一涌而至。只見他漠然說道:『玄玉真人雖是一介女流之輩卻也能擔當這玉霞山的一脈之首,本堂主向來敬仰得很,今天便請賜教一番!』
玄玉真人道:『好,早聞血河子殺人不眨眼,一經動氣非血流成河不可,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領能得此稱謂!』血河子依舊是一臉的漠然,手中之劍乍泛寒光,鋒芒四激。
冰石淵所在之處,那看守禁地的幾個弟子此時正神情激揚地站在懸崖邊上,小師弟說道:『你說這魔教之人來襲,我們要不要去助掌教一臂之力?』另一人笑道:『就你這點修為去了也是白搭!』
『我看他是想趁這個機會好好出去溜達溜達吧!』大師兄也道。眾人大笑,小師弟呸道:『我便不信你們就未有這想法!』
大師兄向着懸崖下方看了看說道:『這冰石淵也着實怪冷的,那女的進去也足足有一個月了,應該早死了,而且她周身被金石鎖所縛若非有幾位真人的修為絕然不可斷開,我們現在又何必在這裏受這寒風吹襲!』小師弟低聲道:『以大師兄的意思我們現在便出去溜達溜達?』
大師兄笑道:『反正現在局勢大亂,掌教也不會注意我們,就算被發現了我們只要說是為了除掉魔教之人即可!』幾人聞言相顧賊笑了一下,紛紛向遠處御去。
『原本還打算大開殺戒,想不到此處竟一個看守的弟子也沒有!』少傾便有四道人影緩緩落了下來,燼天人緩緩看向那走遠的幾個弟子道:『這些人走得倒還當真及時!』
血魂書生往下看了看,些許凝重說道:『莫非你要救的人是被困在這深淵裏面?』
逝水道:『正是!』
血魂書生受了那冷氣心中也是一寒:『玉霞山的那些真人倒還真是心狠手辣!想必此人對你非常重要!』逝水並未答話,沉吟了一陣,向下看了一眼,便有一陣陣陰風迎面襲了過來,他的髮絲瞬息便也開始生起了一道冰霜:『你們隨我下去!』
血魂書生怔了一下,隨後道:『此處極度陰寒,下去了即便是我等也免不了四肢發冷,而我五弟身性屬火本就受不了寒氣侵蝕,七弟真元又尚未恢復,現下便由我與你一同下去如何?』
逝水點了點頭,隨後二人便一齊向下御去。行至一半之時二人都是一陣顫抖,血魂書生連忙祭出催魂扇方才稍微抵禦了層層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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