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玉霞山腳下。肆生問道:『你認為清風那老頭會將常赤給逐出山門?』
『我說會便一定會!』愈遠生答道。
『可若他未被逐出又當如何?』肆生問道。
愈遠生的紫瞳驀然有一道厲光閃過,看了看肆生,良久方道:『若是三日後常赤還未出山,我們再找上去不就是呢!』
玉霞山上,清風真人的洞府之中。
『你便是常赤?』清風真人問道,神情時陰時暗。
身後的年輕道人訕訕答道:『正是!』
『你來我玉霞山多少年了?』清風真人道。
『回掌教,算起來,也應該有三十年了!』常赤答道。
『那好,明日你便下山去吧!』
常赤心中一震,跪下道:『屬下不知犯了何錯,要被逐出山門?』
清風真人笑道:『此次下山乃是有事情委託你辦,你勿要多想!』
常赤道:『不知掌教有何事吩咐?』
清風真人遞給他一張字條,道:『此乃是我玉霞山一位師叔的住處,前日他書信與我需要借用我玉霞山一名弟子看守山門,我看你資質不低,便派你前去!』
『派我前去?』常赤驚疑未定。
清風真人道:『嗯,這位師叔之意實則是想收一名弟子傳授他一身道術,難道此等好處你也不願接受?』
『願願意,可是昨日那二人前來我玉霞山鬧事全因徒兒而起,難道掌教不懲罰徒兒?』
清風真人哼道:『那二人雖說修為不低,但我玉霞山又可當真會懼?只不過你的修為尚且未到火候,所以此次我便是為了讓你能有所長進,免得日後提心弔膽!』
『晚輩辜負掌教的苦心了,多謝掌教!』常赤顯然受寵若驚。
『嗯,如此你便暫且退下吧!』清風點了點頭,常赤躬身退了下去。
『妙招,妙招,真是妙極了!』一個聲音傳了進來,只見無涯真人笑吟吟地道。
清風真人看了他一眼道:『師弟你來找我又是為了何事?』
無涯真人嘆了口氣道:『如今隱怒師兄為了找那火鸞果,只身前往萬妖亂嵐。丹陽師兄又不知所在,而那玄玉師姐有感我玉霞山日漸式微,整日閉關修行。緣桑師兄又忙於教他那不成器的徒兒。這玉霞山如今實則只有你我二人在主管山事。所以我此行必然是來探一探師兄你的傷勢呢?』無涯真人的雙手驀然搭上了清風真人的手腕。
清風真人獰笑道:『我雖修為有損,可當真打起來,師弟你當真有十足的把握嗎?』
無涯真人一陣沉吟,清風真人笑道:『所以如今你我二人是誰也動不了誰,我現在需要修習的是那喚龍真經,而你需要做的則是好好修行分神真訣!』
無涯真人臉上一顫道:『你從何得之?』
『哈哈,我雖未見過那分神真訣,但總歸知道修習這分神真訣之人會是何等狀態。師弟你近些日子心情時怒時喜,不是修習了分神真訣又是什麼?』
無涯真人臉上一怔,擺了擺袖,起身御去。
第二日,天還未亮,玉霞山腳下層層白霧中,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陣小曲聲,這小曲的來源正是常赤道人,見他朝氣勃勃地向着山下行去,心中還念叨着:『這些年我在玉霞山中從未得到掌教及幾位首座的器重,以致我功力一直平平無奇,這一次我勿論如何也要在那位師叔手上學得一些無上仙術!』
這時在他身前卻有一位郎中打扮的男子走了過來,訕訕道:『這位爺,請請留步!』
『留步?你找我難道有什麼事情?』常赤打量了那郎中一眼道。
郎中答道:『我····我乃是來為大爺你看病的!』
『看病?哈哈,我身子骨健朗得很何病之有?』
『健朗得很?我看倒也未必吧!』這句話卻是從身後響起,話落之時,常赤的膝蓋已然多了兩個窟窿,癱倒在地。
『你們二人是誰?』常赤怒道。
愈遠生與肆生二人相視一笑,向前踏上一步。愈遠生對那郎中說道:『你號稱千手毒王,如今便將你的手段一一施展在這人身上!』
那郎中急道:『大爺您太抬舉小的了,千手毒王的稱號不過是一些市井之民的誇讚,我這些手段對付他們尚可,可要對付那些法力高強的修士可就素手無策了!』
肆生笑道:『哈哈,這個簡單!』見他劍鋒一閃,常赤的經脈皆被一一挑斷。
千手毒王見後連忙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現在你可以將那些手段一一施之於他了,記住,千萬不要讓他死,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肆生若有深意的地看了看千手毒王道。
『至少讓我死個明白!』常肆低吼道。
肆生終於對他這一聲作出了回應,答道:『有些事你慢慢體會就可以呢,記住,十五年前···哈哈····』
隨即與愈遠生向着遠處行去····
數月之後,修仙界中有關乎兩隻魔的傳言紛紛揚開。
『你們聽說了嗎?今日又有一個仙門被小魔王與魔主滅了!』百姓議論紛紛,這魔主乃是指的愈遠生,小魔王自是指的肆生。
三日後,又一則消息在修仙界傳揚開來,鬧的沸沸揚揚地二魔於修仙界所有正魔兩道仙門發下戰帖,帖上道明欲在天諾山上與眾修士一爭高低。在此期間又有一個訊息傳了開來,原來這兩個鬧的神州血腥風雨的魔乃是出於玉笛城中。眾人都道這二人乃是玉笛城死去的冤魂所聚成了厲鬼。故近日來都在準備着中秋佳節那一天的大戰。
天諾山上,肆生問道:『未知那些人是如何得知我等的身份?』
愈遠生笑道:『管它如何得之?三日後他們都會死在我紫天雷戟之下!』
肆生亦是笑道:『這段時日以來你連番惹怒了諸多仙門,如今又向眾仙門立下戰帖,你雷眼雖強,但終究敵不過諸人合力,難道你是真想尋死?』
『尋死?哈哈,你可知道我為何要選這天諾山?』愈遠生道。
『為何?』肆生道。
『自我成魔以來對世間萬物也有了不少的領悟,這天諾山地勢極為特殊,只要我將這一本經卷全然習通,則這山上的一切皆可為我所用,到時我便是這裏的主宰,我便是這裏的神!』
『乾坤八儀陣?』肆生看了看愈遠生手上的經書道。
愈遠生道:『你可千萬別小瞧了這本書,此書乃是我自修仙界中搜尋多日方才找到,威力絕非你能想像,到時這山借着我的靈力可吸收所有修士的真力,中秋那日你便等着看眾人臣服於你我二人之下!』
『是嗎?』
『只不過?』愈遠生語音一轉。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尚需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施展此陣還需要一人在山頂震住局勢,那日你便守在山頂,若是感到這山會坍塌便運力將它穩住,否則我可是會前功盡棄!』
『有趣有趣,若是真如你說的那樣我自會幫你!』肆生也勾起了一絲興致。
『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做出沒有把握之事的!』愈遠生眼光一松,看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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