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光柱之內的灼熱與吸力又大了一分,易秋驀然喝道:「便讓你見識見識易某的真正手段。」
語畢,一陣奇異的聲響從易秋喉嚨之中發出,似蛇嘶嘶似龍吟之聲。
同時易秋扭轉身體,看着在玄牟甲中戲謔看着自己的秦丹,雙手忽然動了,一陣奇異的晃動之後,天空不由的微微一暗。
秦丹抬眼一看,雙目不由的一縮,只見易秋身後風雲聚散之間,忽然多出兩道數十丈長的身影,似龍似蛇。
只數息時間之後,便分辨出兩道身影其一為蛇形虛影,另外一道為龍形虛影。
隨着易秋不斷的打入真元之力,龍蛇虛影緩緩的清晰了起來,同時一股絕強的氣息從兩道虛影之上擴散開來。
雖然秦丹尚在玄牟甲的保護之中,但亦不由的色變,同時一催動法力,又加大了一分對身前逆光寶鏡法力的輸入。
白色光柱中多出了淡淡的灰色,易秋在此光柱之內,微微一個踉蹌,隨即便站穩了身影,沖秦丹冷聲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誰也救不了你!」
在秦丹冷笑之中,易秋雙手一划拉,身後兩道虛影驀然動了起來。
身後龍形虛影俯衝而下,一頭撞到了逆光寶鏡的白色光柱之中,隨即一擺尾之下,易秋身前白色光柱便被其擊碎,然下一刻,逆光寶鏡鏡面一閃,微微透露出黑色的光柱再次將易秋與半截龍形虛影遮蓋其中。
眼見龍形虛影緩緩淡化,易秋只手沖龍形虛影一點指,龍頭一揚,驀然圍着易秋轉動了起來,如同圍繞着一顆大樹一般。
此時的龍形虛影已經將易秋嚴嚴實實的裹住了,秦丹所操控的逆光寶鏡射出的光柱再無一絲射到易秋身上。
龍形虛影在光柱之中,被光柱所照的部位,緩緩虛化,彷如要不了多少時間便會潰散一般。
但在易秋的操控之下,龍形虛影何等之大,數十丈長的虛影,單單其寬度只兩三個盤旋便能夠將易秋牢牢護在其中。
逆光寶鏡發出的光柱所照的不過是龍形虛影的一部分而已,雖然虛影在光柱之中緩緩淡化,但龍形虛影微微轉動之中,下一刻無損的另外一截龍形虛影移動到光柱之中。
同時在光柱背後,先前微微淡化的部分在易秋真元之力的輸入之下,又漸漸凝實了起來。
雖然每一刻龍形虛影在光柱所照射的部位變淡,但每一刻都有完好的部位呈現在光罩之中,此時的易秋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危機,此時若是想走自然便可離開。
抬眼沖玄牟甲中微微色變的秦丹冷冷一笑,單指沖其一點,比龍形虛影尚要凝實數分的蛇形虛影一個騰挪之中,一頭撞向了秦丹。
秦丹眼光微微一縮,下一刻:「嘭」的一聲巨響,蛇形虛影已經一頭撞到了玄牟甲的光罩之上。
山石飛濺之中,玄牟甲的光罩狂閃之下,依然無損,但秦丹所操控的逆光寶鏡受到氣勁的撞擊,幾個明滅不定下,似乎隨時都要被打回原形一樣。
秦丹面色微微一寒,腳下一動,收起逆光寶鏡架起一道遁光就欲離開。
易秋冷笑一聲,蛇形虛影如同荒古巨獸一般,蛇尾輕輕一動,便向剛遁出數丈遠的秦丹一擺尾,裹着玄牟甲的光罩將其給拉了回來。
隨後如同那龍形虛影一般,蛇形虛影在此玄牟甲的光罩之上纏繞了起來。
此刻玄牟甲中的秦丹面前忽然一暗,整個便被青黑色的蛇形虛影給包裹住,遁光剛起,亦被其拉到易秋身前。
此刻,沒有了秦丹逆光寶鏡的威脅,龍形虛影一個轉折之下,護衛在易秋身後高空之處。
忽然,被蛇形虛影纏繞的秦丹,驀然一陣光華閃過,玄牟甲防禦光罩驀然變小一半,逸出蛇影的纏繞向天際遁去,易秋嘴角一冷笑,蛇形虛影一擺尾之下,其遁入高空的秦丹抽打了下來。
「如今還想逃嗎?」易秋冷然一笑。
秦丹才出蛇形虛影的纏繞,看着前面一條龍形虛影,後方一條蛇形虛影,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跑不掉。
面色一陣陰冷之後,狂然笑道:「想不到你還有如此奇異的功法,不過只憑此功法目前所展現的威力便想留下我秦丹,還不夠!」
「夠與不夠,稍後你就會明白。」易秋淡然一笑,蛇形頓時又纏繞在秦丹護身玄牟甲的防禦光罩之上。
玄牟甲光罩微微一個波動,被蛇形虛影纏繞的地方只微微凹陷下去數分,隨後便再也無法讓其凹陷下去,玄牟甲法寶的防禦之力,果然不凡。
隨後一盞茶時間中,秦丹使用數中遁術,然只堪堪遁離數十丈,不是被蛇形虛影拉了回來,便是被易秋身後的龍形虛影給一尾打了回來。
數次逃離未果之下,秦丹也放棄了再逃走的念頭。
「本少主便看看,你能拿本少主如何,我天器殿知名法寶『玄牟甲』防禦之下,你根本就無法傷及到我!」蛇影包裹之中傳出秦丹的狂笑。
易秋面色微微一冷:「縱然無法破開你的防禦,你也休想就此離去!」
「哈哈,怎麼?打算跟本少主耗費法力看誰能夠支撐?不怕告訴你這別說擁有法寶,便連見都未見到法寶的小子,只需要少量的法力便可維持本少主這玄牟甲的防禦之力,你這樣施展秘術,凝聚的兩條小蟲虛影可是要了不少的真元之力吧?怎麼樣?能夠堅持多久?」秦丹狂笑着。
「我倒要看看,是否真的破不開你這烏龜殼。」易秋開口道。
隨後,沖其一點指,易秋身後的龍形虛影與蛇形虛影同時抬頭做仰天長嘶之狀,下一刻,龍形虛影一個轉折之下,向纏繞的蛇形虛影撞了過去。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龍形虛影頭部一下沒入到蛇形虛影的頭部,隨後蛇形虛影的頭部更凝實了數分,隱隱可見其上片片蛇鱗,本來模糊不清的蛇頭此刻其雙眼之上閃照冰冷的寒光。
隨着整條龍形虛影都沒入蛇形虛影之中後,此時的蛇形虛影整個如同真實存在的荒古大蛇一般,其蛇頭部位還生出了一根閃着黑色寒光的獨角。
宛如荒古巨獸般的氣息從此蛇影之上擴散出來,見到此時蛇影的變化,縱然是身在『玄牟甲』護衛之中的秦丹,臉色亦不由的白了數分。
纏繞其上的蛇影動了,蛇最厲害的不是毒牙,而是蛇纏,蛇纏之下,一條大蛇能將一頭大象給纏死。
蛇影緩緩扭動中,其內的玄牟甲光罩頓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隨着蛇影的纏動,光罩緩緩的縮小開來。
易秋見此,面色不由的一喜,隨即單手掐訣不時的對着蛇影打入各種印決,同時體內真元之力亦緩緩輸入其內。
秦丹防禦法寶玄牟甲光罩每縮小一分,都要蛇影半刻鐘的纏繞方可,雖然極為緩慢,但按照這種情形的話,遲早會纏繞到秦丹本體之上。
見着不斷縮小的光罩,秦丹面色一閃,雙手雖然不停的在打入印決於玄牟甲之中,然終究阻止不了漸漸縮小這個事實。
數日之後,原本五丈大的玄牟甲光罩在蛇影纏繞之下只余丈許大小,秦丹伸開雙臂,抵住光罩之內其中兩個玄牟甲的甲片,瘋狂的輸入自身真元。
終於,光罩不在縮小,其內傳出秦丹的狂笑聲:「哈哈,怎麼樣,是不是真元耗盡了?這長時間中,你要操作這般大的蛇影來對付本少主,怎麼如今感覺你沒有後繼之力了?可別讓本少主失望啊,繼續來擠壓本少主啊。」
說完,不由的又是一陣狂然大笑。
這幾日之中,易秋時時刻刻都在往蛇影之中輸入體內真元,若非是進階到金丹之境,恐怕根本就無法維持蛇影此種狀態一刻,此時數日時間過後,體內真元之力的確如同秦丹所講耗去了七七八八。
「易某真元雖然所剩無幾,難道你這位玄鑒少主的真元就沒耗去?」易秋冷哼道。
「哈哈,再怎麼說本少主也是金丹中階修為,體內真元豈是你能夠比的?」
秦丹說道這裏不由冷哼道:「你已經成功的激起本少主的殺機,待你真元耗盡那一日便準備承受本少主的怒火吧!」
「你玄鑒宗的法寶的確不俗,可你難道忘記了易某是何宗之人?說道丹藥你玄鑒宗便比不上了吧?」易秋淡淡說道,隨即彈入口中一粒恢復真元之力的丹藥。
「哈哈,你有丹藥,本少主便沒有了嗎?本少主隨隨便便一柄法寶便能夠換取不少的丹藥,跟我比?你這個連法寶都沒有的小子,差的遠了,也不知道你怎麼習練了這樣的妖族功法!」秦丹語畢,掏出一個翡翠玉瓶,拔開瓶塞仰頭向口中一灌而入,隨後狠狠的將此玉瓶摔倒地上。
便是隔着一道法寶的防禦光罩,易秋鼻尖亦隱隱聞到陣陣清香,便知道其服用的靈液品階並不低。
摸了摸懷中的某個玉瓶,易秋冷冷一笑,盤膝坐在地上,操控着蛇形虛影。
此刻雖然每讓秦丹那玄牟甲的光罩減少一分,便需要耗費數倍與先前的時間,然若拼持久的話,秦丹可有自己這般強?
光罩內的秦丹感受着易秋此刻狀態,面上不由的一陣苦笑,想不到受自己言語所及,此人還真打算長期與自己耗下去,只不過不知其所攜帶的到底有多少丹藥?
自己攜帶的丹藥可不多,雖然自己修為強於此人,但若無法寶的話,還真不敢與此人對上,便是尋常金丹後期之境的修士恐怕也很難打敗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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