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雙目微眯,只餘一線,對那一道空間裂痕觀看良久之後,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識海中感知到聞人香所在的地方,隨後掠下山頭,向此地本宗那處傳送陣飛去。
數個時辰後,易秋從九鼎宗的挪移大殿走了出來,剛走出數步,渾身一凜,向此廣場一角看去,驀然發覺一道冰冷的目光正打量着自己。
此人散發着一股金丹修為方有的氣勢,細細觀察之下,山間之風吹拂到此人身上時,居然打着轉的移往一邊,看到此處,易秋目光不由的微微一縮,想來此子進階到金丹之境後,風系功法更上一層樓。
若非看其面容,此人神情氣度也不是一般金丹修士所能比,但細看之下發現,此人面上猙獰的道道傷痕不說,居然還缺了一隻眼,獨自存在的那隻眼看向易秋時,儘是仇恨與嘲弄。此人自然便是當日在青桑峰挑釁,被易秋的黑石鼠一爪抓落半邊臉狹的肖羅。
「這不是千指一脈的易師弟嗎?易師弟身為瀟湘前輩的高徒,不一心修煉怎麼還有時間出宗?」易秋抬腿便欲離開之際,肖羅上前沖易秋戲謔道。
經過塔中煉化神鐵的數十年,易秋心境早非一般,沖肖羅微微搖了搖頭,轉身便向自己的青桑峰方向飛去。
人影一閃,肖羅如風一般出現易秋身前:「怎麼?瀟湘前輩就是這樣教易師弟你的?師兄我與你問話你就對師兄如此的無禮?」
「肖師兄,這位便是那易秋?我看沒有什麼嘛,據說十多年前都是聚液大成之境,如今怎麼還是這個境界?肖師兄也別以大欺小,否則傳到他千指一脈可不好聽。」隨肖羅一起的兩位修士中的其中一位沖肖羅笑道。
「哈哈,肖師兄,我算是自己見識到了,這位易師弟資質可真是高絕啊,難得的是千指一脈的瀟湘前輩怎麼會看的上此人,若師弟我拜入瀟湘前輩門下,如今再怎麼說也是金丹大成之境啊!」隨肖羅一起的另外一人打量易秋數眼之後,不由的笑道。
此時,挪移大殿廣場上的一些師兄弟見此處似乎有衝突之下,皆不由的停步觀看起來,待一看是本宗之首的天乾一脈肖羅與一位還未到金丹之境的師弟起衝突,好奇打量下,知道是十多年前風靡一時的千指一脈易秋,不由的紛紛議論開來。
「可惜了,這千指一脈的易師弟身為元嬰前輩之徒,如今居然還未進階到金丹之境!」其中某位師兄嘆息說道。
「這還沒有什麼,只是這位易師弟惹上了這天乾一脈的肖師兄,日後恐怕在肖師兄的打壓之下,一直抬不起頭吧?」身邊人回復道。
「自從十四年前,易師弟在青桑峰戰敗肖師弟,並毀去其一目,就再也沒有見過易師弟,原本以為是在修煉衝擊金丹之境,如今看來……」某位師姐說道這裏不由的搖了搖頭。
「這位師姐不必為易師弟擔心,就算其終身進階不到金丹之境,只要瀟湘前輩還在,就算是他天乾一脈的人也不敢在宗門之內明着欺負易師弟吧?」某修士沖此師姐說道。
易秋看着愈來愈多的師兄弟圍觀自己,無不是在彼此議論着,沖眾人微微一笑,隨後對隨同肖羅一起,嘲笑自己的兩位天乾一脈的修士道:「師弟我資質駑鈍,辜負了師父的期望,如今還未進階到金丹之境,若是兩位師兄嘲弄師弟我,或者想指點師弟我一二的話,師弟我都接着,若是言語中有侮辱師父的,那這這位肖師兄便是兩位師兄的榜樣!」
語畢沖肖羅一指。
「你……」肖羅怒喝道:「當年若非你有那小老鼠相助,並且肖某未將你放在心上,你如何能夠傷的了肖某?」
說道這裏,肖羅獰笑道:「如今易師弟你可敢於師兄我再一戰?」
「有何不敢?」易秋淡淡道。
「肖師兄,你如今是金丹之境,易師弟還是聚液之境,這種戰鬥根本就是不對等的!」圍觀中某位師姐出言說道。
「哦,原來是天鼎一脈的吳師姐,不知道吳師姐什麼時候和這小子勾搭上了?」肖羅抬眼一望,沖那位天鼎峰的吳姓師姐冷冷說道。
「當然,若是吳師姐要替易師弟出頭的話,那就讓師弟我領教一番師姐你的高招,師弟以金丹初階之境戰師姐你金丹中階之境來講,師弟可未占師姐你一絲便宜。」肖羅忽然話鋒一轉,沖吳姓師姐挑釁道。
「你,你這人好不講理!」吳姓師姐見肖羅如此言語,面色一紅,眼中寒光一閃,下一刻似乎想說什麼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沖肖羅恨恨瞪了一眼,便欲轉身離開。
易秋見此,沖吳姓師姐笑道:「多謝師姐仗義執言,還請師姐莫要將此人的話放在心頭,以免污染了你我的耳朵!」
吳姓師姐詫異的看了一眼易秋,見其面上的確是真誠的意味,同時也未見易秋有絲毫的緊張之色,低聲對易秋說道:「易師弟你自己當心,這位肖師弟可是睚眥必報之人,實力未能真正與其相抗,師弟還是早點離開此地。」
語畢,吳姓師姐也未再離去,或許是在易秋眼中發現了什麼,居然就此留在了此地。
「幾個跳樑小丑而已,師弟我還未曾放在心上,多謝師姐關心。」
見易秋一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肖羅怒道:「小子,你可曾說夠了?若不你與這位天鼎一脈的師姐一同出手,只要接的了我肖羅三擊,從此有你的地方我不會再出現。」
吳姓師姐聽聞此言,正欲說什麼時,易秋忽然道:「肖師兄此言可當真?」
「我天乾一脈之人說過的話出來就沒有不算的!」肖羅恨聲道。
「若是在三擊之中,師弟我不小心又將師兄你另外一隻眼給毀去了,那……」說道這裏,易秋不由的搖了搖頭。
肖羅並指怒喝:「我呸,就憑你?斷眼之恨,我肖羅一直銘記於心,無時敢忘,就算我這面容可以恢復如初,但我肖羅也一直以此容貌出現,不將你留在我身上的痛十倍還給你,我肖羅終身都會是這番面容!」
「三擊,看來肖師兄是想在三擊之中將師弟我毀去吧?不過恐怕會讓師兄你失望了,也不需吳師姐出手,師弟我一人接下你三擊便可!」易秋悠然說道,語畢矗立廣場之上,一番氣定神閒的模樣。
此時圍觀之人愈來越多,而能夠在此地使用挪移陣的修為也都在金丹之境,看到此地的爭端,向身邊之人微一打聽之下,看向肖羅的眼神不由的都是一片鄙夷之色,這其中雖然有着肖羅以金丹之境欺辱易秋聚液之境,更多的也有着對他天乾一脈上千年來位居本宗之首,門下之人驕橫跋扈看不起他脈之人有一定的關係。
這其中自然也是有着千指一脈的師兄師姐,原本欲上前相助易秋,但見易秋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想到本脈瀟湘海湖的手段之後,其所收弟子豈是易於之輩?
也都隨後看起了熱鬧,只不過,眼神之中皆有一片警惕神色,若易秋真和他天乾一脈的肖羅對上,只要稍有不利落於下風,恐怕這些師兄就會出手。
肖羅狂笑道:「哈哈,夠狂妄!」
語畢看向易秋的眼神雖然陰狠,但亦有着幾分驚疑不定的神色。
「易師弟,你還是回千指一脈去吧,千萬不要答應這位天乾峰的師弟,聚液之境與金丹之境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圍觀中某位師兄還是忍不住沖易秋說道。
「這位師兄放心,憑他肖羅還不能夠對師弟怎麼樣!」易秋沖那位師兄笑着,隨後又對那位看着自己露出擔心神色的吳姓師姐點了點頭。
廣場上近百的師兄師姐見易秋拉開了架勢,雖然弄不懂易秋憑什麼敢接下那肖羅三擊,然亦不由的紛紛後退讓出了一個數十丈大的圈子。
似乎是感覺到肖羅的遲疑,其身邊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道:「肖師兄,對付這位易師弟,哪裏用的着師兄你親自出手,不如讓師弟來掂量掂量他!」
不待肖羅做聲,易秋笑道:「這位天乾一脈的師兄若是想代肖師兄對師弟我打出三擊的話,也無不可,只是三擊之後的後果這位師兄可就要自己承擔了!」
此人一聞易秋如此話語,面色不由的微微一變,肖羅則伸手將此人往後微微一攔,隨即踏前數步,定定的看着易秋,獰笑道:「這是你自己找死。」
隨後沖四周的本宗師兄大聲道:「諸位師兄還請做個見證,如今這千指一脈的易師弟答應接在下三擊,若其接的下來,此後有他的地方沒我,若接不下,無論造成什麼傷勢,也是這位易師弟自找的,肖某概不負責!」
眾人聞言後不由的紛紛傳出一陣「噓」聲。
肖羅見此面色微微一變,也不多說,抬臂正欲對易秋施法時,易秋驀然說道:「眾位師兄也請做個見證,如今是這天乾一脈的金丹修為之境的肖羅師兄欲指點師弟我三招,面對高師弟我一個大的境界之下,師弟我自然也是會全力相抗,若是在相抗過程中,一個收力不住,傷了肖師兄的話,那可就不是師弟我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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