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看去,那柄長劍赫然便是先前閔烈手中之物,而那把錘子似乎是那兩位體修其中的一人之物。
那幾個布袋之中,其中半數裝着滿滿的靈石,而另外的數個則是裝着符籙等物。
從其中的一個敞開的包裹之中,易秋發現竟然有着不下百顆的火雲果。
「嘎嘣」聲中,易秋向不遠之處看去,頓時便不由的一陣無語。
原本被穿山獸一爪拍的奄奄一息的黑石鼠,在易秋醒轉過來餵食其幾顆丹藥後,裂開的筋骨皮肉便在易秋的震驚之中緩緩癒合着。
當黑石鼠能夠再次站起,沖易秋嘰嘰的叫了數聲後,便跑到了原先穿山獸倒下之地,只見其正用兩隻前爪抓出一塊被穿山獸染紅的石塊,便那般啃了起來,先前的嘎嘣聲自然是其啃食血色石塊發出來的。
駱非與胡天兩人縱然將戰後之地清理的再乾淨,地上也殘留着一些此穿山獸的精血與碎裂開來的一些血肉。
而這些穿山獸遺留的血肉碎末,現在自然便是黑石鼠一旦好轉便迫不及待食用之物。
易秋雖被黑石鼠吃相氣樂,然一想此穿山獸可是四級妖獸,黑石鼠本身就已經是處於二級大成,即將突破到三級妖獸的階別。
若是在使用穿山獸屍體所遺留下來的一些碎肉精血等物,便是突破到三級也是大有可能的,畢竟妖獸雖然一身的精華大部分皆在妖丹之中,然其精血皮肉也是經過元氣百練,可以說此穿山獸一身血肉所蘊含的靈氣都是在一些丹藥之上的。
莫說黑石鼠還只是二級妖獸,就算是進階到三級妖獸之後,此穿山獸血肉對其來講也算是大補之物。
當然,此穿山獸一身血肉對易秋等人來講,更是不知比其先前服用的丹藥強了多少。
因此黑石鼠雖然在啃食着穿山獸精血染紅的石塊,然其一對小眼睛卻是不停的看向李夢折身前整整齊齊的各塊穿山獸血肉。
「好了,可以吃了。」駱非此時喜道。
語畢便拿出數根穿有穿山獸肉塊的一根細長鑄鐵針遞與了易秋。
易秋接過之後,來到憶初身邊,遞給其一根穿山獸肉串:「師姐,來吃點這個,看看駱師兄的手藝如何。」
憶初雖然對眼前的一大堆穿山獸血肉不喜,然聞着易秋手中穿山獸之肉飄來的香味,嘻嘻一笑後接了過來。
此時,在斬殺強敵後憶初又恢復了原先的一副嘻嘻哈哈的神情。
在憶初接過肉塊之後,易秋又將其中一塊遞給了李夢折:「李師姐……」
還未待易秋繼續說什麼,在易秋愕然之際,李夢折順手便將手中肉串取走了,同時還不忘對其微微一笑。
易秋愣神過後,不覺的搖了搖頭,又看向了憶初。
憶初接過肉串之後,將手中肉串上下皆看了個遍後,皺了皺巧俏的秀挺小鼻子,直接小口一張,便咬了上去,同時嘴中傳來含糊不清的話語:「嗯,真好吃。」
此時看着憶初的吃相易秋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青蘭妹子,其吃法神情俱都如此相像,唯一區別就是當年自己的青蘭妹子在吃山雞野兔等物之時,是直接用手抓的。
微微一抹嘴,便是滿嘴油,易秋看了不覺笑了出來,不然心中又想看下李夢折吃此肉串是個如何的吃法。
李夢折食指與拇指輕輕對捻,捏着串着穿山獸肉串的鑄鐵長針。
放到豐潤的香唇之上,小心翼翼地用她整齊而與其膚色對比的相得益彰的雪白小齒,輕輕咬了穿山獸烤肉其一角,唇未分而香腮微動,已經是在細心品嘗。
微微嚼動數下後,抬起那雙剪水雙瞳瞟了一眼易秋,臉色微微酡紅之極,驀然張大了嘴一口咬了下去,繼而如同那憶初一般大嚼了起來,此時還哪有平時那恬淡如水,風輕雲淡的模樣?
雖然此穿山獸的肉聞起來甚香,然看着眼前兩位如同天上神女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憶初與李夢折根本不顧及吃相,易秋心中納悶,這烤肉有這麼好吃嗎?
提起手中還剩餘的一串,便一口咬了下去,只一口,易秋覺得嘴中已滿是香味,同時嘴中微微有着一種酥麻之感,易秋心知這應該便是穿山獸的肉塊在自己嘴中所化的靈氣。
不多時,易秋將手中的一串吃完之後,環目一看,憶初與李夢折皆瞪着眼睛看向駱非與胡天,而駱非與胡天卻滿頭大汗的在篝火之前又翻烤着數塊穿山獸之肉。
「呃,兩位師姐,不用這樣的表情看着兩位師兄吧?你看把師兄嚇的滿臉冷汗,你可是斬殺過金丹修為的修士……」易秋此時心情大好下不由笑道。
憶初嘻嘻嬌笑數聲後便跳到駱非身邊,與其一同燒烤着穿山獸之肉,而李夢折在微微看了一眼易秋之後亦隨之而去。
經過先前的一番生死間的考驗,駱非與胡天皆未如同那肖羅一般只顧自己逃脫,此番憶初對着兩位自己平常都看不上眼的修士也和善了起來,更別說方才還吃了駱非所烤的一串肉。
恬靜如水的李夢折經此之後,臉上也時常是帶着莫名其妙的笑容,在易秋心中這位李夢折已不復天上神女一般冷漠,心中易秋才覺得李夢折才是個正常人的樣子,其身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拒人與三尺之外的冰冷。
「駱師弟,你是哪裏人啊?」憶初接過其手中一支肉串,隨口問道。
駱非在憶初看向自己的時候已是滿頭之汗了,當然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熱的,而在見憶初居然就直接來到自己身邊蹲下,鼻子聞着其身上的一股勾人香味,烤着肉串的手已經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的。
「師弟我是昌裕城人士。」
憶初哦了一下又同樣的問了一下胡天。
胡天似乎並沒有駱非那般不堪,憨然道:「師弟我和易師弟是同一個地方的,都是青城的。」
憶初點了點頭就這般與兩位師弟閒聊着,而李夢折看似在專心的烤着手中穿山獸之肉,然其對着篝火的雙眸卻是不時的有着異彩閃現。
「哎呀,師姐,你手上的肉都烤糊了。」憶初驚叫道。
李夢折微微一驚,急忙將手一縮,隨意看了幾眼,還真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間不由啐道:「烤好你自己的。」
「咦,師姐你是怎麼了?憶初老是感覺自從在斬殺了穿山獸之後師姐你有些不正常。」
「師妹說的是,或許是先前一番經歷讓師姐我感慨頗多吧。」
「哇,你可從來都不叫我師妹的,一直以來都是叫我小師姑,現在怎麼忽然叫我師妹起來?」憶初狐疑道。
在易秋等人的目光之中,李夢折聽後微微有些不自在其來。
「你老是叫我師姐,我若再叫你師姑也不好吧?再說你這丫頭不是一直要我叫你師妹嗎?現在不就正好順你的心了?」
「我總是覺得師姐你現在怪怪的。」憶初眨巴眨巴眼睛滿是疑惑。
李夢折聞此低頭數息後說道:「我現在是有些怪怪的,平時那肖羅對我如何,我李夢折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在危機關頭,居然棄我們不顧,而獨自逃生,真是讓人失望。」
憶初點了點頭:「是啊,爹爹不早就說那天乾一脈的其中數人皆是自私之人嗎?想來那肖羅之師也好不到哪裏去吧?憶初還記得在小的時候,便見過那天乾一脈的古原到我爹爹面前求親,欲與我的李大師姐結為雙休道侶,只是被爹爹以大師姐剛進階元嬰之境,境界未穩固,此事日後再說給推遲了。」
李夢折聞言面色微微一變:「那肖羅之師還當真來我千指一脈提親?咦?什麼大師姐?小師姐的?」
憶初嘻嘻一笑:「那是當然來過了,那時在那古原走後,憶初還記得爹爹自言自語什麼觀此子行徑,非可託付終身之人,還有就是既然師姐你現在叫我師妹了,你是我師姐,而師姐你的姑姑也是憶初師姐,因此還是要分個大小的,不然叫混了可不好。」
李夢折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在言語,似乎是默認也似乎是在擔心一些事情。
此時,黑石鼠跑到易秋身邊,倒在其足下,其肚子已經是高高隆起。
易秋見此,不禁又是一陣無語,微微抬眼一看,場地之上所沾惹的穿山獸精血之地皆已被黑石鼠吃入肚中,易秋亦是不解吃了那麼多的東西肚子還只是鼓起這般大,真不知道是怎麼吃下去的。
在用神魂聯繫一番此黑石鼠後,黑石鼠亦是茫然不知為何,只是從黑石鼠的波動之中傳來飽的意思。
在易秋等人又吃了一輪穿山獸肉後,易秋提議道:「我們還是先回宗門吧,畢竟這裏非是安全之地,先前憶初師姐能夠將那金丹修士斬殺,也是有着運氣成分的,若是再遇上數位不懷好意之修士,在見到我們這邊堆積如山的穿山獸血肉,免不了又是一番爭殺!
憶初搖了搖手,怕什麼?便是遇上元嬰修士,爹爹也曾經說過,祭出爹爹所封印的五色神光,也是可以跳脫的,不過這五色神光每用一次其內之光便減少一分,目前也就夠用兩次了。
「先前此地的一番爭鬥,已經可以讓我們都成長起來,雖然師妹你有着五色神光,若是再來一個金丹修士,不由分說下便動手師妹可有時機祭出那五色神光?」李夢折靜靜說道。
「這……」憶初不禁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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