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戰天狂看着聞人香面色之上居然沒有任何半點的不愉之色,心中倒是奇怪了起來。
易秋憶初兩人關係,莫說是聞人香,便是如今的修士,不知道的也是少上又少,而眼前這位自己易兄的伴侶,在知道易秋前往九鼎宗是為了什麼的情況下,非但沒有生氣,更是宛如無事人一般陪同前來。
這若是換位她人的話,便是自己這般粗魯的人,也是知道定然是很難很難,易兄果然是高明!
想到這裏,戰天狂心中不由得嘆息道,更是對易秋佩服不已,同時暗暗替那憶初惋惜。
見戰天狂神色變化,聞人香溫婉笑道:「是否因為我隨同夫君一起前往九鼎宗,然後想多了?」
戰天狂咧嘴一笑:「既然大嫂話都說開了,我戰天狂也不是什麼捏捏扭扭之人。」
說道這裏,看了易秋一眼,見易秋微笑的看着自己,沒有任何的暗示,戰天狂哈哈笑道:「我們到九鼎宗去,為的是什麼,大家心中都是清楚,大嫂你就沒有責怪之意?」
聞人香輕輕挽住易秋手臂,沖戰天狂笑道:「那又如何?夫君心中就算是有再多其他女子,在外面有着一個宗門的女伴,那又如何?我只知道,如今陪伴夫君身邊的是我聞人香!」
暗中對易秋伸出一個大拇指,口中不停的道:「高,實在是高!」
聞人香繼續道:「憶初姑娘也是可憐,受命運拜託,始終未能做自己真正願意的事情,若非如此,又哪裏有我的份?夫君雖然不言,但憶初之事若是不解決的話,心頭當然不快,我又怎麼會覺察不到?再說了,任何事情逃避都是沒有任何用,只有面對!」
易秋滿意一笑:「好,說的太好了,怎麼樣?展兄?」
「哈哈,原本就對易兄極為佩服,今日又讓小弟更是刮目相看起來,低階之境便能夠與大嫂這等高階修士結為伴侶,原本猜想的是易兄對大嫂什麼事情都言聽計從,今日一見,不說也罷!」
大笑聲中,戰天狂的遁術又是快上了一分。
看着戰天狂有意之下,易秋與聞人香對看一眼,相似一笑,挽着易秋的隔壁,兩人體內真元暗自交合,如同雙修一般,速度隨之也加了上去,並未落在戰天狂之後。
看到這種情況,戰天狂心中微微一怔,若是聞人香能夠追上自己,那還正常,而易秋才進階到元合之境,恐怕元合之境的境界都未真正的穩固,眼下自己在未激發潛力之下,遁速可是不慢了,想不到……
想要見見易秋到底遁速有多塊之下,戰天狂暗中施法,速度緩緩提升着,半柱香之後,幾乎達到自己所能施展的最快遁術,直到這時,戰天狂才發覺,易秋兩人的速度才緩緩的距離自己遠了去。
只是,看到這裏,戰天狂心中一動,畢竟也是非凡之人,若是易秋遁術下落,那還有解釋,而聞人香也是如此,再看着始終挽住易秋隔壁的聞人香,心中隱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是,心中還不敢相信而已。
還未等戰天狂真正測出易秋的遁術有多快時,九鼎宗已然在望。
到了這裏,聞人香送開了易秋,看着眼前忽然出現的一道暗金雷弧。
「大嫂,易兄……」
卻是戰天狂暗中不知如何通知了雷猛,這易秋兩人倒是沒有發現,當然,也或許是自己才一進到九鼎宗外圍,便被發現了,畢竟眼下九鼎宗可是有着大乘之境的南宮老祖。
再見雷猛,易秋心中也是欣喜,隨後三人抱成了一團,不由的狂笑着。
感受着手中雷猛與戰天狂真元的流動,易秋心中暗暗驚駭着,這兩人的修為居然如此之高,真元凝固程度如此精純,驀然覺得,那南宮老祖便是大乘之境,若是自己三人全力出手的話,逃脫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是易秋沒有想過要戰敗那南宮老祖,所在是不敢做此想,畢竟易秋真正知道的大乘之境前輩就南宮老祖一人,其實力到底如何,很難說,但自己此次前來並非要動手。
在雷猛三人毫無心機展現開心的時候,聞人香之笑着,並未上前打擾,嘴角的笑一如咋日。
「就知道你會前往星月宗着易兄,想不到還真將易兄叫了來。」雷猛看着戰天狂。
戰天狂咧嘴一笑:「你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有了易兄,或許就不一樣了。」
說到這裏,雷猛神色微微一暗:「實不相瞞,這段時間,憶初姑娘似乎不太好……」
易秋面色微微一變,能讓雷猛說出不太好之話,可想而知,情況當然十分糟糕。
「南宮老祖有什麼表示?」戰天狂沉聲道。
「能有什麼表示?如今便是想見到南宮老祖都極為困難,似乎是在修煉着什麼……」
說道這裏,幾人忽然向一個方向看去,只見花影一閃,花老祖出現眾人身前。
「師妹,我們又相見了!」
聞人香笑道:「是啊,師姐。」
幾人也都不陌生,彼此點頭之後,花老祖嘆息道:「師姐無用,離星現在在南宮老祖手中!」
聞人香笑着搖了搖頭:「這不怪師姐,南宮老祖畢竟是大乘之境。」
「你不怪我?」花老祖詫異的道。
聞人香道:「怎麼會?」
易秋此刻心中雖然很急,面色之上卻是很平靜,淡淡道:「既然離星是從花道友手中被取走,不知稍後可願意隨同我們一起前往找南宮老祖?」
花老祖愕然之中,易秋道:「不會讓道友你為難,我們走!」
雷猛點了點頭,與戰天狂雖然都未說話,但心中卻是知道,聞人香與瀟湘海湖都曾使用過神奇,而這花老祖的神器當年也是從聞人香手中所得,如此看來,這些神器都是出自聞人香之手?或者是出自易秋之手?
花老祖聞言,面色微微不好看起來,然下一刻,卻是與聞人香一道,跟隨易秋三人身後。
雷震峰一出宮殿之中,一道紅影閃了出來,看到是紅袖,易秋微笑着沖其點了點頭。
倒是紅袖此女,面色微紅:「見過易大哥……」
隨後感知到自己的易大哥的氣息與以前不同,居然到了元合之境,心頭駭然之下,心中也是歡喜,自然而然的走到雷猛一側,向內走了進去。
一玉石床上,躺着一人,看着熟悉的人影,易秋的腳步不由的加快了起來,不是憶初是誰?
只是如今的憶初模樣,易秋見到身軀都不由的微微一晃,心頭一陣無名怒火,不由的發出。
身形消瘦,氣息靡靡,面色蒼白,雙唇緊閉,居然沒有一分血色。
聽到有人走進來,宛如一個八十老嫗一般,艱難的睜開了雙眼,這是一雙什麼樣的雙眼啊?空洞之極。
只是驀然在見到眼前是易秋的一剎那,眼中有着一道亮光,隨後便要掙扎的坐起。
易秋急忙上前,扶住憶初,想說什麼時,忽然覺得喉嚨似乎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想着這些時日來,憶初所受的打擊,易秋心中不由的憐惜萬分。
自己夫君施年的死,爹爹甘願的犧牲,加上南宮老祖沒有任何表示,當日公主一般的憶初,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眼前……
在聞人香與紅袖上前,兩人輕柔的將憶初扶起之後,聞人香伸手入懷,拿出一個小瓶,才一開啟瓶塞,精純的生命氣息不由的飄散整個房間之內。
餵食了一點憶初之後,急促的幾個呼吸之後,一絲血色從其臉上浮現。
「多謝……」
聞人香道:「不用,我們都希望你能夠好起來。」
憶初搖了搖頭:「好起來有什麼用?如今我一無所有……」
易秋驀然抓住憶初的手,道:「不,你並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們!」:
「是啊,你還有我們。」一旁的紅袖說道。
憶初自憐一笑:「不要騙我了,你能不恨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曾經,我傷的你那麼深!」
易秋急忙搖頭,聽着憶初的話語,宛如聽着其遺言一般,溫和道:「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你放心,我們在來的時候,已經見過了南宮老祖,他說要不了多久便會出手復活你娘……」
眾人聞言,心頭一驚之下,然看着憶初不敢相信般的驚喜模樣,誰都不敢在臉上流露出任何的異樣。
紅袖急忙拍手道:「太好了,憶初姐姐。」
憶初不敢相信的道:「真的嗎?我為何不知道?」
易秋道:「我們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情的,南宮老祖大乘的境界已經快穩固了,你要快點好起來,等復活了秦初前輩的時候,還需要你親自照顧,到時候可別還讓虛弱的秦初前輩照顧你……」
說道這裏,便是易秋聲音都不由的哽咽了起來。
不知道是憶初聽着易秋的話語,飛速的好轉着,還是剛才聞人香為其服食的靈液起了作用,通過幾人的觀察,憶初的情況正在緩緩好轉着,雖然緩慢無比,但卻是在真的。
見到憶初面色之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易秋溫和道:「什麼都不要想,快點將身體恢復過來。」
語畢,在憶初無骨的肩頭拍了三下之後,回頭走了出去。
憶初未發現的是,兩行淚從易秋眼前流過,再待下去,易秋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這個令自己真正動心的女人!
在幾人的聞言安慰之中,憶初面帶笑意的又躺了下去。
一走出房間,眾人面色都陰沉了起來。
憶初不知道,眾人卻是知道,眼下便是見一面南宮老祖都是極為困難,南宮老祖又怎麼會答應出手復活秦初?
好在紅袖此女對易秋的話信以為真,在易秋暗自吩咐其好好照顧憶初時,此女並未出來,因此也是無法感知到一干元合高人們的異狀。
聞人香輕聲道:「憶初姑娘真可憐,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讓南宮老祖快點出手。」
易秋點了點頭,眼前當年憶初的身影一閃而過,道:「我們這就去見南宮老祖!」
「我們走!」雷猛道。
戰天狂咧嘴一笑:「好久未與易兄並肩作戰了……」
易秋道:「我們並不是要動手,雷兄,我們幾個前去就好了,你……:」
雷猛不悅道:「這是什麼話……」
易秋阻止道:「我們幾個本就不是九鼎宗之人,而雷兄你不一樣,你還有雷震一脈,雖然雷震一脈有兩位元合道友,但……」
雷猛沉聲道:「若易地而處,易兄是否會放棄雷某,退居身後?」
見易秋沉吟不語,雷猛哈哈一笑:「我雷猛一切拜易兄所賜,就算哪一天全部還給易兄,那又如何?」
原本猶豫不決的花老祖,見到雷猛與戰天狂這兩個外人,居然都未了憶初,甘願冒險,前去見南宮老祖。
隨後又感知着易秋三人之間那弄弄的情誼,看着聞人香也是一臉笑意的看着三人,花老祖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妒意,隨後更是別幾人感染。
心頭也是不由的豪氣頓生,哪怕花老祖是一位女子。
戰天狂咧嘴道:「方寸宗已不存在,我更是無所顧忌,更何況我等前期拜見南宮老祖,只是有事相求。」
易秋看着戰天狂兩人,點了點頭,眼中感動之色閃過。
雖然兩人說的輕鬆,但易秋卻是知道,此次隨同自己見過南宮老祖之後,此後無論是對雷震一脈,還是對方寸宗在九鼎宗的另外三位元合道友來說,恐怕都是有所影響。
畢竟,大乘之怒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好在如此神魔亂道,便是南宮老祖也不敢胡來吧?
否則的話,一干元合道友捨棄而去的話,便是南宮老祖一人,又能如何?在神魔面前也就自保而已。
易秋當先,左右分別為戰天狂與雷震,然後才是聞人香與花老祖,這兩女三男,向着九鼎宗如今的聖殿千指大殿走去。
一路之上,自然有着諸多之人見到五人異狀,看其模樣似乎是要見南宮老祖一般,而方式又不相同之下,紛紛跟隨其後。
便是一干元合高人們,也是紛紛現身,在虛空看五人到底想幹什麼。
只是,見到雷猛的時候,雷老祖眉頭不由一皺,好一會才蘇展開來,而見到戰天狂的時候,方寸宗的極為元合高人在佛大師宣了一聲佛號之後,也是紛紛注視着幾人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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