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話,用後如何跟雷猛交代,不用,這誘惑未免是太大了點。
驀然中,只覺得一股冷意襲來,易秋回頭一看,一人在自己身後,雙眼通紅,仿若與易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是你!」易秋心內微微一驚,淡然說道。
「是我!」來人說道。
「多年不見,想不到你已進階到元神之境!」
「哼,要不了多久便是你的死期,想不到你也敢到此地來!」來人道。
易秋微微搖了搖頭,沖眼前雖然是元神之境,但滿頭白髮之人道:「難說,想要我易秋之命的人實在是太多,但到今日我依然活得好好的!」
「此地沒有人護着你,看你如何能夠再逃生,就讓你再多活一段時間!離開之時,便是秦某取你性命之日。」
語畢,當心向內走去,在其身邊還有着數人,其中一人同樣的乃元神之境,另外幾人也都是元嬰大成之境,看來是同一殿之人。
此人正是被易秋曾經斬殺的秦丹之父,天器殿殿主秦煥。
易秋目光微閃,數息之後,果斷將手深入儲物袋之中,隨即將那妖王妖丹拿了出來,黑影一閃,妖丹還未離開易秋的手,便到了黑石鼠口中。
忽然,龐大的氣息從黑石鼠體內發出,易秋面色微微一變,剛要施法將這股屬於妖王之境的氣息隱匿時,傳來黑石鼠隱隱的聲音。
「主人,不好,這妖王妖丹之內的妖元太過龐大,只能以秘法去壓制……」
說道這裏,便再也沒有了黑石鼠的聲音。
低頭向懷內看去,卻見黑石鼠已經陷入了昏睡之中,近距離之下,感受着黑石鼠黑色淡淡真元的波動,易秋不由的苦笑。
看來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這妖王妖丹就算讓五級之境的黑石鼠服用,也不能就這般,否則,那妖丹的氣息一旦散發出去,恐怕到這飄渺宗的修士,大半之人都要衝易秋而來。
這不,先前從那妖丹之上逸散出去的一絲妖王氣息,已經讓城內的修士向外掠來。
不用說,自然是想一見妖王!
但此刻的城外除了易秋之外,再無其他一人。
見到易秋之不過一個元嬰修士,都失望的離去。
反倒是唐龍等人,一臉驚異的看了數眼易秋,隨後也是轉身離去,當然,其眼內閃爍的殺意卻是越來越強。
如非到了這飄渺宗的雲霧城不能鬥法,此地定然是發生數番戰鬥。
當所有人離去之後,易秋隨即也邁步向城內走去,雙眼微眯,既然已經將那妖王妖丹給了黑石鼠,希望黑石鼠在那變態的難以進階中,能夠進階到六級之境,否則,真難對得起這妖王妖丹。
只是,這個時間不知需要多久,如今的黑石鼠以他自身的神通封印了妖王妖丹之力的外泄,恐怕已經沒有多少的精元去煉化那妖王妖丹,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夠從這沉睡之中醒來……
一個決定,讓自己此刻非但多出一個幫手,反而讓自己減少了一個幫手。
「易前輩,請問是由晚輩帶你去住處,還是在城內四處看看?」
一位身穿白衣,卻以黑色錦緞鑲邊的女子沖易秋道。
易秋看眼前這位似乎是雲霧城之人,啞然道:「你認識我?」
此女子抿嘴一笑:「易前輩大名如今可是極為響亮,晚輩雖然沒有見過,但怎麼會不認識?」
易秋苦笑:「是處處被人打,又被逐出宗門的事情吧……」
邊說邊向此女打量着,黑布鑲邊的白衣,穿在此女身上,看似如同雲霧一般飄逸,但其內似乎有着隱隱的玄機。
在其領口出所繡的白雲更是栩栩如生。
「前輩?」
「你是此城之人?」
「晚輩正是!」
易秋雙眼微微一眯:「你身上所穿的衣服,與天機殿極為相似!」
此女子抿嘴一笑:「前輩好眼力,不錯,晚輩其上就是天機殿之人,但受宗主之名,眼下屬於雲霧城之人!」
「這般說來,你天機殿與這雲霧城有着不一般的關係?」易秋雙眼微微閃動着。
那天機殿如同九鼎宗一般,同樣為大宗門,說起來,比起九鼎宗更加神秘。
「晚輩只是一個小輩,又怎麼會知道這些?」
易秋點了點頭,隨意的道:「既然如此,你且自去,好不容易到了此地,自然要好好的逛逛!」
「那前輩隨意,若是有何需要,只管吩咐我們這些下人,距離此城關閉機緣之門還有近三十年的時間,這長的時間,可是有不少前輩都在城主為他們精心準備的密室修煉呢!」此女子道。
易秋微微一怔,還有三十年!
這雲霧城看來在此處已經呆了七十年。
「多謝相告!」
語畢,易秋便轉身離去,在城內向前走了過去。
說是在此城四處閒逛,在這處處瀰漫的雲霧之中,肉眼所見距離也不過是百步之遙,放出神識,也只能感知到方圓數十丈,一旦接觸到那雲霧,神識便被無形的給彈了回來。
易秋心內暗自駭然之下,更是小心的睜眼向一處看去。
眼內紫光閃動,透過雲霧,也只能再看前百步而已,再然後,縱然有着紫色之光,易秋眼中也都是雲霧在閃動。
雲霧城不虧雲霧城之名,看來這雲霧非但是一神奇的雲霧,這雲霧更是極為厲害的禁制。
不知若是在某種情況下,這些雲霧會不會如同唐龍那般,忽然化為漫天風刀,那時,縱然是元合老祖,恐怕都有損落的危險。
雖然易秋如今還無法真正知道元合老祖的實力。
隨着易秋的走動,忽然發覺,自己似乎始終在一個固定的範圍之內,四周的亭台樓榭在雲霧之中並無什麼變化。
此刻,不由想起那白衣女子眼中的笑意,又是一個厲害的禁制!
若是以力破解的話,或許不難,但在此地,誰敢如此?
此地莫非有什麼不想他人發現的東西?
想到此地,易秋眼內精光微閃,看着前方,眼內紫色之光微微閃現,徑直走了過去。
同時,卻是在暗自觀察那些黑白衣服的女子腳下。
好一會之後,易秋不由的失望了,真正讓那些女子能夠隨意在這城內走動,其功皆是在那衣服之上所修的雲霧。
難道自己扒下某位女子的衣服穿在身上?才一想到這裏,易秋便不由的搖了搖頭。
鼻尖香風掠來,易秋道:「你不是已經離開,為何一直跟隨我身後?」
香風襲來,白影一閃,白小已看着易秋:「你很討厭我?」
「不,我不討厭任何人!」
「那你為何每次見到我,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每次都被你利用,還想要我給你好顏色看?」易秋淡然道。
白小已搖了搖頭:「有句話叫不但不相識,我承認的確是利用過你,但你今日不依然平安無事,此地的確有些異常,在這四處都是雲霧之中,我的遁法都失靈了……」
「你怕什麼?在此地,那唐龍還不敢對你怎麼樣!」
「不,先前你說過,此地極為詭異,你又跟了進來,是不是擔心我?」
說道此處,白小已不由的向易秋靠了靠。
易秋後退一小步:「我只為自己擔心,你本事高着,對了!」
語畢,轉頭離去。
白衣一閃,白小已又來到易秋面前。
易秋看向其腳下微微閃照的黃色之光,看來先前所講的遁術在此地無用的話,都是假的。
「此地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端倪,除了雲霧還是雲霧,便連眼前那些閣樓我們想要走過去,似乎都不可能……」
「多謝提醒,在下還是想再看看!」
「你我何不讓此地侍女為我們找一出密室?三十年的時間,對我等修士來說,可也不短!」
「怎麼做,我自有主張!」
白小已看着易秋,眼中閃過難懂的複雜之色,隨後向一邊閃去。
隨後在一位侍女的帶領之下,向着一處閣樓走去。
易秋目光微閃,忽然蹲了下來,單手在地上一抓,指尖隱隱生疼,隨後其上鱗甲閃現,再次用力一抓,嘎吱聲中,地下出現幾道劃痕!
看到這裏,易秋不由的駭然了起來,自己變身之後的一抓,便是法寶都會被自己抓出手印,而此處的大地居然如此堅硬。
如若處處都是如此,此地是一個超大的法寶都難比。
目光微閃,拿起先前抓向大地的手,放在鼻端聞了起來。
一股若有若無的大地味道入鼻,看不出什麼異常。
向四周看去,並無人注意自己方才的動作。
易秋相信,就算是一干元神修士在此地爭鬥,其鬥法之後,腳下大地也不會出現多大的變化,若是四周雲霧之外也是這等大地,那進入此地之人,豈非完全的困住?想要脫困而出,恐怕是很難很難。
他雲霧城到底有什麼圖謀?還好雷猛未進城,便退了回去。
這期間,自己也是向城外走去,然在城門的地方,那瀰漫的雲霧讓自己根本就無法前進一分。
雖然看到城外的情況,卻是難以出去,同樣是雲霧,城外可以走進來,城內卻難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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