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俊的話一說完,肖洋臉色一變,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是得到證實,還是讓他大吃了一驚。[書庫][]
那對善良的夫婦,肖洋在陳安安家吃飯的時候,吳存秀的熱情關心,陳輝民的憨厚老實,都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一晚他在陳安安家過夜,並被吳存秀安排到陳安安房間裏睡,在得知他無父無母之後,不僅沒有嫌棄他,反倒對他更加關心,隱隱間,肖洋已經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岳父岳母,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有父母有家的溫暖。
這跟以前把部隊當家的感覺是不同的,部隊當家,那是一種寄託,一種歸宿,從小在部隊長大,對部隊有着很深的情誼。
但是對陳安安家,陳安安的父母對他的關心,都讓他有一種別樣的暖意。
現在突然得知,他們死了……死了!
他沒有用去世或者走了這些隱晦的詞,而是自己在腦海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他們死了!
「安安,你身體有沒有事?」肖洋努力讓自己語氣正常,關切的問道。
陳安安輕輕搖了搖頭,柔聲道:「醫生已經說我沒有大礙了。」看到肖洋,她感覺傷口都不是那麼痛了,失去父母的悲痛也減輕了些許,現在她唯一的依靠,就是肖洋。
「嗯,那你好好休息,爸媽的事不用過度悲傷,我會給九泉之下的他們一個交代的。」肖洋憐惜的看着陳安安,輕聲安慰道。
「嗯!」陳安安用力點頭,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一聲爸媽,讓陳安安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肖洋沒有用叔叔阿姨代替,而是直接喊爸媽,意味着他真的把陳安安當成了妻子!
「小俊,照顧好你姐姐,對了,小蘭沒事吧?」肖洋對陳安俊交代一聲,隨即想起那個當初被雲依帶去的小女孩,忍不住問道。
陳安俊搖了搖頭,說道:「小蘭沒事,她現在跟她父母在一起,姐夫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我姐的。」
「嗯。」肖洋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出門,出門之前看了羅羽皓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在肖洋出門離開之後,羅羽皓定定的看了陳安安一眼,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麼來,也轉身離開了。
警車暫時是不用拿回來了,肖洋肯定要用,羅羽皓要去把這件事向上頭解釋一下,畢竟肖洋這樣做是不行的。
出了醫院,肖洋直接開着警車朝市中心趕去,碼速依舊爆表,一路上他臉色陰沉無比,才剛回來,就遇到這檔子事,當初他離開前可是交代得清清楚楚,讓鐵拳跟花姬保護好陳安安,可是現在呢?
依舊是狂野酒吧,忠義堂的總部,上一任忠義堂堂主袁宇松的老巢,只不過袁宇松死得太冤,不是被肖洋幹掉,而是被羅雲間幹掉。
這裏,現在變成了鐵拳跟花姬駐紮的地方。
現在是白天,狂野酒吧人並不多,附近步行街商業城的人倒是不少,門口立着兩個無精打采的保安,一陣寒風吹過,兩人一哆嗦,紛紛緊了緊衣服。
「這鬼天氣,都快比得上北方的冬天了。」那保安皺眉抱怨道。
『嗤~!』肖洋在離酒吧門口只有十幾米的時候陡然剎車,警車一個漂亮的甩尾飄逸後穩穩的停在酒吧門口,還差半米,就能直接撞上大門了。
「我草!」
刺耳的摩擦聲把那兩個保安嚇了一大跳,正準備開罵,哪個不長眼的亂嚇人,結果入眼的是一輛警車,兩人當即就傻眼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露出懼怕的表情,反而是一臉不耐煩的走過來,看樣子明顯不懼怕警察。
「幹嘛的?會不會開車啊?」其中一名保安皺眉大聲問道。
沒辦法,警車車窗是關着的,他不大聲說怕裏面的人聽不到。
肖洋沒有搭理他,而是猛地推開車門。
『嘭~』沉悶的聲音隨即響起,那保安由於站得太近,被車門直接給拍出去了,看着他一米八的塊頭被撞出去數米遠,另外一名保安當即膛目。
不過他也很快反應過來,指着剛好下車的肖洋罵道:「媽的!你是新來的警察吧?拳哥的人你也敢撞?!」
聽到他說的話,肖洋皺了皺眉頭,懶得搭理他,邁步朝門口走去。
「站住!」那保安見肖洋直接無視他,惱羞成怒,一個箭步擋在肖洋身前,面色不善的盯着肖洋。
「讓開!」肖洋沉喝。
「弟兄們,有條子來砸場子了!」那保安被肖洋身上散發的氣勢所迫,原本面色不善的他心頭一突,為了以防萬一,他扯着嗓子朝裏面叫喊起來。
剛喊完,酒吧裏面就衝出來七八人,都是服務員跟大堂經理打扮,那幾人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老手,出來後只是掃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的保安跟站在那裏的肖洋,然後快速把肖洋圍攏起來。
「警察?」那穿大堂經理制服的人皺眉看了一眼警車,然後盯着肖洋詢問道。
「讓開!或者讓鐵拳跟花姬出來見我!」肖洋多加了一句話,他正在發怒的邊緣。
「閣下有什麼目的?」那大堂經理眉頭一挑,聽肖洋直呼鐵拳跟花姬的大名,有些疑惑起來,知道他們真名的警察並不多。
肖洋沒有回他,只是冷冷的掃了包圍着他的幾人一眼,目中殺機一閃而逝。
凡是被肖洋掃過了幾人,皆感覺心裏一寒,肖洋那充滿殺機的眼神,讓他們有些心驚肉跳,也把動手的想法老老實實的收了起來。
經常動手的他們知道,能有這種眼神的人,多半是真正殺過人的,而且感受剛才肖洋眼神里透露出的殺意,明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去通知拳哥跟花姐。」那大堂經理也摸不清肖洋的底細,開着警車,渾身卻散發着殺手一樣的殺意,讓人摸不着頭腦。
其中一個服務員得到吩咐快速跑進了酒吧,好像再多待一刻就會少一塊肉一樣。
沒有讓肖洋久等,實際上肖洋的耐心正在一點點的磨滅,好在那個服務員很速度,片刻後就出來了,前面則是一男一女兩人,不是鐵拳跟花姬又是誰?
他們兩人當初在肖洋的撮合下走到一起,也因為一起共患難過,對彼此也算是有了些許異樣的情愫,現在看到他們親密習慣的模樣,想來是相處的還不錯。
鐵拳跟花姬腳步很急,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們心頭猛地一跳,目光定定的看着肖洋,毫不掩飾見到肖洋的震驚。
「肖……」鐵拳跟花姬當即撥開眾人,趕緊走到肖洋身前,他們同時開口,卻又同時頓住,他們現在的一切可以說都是肖洋給的,但是他們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稱呼來喊肖洋。
「就喊我肖洋吧。」肖洋淡淡的說了一聲,他們對他的到來顯得很是緊張,這讓他的心頭再次一沉。
「是,你們還不讓開!」鐵拳恭敬應聲,隨即看到還圍在旁邊看呆的眾人,氣不打一處來,沉聲喝了一句。
眾人趕忙讓開道路,誠惶誠恐的站在一旁,連他們眼中無所不能的忠義堂堂主跟堂主夫人都如此恭敬對待的人物,他們剛才還想着動手教訓人家!
想想他們都後背出冷汗!
「去裏面坐坐。」肖洋看了忐忑不安的兩人一眼,主動開口說話,說完也不看兩人的反應,當先邁步朝裏面走去。
鐵拳跟花姬連忙跟着。
當他們全部走後,這群人才鬆了口氣。
「他莫非是某個警局高層幹部?」有人小聲猜測道。
「不要亂猜!能讓拳哥跟花姐日次對待的人,不是我們能隨意猜測的,趕緊的,該幹嘛幹嘛去。」大堂經理呵斥了一句,他比他們這些下層的人知道的更多一點,對於肖洋的身份也隱隱有了一些明悟。
肖洋徑直朝酒吧後院走去,輕車熟路的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他來過一次的院落,記得當時來這裏,也是這兩人陪着他來的,只不過那次是要挾,這次則是跟隨。
院子裏的鐵樹還在,院子也並沒有什麼其他變化,三間房屋也依舊是三間房屋,中間的算是客廳,木門沒有關,看得出鐵拳跟花姬出去很急,這也說明他們猜測到會是他,所以才急急忙忙出去。
肖洋沒有停留,直接走進客廳,然後坐在上首第一個座位,轉頭看向站着的兩人。
「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肖洋淡淡的問道,他沒有讓鐵拳跟花姬坐,他此行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敘舊,而是為了驗證一件事。
「關於雙井村的事……」鐵拳性子直,當即就開口,卻被花姬拉了拉衣角,他停了下來。
「嗯?花姬,你是想代替他說?」肖洋目光冰冷無比,冷冷的掃視了鐵拳一眼,然後將視線定格在花姬身上,冰冷的目光深邃無比,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花姬與他對視了一眼,心底不由自主的湧起濃濃懼意,才一個月而已,他怎麼變化這麼大?他究竟在京城經歷了什麼?!
「……」花姬並沒有開口,而是無聲沉默。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肖洋陡然怒喝,右手抓着的實木椅子靠臂被他捏出明顯的指痕,可見他內心是多麼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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