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聲先至,眾人循聲回望,只見三道人影快速走了過來,當看清來人時,頓時有不少人面露驚容。[書庫][]
那三人左邊兩人體型相仿,身高在一米七五至一米八之間,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右邊那人就顯得有些偏瘦。
此時後邊那人快步跑了起來,超過左邊兩人,迅速跑到秦天景身旁,略微恭敬的彎了下腰,說道:「家主,鄭元帥親臨。」
秦天景此時已經看到了來人,臉上也帶有驚容,只是沒有其他人那麼明顯,他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那人隨即退下,離開了這裏。
另外兩人也來到場中,當先一人頭髮有些花白,這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但是背脊卻挺得筆直,跟一桿槍似的,穿着一身樸素的中山裝,爬滿皺紋的臉龐正對着肖洋,臉上浮現一絲欣慰。
而另外一人,則年輕許多,看着跟肖洋差不多年紀,戴着一副邊框眼鏡,同樣是一身中山裝,只是比老人身上明顯洗過很多次的要新很多,他看起來也斯斯文文的,一副讀書人的模樣。
「元帥!揚子!」肖洋眼神顫動,聲音都隱隱有着些許激動,那是一種見了親人的久違感跟內心找到歸宿的寄託感。
「嗯。」老人不是別人,正是華夏三大元帥之一的楷!
而年輕人則是前利刃隊員張揚!也是利刃現存兩名倖存者之一,被稱為兵界大腦的天才,在電子領域有着遠超常人般的傑出天賦,以前在利刃,他就是小隊的軍師以及後援。
張揚長相頗為俊秀,黑色短髮讓他平添了幾分剛毅,他只是對着肖洋點了點頭,只是鏡框之下的眼睛有些微微發酸。
當初利刃十二人,現在只留下他們兩個人,一般人根本體會不到他們心中的那種悲痛感,只有在他們兩人之間,才能互相體會各自的感受。
「剛才是你說讓肖洋不要得寸進尺?!」鄭元帥點頭過後立即再對着秦天景點了點頭,後者連忙回禮,而後鄭元帥轉身直視羅雲間,淡淡的問道。
羅雲間額頭浮現一層細密的汗珠,從他看到這個元帥出現開始,心頭就是一突,他爺爺也是元帥,而這個老人,就是跟他爺爺同一輩同一級的存在!
如果問羅雲間他生平最怕什麼,那一定是他的爺爺,從小他不是被他父親教大的,而是被他爺爺羅天業教大,從三歲開始,他爺爺就以軍人的風格教育他,而他羅天業作為一名元帥,對羅雲間的教育可謂嚴格到苛刻,這也是羅雲間怕羅天業的原因。
而且羅天業不僅是他最怕的人,也是他最敬佩的人,在羅家,羅天業就是羅家的靈魂人物,如果沒有了羅天業,羅家也就不叫羅家了。
此時,面對跟他最怕也是最敬佩的爺爺同一輩同一級的鄭元帥,羅雲間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之不會是很正面就是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僅僅是被鄭元帥盯着看,羅雲間就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好像被一隻獵豹盯住了一樣,全身發慌。
易往昔比羅雲間好一點,畢竟他沒有羅雲間那黑暗的童年,他的童年還算是過的比較美好的。不過面對這位久負盛名的大元帥,易往昔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輕鬆,變得有些拘謹起來。
他們二人況且如此,更遑論其他人了,除了肖洋,秦天景,楊欣儀跟月夢怡還有秦映雪之外,其他人都驚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怒這位傳聞脾氣並不是太好的元帥。
秦疏影苦澀的看了肖洋一眼,雖然早就在內心確認自己沒有希望,但是當一件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他還是會忍不住揪心。
「是我。」羅雲間強行壓下心中的異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卑不亢。
「你憑什麼叫肖洋不要得寸進尺?」鄭元帥再問。
羅雲間一窒,臉色一陣變幻,由白而青,由青而白,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說道:「肖洋污衊我下毒害他們,並且語言多有鄙夷,我難道不該生氣?」
鄭元帥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憑什麼叫肖洋不要得寸進尺,他得什麼寸,又進什麼尺了?」
聞言,羅雲間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心中湧出一股無名之火,有心怒斥幾句,有心轉身就走,但是卻做不到,面對鄭元帥,他失去了所有的光環跟優勢,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物。
不僅如此,面對鄭元帥明顯偏袒的話,羅雲間有些無言以對,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解釋?怎麼解釋?說肖洋侮辱他了?
那樣羅雲間的智商就要令人懷疑了,羅雲間也明白,肖洋是鄭元帥一手養大的,包括利刃所有人,都是眼前這個威嚴的老人一手培養出來的精英,上次驚變,利刃十二去其十,幾乎全隊覆沒,連肖洋都知道是羅家搞的鬼,鄭元帥沒理由不知道。
既然知道是羅家搞的鬼,他又是羅家傳人,那不管他說什麼,此刻都不能善了了,他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鄭元帥不會對他不利,最多顏面掃地罷了。
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連連失利,不僅再一次栽在肖洋手裏,現在更是引出了這隻大老虎,除了那有限的幾人,誰能擋得住這隻大老虎?那可是能跟華夏那位最高的首長坐在一起喝茶的人物。
「既然你說不出來,那就向肖洋道個歉吧。」鄭元帥掃了羅雲間一眼,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愕然膛目,羅雲間嘴角明顯抽搐了兩下,雙手瞬間握成拳頭,力道之大指節都發白了,但是這一切都宣洩不了羅雲間內心的屈辱感!
道個歉?
別說道歉,他羅雲間何曾向人低頭過?何況還是當這麼多人的面!上一次在星雲市被肖洋打臉,傳回京城的時候他幾欲崩潰發狂,用了足足半個月才把內心的情緒平息下來,但是內心深處早已對肖洋的怨恨達到頂點。
面對鄭元帥的壓迫,羅雲間有心反駁,卻有心無力,他憤然的盯着肖洋,道歉?做夢去吧!
「怎麼,你不想道歉?」鄭元帥問道。
羅雲間依舊一言不發,只是雙拳緊握胸口劇烈起伏,表明他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旁邊的易往昔也欲開口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鄭元帥一臉冷峻的面龐,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腦海里的想法,現在不是逞英雄拉利益的時候,鄭元帥,他應付不了。
「不想道歉也行,那就跪着磕個頭吧。」鄭元帥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卻透露着濃濃的威嚴跟不容置疑。
羅雲間身子猛的一顫,骨節咯吱咯吱的響了兩下,他猛然轉頭看向鄭元帥,眼神變幻了一陣,最終堅定的說道:「不可能!」
道歉尚且毫無可能,更遑論下跪磕頭?
「不可能?那就好辦了,我在軍隊的時候,有無數種方法讓敵人妥協。你知道都是什麼方法嗎?」鄭元帥依舊錶現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仿佛讓羅雲間道個歉或者是跪下磕個頭是什麼芝麻綠豆大的事情。
「鄭元帥難道就是如此蠻不講理的人?」羅雲間強忍着怒氣問道。
「你什麼時候見過當兵的講理?」鄭元帥一臉不屑的反問。
羅雲間為之氣結,卻又有一種無力感,他爺爺也是元帥,他父親是將軍,他也是中尉軍銜,說起來都是當兵的,可是跟鄭元帥一比,他感覺他們都是當秀才的。
「你也是當兵的,你自己說說你什麼時候講過理?」鄭元帥再問。
「一個軍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必須有軍人的風格!你像一個政客一樣說三道四講大道理,吹那些沒用的牛皮,譁眾取寵,能有什麼用?別人拿飛機大炮打過來了,你能用嘴巴頂回去不成?!」鄭元帥陡然怒喝,嚇得靠他近的幾人身子一顫。
易往昔臉色則是一陣青一陣白,鄭元帥這話,他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說他,誰讓他是政客呢?不僅他是政客,他全家都是政客……
「軍人,必要的一點就是誠實!一個不誠實的兵,沒資格稱為兵!」鄭元帥怒視着羅雲間大聲喝道。
羅雲間哪裏還敢接話?
「不過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你要是不犯錯,我能無緣無故懲罰你?因為你剛才不誠實,你說肖洋得寸進尺,可是你又說不上來他哪裏得寸進尺,這跟土匪打不過兵然後放下狠話留待日後報仇有什麼兩樣?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個兵?」鄭元帥盯着羅雲間,那眼神就跟審視犯人似的。
羅雲間被鄭元帥的眼神刺得渾身不舒服,而且他的話更是讓羅雲間差點吐血,剛才還自己承認當兵的不是講理的人,現在又說自己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可是堂堂華夏元帥,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羅雲間在內心狂吼,你有一點身為元帥的架子行不行?你難道就不怕別人抹黑你?!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是一臉黑線,不過倒是沒有一個人抹黑鄭元帥,反倒對他護短的做法在內心贊同,這位元帥,也不是那麼高不可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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